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惩罚

作品:《女扮男装后,被摄政王全城逮捕

    卫澄能感觉到太监和宫女们对自己的不重视。


    实际上,她也知道自己弱小。


    看着空荡荡的宫殿,刚进来的时候都觉得不安。


    可眼下身边只剩下她一个,她又能如何呢?


    想到迟景珩对她的种种做法,她更是坚信自己的选择。


    冒死一搏罢。


    好过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最后来一个大不敬,诛九族的好。


    不过,当皇帝感觉还不错,


    卫澄一个人在汤池子胡思乱想,甚至在水里玩起泡泡,浑然不知道身后有人闯了进来。


    之前大病一场,卫澄根本来不及去查看自己身体,突然看到身上多了好几处勒痕,脑子里面有闪过那一夜的种种。


    可恶的登徒子!


    她当上皇帝的第一件事,一定要找到那个男人,最后把他碎尸万段。


    京都原本是天子脚下,却没想到天子脚下也会出现这样的暴徒,竟敢在光天化日……不对,夜黑风高的晚上……也不对!


    她越想越觉得难受,整个身子都埋进水池里,只露出鼻子的部分开始生闷气。


    那日那歹徒,最后还说了什么来着?


    脑子嗡然,真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不过能感觉到心里的那种可怕和恐惧,她现在甚至感觉到就算是自己独处,也觉得阴森的可怕。


    却没想到,那迟景珩站在屏风不远处,看到她一会儿动一会儿不动,更是没有继续驻足的想法。


    皇宫里只有一处汤池,平日里只有皇上才能够享用。


    可如今这皇宫谁做主,不用大家明说。


    不过就算是傀儡皇帝,也是一个皇帝,他们可没有办法阻止卫澄去汤池子。


    除非摄政王下令。


    迟景珩也没想到卫澄回宫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


    他觉得这弱小的瘦猴,应该是怕得躲在自己的屋子,根本就不敢出来闲逛,却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胆。


    汤池子里水雾朦胧,极大限度了遮掩住旁人的视线。


    卫澄又是一个有秘密的,当下自然遣送了所有人,让她一个人独自在这里玩水。


    她怎么都不会想到,那迟景珩那么爱干净,竟然在她来的后一脚闯入。


    可惜了,迟景珩对男人没兴趣。


    看着氤氲水雾中一个小脑袋,他愤愤拂袖而走,封丘在一旁哈腰点头,大气不敢喘。


    只因为,今日没算好时间,让两个主子在同一个时间点进入汤池,他们做奴才的谁都拦不下……


    就算摄政王只手遮天,可澄王是正统,他们自然不能怠慢。


    眼看迟景珩即将离开,封丘直接跪了下来。


    “摄、摄政王,奴才是不是要……”要把澄王赶出去?


    这句话还没说完,迟景珩的脸色沉了沉,脚步停下。


    “日后他不许踏入这汤池半步。”


    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弱小的身躯,纤细的手臂,越发生气。


    那日的女子,怎的选择这样的男人私奔?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起来,直接找到了御书房。


    大臣们早就等待多时,刚刚还以为摄政王要晚些才到,自然在御书房上松了一口气,坐姿都比平时随意几分。


    可突然听到外面的太监说摄政王三个字时,差点吓得从凳子上滑落下来。


    迟景珩光是出场就让人颤抖几分,如今皇宫里的一切都需要他来做决定,这也是先皇的口谕,就算大臣颇有不满,也不得不服从。


    在皇上尚未登基之前,迟景珩的权力都在他们之上。


    今日大家聚在一起,就是为了要商议不久之后的登基事宜。


    “如今江山社稷不稳,本王觉得应当让澄王上位,然后繁衍子嗣,唯有如此才能够稳住民心。”


    迟景珩坐在高位,声音很轻,尾调上调,甚至有些轻蔑之意。


    可在朝堂上无人敢对他的语气有任何不满,皆低头侧耳倾听。


    “摄政王说得对,皇室血脉稀少,最是不利于江山社稷,如今澄王身子骨依旧薄弱,趁早立子嗣,方能让凌霄江山稳固。”


    有了第一个带头的人说话,其余的大臣自然点头称好,就在这一炷香的功夫,直接把纳妃事宜确定下来。


    而这个过程之中,卫澄刚刚沐浴结束,这几天终于吃了第一顿饱饭。


    饭后,封丘还贴心的准备了御医,想要给卫澄把脉,看看身体状况,差点没把她嘴里的饭喷出来。


    “无碍,本王觉得这几日身体硬朗,不需要这些。”


    她说话的时候,努力把自己身体不适压下去。


    实则不然,就在先前,她旧疾犯了,之前还高烧一夜。


    就算吃了救命药丸,可身子虚弱,也动不得气。


    而这皇宫深不见底,不熟悉的御医面前,绝对不能暴露自己是女子的身份。


    封丘也不能越级强迫,只能将御医退下,在后面待命。


    现在卫澄越来越想念自己李爷爷了。


    先前她在江南,前御医李大夫刚好职官回乡,在江南替她治疗身上的旧疾,如今是唯一一个知晓她身份的人。


    现在没了李爷爷,她竟然不知道应当如何是好。


    可现在她也不能够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去,皇宫里的御医肯定都是迟景珩的眼线,她也很害怕。


    原本好好的胃口都被这样的事情败坏,只是草草吃了两口便撤下了。


    卫澄从来到这里都没有再见过传说中迟景珩,眼下就像是笼中受惊的小鸟,除了这宫殿以外,她什么地方都不会去。


    太阳刚落山,她躺在床上。


    看着这里富丽堂皇的装饰,小脸尽是愁容,刘嬷嬷重病在身,也不知道如何了。


    她现在一个人,好慌,好想找个人说说话。


    迟景珩有令,在刘嬷嬷没有身体全部好转之前,不能与她相见。


    完全就是在惩罚她。


    惩罚她那夜逃跑,亦是惩罚她若是不听话,只能够在这深宫之中当一个傀儡木偶。


    终身得不到自由。


    想到过几日就要登基,卫澄捂着自己的小心脏,躲到了被子里。


    “该死的摄政王,等我将来得了势,定然要把你狠狠踩在脚下。”


    后来的后来,她真的得了天下大势。


    摄政王也匍匐在她的身下。


    给她舔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