第 90 章
作品:《风月轶闻》 南婳抿唇, 温热潮湿的水雾慢慢溢满眼眶,在眼泪即将掉落的一瞬,她上前一步, 轻轻抱住面前的梁闻序,将脑袋埋进他温热坚实的胸膛, 也偷偷藏起眼尾溢出的湿润。
梁闻序抱紧怀中的女孩,大掌缓缓摩挲过她纤薄的脊背, 似在安抚,耳畔传来南婳闷闷的, 微带一丝沙哑的声音:“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梁闻序顿了顿,眼神依旧温柔:“之前怕你有心结, 不想为难你。”
说着, 他勾唇笑了笑:“不过,现在一点也不迟。”
“你觉得呢?”
南婳吸了吸鼻子, 想哭又想笑, 有太多的话想说, 但又觉得梁闻序都懂的,她默默往他怀里钻, 只是将他抱得更紧, 对他说:“嗯, 一点也不迟。”
梁闻序牵着南婳继续往前走, 原本在前面领路的两名管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沿着脚下的青石板路一直往前走, 放眼望去, 竟是一片依言望不到头的绿色草坪。
落日余晖下,耀眼的碎金铺满绿地,生机盎然得让人差点忘了此时正是凛冬时节, 像是提前迈进了春天。
南婳被梁闻序牵着,越往前走,越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却说不上来。
就在这时,耳畔传来嗡嗡的手机震动声,打断了南婳的思绪,梁闻序接到电话,不知那头说了什么,只见他皱了皱眉头,神色微变。
南婳静静看向他,以为出了什么事,紧跟着梁闻序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声叮嘱:“我先去打个电话,你在这等我。”
见梁闻序有些着急,多半是工作上的事,南婳点了点头,于是站在原地等。
目视那抹修长挺拔的身影离开,南婳这一等,便是十几分钟,短暂的落日红霞渐渐褪去,被雾蓝色的夜幕代替,显得寂寥又冷清。
南婳百无聊赖的等,眼巴巴的望着某人刚才消失的方向,也不知道还要等多久,他才能回来。
难道是公司出现什么突发状况了?
南婳的小脑袋飞速转动,黛眉蹙起一道淡淡的褶皱,正想着要不要打电话给梁闻序,问问他情况,她刚一拿起手机,亮起的屏幕中弹出那个熟悉的备注。
是梁闻序打来的。
“怎么还没回来?是出什么事了吗?”电话接通,南婳轻抿了抿唇,问得小心翼翼。
话音刚落,耳畔传来男人清朗悦耳的低笑:“嗯,是有点事儿。”
听着这人懒散轻松的语气,显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南婳这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梁闻序顿了顿,抬眸看向今晚的夜色,唇边噙着抹似有若无的笑痕,低声道:“你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
“走到尽头,就能看见我了。”
南婳半信半疑,又觉得好玩,于是按照梁闻序说的,沿着脚下的路慢慢往前走。
迎面而来的冬日晚风吹散南婳落在额前的碎发,携卷着丝丝缕缕清幽恬淡的玫瑰花香,南婳起先觉得好笑,以为自己嗅觉出了错,毕竟这个季节并不适合种植玫瑰。
直到她越往前走,空气中的花香越来越馥郁芬芳,脚下绵延的路在愈渐低垂的夜幕之下,一闪一闪亮了起来,细碎的光亮如同星星,光芒汇聚。
南婳这才惊讶的发现,脚下的路不知何时挂满了数不清的星星灯,像是一条盛满星星的银河,镶嵌在偌大的绿色草坪之上,星星点点的温暖光芒一直向前蔓延。
南婳神情微怔,下意识握紧了手机,缓缓掀起眼睫,望向这条路的尽头,脚步随之一点一点慢下来,直到停住。
目光所及之处,出现男人那抹熟悉挺拔的身影,两人目光隔空相撞的一瞬,南婳的心脏仿佛也跟着停跳了一下。
刚才还跟她玩消失的梁闻序,此时竟抱着一把黑色的吉他坐在白色高椅上,男人高大绰约的身影被耀眼的星星灯海包围,绿色草坪上摆放着数不清的,颜色各异的大马士革玫瑰,全都是从国外保鲜空运过来的。
此时盛放在冬日寂静的浓稠夜色之下,娇艳的让星星灯也成了点缀,如梦似幻,仿佛置身童话仙境。
南婳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梁闻序,握着手机的手自耳畔缓缓垂落,呼吸都不由得变轻变缓。
