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上楼

作品:《和塑料竹马闪婚了

    隆冬天,早上雾蒙蒙的,天气预报说今天有中到大雪。


    别墅周围被耐寒的林木遮挡,显得十分寂静。


    助理林逸舟第一次来枫桥,他安静等在门廊下,在大脑里梳理今天的行程。


    顺便开小差,思考老板和老板娘的婚姻到底是怎么一种奇异的结合。


    其实今天不去公司也可以,并没有什么重要到不可推迟的行程。


    但老板新婚第二天,竟然让他早上七点钟就过来,这到底是怎么样的精神。


    往常老板自己住,他甚至有老板的钥匙,可以自由出入家门,帮老板处理一些简单的生活问题。


    这是他工作的一部分。


    他曾经觉得,老板这种禁欲克制极端的自律自控人格,大概会难陷入恋爱或者婚姻,所以他不需要处理老板私人的感情问题,这让他感觉到轻松。


    但没想到,老板直接结婚了。


    没等多久,季旸亲自来给他开了门,林逸舟把打包的早饭递过来:“季总,您的早餐。”


    “进来吧!”


    “我在门口等就好。”林逸舟怕尴尬,垂手立在门口。


    季旸扭头看了他一眼,带着一点审视:“不冷?”


    冷,但是新婚第二天,他作为助理,是不是应该识趣点儿不打扰新婚夫妇的相处?


    “进来。”季旸没多废话。


    林逸舟深吸一口气:“好的。”


    大约是婚房的缘故,客厅里到处摆着红色的配饰,房间恒温26度,他被冻僵的身体感觉到了一点暖意。


    女主人不在。


    也对,现在才七点多钟,老板这种变态分子,大约是可以通宵一整夜还有精神头当资本家的。


    老板娘当然不需要。


    梁小姐据说在衍城富二代的圈子里很有名。


    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季旸兀自把餐摆出来坐在餐桌前,扭头问了句:“吃过了吗?”


    林逸舟微笑回答:“吃过了。”


    “嗯。”


    气氛真尴尬。


    林逸舟犹豫自己要不要再祝老板新婚愉快,但看他的表情,实在是说不出口,哪有人新婚第二天这幅表情的。


    他严重怀疑老板是不是欲求不满。


    也或许,联姻没有感情?或许他们昨晚相处得并不愉快。


    公司里知道老板结婚的都不多。


    每次季总接梁小姐电话,总是会吵起来。


    尽管老板他其实不会吵架,但他阴阳怪气起来实在是一把好手。


    不过老板很少在别人面前这样,他的坏脾气从不表现在明面上,这看似是一种礼貌和教养,其实是一种不动声色的压迫感。


    别人摸不透他。


    所以有时他也搞不懂,究竟是梁小姐特别不讨他喜欢,还是单纯梁小姐比较特别。


    楼上响起微弱的声音,林逸舟敏锐地抬头看,一个穿着家居服的女人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


    “哪来的小帅哥?”梁思悯踩着旋转楼梯往下走,姿态散漫地往客厅看一眼。


    林逸舟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是在问自己。


    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抬头看,梁小姐的衣服虽然严严实实,但大约身材太好,他总有种冒犯的感觉。


    他忙站起身,局促地立在那里。


    “我助理,林逸舟。”老板开了口,他没戴眼镜,眼神并没有那么聚焦,但这种略显松弛的眼神,显得格外的撩人。


    可惜老板娘似乎根本没注意。


    林逸舟打了招呼:“夫人好。”


    梁思悯不大适应这个称呼,“嗯”了声,“坐,站着干嘛,不用紧张,当你自己家。”


    季旸抬头看了她一眼:“所以你看谁都顺眼,单独看我不顺眼?”


    “大清早的,你又要跟我吵架?”梁思悯在他面前坐下来,毫不客气夺过他的餐盘。


    季旸深吸一口气,大早上他的确不想跟她吵,刚搬进来,厨房还没开火,刚住一起,还不大适应,他也就没叫佣人过来,让林逸舟来的时候顺便带了双份的早餐。


    梁思悯把他的吃了,他只好去拆另一份。


    “难道不是你跟我闹?”他瞥她。


    这架势,哪像是新婚夫妻,倒像是相看两相厌的怨偶。


    但又有那么点……不同。


    “打住,你助理误会我可不管。”梁思悯虽然这么说,但好像完全不介意林逸舟在不在。


    林逸舟心道:我是透明人,你们随意。


    季旸重新坐下来,问了句:“你不睡觉起这么早干嘛?”


    “说的我好像天天赖床起不来似的。你才跟我睡一天怎么就开始诋毁人了。”梁思悯看他一眼,“说话没一句我爱听的。”


    “哦,你想听什么?”季旸声音凉薄。


    “说你爱我什么的。”梁思悯歪着头,“好听话你都不会说?”


    季旸嘴角抽搐,“你怎么不说?”


    “老公么么哒。”梁思悯不假思索。


    季旸:“……”这个人脑回路到底怎么长的。


    梁思悯看他表情,顿时不满,“你看你就是不想说。”她给他扣帽子,“你对婚姻没有一点尊重。”


    季旸吸了半口气,又卸下来,没脾气,“说不出口。”


    “那给我买辆车吧。”梁思悯歪着头,“给你台阶你就下,说好。”


    季旸掐了下眉心:“买。”


    “让你说好你非换个字,你一身反骨是不是?咱俩能不能好好过了,昨晚你就很过分,我说跟你说话你问我是不是有病……我又累又困,你又非拉着我说……”


    季旸捂住了她的嘴:“我今天要上班还没说什么,你自己非要起来,这也怪我?”


    “你吵醒我了。”


    “那今天分房睡。”


    “不行。”


    “梁思悯!”


    “喊那么大声干嘛?”


    “我以为我们关系已经有所缓和。”季旸泄气,觉得自己在她面前真的很容易失控。


    梁思悯看他冷着一张脸就觉得有趣,心想这个人就是个假正经吧!


    她凑过去亲了下他的脸,看他浑身僵硬,脸色冷寒,反而笑了笑,手搭在他肩上,微微倾身靠近他,小声说:“缓和了什么?明明我想跟你说话,你只想上床。”


    季旸:“……”


    他昨晚问她是不是有病的时候,她直接踢了他一脚,大有一种“我跟你好好说话你不听那直接打一架吧”的架势。


    两个人扭打成一团,梁思悯自觉体重悬殊,整个人压在他身上。


    然后小小季同志它就起立了,他拧着眉看她:“起来。”


    “你很……敏感嘛!”她尴尬,但要维持尊严。


    “我很健康,也没有功能障碍。”他平静道,似乎为了证明这只是很正常的生理反应。


    梁思悯点点头,大脑一片空白,于是开始胡扯八道:“哦,那你很厉害噢~”


    “梁思悯你有病吧?”他又说。


    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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