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婆婆抓起朱砂、白汁、蓝矾，给华九难、陈大计二人，涂抹上和自己一样的油彩。


    随后双眼紧闭，口中发出苍凉、古朴的音节。


    这声音似诉说，又似吟唱。


    给人感觉神秘而悠远。


    片刻之后，层层大雾笼罩麻衣山；


    又有阴风阵阵咆哮，各种呵斥、怒吼声响起。


    聋婆婆拐杖顿地，高呼一声：“祭血酒！”


    华九难刚要行动，陈大计却抢先一步。


    这货“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知道这种场合不能锤鼻子，得割腕放血。


    干脆利落的取出，华九难送他的牛角尖刀，对着自己手腕一划。


    狂喷的鲜血一点都没浪费，被陈大计一滴不差的收入酒坛。


    随后也不管疼痛，先后倒出三碗血酒。


    聋婆婆的声音更加庄严肃穆。


    “一敬天，天赐万物养人！”


    “二敬地，地载厚德育人！”


    “三敬祖，祖上功德无边！”


    随着聋婆婆的声音，华九难端起第一碗酒，举过头顶恭敬三拜。


    随后用力洒向高空。


    狂风卷积，血酒就仿佛被人一口吞下一般，没有一滴落下。


    华九难随后端起第二碗酒，再次举过头顶恭敬三拜。


    随后洒在祭坛上。


    血酒如同泼在沙漠上的清水，眨眼间就渗入地下，点滴不剩。


    等到第三杯血酒，华九难只是连拜三次，却不举杯。


    聋婆婆口中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宏大，已经宛如天边闷雷。


    麻衣姥姥缓缓飞起，漂浮在祭坛东南角。


    满脸的庄严肃穆。


    “祭三牲！”


    陈大计闻言毫不犹豫，对着牛、羊、猪的心脏部位，一刀刺入。


    三只牲畜虽然剧烈疼痛，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它们流出的血，在祭坛上形成一排密密麻麻、古朴神秘的符号。


    符号闪着诡异的血光，像是跳跃、又像是起舞。


    五大出马仙家面色凝重，双眼死死盯着闪烁的符号。


    那样子，恨不得全都牢牢记在心里。


    胡青山严肃的提醒胡菲儿。


    “孙女，一定要看仔细了，能记多少记多少！主家慈悲，没让我们回避！”


    “这对咱们异类修行者来说，是天大的机缘！！！”


    随着聋婆婆的诵念声越来越急，祭坛四周开始电闪雷鸣。


    麻衣姥姥一声大喝。


    “礼乐起！”


    “呜！呜！呜！”


    四对纸人纸马吹响苍凉的号角。


    “轰！轰！轰！”，“当！当！当！”，两个黄巾力士全身肌肉隆起，钟鼓齐鸣。


    聋婆婆将赵飞的血衣，往祭坛上一丢，口中奇异的音节越来越急促。


    麻衣姥姥恭敬的跪在祭坛上，口中高呼。


    “有奸人欲加害华、陈、赵三家纯良后辈，还请各位列祖列宗给他们主持公道！”


    麻衣姥姥话音刚落，第三杯血酒忽然消失，就像被一个无形的人一饮而尽。


    随后，浓浓大雾凝结成一只血色巨鹰。


    巨鹰一声鸣叫，围着祭坛盘旋一周后，双翅一震消失不见。


    胡菲儿只是被巨鹰淡淡扫视一眼，就觉得心中一寒。


    “爷爷，刚刚......刚刚那位......那位上仙是什么样的存在......”


    胡青山先是对着巨鹰方向抱拳行礼，才开口给自己孙女解答。


    “上古人族图腾，血鹰！”


    “看来聋妹子体内血脉，传承自上古东夷族分支！”


    注：关于“上古”、“图腾”“东夷族”，各位读者老爷自行查阅袁珂老先生的《中国古代神话》。


    我解释多了又要被喷，怕了。


    别看某度那些恶臭公知说的，全特么是屁话！


    先更一章，其余晚点补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