她忽然预感到,梁闻序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南婳深吸一口气,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看着男人骨节匀称的长指缓缓拨过琴弦,舒缓深情的旋律从他指间流出。
他的弹唱一点也不像新手,就像是提前演练了上百次,弹奏出这首《流年》,才如此熟练。
这是两人在一起这么久,南婳第一次听见梁闻序唱歌,男人低沉轻缓的声线温柔至极,像是娓娓道来的情话。
当唱到歌里那句:“有生之年,这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南婳的记忆恍惚间回到两人刚认识不久,那个即将迈入新年的夜晚。
那晚的江边有漂亮璀璨的烟花秀,她有幸登上江中一艘游轮,烟花绽放时隔着江河,她看见另一艘游轮上的梁闻序。
两人目光相撞的一瞬,她也听见了这首《流年》。
此时,这一幕仿佛重现。
南婳咽了咽干涩的喉咙,眼眶渐渐变得酸涩潮湿。
很难想象,她和梁闻序云泥之别的两人,磕磕绊绊,最后竟真的走到了一起。
更没想到,他竟会唱这首《流年》给她听。
这段感情中,她总是最先选择放弃的那一方,若不是梁闻序的坚持,或许两人早就走散了吧。
南婳原本是笑着的,可笑着笑着,晶莹剔透的泪水很不争气的溢出眼眶,顺着泛红的眼尾静静淌落。
梁闻序长这么大,从未对谁唱过情歌,今天却是第一次,他唱得自然比不上自家女朋友这样的专业歌手。
他对音乐没什么天赋,就连这首曲子的吉他伴奏,也是跟着方存正,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学来的。
一曲结束,梁闻序放下手中的吉他,踏过星星灯河点缀的玫瑰花海,朝南婳走过去。
此时的南婳早已哭成了泪人,纤长卷翘的睫毛上挂着几颗晶莹剔透的泪珠,轻轻一眨,泪珠滚落。
看着小姑娘红的跟兔子似的眼睛,梁闻序原本握着结婚戒指准备求婚的手,背在身后犹豫了两秒,最终还是选择先帮未来的梁太太擦眼泪。
梁闻序微凉的指背拭去女孩脸颊的泪痕,微垂着脑袋,声音温柔得不像话,还有心情打趣:“难道是我唱得太难听,被我吓哭了?”
南婳被他逗笑,红着眼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道:“才不是呢,你唱得很好。”而且吉他弹得也不错,梁闻序一直都是这样,无论做什么,都很有天赋。
看着小姑娘一本正经地夸他唱歌好听,那双光芒潋滟的眼睛像是水洗过的月亮,清澈明亮,梁闻序心念一动,忍不住俯身,薄唇轻轻吻了一下南婳泛红的眼尾,喉结缓慢上下滑动:“乖,不哭了,好不好?”
南婳眨巴眼,看了眼自己脚下缀满星星灯的路,还有两人身后的玫瑰花海,一看就是有人花费不少心思精心布置过的。
南婳微仰着脑袋,安安静静注视着面前的男人,眼神专注而认真,轻声问:“梁闻序,你是准备跟我求婚吗?”
“......”
梁闻序握着戒指盒的手收紧,静默两秒,哑然失笑,倒也没再遮掩,而是大大方方对着南婳单膝跪地,拿出那枚由他自己设计的钻戒,温柔地望向南婳,目光沉默又坚定:
“所以,大明星,你愿意嫁给梁闻序,成为他的妻子吗?”
黑丝绒的首饰盒中,那枚钻在夜幕下折射出璀璨耀眼的光芒。
南婳望着那枚戒指,再次热泪盈眶。
早在她被梁闻柯绑架的那次,梁闻序不顾一切地冲进火海救她,南婳就已经下定决心,这辈子,再也不要跟他分开。
南婳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朝面前的男人伸出手,带着一丝哽咽,笑着回答:“我愿意。”
梁闻序郑重其事地将那枚戒指戴在女朋友瓷白纤细的无名指上,和他脑中想象过无数次的画面一样,南婳戴着这枚戒指很好看。
“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南婳还是有些惊讶的,毕竟这枚戒指与她的无名指简直完美贴合。
梁闻序缓缓勾唇:“之前你睡着的时候,悄悄量的。”
南婳敛着微微上扬的嘴角,轻声嘟囔:“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是蓄谋已久。”
梁闻序也不否认,清隽的眉眼间笑意蔓延开,薄唇凑到南婳耳畔:“今晚留在这,看看我们的婚房?”
