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7 章【二合一】

作品:《大美人都是我老婆!

    事实证明,人的底线可以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刷新。


    在此时此刻,受到了三次开门暴击的我,竟然都能在裴知宁面前,若无其事地问出“你哥在哪”的这种话。


    足以可见,事情的发展总是螺旋式上升,而我的精神状态也差不多可以摇个花手上天。


    经过更新换代。


    我已经是plus加长版林加栗了。


    更强,更长,更不要脸。


    “裴知宁,”


    所以在裴知宁还僵硬愣神的时候,我又平静祥和地问了一遍,


    “我是想说,知寒哥,他也来了吗?”


    在这一瞬间,裴知宁的表情很精彩。


    我甚至以为他要卡机了。


    “哥哥他——”


    裴知宁嘴巴张了张,我已经做好了他说出“怎么又先问我哥”类似的话,却没想到,他嗫嚅了半晌,说了一句,


    “……来了。”


    我:“?”


    裴知宁:“他等下就到。”


    我:“?”


    裴知宁:“哥哥说他拍夜戏晚了所以知道消息也晚点,但已经尽力赶过来了,让你不要担心。”


    我:“?”


    裴知宁声音低了下去:“所以,我们也只有一点点单独相处的时间了……”


    在这一刻,我竟然内心都忍不住冒出了短暂的怜爱。


    傻孩子。餐厅里还坐着仨人呢。你们在一起都能凑桌麻将。


    “裴知宁——”我刚想说点什么,就看小爱豆眼眶一红,最后还是没绷住,委委屈屈地转过头:“林林,我……我先去换衣服!”


    看着他慌里慌张抱着衣服消失在走廊的客卧方向,我不禁沉默了一会儿,摸上了我自己的额头。


    ……是我发烧了吗?


    还是这里是魔幻现实主义专题?裴知宁居然没有在这一句话之下忽然爆炸?也没有发出一连串“为什么问哥哥”“我先来他后到”“你偏心”一系列耳熟能详的中文rap。


    我在这儿胡思乱想甚至思维跳跃到了奇怪的地方,门突然又被敲响了。


    有了前情提要,我以为是裴知寒,打开了门,下意识直接喊到:


    “知寒哥——”


    房门外,黑发年轻的教授红唇翘起,狭长的眼弯弯,冲我一笑。


    “生日快乐,加栗。”


    ……


    我啪地关上了门。


    -


    事情是这样的,我其实对里昂这个人没太大的意见。


    因为冤有头债有主,南禾那里窗户纸捅破了,我人也睡了,之前的威胁都算不做数。圣子那里搞商战逼迫我用上个世纪的手段结婚的也是诺亚他本人,里昂在这其中起到的作用估计也微乎其微,但我这个人吧,哪里都好。


    就是有点喜欢记错仇。


    所以任凭里昂在外面说了什么,我也根本不可能给他开


    ——


    两分钟后,里昂成功凭着他带来的蜡烛换得了进门的机会。


    我:“。”


    “加栗,”


    教授狭长的黑眸惋惜地看了看玄关边上三双男士鞋和一双女士鞋,发出了幽幽的叹息,


    “我本来以为,可以和你独处的……”


    说着,他把那一袋长短不一的,和两个“2”和“1”的数字蜡烛放到了我的手上。


    “这可是生日主题的滴蜡。”


    我:“……”


    我低下头。


    我怎么还看到了仿造阴O的蜡烛。


    他妈的,原来受众群体是你啊!!!


    我毫不犹豫面无表情地把那个奇怪造型的触手蜡烛丢进了储藏柜,只留下了两个数字的,又收获了教授的一声叹息。


    “加栗,这个很好玩——”


    我扯着他的衣领让他低头看我,恶狠狠地警告道,“今天是我生日,放你进来是我善良,你不要给我出什么幺蛾子,干什么出格的都不行,你听到了没?”


    “当然了。”他弯了弯眼,“那我们就只做三次。”


    我:“。”


    我:“?”


