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和平医学院1

作品:《无限捡尸人

    和平医学院建校历史悠久,从战争中而起,为救死扶伤而立。校门是天秤对称的形状,古朴大气,干挂石外立面上有灰褐色历史痕迹。


    从外望去,校内是郁郁葱葱的百年古树,遮天蔽日,视觉阴凉。


    夏白和蔺祥站在校门外没动,不是为了当显眼包,是因为花昊明就站在那里不动,他在打量着校门周围。


    今天是大一新生报道的时间,校外人来人往,不同衣着不同阶级不同神情。


    蔺祥这个话痨见花昊明打量得那么认真,都安静了一会儿。他刚要开口,花昊明压了下帽檐,“走吧。”


    三人这才走进校门。


    今天的校园格外热闹,一进校门口就能看到欢迎新生的横幅,校门口主路上各大社团正招新,人来人往,扎堆聚集。穿过这条路,就是入学报道地点,体育馆。


    蔺祥和花昊明在外面等着,夏白一人背着书包进去报道。


    全院的人都在这里报道,夏白排了四十多分钟的队,拿着录取通知书报道,并现场交了学费,领到了宿舍单,又跑到对面领了床上用品。


    三人再一起去他的宿舍,到这里一切都很顺利。


    宿舍是四人间,上床下桌,房间不算新,但好在空间宽敞。


    夏白是本地人,来得是最晚的,另外三个床铺上早就有人放下东西了。


    他们进来时,一个看着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正在一号床铺铺床,斜对面一对父子正在吃饭,只剩下靠厕所的四号床位了。


    他们一进来,几人就抬头看了过来。女人脸上笑得很热情,她说:“最后一个同学来啦,是夏白吗?”


    夏白点点头,走到她所在的一号床铺前,对她说:“阿姨您好,这是我的床。”


    女人指着四号床铺上贴的标签,说:“夏白同学,看,那是你的床,上面还有你的名字和学号呢。”


    花昊明和蔺祥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常见的白色蓝边的两行标签,上面是夏白的名字,下面是夏白的学号。


    夏白站在那里没动,“一号、四号床铺和二号、三号床铺的标签不一样,应该是原本的被人撕掉新换的。”


    蔺祥仔细一看,“果然!一号和四号标签的蓝边更浅一点!”


    “可能是学校标签用完,新的一张比前面的印刷得浅一点。”女人说。


    夏白不紧不慢,一板一眼地说:“学校应该是按照学号分的床铺,二号床铺上的学号在三号床铺学号前面,我的学号最靠前,不会是四号床铺。”


    “你说按照学号分就按照学号分啊?”女人脸色开始变得不自然,隐隐露出愠怒。


    “下来,不然我去找舍管了,让舍管查查究竟是怎么分床铺的。”花昊明皱眉说。


    女人尴尬地坐在床铺上,不经风霜的脸上血色上涌,声音都大了很多,带着气笑,“小同学,刚来宿舍就这么不给同学家人面子,跟同学开撕,你是根本没想过要跟同学好好相处吧?你这样,以后哪个同学敢跟你玩啊。”


    说着,她看了一眼斜对面的父子。


    那对父子中的男生一直在埋头吃饭,一句话都没说。父亲笑哈哈地说:“多大点事,没必要吵,没必要吵啊。”


    “嘭!——”


    洗手间和宿舍门同时被推开,这过于响亮的声音一时不知道来自哪里。


    门口进来一男一女,看着很像一对姐弟。他们手里拿着盆,提着超市购物袋,应该是刚从超市买生活用品回来。


    洗手间出来一个男生,一号床铺上的女人一看他就抓紧床单,面露委屈地叫了声“儿子。”


    那男生在洗手间应该把外面的对话都听到了,他扫了眼夏白身边的两个蛇皮袋,不动声色地走到一号床铺下的桌前,打开桌上的钱包,掏出一沓钱递给夏白,“夏同学,住宿费一年1200,我双倍给你换床够了吧?”


    “哈?”蔺祥被那点钱刺激到了,“有点臭钱了不起啊?”


    说着就要摘手上的手表。


    门口的姐姐看到了他的动作,看他像是要用手表砸了回去的样子,惊了一下,“诶?几百万的手表,你要用来干嘛?”


    夏白、桌边的父亲和床上的母亲立即看向蔺祥手里的手表。


    那男生愣了一下,也看了过去,好像看出了点什么。本想用钱解决事,没想到对方比自己有钱很多,他尴尬地嘟囔了一声:“谁知道是不是假货?”


    蔺祥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老子就算在手上画一个也不戴假货,不像有些人穿着双假鞋就以为自己是人上人了!”


    夏白脑袋一转,又看向那男生的鞋子,除了他,还有两个人的视线也落了过来。


    那男生脸上涨红,“你才穿假货!”


    眼看两人要吵起来了,花昊明捏了捏鼻子,头疼地走到门口,握住门把手,“还是找舍管吧。”


    女人刚要喊住他,那男生就说:“找就找!”


    花昊明扭动门把手,手僵在了那里,脸色一点点难看了起来。


    见他站在门口不动了,那男生嘴硬道:“去找舍管啊,你怎么不去了?”


    花昊明寒着脸回来,坐在了四号床的床板上,几秒后骂了句脏话。


    蔺祥不明所以,下意识看向夏白,见夏白正盯着窗外看。


    “怎么了?”


