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波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莫言歌，看了许久，脸上充满疑惑：


    “你是不是有病？”


    莫言歌死盯吴波双眼：“只要钱足够，我的命就是你的”


    下一秒，吴波猛然挥拳。


    “神经病”


    莫言歌被一拳打在脸上，身体微微摇晃，但又瞬间稳住。


    依旧盯着吴波，一言不发。


    打出一拳后，吴波转身，对着身后爪牙呵斥：“别动，我亲自教训这小子”


    说完，转回头面向莫言歌，二话不说又是一拳。


    这拳下去，莫言歌嘴角溢血，却面无表情，就这样盯着。


    “妈的，原来是个神经病”


    吴波大骂一声，转身就走。


    走到女人身边时，安慰道：“好了，别生气，这人脑子有问题。


    犯不着跟个疯子计较，走，喝酒去”


    就这样，带着女人、爪牙进入酒吧，将莫言歌抛之脑后。


    等吴波身影消失，莫言歌心想：


    “有两种可能性比较大。


    第一，这个吴少虽然纨绔，但并不是大奸大恶的人。


    第二，他确实邪恶，不过很聪明。


    并不相信我，至少暂时不信。


    而且，大庭广众下，也不适合与我接触。


    至于是哪种情况，往下看吧”


    几分钟后，他缓缓离开酒吧一条街，朝家走去。


    ……


    接下来两天，莫言歌什么都没做。


    他一边思考后续计划，一边锻炼身体。


    同时，也在等，等鱼儿上钩。


    晚上十点，他穿上短裤、运动鞋，到附近河边夜跑。


    当跑到一半时，眼睛一亮。


    只见，十米外椅子上，坐着一位戴着口罩的男人。


    莫言歌仅仅瞟了一眼，就不再看，假装毫不在意。


    “吴少让我来跟你谈谈”


    当跑到男人身边时，声音响起。


    停下脚步，莫言歌看向口罩男：“哪里谈？”


    “就这里”


    左右看了看，莫言歌发现，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


    不仅安静，附近也没有监控，加上夜晚，很合适。


    坐在口罩男身边，莫言歌问道：“吴少相信我了？”


    口罩男不答，拿出一份资料递给莫言歌：


    “打断一条腿，给你一周时间。


    完成任务，以后我们就是自己人”


    说完，口罩男站起，快步离去。


    拿着文件，莫言歌暗笑：


    “倒是谨慎。


    不过，起码确定一件事，祭品有了”


    ……


    夜色里，一道身影站在落地窗前，眼神深邃。


    吴波其实很需要一个，能帮他做任何事的绝对心腹。所以，莫言歌主动找上门，他怎么可能不意动？


    不过，他很谨慎。


    表面上，需要与莫言歌划清界限，这很重要。


    而私下，这两天里，动用力量把莫言歌调查个底朝天。


    他发现莫言歌很有意思，孤儿、文化不高、性格孤僻。


    但最有意思的是，这几天突然性情大变，先是购物、换房子、理发，又是殴打领导、恶意讨薪，就像突然换了个人。


    这些情报，让他对莫言歌有了七分信任。


    毕竟，莫言歌的变化，预示着一位疯子正在崛起。


    如果莫言歌完成考验，那么，另外三分信任也就补齐了。


    到时候，他吴波，才可以将心中邪恶完全释放出来，不用担心没帮手。


    不像以前一样，什么事都需要自己做，风险很大。


    ……


    客厅里，莫言歌看着手里那份资料，表情古怪。


    随即，又明白过来，不由对吴波高看一分。


    吴波让他打断腿的人，是吴波的亲弟弟，吴昊。


    至于原因，他也能大概猜出来。


    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出于嫉妒。


    吴波老爹是西康某房地产公司老板，家境颇为富裕。


    但吴波从小调皮，学业也不怎么好，整日胡混。


    长大后更是变本加厉，游手好闲，妥妥一个纨绔。


    为了家业有人继承，大号废了自然要练小号，所以就有了吴昊。


    也许是因为家庭教育变好了吧，吴昊从小品学兼优，相比之下，吴波显得更是不堪。


    所以，对自己亲弟弟怀恨在心，也是情理之中。


    第二，撇清关系。


    如果以后，莫言歌打断吴昊腿的事被发现，吴波也能置身事外。


    毕竟，没有谁会相信，有人会请人打断自己亲弟弟腿。


    要知道，吴家两兄弟，感情一直很好。


    至少，别人都这么认为，包括吴昊。


    “奇怪，以吴波的才智，怎么会混成纨绔呢？”


    思考片刻，莫言歌笑笑：


    “原来如此！


    一个内心极度邪恶的人，并不希望被人关注。


    伪装成纨绔，就不会有人去关注，就能有足够时间与精力，去做想做的事”


    接着，他就开始计划，如何完成考验。


    其实，有一件事莫言歌想错了。


    吴波之所以选择自己亲弟弟作为目标，并非出于嫉妒，原因很扯淡。


    他单纯只是觉得，这样很有趣，仅此而已。


    ……


    吴昊16岁，今年读高二。


    莫言歌经过五天时间监视，终于制定计划。


    由于吴昊是走读生，早上、下午，都有家人开车接送，根本没有机会。


    唯有中午，当吴昊出来吃午饭时，才有动手可能。


    好在是走读生，要是住校生，恐怕很难找到机会。


    早上，莫言歌背着双肩背包出门而去。


    他并没有坐车直达学校，而是在学校外几公里处下车，步行前往。


    然后，在十一点左右，走进附近的公共厕所。


    进入厕所后，发现里面没其他人，这才走到一边将后面的窗户打开，然后走出厕所。


    接着，绕到后面，从窗户口再次翻进去。


    走进隔间，从包里拿出衣服、假发、胡须等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开始伪装。


    直到十二点左右。


    长发遮眼、胡子拉碴、皮肤黝黑的莫言歌，跳窗翻出公共厕所。


    此刻的他，跟之前已经完全是两个人，连身高都不同，内增高了解一下。


    ……


    “叮铃铃、叮铃铃~”


    放学铃声后，西康第一中学顿时热闹起来。


    学生们三三两两，乌泱泱一群人跑出校园。


    这些都是外出用餐的，学校食堂虽然方便，但味道当真不咋滴。


    娇生惯养的吴昊，自然吃不下食堂的猪食。


    于是乎，跟另外两个富家子，一起前往附近最好的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