    他看了看表,认真说道,“你还能睡三个小时。”


    我:“?”


    “——别生气。”


    我刚扯住他把他往公寓门口拽想把人扔出去,里昂立刻就从善如流改口,“老师给你洗水果,分盘装对吧?我很快就给你洗好,还给你摆盘。”


    说着,他从我手里拎过了那个水果袋子,看上去又是个成熟又冷静的教授了,他微微一点头,轻车熟路地去了厨房的方向。


    我:“。”


    真的好想打他一顿,但又怕他爽到,想跟他收费,又怕他觉得我在收嫖资。


    ……草!


    不过之前扯下来里昂的领口的时候,虽然他身体绷紧了都在极力克制发颤,我还是看到了。


    里昂身上,密密麻麻的红色鞭痕,新旧叠在一起,触目惊心。


    是诺亚搞的?


    不对,他们那个教会鞭刑都是自己抽。


    算了,说不定对里昂来说只是py中的一种。


    对于里昂的体质我给予充分的肯定和信心,我很快就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完全忘了里昂既然能在教会的眼皮子底下蹦跶着来,那么还有一个人也可能会来——


    ……


    三分钟后,我在公寓的楼下,见到了刚出黑色豪车的诺亚。


    我:“。”


    身后的人给他撑着伞,雨线斜织,落在地上昏黄的水洼里,泛起涟漪,气氛烘托得很装逼。


    诺亚今天穿了一身黑,在黑夜里几乎要隐进去,只有神袍周围那一圈金线流苏格外醒目。


    他手机拿开耳边,冲我弯眼:“我没想到,你真的愿意下来见我。”


    我:“。”不见你我怕你把我公寓炸了。


    我也把


    刚刚还在通话的手机电话切断,“你跟着里昂来的?就这么喜欢追踪人?”


    “当然。不过放心,我没有上去的打算,毕竟人结婚前多玩一点很正常,这一点我已经想通了。”


    诺亚轻轻笑道,“你的生日就跟圣诞不差几天,难怪老神父觉得你有神的眷顾,我也这么觉得呢。”


    我:“……”我发誓今晚在听到一个字的神我就要杀人了。


    让你们体会一下无神论的愤怒。


    “行了,你的生日祝福我收到了,没事我就先走了。”


    “等下。我有别的礼物要送给你。”


    “送礼物不如撤销开价。”


    “那可能要换一个呢,我有点别的你喜欢的。”诺亚拍了下手,独眼的圣子身后站出来个人,端出了一个盒子。


    盒子似乎很珍贵,这个人身后还有个人撑伞,一直护送到我面前。


    我镇定自若地看着那个盒子。


    呵呵。我林加栗就算从这里跳下去,也不可能接受这个盒子里的任何东西,除非——!


    一打开,一盒子的甜甜圈。


    “N城中央公园卖的甜甜圈。我把老板飞机飞过来做的,刚刚出炉。”


    诺亚单独的绿眸带着笑意,“我知道你最喜欢吃这个。”


    -


    好香。


    抱着盒子走进公寓楼,我还在盯着那十个甜甜圈含泪。


    好香!!


    其实倒不是甜甜圈的事。


    在甜甜圈的盒子的开盖夹层里,诺亚放了张截图。


    我爸妈手机电话打给教会的通话记录。


    很好,教会坏,记录好,我薅到了点东西。


    我发誓,香喷喷的甜甜圈只是附带。


    我就这么端着盒子按电梯,门开了,却撞进了一个怀抱。


    一抬头,正好是裴知寒。


    黑发的英俊男人垂眸注视着我,温柔地喊了句,“加栗。”


    他抬了抬手里的酒。


    -


    林加栗的公寓有着非常大且豪华的餐厅。


    吊灯明亮,大理石桌子华丽,墙壁上挂着拍卖行破价格记录的艺术家的画作,甚至还有几幅知名漫画家的原作手稿,有价无市。


    餐桌边上,左右泾渭分明。


    里昂竟然是先进来的。


    教授走进来,环顾一圈,目光跟自己的学生对视上,唇角的笑容没变,直接坐下在了他旁侧的位子。


    “老师。”南禾礼貌地喊了声。


    里昂也应了句,“好巧。”


