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礼安不在,但是沈闻萧坚持下个周要大忙特忙,外联部和宣传部这顿饭必须吃。


    于是周日晚上,在顾舒愉请黎礼安吃饭的地方。


    外联部和宣传部正式成为了哥俩好的关系,黎礼安隔空表示了祝贺。


    沈闻萧原话是这么说的。


    但是顾舒愉喝着果酒的时候在手机里打字问黎礼安,沈闻萧说的是不是真话。


    语音电话弹了过来,顾舒愉顺手接上。


    她喝了酒,声音染上了一点醉意,喂了一声。


    桌子上两个部门的男生都还在拼酒量,女生们在说说笑笑。


    餐桌上一片狼藉,顾舒愉的脑子一片混沌。


    顾舒愉在嘈杂之中寻找寂静,端着自己装满酒的塑料杯起身离开了包厢。


    “喂?你怎么不说话。”顾舒愉揉了揉眼睛。


    黎礼安的声音片刻后才传过来:“你喝酒了。”


    顾舒愉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的。”


    “没喝酒的话你不会接我电话。”


    顾舒愉有些混沌的脑子里想了想:“有点道理。”


    她轻轻呵出一口酒气:“沈闻萧说你对我们表示了真诚祝贺,真的假的?你一个人看我们热热闹闹,难道不应该是羡慕嫉妒恨吗?”


    喝了酒,顾舒愉就没那么伪装。


    语气轻快。


    “我羡慕什么?”


    “羡慕热闹,一个人在医院很无聊吧。”顾舒愉看着杯子里颜色漂亮的酒水,“你一个人在角落里阴暗地爬啊爬啊。”


    顾舒愉喝了口酒,清甜入口之后,杯子里的酒只剩下一半。


    恍然听到了黎礼安那边汽车鸣笛的声音。


    顾舒愉眨了眨眼:“你没在医院?越狱了吗?飞越疯人院。”


    沈闻萧刚才提了一嘴,说黎礼安未来一个周都需要在医院静养。


    估计是下的药的问题。


    那边传来了关车门的声音,黎礼安的声音传来:“疯人院?”


    顾舒愉把后半杯酒喝完,笑道:“对啊,你不是个疯子吗?”


    顾舒愉的警戒线下拉了不少。


    加上酒精催发,顾舒愉的舌头好像直的。


    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塑料杯被顾舒愉的手捏得有些变形。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是轻笑了一声:“你倒是很了解我。”


    “好说好说,我这个人就是很善解人意。”顾舒愉回答得有些牛头不对马嘴。


    顾舒愉转身的时候脚步踉跄了一下,被一个人扶住肩膀。


    乌木味道包裹了过来。


    顾舒愉眯着眼睛抬起头看黎礼安。


    白玉一般的精致面庞近在眼前。


    顾舒愉笑嘻嘻地说:“恭喜你成功逃离疯人院。”


    黎礼安看着顾舒愉被酒水润过的嫣红的唇,脑海里确实散发出来一些不合时宜的想法。


    和疯子一样。


    顾舒愉已经伸手推开门,声音很大道:“欢迎黎礼安黎部长莅临指导!”


    她手里的塑料杯抛了出去,滚在地面上。


    顾舒愉从黎礼安的怀里离开,弯腰又捡起塑料杯打算再倒点酒喝。


    包厢里安静了一瞬。


    温池南和詹望不约而同后退了一步。


    这件事,嗯,有点可怕。


    虽然昨天黎礼安看着状态良好,但毕竟还有易感期三个字钉在脑门上。


    两人从黎宴那里了解了一下情况。


    黎礼安这次的情况比之前都严重。


    “你来这里该不会是大杀四方的吧。”詹望拿着手机犹豫要不要报警。


    这一房间人,没有一个能打的。


    黎礼安走到桌子前拿走顾舒愉手里的塑料杯,神色淡淡:“我只是越个狱。”


    詹望目光诧异,黎礼安是在幽默吗?


    “越狱好啊越狱好,今天人齐活了。”


    沈闻萧一点也不觉得危险。


    他从旁边的柜子里给黎礼安拿了一套餐具:“吃,随便吃。”


    顾舒愉的塑料杯被拿走,桌子上也没有其他的新杯子。


    她就顺带拆开了黎礼安的餐具,单独把一个杯子拿出来倒满了酒。


    黎礼安看着她动作也不阻止。


    顾舒愉把杯子塞到了黎礼安手里,高举杯子:“祝贺外联部和宣传部喜结连理。”


    说完,顾舒愉又蹭到自己部长身边也倒满了一杯酒:“两个部长碰一个。”


    沈闻萧对顾舒愉的做法很满意,自己也端起杯子:“我们三个碰一个。”


    “见证这神圣的时刻。”沈闻萧一饮而尽。


    张部长虽然不知道黎礼安是个什么情况,但也捧着杯子喝了。


    包厢里重新热闹起来,其他人都不知道黎礼安的事情,只当黎礼安是忙完了过来。


    顾舒愉目不转睛地看着黎礼安:“你不喝吗?”


    黎礼安看着顾舒愉一脸你不喝我就给你灌酒的威胁表情,轻笑了一下:“喝。”


    詹望和温池南都看傻了。


    黎礼安不怎么喜欢酒精他们是知道的。


    今天怎么顾舒愉一劝就喝了。


    温池南猛然一个激灵,赶紧跑到顾舒愉身边。


    仔细看看,顾舒愉好像是醉了。


    温池南认真看向黎礼安:“黎哥,小学妹醉了。你别跟她一般计较。”


    顾舒愉抓取关键词,反驳道:“我这是微醺,不是醉了。而且他有什么资格跟我计较。”


    温池南:“......”


    顾舒愉继续道:“这果酒这么好喝,他多喝一杯我们就少喝一杯。”


    “这个......”温池南见到了比沈闻萧还不怕死的人。


    另一个不怕死的当事人沈闻萧还是清醒的。


    他捧着酒杯,饶有兴致地看着顾舒愉和黎礼安两人。


    正在僵持中,詹望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眼黎礼安,手机举起来:“黎宴哥的电话,接不接?”


    黎礼安走到詹望身边拿过手机,舌头还有杏酒的清甜。


    那刚才给他倒酒的人又自顾自喝了起来。


    黎礼安对着手机喂了一声,黎宴那边声音无奈:“他们跟我说你偷跑了。”


    “没,光明正大跑的。”


    “你说的光明正大指的是翻窗之后从正门走吗?”


    黎礼安反问:“不算吗?”


    黎宴有些头疼:“你在哪儿,我接你回去。”


    黎宴还有些庆幸,庆幸黎礼安这次翻出去不是为了打架的。


    黎礼安的目光还在顾舒愉的身上,闻言道:“我现在没事了,不用来接我。等下我自己回去。”


    顾舒愉说得对,医院确实很无聊。


    出来了就不太想进去了。


    看着刺猬喝醉这件事情比黎礼安人生中绝大多数事情都有趣。


    黎宴的心沉了沉,他想起了凌晨半夜在车上的谈话。


    也想起了顾舒愉。


    “黎礼安,你昨天告诉我你知道该怎么做。”黎宴摆出哥哥的威严。


    黎礼安点头:“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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