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青竹

作品:《跑路失败后我成了她的狗

    在他们偷听学堂的第三天,梁十说他明日要去做任务,后天回来接他回不归山,没等花辞答复就自己走了。


    花辞有点不高兴,明明木牌把他俩捆绑在一起,他不知道梁十为什么不带他一起,好像对自己避之不及。


    花辞然心里不痛快,但他还是没问为什么。


    他觉得自己对神明发话提出质疑是大不敬。


    花辞暗自赌气,第二天没听梁十话在房檐上偷听,但不敢违逆得太过火,自己在学堂附近了无生趣地闲逛。


    这一逛,就让他逛到了江夫人。


    那天傍晚,花辞在学堂外的巷子口闷闷不乐地踢石子,踢了一会儿觉得无聊,用力把它踹飞后蹲在地上抱膝,盯着墙角一朵孤零零的野花。


    他沉浸在自己哀伤的情绪里,没注意到泄愤的石子踢到了一个人身上。


    前两天他爬屋檐听到先生讲“伤春悲秋”的典故,此时此刻觉得自己和这朵花好像,在无人注意的墙角努力生长却无人观赏,哪怕有一个人能和自己互诉衷肠,但最终也会一声不吭地离去,徒留下自己。


    穿着破衣服,脸上脏兮兮的花辞越发伤感。


    梁十给他留了钱,但他闹脾气似的没吃东西,此时肚子空的像他的脑子,给点水就能让他感激涕零。


    正当他马上就要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时,一个轻柔的女声拦住了他即将喷涌而出的难过,“小朋友,你在这儿干什么?怎么不回家?”


    花辞听到声音,下意识抬头看向声音来源。


    西沉的太阳就要被巷子吞没,逆着光,说话人的面庞看不清晰,他只能从飘逸的长发分辨出那是位身量纤细却不羸弱的妇人。


    蹲在地上的花辞仰望着那位夫人的剪影,又扭头看看那朵被阴影遮住的野花,一瞬间顾影自怜起来,喃喃道:“……我没有家,没有人要我。”


    那位夫人和他一起蹲下,花辞余光能看见她天水碧色的裙摆。


    她听到这话时微微顿了下,随即很轻的说:“怎么会呢,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花辞皱着一张脸,紧盯着那朵花,心中苦闷加之一整日没吃东西,让他悲从中来。


    他的头顶好像被轻柔地拂过,让花辞忽然就想起来了儿时做的那个梦,梦中的女人温柔地抱着他,他和那个女人同时说,“要是有吃的就好了。”


    身旁的夫人突然激动,不顾他酝酿好的情绪猛地把他搬过来,“你刚刚说什么?”


    花辞的悲伤被猝不及防打断,他愣愣看着这个奇怪的夫人,眨巴眨巴眼,不知所措。


    那位夫人好像很激动,她有着利落的剑眉和一双眼尾上挑的丹凤眼,眼睛没有褶皱,但是比寻常人大。


    按常理来说,这样的眉眼放在一个女人身上,看起来应该是清冷而不可接近的。


    她轻蹙着眉盯着花辞,眼神里有他不能理解的炽热和激动。


    花辞看着她没反应过来,她又问了一次,出口时依旧温柔,“孩子,你刚刚说什么?”


    花辞觉得如果自己再不回答,这位夫人就要哭了。


    虽然她哭不哭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但他不知道怎么了,开口时声音下意思放轻,“要是有吃的就好了。”


    下一刻,花辞被紧紧搂住,紧得让他差一点倒不过来气。


    这种怀抱他从来没拥有过,陌生的感觉让他不适应,但格外不舍。


    他任由那位夫人的脸颊贴着他的侧脸,听她叽里呱啦在耳边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随后赶来的侍女看到眼前的场景,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轻唤了声夫人。


    那位夫人好像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松开花辞,接过侍女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泪眼婆娑的眼睛。


    她蹲下身,握着花辞纤瘦的手,仰头看着他说,“待会儿我们就回家,好不好。”


    花辞任由那位夫人把她拉进学堂,她交代花辞,让他先跟子婵姐姐呆一会儿。


    子婵是那位夫人的婢女,花辞站在她身边才发现,这个婢女只有左边手臂是完整的,右手臂从关节往下都是空的。


    那她平时怎么干活?


    花辞在肚子揣摩。


    那位夫人刚走进门,恰巧学堂下学。


    她就站在院子里,被第一个带着包袱出门的学生扑了个满怀。


    花辞很早就发现,听学一晌的人临近傍晚就会犯困,但他们还是强打精神认真听,最后出门时都是一副随时都能倒地睡着的姿态。


    但今天他们迈着沉重疲倦的步伐出来时,看到院中间站着的人,困倦一扫而空,表情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变化成打鸡血的模样,叽叽喳喳涌上来,“江夫人长江夫人短”地喊着。


    哦,原来她就是江夫人。


    他们语速飞快地说着自己今天学了什么昨日表现怎样,前天吃的饼有多色泽金黄,大前天遇到的狗多黢黑。


    听得花辞脑袋大。


    但江夫人一句一句应着他们,时不时发出赞叹和询问,微笑着关注每一个孩子。


    她像是一枝青竹,撑起孩童们稚嫩的天空。


    她不厌其烦地关心着每一个孩子,直到送走最后一个美滋滋的胖球——就是前些天闹着不上学被奶奶追着打的那个,此时他的脸上写满了对学堂的满腔热忱,雄赳赳气昂昂地回家去了。


    先生目送胖球出门,视线落到花辞身上,很快转回来,双手行礼,“江夫人。”


    江夫人颔首,“先生辛苦了。”


    “应该的。”


    他们又寒暄几句,江夫人着重问了几个孩子的情况,先生一一作答。


    末了,她回头看一眼花辞,对先生说,“明日我送这个孩子来,还请先生多多关照。”


    花辞:“……?”


    先生再次行礼,“能得江夫人青眼,是老夫的荣幸。”


    “嗨,先生不要这么说。那我们就先走了。”


    “夫人慢走。”


    花辞晕乎乎地被江夫人拉出门,拉出巷子,拉到一架马车旁,呆呆地看着另一架马车从旁边驶过。


    期间江夫人一直在说着花辞耳熟但听不懂的话,到后来他呆呆地被拉上马车,坐在陌生的空间中时,他灵光乍现地意识到,江夫人说的话,话音话调跟他梦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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