    两人对视了眼,一对师生,笑容都不达眼底。


    里昂:“上次办公室锁起来,老师我不得不找人把锁换了呢。”


    南禾轻描淡写:“是么?可能是我关门不小心反锁了吧。”


    里昂:“那个锁反锁起来可不容易呢。”


    南禾:“那或许是跟林加栗撞到门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的


    吧。”


    里昂:“……”


    里昂眼弯了弯:“但听说南禾你的圣诞假期快要结束了吧,之后就必须要强制返回中央法院那里?”


    南禾:“……”


    黑发少年放在桌上的手指微微僵了下,随即静静道,“那还有几天假期的时间。”


    “也不知道够不够,毕竟这里人这么多,都得排队吧。”


    南禾手顿了顿,淡琥珀色的眼眸极慢地挪过去,把手收了下去。


    正巧这时,对面投来了一道格外不善的目光。


    里昂看过去,发现是罗简安。


    那几道掐在脖子上的指印已经消失了。但里昂并不担心,在这个房间里——她要担心的可不止自己这个人。


    毕竟自己的好学生,才握着她的卷宗档案。


    想到这里,里昂唇角上翘,也打了招呼:“晚上好啊,好久不见。”


    罗简安刚想嗤声,似乎是突然想起这里别人也在,咽了下去,从牙缝里挤出来:“晚上好。”


    这时,坐在对面首测的红发Alpha也向他看过来了。


    他微微皱了下眉。


    里昂微笑着自我介绍:“我原本是加栗的对门邻居,后来搬走了。”


    红发Alpha对他没什么兴趣一眼,点了下头。


    忽地,餐厅的门被啪地一声打开,一道嗓音直接飘进来:“——怎么,怎么这么多人?!”


    “你们都是谁?!”


    穿着宽松衣服的银发少年一走进来,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银发的少年有着一张俏丽的脸,在场的人都静了静,基本上没人不认识那张脸。


    “啊……这是加栗的衣服。”


    桌边,里昂的嗓音慢慢道,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闻言,其他几人不由自主地脸都沉了下去。


    都把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到了进来的小爱豆身上的衣服上。


    一时之间,没人说话。


    而众矢之的之中的裴知宁,扫视一圈,直接把矛头对准了离他最近这排的mega。


    银发小爱豆直接三两步先奔向了里昂。


    里昂刚扬起笑容:“你好,我是……”


    裴知宁打量了下:“打年上牌啊,没我哥好看。”


    里昂嘴角僵了:“?”


    绕过他,裴知宁又走向了下一个人。


    裴知宁:“你就是林林一开始准备要娶的那个心心念念的mega吧?”


    “一开始”、“要娶”、“心心念念”三个词一出来,直接宛如核弹爆炸,在场几人脸色都黑得要滴墨。


    南禾的笑容也淡了点:“裴知宁啊。”


    裴知宁点头:“你认识我?但我不认识你。算了,既然不准备娶了,你也不重要了。”


    南禾:“……”


    左侧两个mega头上冒出的黑气有如实质,谁来点把火,就能熊熊燃烧。


    罗简安在旁边看戏,短发女alpha身体后仰,唇角溢出声笑。


    裴知宁一下回头惊讶道:啊,罗简安——上次我们见面还是林林高中的时候!那个时候你带着我在走廊里偷窥林林在器材室里跟那个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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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简安不笑了。


    她唰地一下站起来,直接就要去捂裴知宁的嘴,却被另外一个alpha抓住了手。


    “喂,动手动脚的。”贺枕流眉头皱得很紧。


    罗简安不可置信:“我动手跟你有什么关系?”


    就看裴知宁忽然又转向了贺枕流:“啊你是贺枕流!你也在这里,你不是跟林林不对付的那个讨厌Alpha吗!”


