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 世界十(八) 宫廷文里心比天高的教坊……

作品:《炮灰是心机美人(快穿)

    宫侍没有料想到,褚伯玉竟然会询问一个舞姬的境况一时之间答不上话来只含糊地说道:“陛下亲赐伤药,想必那舞姬已经安然无恙了。”


    褚伯玉眉头微皱问话时宫侍脸上的茫然他看的一清二楚。褚伯玉细细思索也是旁人哪里会注意宝扇的安危。褚伯玉揽紧怀中的狸猫要宫侍带路,去探望宝扇。


    殿中,其他人都已经去当值只唯独宝扇,因为腿上受伤留在房内休息。脚步声传来是和女子轻盈的脚步截然不同的沉稳有力,宝扇美眸轻颤她微微撩起腿上的绸裤远远望去,便像是被锦被不慎卷起的一般。


    褚伯玉停下脚步,止住宫侍想要扬声让宝扇行礼的举动。他正站在临窗处,阳光泼洒了褚伯玉满身只觉得他眉眼温和。


    “你的伤势如何?”


    闻声,宝扇身子轻颤,仿佛一只受惊的鸟雀她双眸圆睁声音柔怯:“无事了。陛下赐药恩典还未谢恩。”


    宝扇察觉到褚伯玉的视线落到她受伤的小腿处。宝扇连忙屈起双腿,锦被却突然滑落白色绸裤的边缘卷起露出一截莹润如玉的肌肤。可白璧微瑕


    褚伯玉不解便遵照本心问出了声:“你在害怕?”


    宝扇怯怯摇首带着散开的鬓发也随之摇晃。如今的宝扇不似当日献舞时妆容精致周身婀娜多姿。她鬓发如云脸蛋干净连一点胭脂都未擦拭但仍旧可见美貌。不同于高台之上那种令人想要拥入怀中的柔软而是楚楚姿态惹人心折。


    虽然宝扇声称不怕但褚伯玉已经看出宝扇对他的畏惧除了刚进屋时宝扇与他匆匆对视一眼接下来均是低垂着脑袋声如蚊哼仿佛褚伯玉是什么洪水猛兽。


    褚伯玉觉得奇怪他虽然是帝王之尊但钟香寒和钟将军不止一次说过他性情温吞震慑不了下人。倘若让宫侍们自己选择怕是多数都愿意在好脾性的褚伯玉身边伺候而不是在钟太后殿中整日战战兢兢。


    但宝扇惧怕他甚至因此不敢说上一句实话。褚伯玉在疑惑之余心中涌现出奇怪的念头。


    他见惯了各种女子有肆意强势如同钟太后有像皇宫中有意讨好的众秀女……但无人如同宝扇这般初次见面便畏惧于他每次和他相处都是小心翼翼。


    褚伯玉刻意压低声音:“为何害怕?”


    被他挑破这一事实宝扇顿时脸色发白再不敢说


    出什么假话来搪塞帝王。宝扇纤长的眼睫颤动弱声道:“我生来胆小过去被养护在教坊司内初次得见天子容貌心中难免……难免惴惴不安。陛下——”


    宝扇扬起脸她鼻尖通红宛如一粒熟透的梅子。收紧的藕粉上裳越发衬得宝扇身形单薄她轻唤着褚伯玉声音瑟瑟发抖。


    “奴婢不该说谎欺瞒陛下。”


    说罢宝扇便掀开锦被要起身向褚伯玉告罪。藕粉上裳白色绸裤将她身子的起伏勾勒清晰褚伯玉头次见到如此风光目光不禁一滞便匆匆地转过身去。


    但宝扇双腿刚刚碰到地面便娇呼着向下倒去。褚伯玉伸出手臂将她拥在怀里。


    是难以言喻的柔软仿佛将普天之下所有手艺精湛的绣娘聚集在一处也模仿不出同样的绵软。


    褚伯玉半拥着宝扇他掌心搭在宝扇的腰肢处几乎将宝扇整个人都圈在怀里。宝扇体型瘦小体态娇弱褚伯玉抚摸着宝扇不盈一握的柳腰时平静的心底仿佛要迎来惊涛骇浪一般的掠夺念头。


    ——这是面对极其弱小可怜的事物便会不会控制地生出强势掌控的念头。


    她这般柔弱定然是不能反抗的对不对?即使将她压倒在床榻上宝扇也无法抗拒


    这样可以任人欺负的宝扇纵使性子温吞如褚伯玉难免会生出恶念。


    褚伯玉被自己脑袋中的念头惊吓到他将宝扇扶稳便收回了掌心。


    宝扇轻声解释着:“腿上并无紧要只是有些淤青还未散去。”


    说罢宝扇怯生生地抬起眼眸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像是怕极了褚伯玉会因为她隐瞒伤势而惩戒于她。


    但褚伯玉甚少责怪宫侍更何况面前是因为狸猫受伤的宝扇褚伯玉本就有愧更加不会出声责备。他只吩咐宫侍将上好的药膏送到宝扇处万不可让宝扇留下疤痕。


    那样光洁如玉的肌肤怎么能留下瑕疵呢。


    这次宫侍在给宝扇送来伤药后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态度恭敬地向宝扇嘘寒问暖。毕竟能让褚伯玉两次提及的女子日后定然不是舞姬这么简单。宝扇糯声一一回答这般柔弱的模样让宫侍眼眸轻闪心道怪不得褚伯玉对宝扇如此在意这般楚楚动人的模样若他身子健全也想拥入怀中好生庇护。


