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月光伴酒,落仙的故事

作品:《林晓雪邪术唯我

    “啊……”


    一声惨叫,大宗师级的男子直接被腐蚀成一滩血水。


    然后,石狮又回归原位。


    对于这样的机关,辛家主有自己独到的理解,二话不说,一掌拍碎。


    秘境之中危险重重,三家都损失不少人,林晓雪兴趣缺缺,没有出手,倒显得没什么意思。


    最终,刀剑门门主身受重伤,夺得秘境传承。


    出了秘境,林晓雪直接飞回于家。


    独自看着翠柳发呆的楚仙儿看到她回来,立马满面笑容道:“公子,您回来了,可得到秘境传承了?”


    林晓雪没回答她。


    “收拾东西,走吧。”


    “去哪里?”楚仙儿疑惑道。


    林晓雪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楚仙儿顿觉尴尬。


    欲斩仙的出现让她脑子有些凌乱,心不在焉的。


    离开于家,林晓雪直奔战部而去。


    不出意外,出意外了。


    此处战部驻地被偷袭,正打得热火朝天。


    几名战神打得头破血流,林晓雪直接出手灭掉偷袭的势力。


    “这位小兄弟,多谢出手相助。”一名指挥官上前感谢道。


    “我也是夏国人,举手之劳而已。”林晓雪也不居功:“向您打听一个人?”


    “小兄弟请说。”


    “你们战部,可有一名叫林彦杰的战神?”


    “林彦杰?”战部的长官想了半天回答:“不好意思,我在域外多年,不曾听闻此人。”


    “啊?谢谢!”


    林晓雪被震惊住了。


    原著中,他不是在战部任职,名气还挺大。


    又错乱?


    或者,英年早逝了?林晓雪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不会吧?


    如果林彦杰知道的话,一定会翻着白眼:我谢谢您嘞,小妹!


    看到她失望的样子,战部长官道:“小兄弟可以到其他驻地问问。”


    “谢谢。”


    林晓雪说了句,转身离去。


    他就是这个驻地的战神,既然没有,大估计他就不在战部。


    不会真的死了吧?


    林晓雪突然有点担心。


    她传讯云溪阁,让叶流云等人全力寻找林彦杰下落。


    那接下来,去哪里呢?


    林晓雪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眼前流淌的溪水,有些迷茫了。


    “你在想什么?”


    欲斩仙突然出现,吓了楚仙儿一跳。


    “你,果然跟着我。”


    “魔不现,吾不会离开。”欲斩仙回答。


    “你为何那么确定,跟着我就一定会见到魔?”林晓雪很好奇,他之前的解释,真一点说服力没有。


    “直觉。”欲斩仙还是那个回答。


    “好吧!”林晓雪也知道不会听到其他的答案。


    他的答案和他的名字一样,中二里带着几分社死的感觉。


    “你还回答吾问题,你在想什么?”


    林晓雪抬头看着他,他如画中走出的谪仙,真的很完美。


    “你拿着玉笛,会吹吗?”林晓雪突然问道。


    “自然。”说着,他将笛子放在嘴边。


    悠扬的,清幽的笛声,悠然婉转,清越动人,与小溪的声音几乎混为一体。


    溪声寓笛声之清,笛声借溪声之逸,竟似丝丝入扣,听入耳中如洗尘垢,恍惚间不知身在何处……


    不知何时,笛音倏地一变,变得低沉缠绵,如泣如诉,似玉人轻唱,似游子怀乡。


    林晓雪静静的听着,不觉眼眶有些湿润。


    这个世界固然好,但她感觉有些孤独。


    以前的家人,朋友,她想他们了,可她,回不去。


    “能吹些欢快的吗?”


    闻言,欲斩仙笛声忽变,一个个音符随着小溪叮咚流淌,欢快的跳跃着,流转于山林间,与清风拂杨柳,越过重重山川,寄去点点相思。


    楚仙儿眼睛都直了。


    在这之前,她觉得林晓雪是世间最好看的少年。


    直到他出现……


    他就是梦境中走出的谪仙,只是不小心坠入凡尘而已。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此后,只有他配得上这句话,别人再无资格。


    一曲毕,他看向她,沉默不语。


    楚仙儿也看着他,眼中充满复杂。


    “很好听。”


    林晓雪将已一颗小石子扔进水中,平静的水面荡开层层波纹。


    欲斩仙收回笛子:“你皱眉的样子不好看,吾,不喜欢。”


    林晓雪抬头看他一眼,又看向潺潺溪水:“呵,是吗?”


