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作品:《被大佬竹马套路结婚后

    男人西装革履,气宇轩昂,与酒吧氛围格格不入。


    沈川翎还没看清是谁,那人背对着他,俯身朝沙发上喝醉的时疏一凑过去。


    从他的角度乍一看,两个人都快贴一起了。


    沈川翎的醉意瞬间醒了一半,噌的一下站起来,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臂,“哪来的傻/逼?你他妈捡尸捡到别人卡座上来了?有没有眼力见……”


    话音戛然而止,男人转过身,一张熟悉的冷脸映入眼帘。


    霍望面无表情地推开他的手,眉峰翘起,锋利的眼神仿佛要将他拆解入腹。


    莫名地,沈川翎有点心虚:“你、你怎么来了?”


    “你带他来的?”霍望不答反问。


    沈川翎和时疏一差不多高,将近一米九的霍望站在面前,压迫感十足。更何况这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语气冰冷,好像下一秒就要一拳挥上来。


    沈川翎怂了:“嗯,他心情不好,喝了点。”


    霍望不再理他,俯身凑近沙发,两手拖着时疏一,轻轻松松将人打横抱了起来。醉呼呼的时疏一似乎察觉到动静,两只手在霍望的西装领口一顿抓,嘴里还不停嘟囔着。


    “别碰我,哎呀,烦、烦死了。”


    “难受。”


    醉酒的小猫攻击性不强,霍望把人往上颠了颠,把时疏一的脑袋枕在自己肩头,温声哄着:“是我。睡吧,送你回家。”


    似乎嗅到熟悉的味道,时疏一脑袋一歪,埋在男人的脖颈昏昏睡了过去,不再挣扎。


    不知有意无意,临走时,霍望抱着时疏一与沈川翎擦肩而过,肩膀猛地撞了他一下。


    沈川翎本就喝多了,步子不稳,跌坐回沙发。


    霍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不善,冷冽的声线响起:“不要再有下一次。”


    是可忍孰不可忍,沈川翎炸毛,“你以为你是谁啊?”


    “你是他爹妈?管那么宽!”


    任凭沈川翎在身后怒骂,霍望抱着时疏一转身就走,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分给他。


    *


    汽车刚刚启动,醉猫悠悠转醒。


    淡淡檀木香萦绕鼻间,时疏一迷迷糊糊睁开眼,醒了,但又没完全醒,一动不动地看着身侧那张流畅完美的侧脸。


    “醒了?”霍望与他并排坐在后座,肩膀给他当枕头。


    时疏一不说话,似醉非醉,呆呆地盯着他看。


    过了许久,霍望以为他又睡着了,转头看去,肩膀忽然一轻。时疏一坐直身子,猛地向他凑近,刹那间,两人鼻头相隔不到一拳的距离。


    霍望呼吸一窒,向来波澜不惊的神情闪过一丝慌乱。


    然而下一秒,时疏一突然偷袭,伸手捏住他的脸,一副要吃小孩的凶相:“霍!望!你好烦啊,我、我再不想理你了,真的,真的,烦得要死。”


    语言混乱,面色潮红,真是醉蒙了。


    霍望低笑一声,握住他作乱的手,拇指轻轻摩挲,问:“为什么不理我?”


    “我,你不理我。明明在公司,骗我。”时疏一恶狠狠地瞪着他,眼眶却泛起薄红。


    霍望握紧他的手:“白天去公司了?知道我在,为什么不上来找我。”


    “我干嘛,贴你冷屁股?沈川翎陪我,嗝,喝酒。”


    明明醉得不轻,话都说得断断续续,还不忘数落他的罪行。


    霍望被他逗笑了,打开车里的储物盒,拿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礼盒,单手打开,“去明蓟岛给你带的礼物,忘了给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什么东西?”一听到礼物,时疏一两眼放光。


    “自己看。”霍望把礼盒挪到他眼前。


    礼盒中,一枚精雕细琢,呈透明状的白色玉佛安静地躺在红绸布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时疏一却不以为然地仰着脖子,趾高气扬:“这还差不多,帮我戴上。”


    霍望解开靛蓝细绳,仔细将玉佛戴在他脖子上,也算是哄好了。


    玉佛戴好,酒劲儿彻底上来了,犯恶心。


    时疏一浑身无力地瘫在座位上,侧着脑袋迷迷糊糊地蹭了蹭,殊不知他以为的座位并不是车座。


    刚才凑得太近,时疏一差不多半个身子悬在霍望身前,他以为的侧身一躺,上半身却是实实在在的躺在了霍望的怀里。


    霍望后背一僵,神经如同一根紧绷的弦。


    手里握着一只纤细的手,温热的体温不断传来。忽然,下巴被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只听“铮”地一声,紧绷的弦,断了。


    霍望不动声色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抽出被他压住的右手,轻轻搂住时疏一的后背,紧紧抱住他,无奈地低声喃喃:“疏一,我不知道怎么办。”


    时疏一没有睡着,埋在他怀里,还在支支吾吾地回应:“公司的事儿,吗?麻烦哦?”


    “差不多吧,很麻烦。”霍望下巴抵在他的头顶,试图跟一个神志不清的醉猫寻求帮助。


    “你,聪明。”时疏一咕咕哝哝地分析:“会有,会想到办法,肯定。”


    霍望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似无意中低头,在青年发顶落下一个悄无声息地吻。


    “好,我来想办法。”


    *


    一觉睡到中午。


    时疏一醒来时,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


    还没来得及去关爱他的太阳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赶忙下床穿拖鞋,直奔卫生间。


    完全没有吐出东西,时疏一洗了个澡,看着镜子里憔悴,惨白的脸,一巴掌拍在额头上,悔不当初。


    没事儿喝什么酒,真该死啊!