刚才只参观了庄园外部,还没有进室内参观。
南婳垂眸盯着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傻笑,不假思索的点头:“好呀。”
梁闻序牵住她的手,颇具暗示意味的捏了捏,尾音懒懒上扬:“顺便试试,卧室的那张喜床软不软。”
“......”
南婳的脸倏地一热,脑中冷不丁冒出那些少儿不宜的片段,是她想的那种试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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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里所有的生活用品都已准备齐全,南婳和梁闻序需要用的这里都有。
“回去要不要先试试这里的温泉?”回去的路上,梁闻序捏了捏南婳的手,淡声提议。
南婳下意识就要点头,忽然想到什么,长睫轻掀:“....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我们一起泡吧?”
梁闻序莞尔:“那是自然。”
男人话音落地,南婳被攥着的手指仿佛瞬间过了道电,透过皮肤,蔓延进四肢百骸,炽热一片。
两人越过那层界限之后,无论梁闻序说些什么,南婳总会忍不住想歪,他嘴里的泡温泉,肯定不止泡温泉那么简单。
南婳抿了抿唇,望向某人的眼神也略带了一丝打量,而后试图抽回自己的手。
与这寂静清冷的夜晚相比,梁闻序的掌心却是温热滚烫的,紧紧贴和她的掌心,任凭她搞小动作,修长细瘦的手指愣是没有丝毫松动。
去衣帽间换衣服,南婳望着衣橱中的泡温泉专用衣物一时间犯了难,眼前挂着的一排排衣服,类似泳衣,又比泳衣的材质更舒适宽松,颜色各异,款式众多,无论是连体还是分体式都有。
南婳红着脸,视线扫过去,看着那些单薄的衣物,顿时觉得有些烫手,这种贴身衣物,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梁闻序事先就挑选好的。
南婳正在两件较为保守的泳衣之间犹豫不决,身后的梁闻序选好了自己的衣服,又刚好接到吴助理的电话,他一边淡声应着,一边长臂越过小姑娘纤薄的肩膀,替她选了最边上一条薄荷绿的连体式泳衣,慢条斯理塞到南婳手中。
泳衣的肩部做了不对称设计,胸前的丰韵堪堪遮了一点,两边腰侧都做了一排蝴蝶结绑带,只要轻轻一扯,泳衣就能轻轻松松剥落。
看着这款泳衣,南婳的脸瞬间爆红,看向一旁正接电话的男人疯狂摇头,梁闻序却跟没看见似的,俊脸波澜不惊,从容淡定的与吴助理应答如流,又冲她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穿上试试。
“......”
南婳欲哭无泪,垂眸扫到无名指上的那枚钻戒,像是在提醒她,两人之间关系的更进一步。
静默片刻,南婳深吸一口气,抱着怀中的性感泳衣,一鼓作气冲进里间去换衣服。
换好衣服,南婳又磨蹭了好一会儿,出来时才发现梁闻序还在打电话,见不远处的那抹身影正背对着自己,南婳反倒松了口气,有种危险瞬间解除的轻松,随即裹着浴袍,步子欢快的朝温泉池走去。
整座庄园,南婳最喜欢的就是连着婚房的这个半开放式室外温泉。