    贺枕流:“……”


    贺枕流看向罗简安:“你动手吧。”


    裴知宁:“?!”


    -


    我从屋外和裴知寒一起回来,走进来,就看到裴知宁眼含泪花扑了出来,“林林,救我!”


    我:“……”


    我一个战术后仰,把裴知宁交给了他哥,我走进了餐厅。


    餐厅里,安静如鸡。


    所有人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麻木地向我看来。


    脸一个比一个黑,一个比一个自闭。


    自闭中隐约带着张牙舞爪,张牙舞爪隐约带着破防,破防之中,又隐隐绰绰带着一丝杀气。


    关键,所有人,都还僵硬地咧开嘴角,冲我祝贺道:


    “生日快乐。”


    我:“……”


    恐怖谷效应了。


    坐在最首侧的南禾问我:“加栗,现在给你唱生日歌吗?”


    我走到餐桌的首测,拿起我的手机看了眼。


    生日祝福,来自熟人,陌生人,包括各类企业的代表人……全部都在往上跳。


    但是我的置顶依旧没有动静。


    我说:“不然……”


    所有人都看向我。


    我看了看桌上准备好的打火机,蜡烛,甜甜圈,酒,还有水果。


    我说:“不然我们玩点游戏先吧。”


    -


    消磨时间,最好的游戏就是喝酒游戏了。


    玩些纸牌游戏,我这个人比较会出千,虽然大多数时候我不会干这种勾当的事,但反正这次也没什么赌注,我就开大出千,虽然也不是百发百中,但也从头到尾只喝过几杯。


    玩到夜都很深了,终于椅子上瘫下去不少,几个mega只有里昂还红着脸摇摇晃晃地看我,他见我站起来,也要跟着站起来,却被旁边的裴知宁拽下了。


    而罗简安,罗大小姐出了名的玩牌手气烂,认识她这么多年我当然知道她什么牌气,大多数的酒都喂她肚子里了。


    深夜里室内空气也闷热,我去阳台上透透气。


    屋外的寒意让人身体一颤,但我需要的好像就是这样的寒意,于是走了出去,趴在了玻璃围栏上。


    “多穿点


    。”


    旁边突然响起一道嗓音。


    我转头看,是贺枕流。


    红发的俊美Alpha递过来一件衣服⑾,是我的外套。


    “我热——”


    “知道了,穿上。”他绷着脸。


    我忿忿地盯了他两眼。


    然后我才发现了一件事:“你没醉?”


    他说:“你觉得呢。”


    “可是我出千——”说到一半,我突然卡住了。


    我反应过来了:“你也出千?!你出我的千?!”


    贺枕流真的好像没输过几次。


    红发Alpha乜我一眼。


    他不置可否。


    “玩牌,谁不会。”


    我哈了一声,转过脸看向栏杆外,“我是小时候生病住院没事练出来的手,花了好久才练会的,你居然也会……”


    身旁的人没说话,半晌,含糊地应了声。


    窗外无风,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在阳台上站了会儿。虽然我没喝多少酒,但鉴于我的酒量堪忧,这么点的酒也让我有点晕头转向。


    “……林加栗。”他忽然说。


    “嗯?”


    “我好像,还没给你我的生日礼物。”


    我转过头看他,“什么……”


    贺枕流在那儿站了会儿。


    过了片刻,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薄薄方片的东西,递了过来。


    我下意识:“黄碟?”


    贺枕流:“……”


    他磨了下后槽牙,这才咬牙切齿地把东西直接塞到了我手里,“你自己看!”


