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亲吻
作品:《糟糕,暴戾闻总买的小鲛人是疯批》 老虎似乎因为碰不到白栀一点点而愈发狂躁,开始不断退步随后猛烈撞击。
少女坐在树上思索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必须要寻个万全之策,既然这是哥哥养的老虎,她就不好去伤害,所以要在不伤害老虎的同时自己可以安全脱身。
普通人面对凶猛的老虎,或许早就不知所措,甚至在它扑过来的那一刻便吓破胆,葬身虎腹,可白栀却异常镇定,似乎不觉得自己会死在这里,甚至不见畏惧之色,这让别墅里看着监控的闻朝寒更加确信,她的身世绝不简单。
白栀抬眼望了望,柏树的树干有些粗壮,要是用它来击退老虎应该可以,但是她没有工具将那块树枝弄断,看来她要复刻武松打虎的场面了。
白虎发出嘶吼,它怒不可竭,狰狞的模样像是要把少女撕成碎片,疯了一样扑向柏树,白栀看准时机,在它冲过来之时,奋力一跃,跳在了虎背上,整个人跨坐在老虎身上,俯下身子紧紧环住它厚重圆鼓的腰身,任凭它如何跳跃扑腾,少女始终不肯撒手。
她深知哪怕是被这猛虎甩出去一秒都有可能死去,它的力气实在是太大,少女还是被它颠得上下甩动。
忽然,白虎迅速向不远处一棵无比粗壮的树干冲过去,少女的瞳孔不断放大,这只老虎突然停下,然后利用惯性把自己甩出去!即使早有预料,少女还是被它摔在了树干上,粗糙的树干划破她的上衣,背后的血渍溅在了满是枯叶的地上。
白栀吐了一口血,从地上爬起,目光集聚在眼前缓缓走过来的白虎身上,它又要冲刺过来了,白栀伸手从地上摸到了一根略微粗壮的树枝。
“吼。”
白虎嘶吼一声,果然从冲了过来,将刚刚直起来上半身的白栀按倒,血盆大口意图咬向白栀细嫩的脖子,却不曾想被她举着的树干扼住了尖牙利齿。
白虎看咬不成,又试图将爪子挠向少女残破的身躯。
管家在监控外都有些看不去,他同情地开口:“少爷,放了小鱼小姐吧,她这样会被断刃给吃了的。”
闻朝寒轻哼一声,淡定地喝了口茶水,说出来的话凉薄又坚定:“她不会让我失望的。”
一个小女佣端着茶水进了屋,瞥了眼监控上的画面,被吓了一跳,走路绊了下,连茶水都差点没端稳。
管家连忙扶住她,示意她离开,少爷疯批的样子还是少些人看见比较好。
没过几秒,白栀有些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望着离自己不远的围栏门,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好像她曾经也是这样,被束缚着,无能为力地遭遇一次又一次的折磨,那些冰冷的机器在身上划过一道道口子。
她隐约听见父母在的哭喊声,转眼间又是一个画面,这次她逃出了桎梏,想回头去救父母,却听见他们嘶声力竭:“活下去,孩子,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
白栀头有些疼,她晃了晃,一种从心底迸发出的厉害灌满全身,她这一刻只想为了活下去而厮杀,顾不得别的了。
只见少女微微挣脱,猛地一脚踢在了虎腹,白虎被她的踢得有些晃了神,往旁边歪了歪。白栀趁着此刻翻身滑开,再次爬上了它的后背,手中的那根棍子架在它的脖颈间,拼了命的勒。
少女像是发了疯,甚至比那白虎还要凶残几分,清纯的容貌上不掩阴鸷和暴戾,那白虎似乎不是对手而是仇人,她的眼里满是痛恨之色。
几分钟后,少女从白虎身上下来,她长发凌乱,衣服残破,浸着血渍,一条腿骨折了,她步子有些踉跄,眼神里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的只是无尽悲伤裹挟着恣睢之气,残阳如血,照亮她前面的路,红色的余晖像是在祭奠死掉的那段记忆。
一阵穿林风吹过,身后的白虎撑起上半身又在风中跌倒,少女单薄的身体仍在缓缓前行。
监控前的闻朝寒的心脏蓦地疼起来,他扯出一抹笑,拍手鼓着掌:“这场博弈,小鱼以绝对的优势胜出。”
他站起身吩咐道:“走吧,去接小鱼出来。”
管家李叔看着男人先行的背影,默默吐槽,他觉得少爷这疯病是越来越严重了。
管家打开机关,原本还在看戏的闻朝寒一秒切换成心急如焚的样子,冲向走过来的白栀,一秒将她搂在怀里,男人呼吸的热气洒在白栀脖子上,她听见男人说了句:“小鱼,我来晚了。”
那一刻,少女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怀抱住男人的腰,她又变成了那个柔弱的小鲛人,后怕的感觉油然而生,她说话都带了些哭腔:“哥哥,我好想你。”
闻朝寒看向白栀,听她颤抖的声音,还以为她哭了出来,搞了半天,还是一滴泪都没有,到底是恐惧不够入骨,还是这小鲛人天生就不会哭泣?
“我抱你回屋。”
女孩昏睡了一天才醒了过来。
“你终于醒了。”
闻朝寒坐在床沿,一把将她抱入怀中,惺惺作态道:“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我在公司收到管家说你进了后园,我快要被吓死,你为什么要去我命令禁止去的地方?”
他倒是想看看这小鲛人要编出什么样谎言来欺骗自己。
白栀垂着眸:“我只是好奇,对不起,哥哥,我不该让你担心的。”
“就只是好奇?”闻朝寒轻声道:“你没有其他原因?或者说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白栀突然就想起了贺寂,可是她又相信自己的直觉,她摇着头。
“没有,我只是出于好奇才去的。”她只回答了哥哥为什么去的原因,她没有撒谎,就仅仅是因为好奇,白栀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闻朝寒听这话笑了一声,虽是笑,却不达眼底,这小鲛人还在狡辩,他倒要看看她要装到什么时候。
“那小鱼平时一个娇滴滴的柔弱小姑娘,怎么能徒手把我那园子里养的白虎打了个半死,我倒不知小鱼这等厉害。”
他语气里有些阴阳怪气,但是少女听不出来。
白栀如实回答:“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就是肌肉记忆,好像本来就很厉害,就像是电视里说的那样会格斗术,原本我被老虎压得有些喘不过气,可是我脑子突然冒出了几个画面,是我被绑在试验台上的画面,我听见我父母在呐喊,让我活下去,我就突然有了股力量。”
“格斗术?试验台?还有父母的呐喊声?”
闻朝寒觉得小鲛人胡说八道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但是他还是点了点头,在她额头印下一吻:“或许你丢失的那段记忆是让你痛苦的,我们不想了,好吗?”
少女被男人突如其来的额间吻惊喜到,一瞬间羞红了脸,将脸埋在他的胸口柔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