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笙他们来到凡界的一座城。


    此时的凡界被浊气所笼罩，大部分的人受到侵蚀，性情发生了改变，整个凡界搞得乌烟瘴气。


    “我去，这街上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还有刚才的那团黑气也着实奇怪。”林染疑惑的四处张望。


    “小心一点，感觉凡界有些不对劲，一路走来，都没有发现一个人。”久笙在刚才下凡时，看到空中那一团黑气，似乎是浊气，他在极灵渊那里见到过。


    “快，我们以仙气护体，刚才我们看到的那股黑气是浊气，会迷失心智，从而导致性情暴躁不堪。”


    随着久笙话音刚落，一个凡人两眼发红，全身散发着黑色浊气，手拿着木棍，看到久笙一行人，不管不顾的冲过去，“拿命来，我要杀了你们。”


    林染突然被这么一句话，吓得连忙躲在沐司身后，手抱着他的腰身紧紧抓着不放，“沐司，你可要保护我，那只妖看起来有些厉害，我打不过。”


    “放开。”沐司被林染这么抱着，紧锁眉头。


    “啪嗒。”是木棍掉落的声音，久笙先一步制止住那个凡人。


    久笙碰了碰林染，“二傻子看清楚，这是凡人，不是什么大妖，瞧把你吓得。”


    林染抬头看着那个凡人还在那里乱叫，有些不信，“小久儿，你是不是在骗我，凡人怎么会如此邪乎，你看他身上哪有一点凡人的样子，像入魔一样。”


    “那是浊气，忘川河下一直镇压的浊气，现在流落到人间了吗。”文羽淡淡说着，眼睛里有一种化不开的忧伤。


    久笙察觉到文羽的情绪低落，手扶上他的肩膀，以此来鼓励他，“别多想，你是你不是别人，重头来过也不晚，忘了在冥界的不愉快，相信一切会变得越来越好的。”


    在文羽的脑海里，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这些，即便在前世或是今生，他都是依附别人的存在，他真的可以重头来过吗？他不确定。


    久笙看到文羽的纠结之色，手轻轻抬起他的下颌，目光真挚，“相信我好吗？”


    在久笙的诱导下，亦或是相信久笙不会害他，他也想知道换一种方式生活，该是怎样的。


    “我相信你。”文羽展颜欢笑，不再像之前那样阴郁。


    林染看了半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久儿，你们在说什么，我一句话都听不懂。”


    “以你的脑子，听不懂很正常。”


    “什么意思，肯定是你说得不够清楚，你们再说一遍。”林染绞尽脑汁的想，脑袋不知不觉间枕在沐司的肩头，此刻的他忘记了刚才的害怕。


    久笙看到林染呆萌的模样，也着实把他看笑了，莫名有了逗逗他的心思，快步走过去，扳正他的脸庞，一本正经的说，“真可爱，不信你问沐司。”


    林染一听眼睛都亮了，不信邪的问了一句，“真的。”


    看到久笙点头，林染对沐司上下其手，又是摇晃，又是转圈，大大的脸庞朝近沐司，面不红心不跳的说，“我可爱吗？”


    沐司看着林染放大的那张脸，默默的把他扯向一边，“别闹。”


    被扯到一边的林染，没有得到回应，有些不高兴。


    沐司的目光一直在那个被束缚着的凡人身上，“如果我们集四人仙力，是否能驱除他身上的浊气，让他回归正常。”


    久笙觉得沐司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试试不就知道吗？”


    四人施展仙力，注射在那个凡人身上，驱除浊气的过程异常痛苦，那个凡人感受到这样的痛苦，面目狰狞，撕心裂肺的嚎嚎大叫。


    由此可见，浊气凶猛至极，也给久笙他们增加了难度。


    “我去，这怎么这么难驱除，我都要脱力了。”林染有些力不从心，非常直白的表示不满。


    “别抱怨，等一下请你吃大餐，如果能驱除那人身上的浊气的话。”久笙循循善诱。


    一听有好吃的，还是久笙给他准备的，林染瞬间满血复活，不再有所懈怠，非常努力的驱除浊气。


    过了很久都没有把浊气从那凡人身上剥离出来，久笙看向他们也有些吃不消，正当准备放弃，想起他的血或许有用，不妨一试。


    用法术刺破他的指腹，一滴血混合仙力进入凡人体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浊气浮出凡人体外。


    正想攻击那股浊气，却被它狡猾逃走。


    “咳咳。”


    那个凡人恢复了正常，也恢复他原本的样貌。


    从外形可以看出他是一位中年男子，身材魁梧，精力旺盛，而一双大眼睛此刻闪烁着疑惑的神情。


    “你们是谁，是你们救的我？”


    “对，大叔，你还记得你发生什么事吗？”文羽小心翼翼的询问。


    大叔看久笙他们不像是坏人，更何况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更加不会怀疑。


    大叔又叹息又摇头，“这说来话长，你们愿不愿听老朽多言。”


    “大叔，你放心说出来，我喜欢听你讲。”文羽不想让大叔失望，急忙应承道。


    文羽的性格就是这样，时而倔强时而柔软，呈现两种极端。


    如果你硬逼着他，他却硬得像块骨头。如果你反倒是什么都不做，他却很照顾他人的情绪。


    “小伙子，你长得像瓷娃娃一样，真讨人喜欢。”


    大叔敏锐的观察到文羽的小心翼翼，觉得这个孩子很照顾他的情绪，不由对他产生过多的关爱。


    文羽被夸得，耳朵以及面颊通红，有些不知所措，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久笙瞧见文羽的不适应，急忙安抚道，“文羽，大叔说得没错，你本身就长得好看，不必感到害怕，接受就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