    “自己看就自己看,你凶什么!不就是黄碟——”


    我呛了回去,打开了那个包装得很好的纸包,倒出了里面的东西。


    ……是一张相片。


    长直黑发的一脸稚气的小女孩。


    站在她身边的,是白发苍苍西装革履的老爷子,正站在林氏集团的楼前,低头跟她说这些什么。


    老爷子不怒自威,拄着拐杖,却温和地牵着旁边小女孩的手。


    眼神慈爱。


    ……


    我愣住了。


    是爷爷,跟我。


    “我一个朋友——路闻,你之前见过的,他家里是做新闻的,当年有几条关于林家的快讯被压了下来,从来没发出去过,但是之前聊到他说可能有个退休了的记者那里有照片,我就顺便联系了下,胶卷已经坏掉了,但找到了当年的洗出来的原片——”


    贺枕流偏过头去,下巴微微抬起,没有看我,


    “所以这个照片还有点泛黄,我找人试图修复了,但好像没太大用处,如果你觉得不行的话,我再想想办法……”


    我怔怔地拿着手里的这张照片。


    久久没说话。


    “贺枕流。”


    “……干嘛。”


    “谢谢。”


    他忽地回头来看我。


    对上我的视线,他又一愣,眼神躲闪地又闪开了。


    “……啧,举手之劳。”


    才不是举手之劳。


    当年为了压下我要做继承人的风头,各大媒体都受到了我爸妈和家族里各类长辈明里暗里的警告。


    我跟爷爷的那些照片,除了官方拍的那寥寥几张,其他的基本都被雪藏毁掉了。况且过了这么多年,还留存着的……屈指可数。


    我盯了他一会儿,看着红发男人的耳尖越来越红。


    我又说了一句:“贺枕流。”


    “……嗯?”


    我抬起头,酒精涌上来头晕目眩:


    “我好像……要倒了。”


    贺枕流:“……”


    贺枕流:“?!”


    -


    半小时后,我从浴室里出来,感觉属于alpha的尊严碎了一地。


    我顺便洗了个脸,感觉头脑才稍微清醒了点。


    贺枕流靠在浴室门外等我,我一出来一趔趄,差点没绊在他身上,他啧了声,眼疾手快地架住了我。


    他措辞:“你知道你有点没用吧。”


    我瞪他:“你闭嘴。”


    但在大脑突然清醒的这一瞬间,我突然想起来之前想跟他说的话。


    “南家的矿产——”


    贺枕流扶我上床的动作一顿。


    他转过脸来。


    我有点晃悠,拽住了他的衣领,凑过去,才能稳住点身形。


    我视线很晃,凑得又近了点,鼻尖几乎要对着鼻尖,气息都要交织。


    “你想不想——跟我合作?”


    贺枕流唇抿得很紧,我看着他喉结滚了滚,他眼神紧紧盯着我的脸,昏暗中脸上都飘上绯红。


    “什么……合作?”


    “我们……俩……一起,”我戳了戳我的胸口,又戳到他的胸膛上。


    妈的,手感好好,再戳两下。


    在我戳了十几下之后,我才好像想起来自己没说完,于是继续说完,


    “一起……把南家……买下来。你觉得怎么样?”


    “经营权,开采权……我们一家一半。五五开,投入资金也五五开,全部平分,超级公平的合作——”


    贺枕流没说话。


    但我的手已经摸上了他的胸膛,静静地在那里停车。


    好舒服,好大,好安心。


    没忍住,我捏了一下。


    贺枕流嘶了一声。


    有点咬牙,“林加栗……”


    “怎么样?好不好?”


    我又凑近了点,这回鼻尖直接抵上了鼻尖。


    “跟我合作?”


    贺枕流微微睁大眼。那双桃花眼震颤地垂下来望着我。


    他抿了抿唇,似乎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来。


    他的脸好烫,我居然能感受到温度。


    似乎是这种温度很有吸引力,我微微


    后仰了一些头,随即,凑了上去——


    我吻住了他的唇。


    架在我腰上的手都僵了一下,


    贺枕流整个人都颤了下,他随即收紧了手臂,箍紧了我的后背。


    贺枕流的唇很软,很好亲,昏暗之中,带着和我相近的酒气。


    舌尖抵开唇瓣,探进去,湿热又柔软。


    让人很想更加深入。


    我也这么做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贺枕流被我按着肩膀仰倒在床上,被我按着亲吻。


    我手撑在他的胸膛上,另一只手架着在他的脑袋边,我能听到他很哑的喘息声。


    “林加栗,人都在隔壁……”


    我在他脸侧的下颌上咬了一口,他发出闷闷的一声哼声。


    我摸着我的牙印,摩挲着,吻逐渐顺着他的喉结往下,感受到他胸膛压抑的起伏。


    正靠在了他的胸上,贺枕流的一只手忽地捧住了我的脸。


    “林加栗,你说的合作的事情……我会考虑,尽快告诉你。”他说。


    “你什么时候要答案?”


