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太累了
作品:《霍总别虐,沈小姐已嫁做他人》 这个蠢货,这么容易被激怒,就这……
还在商场混。
沈知意抬眸,视线恰好和霍西洲对上。
只不过淡淡一眼,霍西洲便一副看戏的姿态,端起酒杯喝了一杯。
沈知意心脏直跳,只得将希望寄托在赵北辰身上。
“赵公子,救救我!”
感受到沈知意颤抖的手,赵北辰拧眉看向霍西洲。
握着沈知意手,耐心安抚,“今天的事算我对不起你。”
“等你表演完,我送你一个包,哦不,送你一辆车,或者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提。”
沈知意甩开他手,“我不要包也不要车,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放了我……”
“你现在代表的是我的脸面,你不去表演,我这脸往哪儿放?”
赵北辰才没心思跟个女人一直周旋,顿时没了好脾气。
在权势和脸面跟前,沈知意不值一提。
此时,八个服务员,又推着大玻璃缸进来了。
被一同送进来的,还有一件美人鱼的衣服。
服务员们也认出了沈知意来,几个人守在门外一刻不敢松懈。
虽然内心有些同情这位姑娘,但是上次因为大意被她逃了。
导致他们被主管定义为失职,扣了好几百块呢。
赵北辰怕她跑了,将人交给陪酒小姐,让她们带进去换衣服。
听着水不断的流进将水缸,沈知意脸色逐渐发白。
一颗心脏,颤栗到已经麻木了。
他亲自编织的牢笼,她是逃不掉的。
沈知意在心底自嘲起来,因为她没背景、没人撑腰。
所以是谁都可以上来踩一脚,谁都可以把她当赌注,当战利品。
最后,沈知意被迫穿上美人鱼的服装,一出现在视野。
就已经引来了包厢里一片的欢呼声、吹口哨声。
霍西洲冷冷的看着她,眸底不起一丝涟漪。
在她走上梯子,一只脚踏进去时,甚至怒火中烧。
他是不知,她竟然是这般屈服认命的人!
沈知意望着天花板,将内心慌张强压下去。
屏息闭眼,在一片催促着她赶紧跳下去的声音中。
纵身一跃——
顿时,周身被冰冷刺骨的水包围。
极致的冰凉浸透血液,在随着血液蔓延到四肢百骸。
几乎让沈知意五感尽失,抬手伸腿都费劲。
沈知意拼命的让自己内心保持平静,千万不能慌。
‘砰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吓得沈知意一个激灵。
顿时睁开眼睛,眼睛一片刺痛,模糊看到有人在拍水缸。
脸上是狰狞变态的笑容,很是兴奋。
沈知意手已经脱离了捏着的鼻子,鼻子里瞬间吸了水进去。
导致她咳嗽换气,水又趁势从嘴里鱼贯而入。
势要将她身体每个部位都占领了。
沈知意拼命的拍着玻璃水缸壁面,企图让大家看出来,她已经濒临极限了。
然而大家却吹起了口哨,几人还变态的手拉着手,将水缸围成了一圈。
竟然开始载歌载舞起来。
偶尔的拍一个缸,让她游起来。
沈知意转了个方向。
男人那张俊逸不凡,却又冷沉的,好似被亘古雪水浸染过的脸。
注意力放在了别处,连看都不屑看她一眼。
始终没有一丝情绪起伏,就好似一个看戏的局外人。
此刻,她竟有了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想法。
身上只剩下已经麻木的痛。
痛到她已经四肢无力,无法控制了。
她真的太累了,太想休息了——
沈知意缓缓的闭上眼睛,意识和胸前都在逐渐被冰冷占据。
“不是说水下表演一绝吗?怎么还浮面了?”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霍西洲眸光顿时凌厉。
拿起角落的消防器材直接砸了过去。
一下子居然还没砸开,“怎么回事?”
“水缸加厚了。”服务员解释了句。
因为上次的事,盛世不夜天就订做了加厚的玻璃。
“愣着做什么,救人。”霍西洲大吼了声,继续找东西砸。
赵北辰见沈知意那般,也被吓到了。
她要是死了,他们这一屋子的人都得完蛋。
更别提说沈知意帮自己,拿到东陵项目的标底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在忙活,服务员上梯子准备把人拽出来。
可是人在昏倒的情况下,还有沾了水,会重上好几倍。
服务员根本拽不动,还险些把自己拽进去了。
水管只能放水,抽水设备还得去仓库找。
赵北辰带着人去找设备了。
霍西洲急得不行,冲出门去。
在上次的包厢沙发底下,找到了没被服务员收走的锤子——
……
耳边一阵吵嚷声,吵得沈知意脑瓜子嗡嗡的疼。
想着睁开眼睛,却又始终睁不开。
“她手动了。”
医生指着沈知意手指,赶紧过去扒拉开她眼睛看。
又用听诊器听她的心跳声。
乔安漾赶紧的凑过去握着她手,“知知,知知你快醒醒,别吓我啊!”
听到了乔安漾的声音,沈知意五感慢慢回笼。
缓缓的睁开眼睛来,入眼是模糊的一片白。
“好了,人终于醒了。”医生也能松一口气了。
交代了乔安漾记得让沈知意吃药后,离开了病房。
顿时清静了许多。
“咳咳……”
乔安漾给沈知意端了水,将人扶起来。
见她脸色稍微有点血色了。
“你连续昏迷了三天三夜,医生都说你没有求生欲望了。”
“我都要被你吓死了,你今天老实跟我交代,到底发生什么了?”
乔安漾说话,劫后余生中带着哭腔。
“你再这么吵下去,我觉得我又要晕了。”
沈知意说话,嗓子都好似被捏着似得哑。
乔安漾才不依,“你少转移话题,今天你必须交代清楚了。”
沈知意无奈笑了声,三天前盛世不夜天的事,逐渐的涌入脑海。
心痛、窒息的感觉顿时席卷而来。
“别那么紧张,就是不小心跌到河里去了,得亏路过的好心人救我。”
那晚她依稀觉得耳边很吵,有人很急切抱她离开。
也不知道是谁救了她,但总归是怕她死了他们都摊上事儿。
“你确定不是因为那个病秧子?”乔安漾有些狐疑。
沈知意嘲讽一笑,小声嘀咕了句,“就算是,那也是我活该。”
活该她被人抓住了把柄不得不从,活该喜欢他,逃不过他的牢笼。
“你说什么?”
沈知意摇头,“饿了,想回家想吃你做的小米粥了。”
乔安漾叹气,“有什么别憋着,我永远站在你身后,以后还有桑墨。”
沈知意笑笑,抱着她,“我也是有人撑腰的人了,真好。”
安漾还有几天就结婚了,这个节骨眼儿一定不能让她知道这些。
她们之间,一个人遭受这些就够了,安漾从小命运坎坷,更需要治愈。
门外不远处,一身着黑色休闲裤,黑色连帽卫衣将脑袋遮了大半的神秘男人。
脸上戴着黑口罩,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病房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