    “是。”


    欲斩仙回答向来很直接。


    “公子,你笛声真美。”激动的楚仙儿说着,羞涩的低下头,小声道:“人,也很美。”


    林晓雪看她一眼,这就是见异思迁,爱是会变的,而且变得这么快。


    她突然不喜欢她了。


    “仙儿,你去云溪阁吧。”林晓雪道。


    “公子。”楚仙儿不解的睁大眼睛。


    “不愿意的话就自行离开。”林晓雪不容置疑道。


    “公子,仙儿做错了什么吗?”说着,她泪眼朦胧的看着林晓雪,楚楚可怜模样看着就让人心疼。


    这样子,林晓雪突然想到原主,倒是有几分相似。


    “我不是和你商量,明白吗?”林晓雪声音不大,却带着几分寒意。


    如果她觉得一张帝境的藏宝图可以让林晓雪感激很久,那就大错特错了。


    从始至终,林晓雪对那张藏宝图没有多大兴趣。


    进入秘境也就随手收了一柄飞剑而已。


    本来,她们就无交情。


    从始至终,欲斩仙都没看楚仙儿一眼。


    他眼中,从来只能看到他想看到的人,想看到的物。


    “你迷惘了。修道者,道心坚毅,无坚不摧,一往无前,方可证道。”


    “或许吧!”


    林晓雪叹口气。


    她突然想喝酒了。


    起身,她朝着十里河畔飞去。


    欲斩仙身影也慢慢变淡,然后消失。


    溪水边,只留下满脸凌乱的楚仙儿。


    云溪阁,她也不知道在哪里,怎么去。


    “莫问公子,云溪阁在哪里?”


    她对着虚空大声问,却无人回应。


    看着林晓雪消失的方向,她眼中闪过一丝阴戾。


    弱者,就没有选择的权利,就该被抛弃,得不到同情,那就变成强者。


    十里河畔,落觉梦斜坐在小船上,手里握着葫芦。


    忽然,一道人影落在船棚上。


    “大哥,我想喝酒了。”


    落觉梦转头看着她笑了笑:“给。”


    他将葫芦扔给林晓雪。


    “咕噜咕噜……”


    她痛痛快快的喝了一大口。


    “痛快。”


    落觉梦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问:“受委屈了?”


    “没,只是不知该做点什么好。”


    “孤舟戏清水,酒伴江湖行。今朝有酒醉,管他明天何处?与这清风,与这山水共醉岂不痛快,为什么要有烦恼?”


    说着,落觉梦起竿,钓出一条大鱼。


    “言之有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言罢,她又仰头喝起来。


    不知不觉,却是把自己喝醉。


    “大……哥哥,其实……嗝,我有一个秘密,但我不告诉你,嘻嘻。”


    林晓雪小脸红彤彤的,打着酒嗝,一脸调皮的看着落觉梦。


    落觉梦嘴角含笑地将鱼竿扔进水中,带着几分宠溺的看着她:“那就想说的时候再说。”


    “好。”


    说着,她靠着船蓬睡着了。


    这一觉,她睡得很美,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


    醒来时,已是深夜。


    落觉梦收起鱼竿:“你醒了。”


    “大哥,你钓了一天的鱼?”林晓雪有些不好意思道。


    “我天天都钓鱼。”落觉梦轻轻一笑:“新鲜的鲤鱼,想不想吃?”


    “当然。”林晓雪笑答。


    伴着月光,吹着微风,坐在屋顶,喝着清酒,林晓雪躺在屋顶:“大哥,能给我讲个故事吗?”


    “想听什么故事?”


    “关于江湖,关于你的如何?”林晓雪笑道。


    “我,呵呵,我有什么故事。”落觉梦并不想回忆:“我倒知道这么一个人,年少成名,纵横域外无敌。”


    “哦,说来听听?”林晓雪来了兴趣。


    “十五年前,域外出现一名少年,自号落仙居士。


    落仙之意,是神仙在他面前,也只能低头。


    他年纪轻轻,却已是帝境高手,打遍天下无敌手,域外各大势力的天骄都败于他的手下。”


    “哇,好厉害。”林晓雪崇拜道。


    “是很厉害,但他最终还是败,败得一败涂地。”落觉梦道。


    “哦,怎么败的,那些势力的老不死出面打败他吗?”林晓雪好奇的问。


    “不是,是一名女子,她是落仙居士的青梅竹马。”


    “那女子很厉害,也是帝境高手?”


    “不是,她很普通,皇境而已。”


    “那她怎么打败帝境的落仙居士呢?”


    “用爱。”落觉梦笑道:“落仙居士一直深爱着她,而她爱上了另一个人。


    意气风发的落仙居士饱尝深爱一个人的痛苦,爱而不得,最终放手。”


    “落仙居士那么优秀,那女子为什么不喜欢他,而另择他人呢?”


    “因为,她把落仙居士的一切夺走,送给她喜欢的人。”


    “她竟然背叛了落仙居士,那落仙没有报仇吗?”林晓雪恨恨道。


    为落仙居士感到不忿。


    他笑了笑:“没有。落仙虽然很难过,但他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生在世,哪能事事如意,总会有起有落,没有选择死亡,那就好好活着。


    所以,他选择浪迹江湖。


    她们至今不知道,其实落仙居士过得很好。”


    他又叹了口气:“或许,她从来就不曾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