    我“嗯”了声,随即咬了下他的喉结,又舔了舔,继续往下,把脸贴在了他的胸前。


    “……最好明天。”我说。


    “那我需要一早见公司的财务和高层。”


    “哦,”我含糊道,“那你跟我做完再去……”


    顿了顿,贺枕流才说,“林加栗,这个事情紧急……我要优先。”


    似乎见到了我不满的眼神,红发Alpha慢慢地跟我对视一眼,又把目光别开,“下次……下次随你什么时候。”


    我盯着他。


    头脑又混沌的我眼睁睁看着到手的鸭子飞了。


    我说:“随我要求?”


    他有点艰难,但还是回答了:“……随你要求。”


    理智告诉我这个事情的确比我的下半身重要,我深吸一口气,咬了口他的肩膀,咬得很重,贺枕流闷闷哼了声。


    他捋了把红发,站起来推开了卧室门。


    ……


    嘭地一声!门被推开了。


    刚躺平闭眼的我吓得一个激灵,唰一下差点没撞到床头板。


    “林林!——你怎么背着我先睡了!”


    银发小爱豆含含糊糊地喊着,他显然也醉得不清,眼神偶然一聚焦到我,立刻蹭蹭蹭地跑过来直接一把扑上床抱住了我的腰。


    我:“!!不是,等下——”


    但紧接着,第一个人也跟进来了,里昂被裴知宁拽得不轻,黑发青年第一次脸上出现郁结的神色,但随即目光扫到我,立刻又弯了眼睛,“加栗,怎么在这里睡觉,应该是要跟我一起才对吧。我还没有帮你暖床……”


    我:“!!!你别说了!别说了!!!”


    紧接着,接下所有人都来了。


    罗简安躺上来,把我往她怀里拉,闷了一脸的我赶紧把她推开;知寒哥坐过


    来,温温柔柔地摸着我的头;很快,裴知宁不乐意了,他努力地要挤在我跟他哥之间;南禾带着脸上潮红的微笑,慢慢地牵住了我的手,十指相扣。


    一群醉鬼,神志不清,之前全往我床上躺。


    “加栗。”


    不知道是谁,往我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我:“……”


    我恨!为什么我的床是extrakingsize?我当初干嘛定制?!!谁懂我原来的理由是可以在床上玩跳舞毯啊!!


    这他妈是给我睡的床!!!


    “给我下去,又不是没有客卧!!你们自己挑着睡!给我换张床!!”


    我叫道,我在这儿扒拉这个完了扒拉那个,扒拉完那个刚刚扒拉的这个又躺了回来,无穷无尽。


    妈妈,我发现了永动机!!


    我:“。”


    头摆过去,我竟然有点不敢看贺枕流的表情,但房间灯光太暗了,我什么都看不清。


    我却有点心虚,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要不,我跟你去你公司——”


    话说到这里,我才觉得不太对劲。人家商业机密我窥探个p。


    于是我咳嗽一声:“我开玩笑的!你去吧!”


    “嗯。”


    但贺枕流刚准备走,又停了下来。


    红发俊美的Alpha咬牙切齿地转过来,他面无表情,“如果我有附加条件,你答不答应?”


    一听有戏,我立刻从人群中举手,“什么条件?!”


    但我这么一起身,立刻被裴知宁抱住了,里昂被少年横冲直撞的攻势撞得一疼,几个人忽然就开始你挤我我挤你——


    在嘈杂声中,我听到贺枕流说,他别过了脸,


    “这段时间处理公事,”


    “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