    刚打算推门出去,余光忽然瞥见脖子微微闪了一下。时疏一凑近镜子,在自己脖子上看见了一尊漂亮的玉佛。


    醉酒后的记忆模糊不清,霍望的脸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隐约记得,霍望来接他,送他礼物,低声下气地求原谅?


    时疏一回卧室拿起手机,熟悉的对话框里,三条微信赫然在目。


    汪:【睡醒了没?头疼不疼?】


    汪:【早上喝点粥,再让王姨给你煮一碗醒酒汤。】


    汪:【还没醒?对了,你昨晚没有洗澡。】


    时疏一瞳孔一缩,立马编辑消息回复。


    ——:【你闭嘴,我起来就洗了!!神清气爽!】


    摁熄屏幕,时疏一攥着玉佛,扬起一抹满意的笑。


    算了,看在霍望求他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下楼吃完午餐,时疏一没有像往常一样去霍望公司玩,而是爬上三楼,推开尘封一个星期的画室大门。


    昨晚沈川翎的话无疑给时疏一敲响了警钟,甭管他那套现实到极致的理对不对,但他的话不假。


    自毕业以来,霍望一直在向上走,而他一直停留在原地。他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就算霍望不嫌弃他不上进,但总不能以后连个共同话题都找不到吧?


    男人!还是要有自己的事业!


    时疏一自小喜欢油画,大学学的也是油画。


    他的天赋和基本功都还不错,就是懒,没太大上进心。


    去年大学毕业后,时远山曾让他去公司帮忙,时疏一一口拒绝,美曰其名要靠画画赚钱,画出个名堂。


    当然,名堂他是画不出,时疏一水平中规中矩。他也不想靠爸妈的关系,开几场个人画展,包装成什么新生代青年艺术家。


    时疏一就一咸鱼,画画纯属兴趣爱好。他所谓的事业,不过是在Instagram,WB等平台接接稿,偶尔与一些私人画廊合作。


    除此之外,他名下还有一家油画工作室,刚毕业时老妈投资开办的。头一阵儿新鲜感十足,激情澎湃,结果三分钟热度一过,时疏一彻底当起了甩手掌柜。


    总之,大钱赚不到,不买车,不买房的情况下,养活他自个儿轻轻松松。


    公司有大哥时颂接班,时疏一也没有什么烧钱的不良嗜好,一来二去,时远山懒得管他。


    画室杂乱无章,跟整洁一点儿沾不上边。


    时疏一打开手机,按照顺序看了眼客单要求,准备好画具,绷上画布,一门心思扎了进去。


    两幅客单完成,足足花了九天时间。


    期间霍望打电话叫他吃饭,时疏一都去了。


    九天吃四顿,几乎隔一天见一面。


    兄弟间没有隔夜仇,两人关系恢复如初,好似从来没有隔阂。


    从画室里出来,天已经黑了。


    京市的夏天热得要命,屋子里待一天都能出不少汗。


    回卧室洗完澡,时疏一下楼吃饭,正好爸妈和大哥都在,一家人难得凑一块。


    王姨做了一桌家常菜,丰盛却不铺张。


    时疏一没心眼儿,坐下拿起筷子就开动,丝毫没有留意到餐桌上剑拔弩张的气氛。


    一片白肉下肚,时远山放下筷子,面色严肃:“时颂,你都二十九了,马上三十而立,你还不急?”


    “爸,三十又不是六十,急什么?”时颂端着饭碗,轻飘飘一句:“还有人叫我小颂呢。”


    时远山指着他的鼻子,手激动地微微颤抖,“要点脸,叫你小颂的人都九十了!”


    “行了。”坐在旁边的宁雪按下时远山的手,抬头看向时颂,温声道:“别老是气你爸,该听的话得听。”


    “你不急,我们做父母的急,不催你今年结婚,好歹带个女朋友回来吧?”


    “你哪个同学还没结婚?你表弟都定了,别挑三拣四,条件差不多就行了。”


    时远山和宁雪就跟唱双簧似的,你一言我一语。


    时颂充耳不闻,埋头吃饭。


    眼见这一套行不通,时远山叹了口气,打起感情牌:“愁啊。你不结婚,我成宿成宿地睡不着觉。”


    “找个夜班上。”时颂头也没抬。


    “你——”


    “怎么跟你爸说话呢,”宁雪夹了个鸡翅给时颂,轻言细语道:“我年纪也大了,想抱孙子总行吧?”


    时颂夹起鸡翅,抬头对上宁雪的视线,会心一笑:“奶奶。”


    ……


    时疏一目瞪口呆,一口饭哽在喉咙里,艰难地咽下去。


    好家伙!大型催婚现场。


    埋头解决掉晚饭,时疏一光速逃离现场。


    回到卧室,他有惊无险地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还好他才23岁,不过……


    不过霍望已经25了,他家里也会这样催?


    掏出手机,打开微信对话框,时疏一刚准备发消息,霍望的消息先一步到来。


    汪:【好哥们,帮我想想办法。】


    时疏一指尖微顿,还没来得及问,消息陆续弹出来。


    汪:【我谈对象了,她比我大十二岁,怎么办?我爸妈肯定不会同意。】


    汪:【帮我出出主意!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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