隔着一米多高的水晶玻璃,可以俯瞰整座庄园的风景,还有庄园外葱茏茂密的龙柏树,一仰头,就能看见深蓝色的夜空。
可惜现在恰逢冬季,夜里的星星少得可怜,只有周遭袅袅而升,蒸腾后的白色水汽,缭绕如云雾。
听梁闻序说,这里冬暖夏凉,是个避寒避暑的好地方,在漫长隆冬里泡温泉,想想都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南婳脱掉身上的浴袍,白皙小巧的脚丫小心翼翼迈入水雾缭绕的池水中,随着她身体的缓缓没入,温暖的水流尽数涌过来。
室外温泉一点也不冷,南婳浑身上下所有细胞仿佛被打开,双臂懒懒趴在温泉池壁上,舒服地闭了闭眼,像只慵懒打盹的猫,就这样泡着,思绪放空,就足以缓解释放一整天的疲惫。
梁闻序打完电话过来,清清淡淡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向温泉池中,望着那抹清新惹眼的薄荷绿,他神色微顿。
朦朦胧胧的白色水雾中,女孩乌黑柔软的长发随意挽起,落于脖颈的几缕乌发被水打湿,黏在莹白似玉的皮肤上。
南婳虽然身量纤细轻盈,可该长肉的地方一点也不少,那件分体式泳衣穿在她身上,无比贴和她的身段,雪白翩跹蝴蝶骨,连着细瘦柔美的脊背,一直到不盈一握的细腰,此时没有任何遮掩的呈现在他视野之下。
明明池中的女孩什么都没做,可透过半明半昧的光线,梁闻序依旧嗅到一丝蛊惑的气息。
他眼眸微暗,棱瘠的喉结缓慢上下滑动,而后丢掉身上的浴袍,缓步踏入温热舒适的温泉池中。
南婳正闭着眼小憩,嗅到空气里飘逸着的清香,她掀开湿漉漉的眼睫,循着味道侧目,这才留意到池边的一侧摆放着几款包装不同,颜色也不同的精油,香氛,以及花露。
南婳眼睛一亮,身子稍稍前倾,伸手去拿,丝毫没察觉身后水面漾开的涟漪,离她越来越近。
南婳的指尖刚刚碰到那瓶精油,耳畔传来男人熟悉磁沉的声音:“我帮你。”
梁闻序的声线压得很低,在蒙蒙水雾中带了点暧昧的沙哑,那只指骨匀称的手帮南婳拿到那瓶精油,另一只手则像蛰伏于水中的猎手,轻而易举揽住南婳柔软纤细的腰肢,压向他,再贴紧。
南婳的泳衣是全露背式的,因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她的薄背贴着梁闻序的胸膛,被他高过池水温度的体温烫了一下,脊柱一阵酥麻。
南婳捏紧手中的精油瓶,微微侧目,眼睫垂落:“你工作忙完了?”
梁闻序抱着她,修长的手指勾着小姑娘腰侧的蝴蝶结绑带,慢条斯理地勾在指尖绕了绕,淡不可闻的“嗯”了声。
感觉到男人的指尖于温热的水流中,似有若无碰过她腰际的皮肤,南婳的心脏蓦地漏了半拍。
她转身面向梁闻序,寻到水下这人隐隐作祟的手,轻轻攥住,深怕他做出别的举动。
南婳抬眸,撞进男人那双幽暗深邃的眼里,油然而生的暧昧融进缭绕如烟的水雾中,烘得南婳的脸颊一阵燥热,像颗熟透的小番茄。
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云淡风轻的开口:“这个精油还挺好闻的。”
梁闻序黑如鸦羽的眼睫低敛,眸色深深,女孩那双清凌凌的眼望向他时,像是带着小钩子,过分蛊惑人心。
梁闻序微微俯身凑过去,薄唇轻轻吻过南婳瓷白纤细的脖颈,温热的唇息轻吐:“其实这个精油还有另一种用处。”
南婳肩膀瑟缩一下,颈边像被一片轻轻撩拨过,有点痒:“什么用处?”
