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是知道怎么扎心的,说话扎心,说完话还要当着人面牵起你的手,而且是十指紧扣,抬脚走人时头发一甩,那丁零当啷的声响就似大军得胜后的鸣金收兵。


    金繁在旁都想捂住宫子羽的眼了,本以为今晚搬来的是救兵,结果更像是火上的油,雪上的霜啊。


    你也算看出金繁的怨念,实在感到抱歉,讪讪一笑后,忙伸手拢住缀挂着铃铛的发尾,不准那丁零当啷的声音再刺激人。


    你却不知,你这一手拢发,远比宫远徵先前的所有举动加起来,还要扎人心。


    宫子羽定定地看着,差点儿就要再喊,“酒来!”


    *


    翌日选亲,宫子羽和宫尚角各挑一位新娘。


    宫尚角不出意外选了上官浅,而宫子羽挑中的正是那位让他在意的云姑娘。


    你和宫远徵原是凑热闹地旁观一场,不想就这么巧地认出反应迅速三人组。


    你仔细瞧过云姑娘三四眼,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宫远徵与你已然有了无需多言的默契,当既做了个掩鼻的动作朝你示意。


    你不忍卒睹的一个点头,就连宫远徵都不由得哑了火。


    寻得一处偏僻角落,你们两个互相打掩地悄然退去,窃窃私语。


    你小拳拳捶他一记,半是埋怨半是吐槽,“我光知道你小嘴跟抹了砒.霜似的,怎么还找大师开过光么?”


    “这又关我什么事?!”


    宫远徵说死也不能认下这等莫须有之罪名,偏过脑袋同你咬耳朵,据理力争道,“我昨夜听他说什么云姑娘拼了命想逃出「宫门」,就觉得有问题了!”


    说着话,他朝云为衫的腰间金牌瞥过一眼,同时怼了怼你的肩膀,示意你也去看,随后就嗤声言道,“她若真巴不得离开「宫门」,何必诸多小动作,只消仪态差些,可得不到这唯二的金牌。”


    ……诶?


    对哦!


    你恍然大悟,以拳击掌,“这不就是反其道而行之么?厉害呀。”


    宫远徵嗤之以鼻,“嘁,教人看不出来的才是厉害,教人一眼看出来的不过蠢材。”


    你随即就问,“那你说,宫子羽他是看出来了,还是没看出来?”


    宫远徵一顿,默默地朝远处的宫子羽投去一言难尽的目光,“……虽然我对他的脑子不抱希望,但这次我真心希望他看得出来。”


    你调侃,“哟,转性了?终于知道盼着点儿宫子羽好了?”


    宫远徵闻言嘴巴一撇,无甚好气地斜你一眼,“你敢想吗?若是我们所有人都知道细作是细作,可惜苦无证据,而宫子羽借此却认定我们是无端构陷,说死也不信。”


    “呃……”


    你被这种极有可能的可能性击沉了,再望向宫子羽时充满了不确定,“不,不至于吧……”


    宫远徵就呵呵了,“想想先前的「百草萃」,若是没有你出现,可真不好说。”


    话音一转,他又道,“但好在现在也有你在,到时候他脑子要是又不清楚,就你去说。”


    “这就把我推出去了?”


    你说着就做了个要出走的动作。


    宫远徵个不经逗的,忙一把拉住你胳膊肘,急道,“出去什么出去,说话又不靠腿。我倒是也能跟他说,只怕他死活不听呢。”


    ……


    ……


    你们这厢聊得正欢,那边厢继订下新娘之后,已经进行到核查身份。


    宫尚角提出,要给云为衫和上官浅各画一幅肖像,并且八百里加急送到她们各自的家乡,来回约莫要三天。


    你一听,震惊,“诶我去!所以你们都不是事先搜集了女子画像,先筛出一些歪瓜裂枣,再遣人去迎的么?”


    宫远徵眉头一蹙,对你的话亦感震惊,“我们又不是皇帝选秀女?再说了,你又知道她们不会在画像上动手脚,故意画美了或是画丑了?”


    你白了他一眼,对他的毫无自知之明。


    “你们都搞出挑选新娘这一套了,还不如学皇帝严谨一点呢,最起码有画像在手,都不至于教「无锋」有机可乘,行狸猫换太子之事。”


    “再说了,人要想在画像上动手脚又怎么了?故意往丑了画就代表她们不愿嫁进「宫门」,那又何必勉强?若是往好看了画,能认得出也罢,认不出再另说么。”


    “总好过现在细作都进入「宫门」内部,待了这么些许时日,也不知摸清「宫门」多少底细,这要一个万一细作落选了被放出去,那不是顺便让她们把消息也带出去了?”


    不曾想宫远徵却道,“出不去的,这些待选新娘,进了「宫门」就出不去了。”


    “……”


    你一怔,想到一种可能,试探性地比划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宫远徵一把就给你按住了,低叫,“想什么呢?!我们「宫门」又不是「无锋」!”


    “那是……”


    你用眼神去问。


    宫远徵随口道,“会另给她们寻好去处的。”


    你眉头一皱,“是她们愿意的去处么?”


    宫远徵一顿,“……用你的话说,她们的父母都做过取舍了。”


    ……


    一时无话。


    你沉默半晌,忽道,“我以后要生男娃娃。”


    “嗯?!”


    宫远徵被你的天马行空惊了一瞬,面上微红,“……怎么突然就说到这儿了?”


    你还不知你一句话就把人支到了未来,煞有介事道,“男娃娃不会随随便便被安排。”


    宫远徵顿时回神,暗自嘀咕,“我还不是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结果你耳朵尖,立马就听见了,当即叉腰,“你不乐意?”


    宫远徵忙摇头,都不知何时学来的谄媚模样,“甘之如饴。”


    .........


    你们总也这样,耍起花枪就旁若无人,连散场了都不知。


    宫尚角朝你们踱步而来时,冷峻的面上都带着些许无奈,“你们到底为何非要来这一趟?”来了又自顾躲一旁,还私语不断,引人侧目非常。


    你们俩自觉理亏,讪讪一笑,异口同声,“哥哥,我们回去再说。”


    *


    待回了「角宫」,茶水和点心齐备。


    你们俩你一句我一句地把私聊话题共享给宫尚角。


    宫尚角不动如山地听完,对你提出的建议表示赞同,“或许下一代择亲,真应先看过画像,再迎进待选新娘,若有不愿进「宫门」的,本也不该勉强。”


    可下一代不下一代的,八字都没一撇呢。


    眼下还是揪出「无锋」细作最为紧张。


    宫远徵就问,“哥哥怎会想到用画像核对身份?以「无锋」的厉害,应当不会在种地方出纰漏。那上官家和云家怕是早跟郑家一般,已然在暗中归顺「无锋」。”


    宫尚角抿过一口茶,慢条斯理道,“我自然没指望这么轻易就能揪出「无锋」,可总要做些事,瞧着很是严苛,才能让幸存下来的细作以为,自己已经一步步解除了自身嫌疑……”


    随着杯盏放下,他接着道,“等她们真正松懈下来,采取行动,暗中盯梢之人才能顺藤摸瓜,知悉她们的任务内容。”


    宫远徵这下才明白,宫尚角走一步看十步的远见,狗腿道,“不愧是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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