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接已接到,见也见了……


    上官浅随后就由侍女引着,回房换过一身衣裳,稍作休整。


    而你则一把拉过宫远徵,欲同他往「商宫」走一趟。


    宫远徵一脸不解,却听宫尚角语带了然。


    “去吧,记得早些回来。”


    “家里既添了人,晚上就一道儿用膳,正式认识一下。”


    你闻言自是扬起大大的笑脸,“好的哥哥!我们去去就回!”


    *


    走去「商宫」的路上,宫远徵憋不住问为何。


    你自是将上官浅惦记他暗器囊一事和盘托出,末了你还揶揄,“我当时见你躲得飞快,竟连扶一把都不肯,还当你厌她至此,不曾想……竟是不愿她碰你腰么?”


    宫远徵面上一红,却是不服,“ 难道,你就愿意?”


    “啊,这个么……”


    “好歹是姑娘家,理应怜香惜玉……”


    你说着话的功夫,双手不知何时就圈上宫远徵的窄腰,恰似丝萝倚乔木,轻轻缠,缓缓绕。你偷着笑又道,“但我,自是不愿的了。”


    宫远徵自那夜上药后,与你在无人时已难见羞色,甚至还会得意于自己对你的吸引力。


    见你行轻薄之事,他也不过是似笑非笑地垂眸看你,眼波流转间,嘴角微微扬,竟是一盅最顶级的迷魂汤,“我发现……你现在越搂越上手了?”


    你闻言抱着愈发紧了,还强词夺理。


    “这不是我的腰么?多搂一会儿又怎么了?”


    “你看看,这么趁手,这么细。”


    说着你又上下其手的不老实,也不知是故意撩火呢还是挠人痒痒呢,伴着阵阵嘿嘿怪笑,活像个老流氓。


    宫远徵再忍不了,忙一把按住你的手,还瞪过你一眼。


    他半嗔半怒道,“难怪说,楚王好细腰,宫人多饿死呢。”


    你一脸无辜,“放心,「宫门」的人是饿不死的,因为我只好徵腰。”


    “噗嗤~”


    宫远徵被你逗得失笑,终是忍不住伸手回拢住你。


    他一手将你按在怀里,一手轻拂过你的发,忽道,“你喜欢铃铛么?”


    “嗯?”


    就听他期期艾艾道,“我想在你的发间……也缀上铃铛。”


    因为铃铛是他最钟爱的小玩意儿,他想跟你分享他之所爱。


    你爱极了他偶尔的孩子气,自是应下。


    从此,「徵宫」便有了两道铃铛声,一道响,一道合。


    *


    待你们进了「商宫」,还没走出两步,就有下人过来相迎。


    毕竟徵公子无事难登三宝殿,既是亲自前来,自然无人敢慢怠。


    宫远徵的眼里难有人,对「商宫」下人的殷勤置若罔闻,开口即问「宫紫商何在」。


    而不出他所料的,立时得到「大小姐人在研究室」这个答案。


    宫远徵随即挥退下人。


    他虽鲜少来「商宫」,但研究室何在还是清楚的,只消去每日里闹出最大动静的地方即可。


    宫远徵自己领着你过去,不想一路走来,倒是越来越少下人了。


    你还当宫紫商同宫尚角一样,不喜下人在跟前走动。


    不想宫远徵却道,“不一样的,「角宫」难见下人,是哥哥当真不喜,可研究室难见下人,是他们有心怠慢。”


    这也是为什么,他对那些见风使陀的家伙儿无甚好脸色的原因。


    你微微一愣,就听他讲了一段商宫密辛。


    可说是密辛,也不过是每个人心照不宣的事情。


    原来「商宫」在十年前曾是四宫之首,可惜「宫门」之变后,「商宫之主」身受重伤,瘫痪在床,不得不将宫主之位传给当时尚未及笄的宫大小姐,宫紫商。


    然重男亲女自古有之,商宫的老宫主也不可免俗。


    他是看不上自己女儿的,只待小儿子长大成人,宫紫商这暂代的「商宫之主」就必须退位让贤!


    这是所有「商宫」之人都知道的事儿,包括宫紫商本人,包括那个被寄予厚望的小儿子。


    于是「商宫」的下人们,没有一个把宫紫商当作真正的宫主看待,而那个被寄予厚望从而自小娇惯的「商宫」小公子,也从不把自己的姐姐宫紫商放进眼里。


    你听到这儿时已然怒发冲冠,路经一棵柏树时,更一脚踢它身上,震得树枝哗哗响。


    “凭什么?!”


    “劳资一肩扛起「商宫」的时候,你还搁床上瘫着呢!那小屁娃娃还在喝奶呢!”


    “让我暂代就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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