    宝扇只休息了半月便回到了教坊司内她腿上的淤青消失殆尽再看不出她故意留下的痕迹。


    乐娘本还在担心宝扇长久未练习舞蹈可否会赶不上教坊司的进度。但当乐娘看到宝扇身姿窈窕脚步蹁跹时所有的担忧都烟消云散。


    因在御前献舞依照宫中规矩宝扇便可以在皇宫内自由行走。于是在教坊司的练舞结束宝扇便去膳房取了她事先定好的膳食用漆木食盒装好去寻银花。


    银花见到宝扇脸上笑意深切。一等到下值的时辰银花便提起裙摆脚步匆匆地奔向远处等候许久的宝扇。银花熟悉皇宫很快便寻到了一处亭阁。两人坐在栏杆处看着从漆木食盒中取出的膳食。


    荷叶粉蒸肉冬笋玉兰片并一碟酥脆掉渣的胡饼两碗浓稠的粳米粥。


    银花眼眸微亮抱着宝扇轻呼道:“都是我爱吃的!果真待我最好的只有宝扇你了。”


    宝扇柔声道:“快些吃罢莫要凉了。”


    因为银花的饭量大宝扇便特意叮嘱膳房多做些自然拿出的银钱也是双倍。宝扇只用了一碗粳米粥几筷饭菜便堪堪收起竹筷。


    半晌后看着被吃光的饭菜宝扇轻声道:“可吃饱了?”


    银花重重地点头。


    宝扇便收好了食盒要返回教坊司。


    银花顺手从宝扇掌心接过食盒这食盒这般大依宝扇这般柔弱的身子若是从这里走回教坊司怕是连掌心都要勒红了。


    银花和宝扇并肩而行突然想起一事原本舒展的眉眼顿时皱紧


    宝扇眉眼淡淡钟太后责备孙如萱本就是因为孙如萱擅带狸猫赴宴惊扰圣驾而不是因为孙如萱的失误导致宝扇这个舞姬受伤。此事思过一月已经足够了。


    银花在钟太后宫中伺候自然清楚钟太后对于褚伯玉身旁的狸猫很是不喜。而且这狸猫性情娇纵旁人想要亲近却只能得到狸猫的冷冷一瞥。唯有褚伯玉能得到狸猫的亲近。


    可是如今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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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狸猫竟然主动去寻孙如萱。褚伯玉也因此见到了孙如萱几面这般可让其他费尽心思想要亲近褚伯玉的秀女心中酸涩。


    银花轻声叹息眉眼中满是愁绪:“进宫的秀女之中陛下还未宠幸过任何一人。现如今大家都在猜测孙秀女莫不是就是这第一人。”


    宝扇伸出柔荑抚平银花紧皱的柳眉声音轻柔:“你是如何猜测的?”


    银花轻哼一声丝毫不掩饰对于孙如萱的嫌恶:“我自然不想让孙秀女做后


    宫的第一人。宝扇,你想想,孙秀女本就因为闭门思过一事,在人前丢了颜面。若是她能得势,定然会……而且,那日宴会,听闻陛下连看孙秀女都未曾,若不是那狸猫亲近孙秀女,陛下也不会去见她。果真猫猫狗狗的,最是讨人厌烦。”


    宝扇温声道:“你莫要忧心。孙秀女纵使得宠,后宫有太后娘娘,有陛下在,即使有秀女想要胡来,也不会轻易成事。至于狸猫一事,想来是孙秀女有天赋在,能得狸猫亲近。这般天赋,便只能让人羡慕了。好了,今日你还要当值,莫要皱着一张脸蛋,让人瞧见了难免不好。”


    银花这才将孙如萱的事情抛在一边。


    与银花分别后,宝扇站立在原地。她虽然是那样宽慰银花,实则那番话语,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秀女自然不能胡来,但处置一个小小的舞姬,顶多被责备几句。不然在梦境中,宝扇也不会被秀女诬陷,生生打死了。


    宝扇脚步缓缓,心中暗道孙如萱果真好运气。孙如萱什么都不做,便有福气找上门来。褚伯玉养护的狸猫,主动寻上孙如萱,这是旁人想要求,却寻不到法子的机遇。这般福气绵绵,当真令人羡慕。不像她,使尽心机,只落得一句“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


    水榭中,宝扇独自一人,正在研究乐娘所教导的舞蹈。但见草丛中,陡然飞出一团乌黑。宝扇停下脚步,朝着那处望去。


    只见是只毛色乌黑,无一根杂色的狸猫。它趴在地面,两只圆乎乎的眼睛,警惕地看向周围。狸猫的脖颈处,挂着一只金色铃铛。刚才狸猫跑出之时,铃铛便发出清脆的响声。宝扇看着那熟悉的身影,猜测着或许是褚伯玉吩咐,为了方便找到狸猫,才给它戴上的铃铛。


    狸猫似乎察觉到了,有人在看着他。它圆乎乎的眸子一转,便与宝扇对视。宝扇檀口轻启,唤道:“墨玉。”


    宝扇记得,这是它的名字。


    听闻无论是褚伯玉,还是孙如萱,只要唤墨玉的名字,它便会扑到对方怀中。但若是其他人唤,这狸猫定然不会理会。


    宝扇便是众多人的一个。


    狸猫听到了有人呼唤,但它没有动作,反而伸出爪子,轻轻舔舐着。


    宝扇不觉失落,毕竟不是谁都有福运,能得到动物亲近。


    宝扇朝着墨玉走过去,她俯下身子,将毛茸茸的狸猫抱在怀里。墨玉显然不喜它,扬起爪子朝着宝扇扑去,直抓的宝扇崭新的衣裳,留下了几道痕迹。


    “墨玉,不乖就要受到惩罚的。”


    可墨玉显然不害怕,它得褚伯玉宠爱,在皇宫中肆意妄为,哪里会听面前柔弱女子的话语。


    于是,墨玉继续扬起爪子,直到抓到宝扇的袖口破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