梁闻序狭长好看的眼尾懒懒勾起,循循善诱似的:“润滑。”
南婳有些懵的看向他,脑子一时间没转过来。
小姑娘的眼神干净又清澈,一副求知好学的样子,梁闻序少儿不宜的字眼辗转于唇齿之间,忽然觉得自己是真的坏。
说出来,反倒像是在教坏小孩。
梁闻序勾着唇笑:“以后就知道了。”
随着男人话音落地,南婳明显感觉到腰上一股拉力,她猛地意识到什么,等低头去补救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腰侧的蝴蝶结绑带,就这样在水中缓缓散开。
“我的泳衣.....!”南婳脸涨得通红,娇声控诉梁闻序的恶劣行径,奈何刚一张嘴,便被来势汹汹的男人低头含住了嫣然的唇瓣。
女孩雪白纤细的胳膊抵在梁闻序胸膛,起先还能推他两下,渐渐的转变为配合,柔软无力的搭在他肩上,只剩暧昧交融的呼吸声回荡在耳畔。
池中的温泉变得不再平静,清澈透明的水面被搅开,荡漾出层层涟漪,一圈又一圈,仿佛海面翻涌的浪潮,永无止息。
南婳纤细的天鹅颈拉直微绷,一抬头便是正上方辽阔深蓝的寂静夜空,池中晃漾的水波推开又重新拨回来,晃动的视线中,南婳好像看见了星星,一颗、两颗.....明明少得可怜,却怎么也数不对。
不知过了多久,荡漾的水波在小幅度的晃动后,渐渐趋于平静,那件薄荷绿的泳衣也不知漂到了那里,一片水雾中完全不见踪迹。
南婳没心思去管泳衣,这会全身心靠在梁闻序身上,双腿双脚没什么力气,根本站不稳,即便坦诚相见,脸皮也厚了不少。
“这么快就累了?”梁闻序搂住怀中的人,低低笑起来,清越好听的声线划在暧昧夜色中,有种说不出的性感悦耳。
南婳轻哼了声,推了推他,湿漉漉的小脑袋枕在梁闻序平直的肩膀,沾着水珠的眼睫缓慢眨动,小声哼哼:“泡温泉一点也不好玩,我想回房睡觉。”
静了片刻,南婳没听见回应,只好加重声音问:“梁闻序,你听见没啊?”
梁闻序缓缓平复着呼吸,长臂撑在温泉池壁上,将南婳圈在中间,目光扫过女孩无名指上的戒指,语速不急不缓:“叫声‘老公’?”
梁闻序自然觉得不够,慵懒的尾音拖长,莫名带了点勾人的意味。
“想得美。”
温泉池中的水,南婳羞得不好意思低头去看,说着就要自己走,梁闻序无奈妥协,只好抱她起身去浴室。
从水中出来的一瞬,南婳瞬间感觉到了冷意,好在梁闻序拿了条浴袍及时披在她身上,南婳蜷了蜷身子,连忙将脑袋迅速埋进他怀中。
从浴室出来,身体沾到床上的一瞬,南婳如临大赦,跟只兔子似的从梁闻序怀里溜出来,钻进被窝。
梁闻序看得挑眉,低低笑出声:“这会不觉得累了?”
南婳从被窝里探出脑袋,黑白分明的眼睛亮晶晶的,既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若有所思地盯着梁闻序这张英俊标致的脸端详了几秒,接着无比认真道:“别人说了,这种事情不能过度,要不然身体很容易虚的。”
“......”
梁闻序挑了挑眉,明显被噎了一下,勾唇失笑:“你听谁说的?”
南婳眨巴眼,小脸一本正经:“网上呀。”
梁闻序黑眸凝着女孩瓷白昳丽的面庞,薄唇一张一合:“那你觉得,我虚吗?”
南婳“唔”了声,没有立刻回答,蹙着黛眉像在思索。
或许是南婳的犹豫,触碰到了某人那根敏感的神经。
梁闻序轻嘶一声,眸色深敛,随即欺身压过去,将南婳从被窝里捞出来,圈住。
南婳呼吸微顿,预感到危险还想狡辩一下,偏偏梁闻序压根不给她机会,瘦削温热的唇瓣贴着她的,沉沉开腔:“既然说不上来,那就再试试。”
......
夜里,梁闻序用他的方式告诉南婳,网上的有些东西不能信,顺便带着南婳体验了一遍婚房。
虽然有了之前的经验,但南婳还是低估了梁闻序的耐力和花样,显然,两人刚才泡温泉的时候,他有所保留。
从卧室的大床,再到阳台的落地窗,南婳的手无意识攥紧窗帘的一角作为支撑,昏黄壁灯的光芒之下,奶白色的欧式窗帘轻轻晃动,遮挡住两人相拥重叠的身影,还有弥散在空气中的旖旎气味。
南婳精疲力竭,越发不相信某人之前说过的话,那么多姿势,他是怎么做到每一种都无师自通的?
南婳暗自腹诽,起先还能哼哼两声,一个多小时后,梁闻序仍精力旺盛,而她的嗓子却哑了,偏偏某人还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问她,使用感受。
南婳羞得要死,本来还能红着脸回应他几句,后来被问得实在有些烦了,身体陷在柔软的床被中,连敷衍都没了力气。
怀中的女孩贝齿轻咬着下嘴唇不肯吱声,梁闻序全当她是喜欢的,温热的胸膛贴着女孩瓷白如玉的薄背,声线沙哑,发号施令:“趴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