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没有要求成丹，毕竟二人都是第一次炼药，他也不指望会有人一次就能成功，只要能从炼药过程中看出一个人的天赋就够了。


    就连他自己被誉为炼药师的天才人物，当初第一炼药也没有成丹，后来也是在失败了数次才成功的。


    一品补气丸是丹药中最简单的一种，所需的药材也很常见，墨老的炼丹房有好几个丹炉，在他的示意下，慕子悦和傅一娅每人选了一个。


    墨老给二人提供了火种，慕子悦便也不需要暴露自己的朱雀神火。


    慕子悦率先架起丹炉，按照丹方和记忆中的步骤，分别将药材丢入炉中，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


    墨老一直仔细观察她的手法，虽然生疏看得出是第一次炼丹，但她的领悟很高，很快手法就熟练了。


    慕子悦将三味药材分别融化好，分出一缕精神力将三种汁液融合。


    “噗”……


    火种熄灭。


    第一次慕子悦失败了，汁液没有融合成功，可墨老却惊得不敢喘气。


    他，他……他闻到了什么！


    刚刚一瞬间散发出来的是丹香吧！几乎就要成功凝丹的香味啊！


    这……真的是第一次炼丹吗？


    墨老充满了不敢置信，可看着慕子悦更为熟练的开始炼制第二轮，很快就到了最后凝丹环节时。


    他不得不屏气凝神。


    墨老不自觉就揪住了自己花白的胡须，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那边，神情竟比炼丹的二人还要紧张。


    他是真的紧张，甚至不敢呼吸！


    慕子悦看着丹炉的药液，这一次比上一次更为严谨，没有任何出错，她勾唇一笑，分出精神力凝丹。


    强大的精神力仅是分出一缕包裹在药液上，却仿佛无法透过的巩膜绕着药液，最终将之混到了一起。


    “丹成！”


    慕子悦满意的打开丹炉。


    墨老听闻，惊得站起来，力道大的差点将花白的胡须揪掉一把。


    “嘶……”


    他痛呼了一声，来不及理会下巴的同意，连忙放开五识，轻嗅空气里的丹香，顿时全身都舒畅了。


    “这……莫非是？”


    “二品补气丹！”


    墨老惊得胡须都在颤抖，刚刚第一次还凝丹失败的一品补气丹，竟然在第二次凝丹硬是被提升了一级！


    这……简直不可思议！


    此女子还真是天才啊！


    那边听到动静的傅一娅，面色也是一讶，手中的动作差点就搞错了，连忙回神继续熔炼丹炉中的药材。


    现在可不是羡慕别人的时候，炉子里的东西代表了她的未来！


    她可不能分神啊！


    好一会儿，傅一娅才熔炼完所有汁液，虽然过程中废了好几轮药材，但总算也到了凝丹环节。


    傅一娅用精神力包裹住汁液，缓缓将彼此进行融合，她的神情紧张，炼到一半已经是大汗淋漓了。


    “崩……”


    傅一娅的丹炉突然炸开，好在她及时做出反应，否则此刻就被丹炉炸伤了：“对不起，墨老……我……”


    傅一娅一脸歉意。


    她不是故意炸坏丹炉的，明明每一步都严格按照丹方操作，可又实在是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


    “没事！傅丫头，一个丹炉而已，老朽这里有的是！你的炼丹过程老朽看了，也是不可多得的天才，你可愿意当我的关门弟子？”


    墨老笑着看向傅一娅，慕子悦这丫头已经被别人预定了，他没指望，还好傅丫头也很不错。


    而且，傅一娅在见过这么多学子中，算得上是除了慕子悦之外天赋最顶尖的了，以她的手法，刚刚也有机会成丹，以后只要多加指导，定然会成为一名优秀的炼药师。


    想到这里，墨老也很自豪了。


    可墨老这话一出，绕是傅一娅觉得奇怪不已，就连慕子悦也是懵的。


    墨老确定没收错人？


    确定是傅一娅，不是慕子悦？


    傅一娅激动地点头，兴奋溢于言表：“师傅好！徒儿非常愿意！”


    可话一说出来，她立马想到了一旁沉默的慕子悦，神情有些抱歉。


    “慕姑娘，我……”


    她也搞不懂墨老怎么要收自己当关门弟子，明明慕子悦成绩更好些。


    可眼下自己偏偏抢了最敬佩女神的位置，她不会生气吧……


    慕子悦看出傅一娅的想法。


    这丫头，是她的就该是她的，怎么被墨老收徒还觉得对不起自己了。


    她笑了，坦然道：“傅一娅，恭喜你成为墨老弟子，以后一定会成为一名厉害的炼药师。”


    这种矫情的话慕子悦可不常说，为了傅一娅能心安理得的拜师，她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傅一娅却看向墨老，期盼道：“师傅，您将慕子悦一起收徒吧！她刚刚都成丹了啊！”


    墨老神秘一笑：“傅丫头，就是因为慕丫头成功凝丹，老朽才没资格收下她，她值得一个更好的师傅来传授知识，老朽的本事还不够啊！”


    墨老明白，以慕子悦头一回炼丹就可以炼制出二品丹药的天赋来说，她未来的品阶一定不会低。


    而且，一定比他自己要高！


    虽然他现在能教些炼丹常识等，可假以时日对她来说就不够用了。


    而且，她是那位看中的人！


    他心知自己是没资格了……


    不过，反正都在他药师堂门下，是不是亲传弟子也不重要了。


    “哈哈……两位小女娃都非常不错，今后就入我药师堂了。”


    墨老大笑一番，随即又看向慕子悦说道：“悦丫头，你就安排给凌宇导师了，等会去报到吧！”


    “凌宇导师？”


    慕子悦有些狐疑，她倒是没听说过药师堂还有这么个导师。


    而且，一个导师能比墨老更好？


    “凌导师是新来的，你放心，实力不比我低，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墨老看出她的心思，稍一解释，毕竟没收她为徒，反而收了傅一娅，这个行为确实不合常理。


    傅一娅被墨老收做徒弟，所以直接留了下来，而慕子悦虽奇怪，但对于墨老收谁做弟子没有任何怨言。


    收徒是个人自由，没有谁规定一定要收她，所以她也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