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远徵弟弟,姐姐这腰……还算好搂吗?”


    你冷不丁回头,仰面望着宫远徵,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


    宫远徵一个垂眸,不慎与你四目相接,眼皮一颤就躲了去。


    他看天看地,独独不敢看你,却还死鸭子嘴硬,“不,不懂你说什么……”


    你眉梢一挑,径直戳穿他,促狭道,“装傻就不对了,宣誓主权的时候,你可没这么害羞啊~”


    宫远徵顿时绷不住了,“我,我不过是一时权宜,故意气宫子羽罢了。”


    “这样啊~”


    短短三个字,被你道来好似九曲回肠。


    宫远徵只觉浑身不自在,抬脚就要逃,“好了,我们也该走了。”


    说着他便从你身旁经过,不防你突然伸手,揽过他的腰。


    “!”


    宫远徵身子一僵,连呼吸都停了,大气是一口都不敢喘。


    而你其实就抱了一下,只不过松手之际,指尖有意无意地自他腰间划过。


    宫远徵顿时像被烫着一般,猛地弹开好几米,望着你时,楚楚可怜得像林间小鹿,“你……你!”


    你一脸无辜,“我怎么了?”


    宫远徵则脸红得像上了胭脂,“不,不……”


    你好心帮他说,“不矜持?”


    宫远徵立马炸毛,“你还知道!”


    你轻啧了一声,朝他步步逼近。


    “远徵弟弟,「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可要不得。”


    “更何况,姐姐我啊,除了护短还有个毛病,就是吃什么都不吃亏。”


    说着你一伸手,故意又掐了一把人家的小细腰,然后扬长而去。


    独留下宫远徵一人,浑身都要冒烟了,其中又以腰间烧得最厉害。


    默了半晌,他缓缓抬起那只争强好胜的胳膊,再一次觉得————这手是不能要了!


    *


    等宫远徵去到「长老院」,宫子羽都告完状了。


    现在长老们一看见这俩货儿,脑瓜子就嗡嗡的!


    本来么,「宫门」之中屡犯家规的不是宫子羽就是宫远徵,不过这两人犯错的方向倒是大相径庭。


    宫子羽最常犯的错就是以下犯上,顶撞身为「执刃」的父亲,还有时常偷溜出「宫门」并且是去「百花楼」那种地方。


    宫远徵则大不同,他是恃才傲物,与宫门有大用的同时又将宫规踩在脚底,任意妄为,除了一个宫商角,谁都看不进眼里。


    然而眼下,宫子羽已然是长老们定下的新「执刃」,宫远徵便是不看僧面,也当看佛面。


    于是,他一进「长老院」就被训了一顿,大致就是说他该对新任「执刃」客气些。


    若是以往,宫远徵早掀桌了,但因为手握宫唤羽假死一事,这会儿终于要知道沉住气。


    他眼观鼻鼻观心,耐着性子等长老们训斥完,这才说道,“那些事情不重要,还请长老们借一步说话。”


    【哎我去!】


    【敢情一句也没听进去!】


    三个长老气得胡须都要支棱起来了,而其中又以「花长老」脾气最暴。


    他第一个骂出声,“这里又没外人,何事说不得?!”


    宫远徵不以为怵,老神在在道,“事关「羽宫」,以新「执刃」的立场,不大方便。”


    「月长老」素日里对宫子羽颇为偏爱,一听这话都替宫子羽委屈。


    他冲宫远徵不甚赞同道,“子羽虽是「羽宫」之人,更是「执刃」。”


    宫远徵头很铁,直接拿昨晚的「解救新娘」说事。


    “可新「执刃」是个心软到连「无锋」细作都能放走的人。”


    “远徵实在惴惴,若「执刃」再一次心慈手软,可会陷我「宫门」于不义?”


    “宫远徵!!!”


    这一声都不知是多少人的大合奏,就连脾气最软的「雪长老」也一时拉长了脸,“远徵,你这话实在太严重了!”


    “严不严重,不若等长老们听过我的话,再行定夺。”


    宫远徵压根没在怕,或者说,等宫唤羽假死一事被爆出,他这点儿不礼貌,还能叫事儿么?


    宫远徵实在太笃定,太言之凿凿了。


    三位长老凑头商量了片刻,最后决定委屈一下宫子羽,请他先出去。


    宫子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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