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赚了不少
作品:《前世惨死后,重生后被权臣娇养了》 这样蓁迭的尖叫声收敛,只是融化进布料里,化成呜呜的小声小兽哀嚎的声音。
听起来十分可怜。
云嫣心疼地正要替她拔掉。
突然一道冷厉带着冷薄之气的威严声音传来,“敢把布条扯下来?”
云嫣悚然一惊。
这声音像是从她的院子里传来的,刻意压低了声音,所以似是隔了层纱,不能辨别出开口之人的具体位置。
她刚刚,为了救蓁迭,情急之下,把她移到了自己屋子。
“谁?”
孙小蝶耳力好,手中替蓁迭擦药的动作一顿,朝发声的地方看去,一脸警惕。
就连额头疼得满是汗珠的蓁迭都愣住了。
担忧地看向云嫣。
她显然听出开口的人是顾淮!
“我出去瞧瞧。”
院子不大,景致也简单,鱼池内没有水,假山里缝隙不大,都是显而易见不能藏人的地方。
她确定院子里没有,只好胆战心惊重新回到东屋。
这时候孙小蝶已经帮蓁迭擦完药,盖上了里衣和薄被,伏在桌子前开药,“这是外敷,这些内服,派人跟我去药堂拿药。”
因为屋子里没发出什么怪音,云嫣便没有四处张望,只是往房顶望
了一眼。
若是有什么人隐藏,那个位置可能看得清晰?
云嫣手下丫鬟玉眠接受她的指令去天杏堂拿药,但去被燕芷中途拦住。
“这是去哪里?妹妹攀上世子妃,怎么也不和我们走近?让我们也沾沾喜气?”
燕芷向来欺软怕硬,玉眠性情很软,像个蒸熟的发面包子,很好拿捏。
她看着燕芷怯怯的,“姐姐想让我做什么,能否直说,我还要去天杏堂带药。”
“好啊,那你帮我给我那位姐姐多买些药,譬如麝香,譬如砒霜,下进外敷的药里,效果应该不错吧?”
玉眠唰地一下抬起头,长长的丹凤眼连眨都忘了眨,透出对她恶行的仇视。
反倒挨了燕芷一巴掌。
最后再被命令接受这一差事,立马含着泪点头。
云嫣让蓁迭趴在床上休息,人走到贵妃榻边坐下,却仍在观察她整间屋子的格局。
闺房不大,但罗汉床,黄花椅,还有漆好的乌木家具摆在角落里,窗边汝窑的梅瓶里插着一只雍容华贵的牡丹,瞧起来精致富贵。
正想着,她又觉得浑身发毛,背后的汗毛一根根竖起来,像是沾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惊
慌失措间,她无意朝八角浮雕山水屏风后面看去,却看见一道嚣张跋扈而又张扬四溢的玄金袍角。
惊慌失措。
“看见本王,却不和本王打招呼?”
他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单手支着额头,长指微屈,弹在骨瓷的杯盏上,发出刺耳的一道声响。
云嫣心里猛地一跳,“王爷。”
也不知道躺在她床上的蓁迭会不会惊呆?
她有意压低声音,却没想到对面的男人怒了,“怎么委屈你了?你住在康王府委屈,还是因为本王的突如其来委屈?”
云嫣自然不能承认,“哪能王爷?妾只是未料到,王爷未去上朝,反倒纡尊降贵住进妾的闺房,实在惊愕。”
“所以咱们可是要离……”
顾淮扬了扬手,抬手间有运筹帷幄、执掌生死的气势,“把那婢女丢出去,尽快。”
本是在屏风后面安心休息一下,好补一下昨晚未休息好的苦闷。
却没料到,蓁迭鬼哭狼嚎扰了他清净。
“王爷,蓁迭是我的忠仆,今日事出有因……”
冷淡凉薄的目光冷冷睇过来,“说完了?是你去,还是要本王走?”
“我去。”
云嫣咬咬牙,让下
人把蓁迭送去她的房间。
就在隔壁。
“替本王宽衣。”
顾淮站直身体,长身玉立,峭拔健阔,肩膀宽厚,腰肢却劲瘦,暖暖舒展开手臂,配上他颠倒众生的一张脸,让云嫣呼吸猛地一滞。
但她心口堵着气,执意不肯动手。
下一瞬,刀子一般冷清的眸光扫射过她的脸。
“你如今过得日子,可是康王府最逍遥的一位?千两黄金一株的黑牡丹,随随便便插在梅瓶里,便是连水也不浇,除了你,本朝可是找不出第二位了。”
云嫣心下一怕,心脏克制不住地跳起来,如踹了一只跳动着躁动不已的兔子。
她盯着顾淮的喉结,正上下滚动着,往上去,是他坚毅的下颌,线条流畅,极尽帅气,再往上,是他唇角噙着的淡淡笑意,三分凉薄,三分刻意,四分讥讽。
让人骨头发颤,头皮发麻。
她吞了口口水,手指讨好地伸上去,手指使了巧劲在他攒丝织锦的衣领间碾磨。
“王爷,是妾糊涂,刚才手有些酸,只是缓了一下而已。”
这种婉转承欢的柔媚技法,云嫣之前从来是不屑的。
但此刻却不得不使出来。
因为她知
道顾淮很会捉弄人,只要他想搞你,你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那你现在可准备好了?”
他似笑非笑,眼角上扬,却没在笑,看起来像是在酝酿着什么坏心思。
明明把床铺空了出来,可顾淮却偏偏不用,将她按在屏风上,狠狠掐住她的下颌。
手上用力,指腹力度很大,仿佛刻意折磨。
云嫣疼得眼角泪珠涌上来,恨不得当场哭出来。可不行,只能咬牙咬唇忍着。
“王爷,求您……是云嫣错了,请您……快些吧。”
“自己脱。”
他淡淡道。
云嫣身上衣服不少件,里里外外好几层,被他折磨得手指发颤,却只能在他杀人折磨的目光下言听计从,一件件剥去,最后只剩中衣。
他异常冷漠,连看都没看一眼就收回目光,不知从哪抽出一只匕首,在离云嫣脖颈半寸的位置停住,堪堪碰到云嫣的发丝。
“本王问你,先前运进京城的那些棉布卖得如何?”
云嫣大脑嗡然一响,深深看了他一眼,发现他邪邪勾着唇角,眼底的戏谑之意却消失了。
只松了口气,“还不错,赚了不少钱。”
“赚了不少,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