    “好安静。”


    蔺祥心想哪里安静了,都要吵死了。很快,他反应过来,夏白说的不是宿舍里,而是宿舍外。


    他静下心倾听,外面果然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哪怕是人经过的细微声音,好像所有声音都被什么吸收掉了。


    这是大学入学报道的新生宿舍楼道,安静得太诡异了。


    他前面还听到外面的喧闹声,不仅有新生,还有很多家长,今天可能是宿舍本年最热闹的一天。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寂静的?他们宿舍刚才在吵架,可能谁都没注意到。


    那个男生还在问花昊明为什么不去找舍管,丢掉的脸好像能在质问中找回一点。


    “宿舍门打不开了。”门口的姐姐绷着脸说。


    除了花昊明,宿舍里的人都看了过去。


    弟弟也握住门把手试图打开门,他比姐姐高了一个头,人高马大,用力时门都晃了起来,却也没打开门。


    “怎么会呢?”吃饭的父亲放下筷子,走到门口试着开门,也没打开。


    那个质问花昊明的男生也去试了,结果是一样的。他继续质问花昊明:“是不是你搞的鬼?刚才你碰过门把手后,门就打不开了。”


    花昊明没看他。


    他气冲冲地拿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拨了个电话,正要举到耳边时,盯着手机僵了一下。


    其他人也都拿出手机,夏白看了看自己碎屏的手机又默默塞了回去。


    “没有信号了。”


    “我也是。”


    “app都点不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蔺祥看向窗口,走过去试了试,“窗户也打不开了。”


    他说完后,举起二号床铺下的座椅去砸窗户的玻璃。和平医学院给宿舍配的座椅,椅子腿是铁的,一个187cm的男生,用两个细长的铁椅子腿砸向玻璃。


    “嘭!——吱!——”


    玻璃完好无损。


    尖锐的砸击声消散后,宿舍安静无声。


    宿舍安静了,他们才知道外面有多安静,整个世界阒无人声。


    进宿舍前看到的那一张张开心的脸,兴奋的声音,热热闹闹的楼道,都如潮水般退散。


    或者,是他们转瞬间被从喧嚣的世界中抽离,被卷到了一个无人知晓的静默空间。


    蔺祥走到夏白身边,举椅子的两只手贴在裤边擦了两把,又向夏白靠近了点。


    “怎、怎么回事?”女人紧张地从床上下来,没人回答她,她跑到门口一边用力拍门,一边大声对外面喊:“外面有人吗?我们被困在里面了,开门啊!”


    她的力气没有几个男生大,胜在声音尖锐,可依然没得到任何回应。


    他们能听到她的声音,声音传到门外就被无尽的黑暗吸收了一样。


    这时候,外面的天快要黑了。


    即便和平医学院宿舍宽敞,九个人挤在一个四人间也有些拥挤,他们各自坐在床铺上,或站在床铺旁,各个紧绷。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位父亲擦了擦额头的汗,声音发颤地问。


    他本来是开开心心地带儿子来和平医学院报道的,这本该是他人生中最骄傲的一天之一。谁知道他在多少人想住进来的宿舍遇到了这种情况。


    任是谁,被困在宿舍,还感受不到外界任何动静,好像被世界抛弃被隔绝,都会害怕吧。


    宿舍里好几个人有这样的疑惑,但不知道谁能给他们解答。


    花昊明冷声说:“我们正处于锁定状态。”


    有一个人回应,所有人都看向他。


    蔺祥:“哥,什么锁定状态?”


    花昊明目光在这些人中一一扫过,在经过那位姐姐身上时停顿了几秒,然后烦躁地摸了一把头发,坐直了身体。


    见他是要好好跟他们讲了,其他人也屏息等待。


    “这件事说起来不是很好理解,要从很久说起。”花昊明开口道:“最初的异常发生在七里村,西绵市南部的一个偏远小山村。”


    西绵市位于西南部,经济不发达,交通不便,市里偏远的小山村更是贫穷落后。


    七里村里有个小学,几座土屋合围,从学前班到六年级,一共才三十几个学生,由两个老师带。


    那天其中一个老师外出,去很远的镇上给学生们拿课本。他推着自行车从山下上来时,还听到喇叭里在放广播体操,哈了一口白气搓搓手,推开学校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却没看到土操场上学生的身影。


    整个学校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喇叭里广播体操的播报响在空荡荡的学校里,继而传向整个贫瘠的村子。


    这确实是学校做广播体操的时间,平日里,三十几个学生会站在这里,零零落落做着不太标准的动作。


    可现在,他们都不见了。


    他们凭空消失了。


    三十几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


    落后偏远的小山村连监控摄像头都很少,找不到他们的任何踪迹,调查人员们一头雾水,一再加派人手,扩大范围调查了很久,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只知道,在上午十点半前学校应该有人还在,十点半是村里小学做广播体操的时间,应该是另一个老师给他们打开了广播。


    广播还没结束,他们就凭空消失了,包括那个老师。


    “后来这些学生出现在一张照片里。”


    “这件事在当地引起了轰动,有位记者三天后赶到学校,在夜里拍下了这张照片。”


    “照片在这里。”


    花昊明掏出手机,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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