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


    周小纯这才放心，“那他现在是什么回事？”


    “没事，那副药里有大剂量安神药材，让这小子睡两天，药力好行走全身。”


    听到周川穹解释。


    周小纯长出口气，把秦风头下枕头挪到舒服位置，又拉过被子盖好，顺势坐到床边。


    “爸，那秦风到底能踢球吗？”


    “不好说，这件事上我没骗他。”


    周川穹摇头道：“一切看他努力程度吧，人要成功，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韧不拔之志。”


    “秦风没问题的！”


    周小纯挥了下小拳头，低头看向秦风。


    沉睡中的秦风胸口轻微起伏，呼吸均匀，只是睫毛不停颤动，不知梦到了什么烦心事。


    周小纯伸手过去，缓缓握住秦风右手。


    许是怕吵醒秦风。


    握了一会儿，她又松开手，掏出手机，给林颖拨了过去。


    秦风要睡两天，总要通个气儿。


    “林阿姨，秦风今天来我家，和我爸喝酒喝多睡着了，而且吃饭时我爸留他在这住两天，秦风也答应了……”


    听说秦风要在周小纯家住两天，林颖乐得够呛，也没多问，说了几句给你们家添麻烦了的客气话，当即挂断电话。


    收起手机。


    周小纯又望着秦风出神。


    这时医馆大门响动，下班回来吃饭的周明石走了进来。


    见到诊床上秦风。


    他眼睛一亮。


    再看到周小纯坐在一旁，一脸痴相，周明石撇撇嘴打趣道：“有了对象忘了哥，大哥回来都不知道问个好！”


    “去死！”


    周小纯杏眼一瞪，“少在这……”


    话没说完。


    忽然手机铃响。


    掏出一看，是钱智松打来。


    “喂，钱叔小年好啊，什么情况？”


    走到一旁接起电话，周小纯眼睛笑成一道缝，秦风腿伤即将痊愈，她心里乐开了花。


    “小纯啊，你跟秦董在一起吗？”


    听筒里，钱智松语速又快又急。


    周小纯脸上笑容收敛，瞳孔缓缓缩小，嘴也微微张开，显然听到了什么骇人消息。


    一旁周川穹和周明石也发现情况不对。


    都转头看向周小纯。


    “知道了……”


    挂断电话。


    周小纯神色复杂看向床上秦风。


    “出什么事了？”


    周明石沉声发问，周川穹也一脸凝重，静待下文。


    “秦风手下球员，出事了！”


    周小纯秀眉紧紧皱在一起，想了想，她跑向门外，“爸，大哥，你们帮我看好秦风……”


    话音未落。


    人已飞奔出门外。


    “我也去看看，明石，你陪着秦风。”


    周川穹担心女儿，跟着跑了出去。


    三天后。


    2月11日，天刚蒙蒙亮。


    秦风睁开眼睛，望着陌生天花板恍惚一阵，才想起自己应该是在周家医馆睡着了。


    转头看看。


    周小纯头发披散，伏在床边，睡得正香。


    这丫头怎么不回房间好好睡？


    “小纯，你……”


    刚一出声，秦风吓了一跳，自己声音沙哑，像是久未开口说话。


    翻身想要推醒周小纯。


    秦风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绵软无力，喉咙里跟着火一样，抿下嘴唇，更如刀锉般干涩。


    “秦风……”


    伏在床边的周小纯缓缓抬起半张脸。


    见秦风醒来，她猛地坐起，“你醒啦，秦风，我爸说你昨晚就该醒，结果你睡到现在，担心死我了，你怎么样……”


    “没……没事。”


    打断嘴里机枪扫射般的周小纯，秦风要了杯水。


    整杯倒进嘴里。


    总算感觉好些。


    得知自己睡了两天还多，秦风愣了半天，一时难以接受。


    “那个，秦风，你下地走走，我爸吓唬你呢，一次治疗就行……”


    听到周小纯的话。


    秦风嗖的翻身坐起，伸左脚下床。


    就在脚尖触地一刹，他动作顿住，快速收回左脚，改由右脚下地，接着才又慢慢放下左脚。


    离地几寸，他又停住。


    犹豫几秒。


    像是下了莫大决心，秦风左脚猛地踩在实地。


    深呼吸几次。


    他猛地站起!


    左腿……


    左腿有力气了！


    虽然肌肉颤抖，虽然歪歪斜斜。


    但秦风，真正依靠双腿的力量，站了起来！


    秦风低头。


    看着自己轻微发颤的左腿，僵在原地。


    几秒钟后。


    他缓缓抬头。


    对面，周小纯捂住小嘴，眼泪流了满脸，“太好了，太好了……”


    秦风也用力咬紧牙关，双脚交替前行，一步步走向周小纯……


    早餐时分。


    周家三人，加上秦风，四人围坐圆桌。


    “秦风，你慢点，没人跟你抢”


    周小纯双手托着下巴，笑眯眯看向秦风。


    “饿啊……”


    秦风咬着一个包子大嚼，左手还拿了一个，右手则不停往嘴缝里灌粥。


    差不多36个小时粒米未进。


    秦风觉得自己能吃下一头牛。


    绝对的风卷残云。


    吃下16个大包子，4个茶叶蛋，喝了3碗小米粥后。


    秦风终于扶着肚子仰躺回椅背，舒服的打了个饱嗝。


    “秦风，有件事得和你说……”


    看秦风总算吃饱，周小纯看了周川穹和周明石一眼，开口道。


    “嗝……什么事？”秦风仰头望天，还在打嗝不断，“周叔……，嗝……你这有没有……嗝，治打嗝的药方？”


    “六哥刘剑声，手受伤了，现在在医院！”


    周小纯声音发沉。


    打嗝声骤然停住，秦风猛地坐直身子，不可置信看向周小纯。


    “就在小年那晚，你睡着以后，我接到的消息……”


    “怎么不叫醒我！”


    秦风嗖地站起，抬脚就往外跑。


    但腿伤刚好，左腿又不能过于发力。


    刚跑两步，秦风脚下拌蒜扑倒在地，又手脚并用爬起，到墙边拽过自己拐杖，撑拐飞跑出门。


    “等等我！”


    周小纯赶忙追着秦风跑了出去。


    盛京医院。


    手外科病房。


    秦风望着空空如也的病床，眼神复杂。


    刘剑声不见了！


    医院病房已经乱成一团。


    刘剑声父亲的咆哮，母亲妻子的哭声，以及不少亲朋好友质问声音，交织成一团，听不出个数。


    “老钱，怎么回事？”


    秦风咬牙发问。


    听说秦风过来，跟着赶来的钱智松皱眉道：“婚礼那晚，说是老六被鞭炮炸伤了手，我们赶紧到医院，问老六怎么回事，他也不说。”


    “倒是从分老婆口中得知，晚上他们两口子出门买东西，遇到几个说是老六朋友的，把他叫了出去，结果就出了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