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月正浓,少年郎
作品:《惊!恶毒王妃和离后怀男主的崽了》 门外的侍卫,相互望一眼,其中一个年长些的点了下头道“喻少将军,请跟我来,我引你去厨房。”
喻晨目不斜视的跟着侍卫走,对王府那开的正浓的梅花都视若无睹。
等到了厨房,也只是问厨娘两句,端着醒酒汤就往来时的路走。
路经过大花园时,见侍卫退到一边,也跟着低着头退到一边。
前面走来一行人,为首的女子明显带着怒气,头上的流苏被摇的直晃荡,嘴里直囔囔“气死我了,这个逆子。”
“姑姑,也许表哥是真的有事情,才离开的。”
“离开,也不知道打声招呼再走,徒留我一个人尴尬在那里假笑着。”浪费她的一片好心,更不要说跋山涉水一个月来到这里。
虽然一路上,南宫德派的人暗中打点一切。可她一个久居深宫,被娇养的人,为了赶路那在马车里一晚一晚的宿,落得是全身上下酸痛不已。
结果刚来两天,就被人嫌弃,要赶她走。
白梦婷何曾受过如此委屈,在娘家里就是被宠大的,嫁的人也是处处护着她,任由她为所欲为。
文渊从小就聪明伶俐,唯一受挫的就是娶了个媳妇。只要一想到两年前的那段经历,就恨不得时光倒流,哪怕渊儿不娶媳妇。
白嬷嬷看着自己从小照顾大的小姐,不由得摇头,小姐就是嘴硬心软,只不过是气瑞王赶她离开而已。至于选王妃,那恐怕也只是借口,怕又选到个惹事生非的。
有时候,也想提醒她放宽心来的,你自己天天都惹事生非的,娶个儿媳妇不就是孝你吗。
“明珠啊,我告诉你,从今儿开始多读读,多写写女德、女戒,明白吗?”
白明珠诧然,不是姑姑,表哥惹你生气,为什么要罚我抄书呢?
喻晨看着一听到抄书,就呆住的人儿,的确顺眼,他家的两个妹妹也不喜抄书。
直到脚步声走远,他才抬起头嗅了嗅,空气中似乎还留着淡淡的花香,像梅花的味道。
再往回走,喻晨又闻到了,欣喜的问侍卫“大哥,你有没有闻到梅花的香味。”
侍卫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就像看个傻子一样,我不光闻到,我还看到,一路走来都是开得正艳的红梅,你说会不会闻到香味。
快走到客房时,一阵笛声打乱了他的脚步,使得步子朝声音走去。
只见月光下,一白衣男子正朝着月亮吹笛,月光照着男子的脸清隽挺拔,偶有风拂过白衣飘飘,不染纤尘。
那笛声带着无限的思念,又带着别样的忧伤。
“走吧,别打扰李统领了。”去年的今天,也是在此地吹笛,王爷来了还吩咐他们别打扰。
“李统领,他是李子安。”听闻是李将军的长子,端王身边最信任的人。
“嗯”除了他,谁还敢在半夜吹笛吵人休息的,王爷不把他的头扭下来。
喻晨加快脚步将醉酒汤端进去,放在矮几上,喊了声“爹,汤来了,你要醒了就喝下,我去去就回。”
喻将军等听不到他的脚步声了,才眯着眼睛左右看看,臭小子,上道了。
不愧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他娘你就放宽心,儿子们的婚事他会一一办了的,所以啊,他娘你能不能别天天晚上来我梦里,让我睡个安稳觉来的。
他娘啊,今晚的月亮格外亮,只点缺了点,就像我们现在的家一样,缺了一块,被你带走了。
喻晨出来后,又寻着笛声找来。
男子吹完一曲停了下来,转头斜了一眼,脸一沉道“公子,可知扰人清静是不礼貌的。”
喻晨不解释,反而讥笑道“哦,原来公子知道扰人清静是不礼貌的呀。”
怎么只许你扰人,不许别人扰你吗。
李子安别开脸,冷漠的道“我扰不扰人清静,关你什么事?”
“即然无聊,要不我们来聊聊天?”
李子安将笛子别回腰间,讥笑道“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下可语冰!”
“哦,我却道一回生二回熟,早晚都得聊开的。”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在下喻晨,只是觉得你我来同道中人。”听闻李子安快到而立之年,还没有成亲的打算。他也没有,特来请教一下,如何说服同是将军的父亲。
“哦,喻晨,喻家军里的。”李子安听说过此人的,语气也放缓了些。
“李统领,能不能传授一下经验?”看来是听说过本少爷的名气的,证明自己的眼光不错。
“喻少将军,请讲。”要问行兵打仗,他也只是纸上谈兵。
“李统领是如何保持而立之年,还能够不成亲的,你是怎么说服李将军的呢?”
李子安瞧了他一眼,果然不是同道中人,甩开袖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喻晨脸上的笑,裂开了,怎么回事?难道这就是李统领的方法,不开口,不应答。妙计啊,还不浪费口舌之争。
“李统领,李兄你等等我。”喻晨追着他的脚步,就到了一个院子。
只见石桌上摆满了荤菜,两壶酒,李子安自倒饮。
“李统领,一个人喝多没意思啊,我陪你。”喻晨拿起桌上的空碗,自倒一杯喝起来。
李子安去拦,喻晨轻轻一转,酒稳稳的从左手落在右手上。
喻晨见他阻止自已,挑衅道“李统领,莫不是怕了!”
“呵,我是怕你醉了,不能够上阵杀敌。”他也想和他爹一起上阵杀敌,保家卫国的,却被派来保护自已的前妹夫,心里憋屈。
“那你可错了,我乃千杯不醉,醉了照样能够武剑。”喻晨喝了一口,好酒,从来没有如此痛痛快快喝过一大碗。
“好,千杯不醉,除了这两壶,屋里还有。”每个节日,瑞王都会送来,呵,他难道就不怕他喝酒误事,给别人钻了空子。
“那就多谢,李兄的割爱了。”喻晨也不统领的叫了,那样多见外啊。
李子安淡笑道“喻晨,果然是爽朗的人。”
他也想试试,喝醉了会怎么样?
李子安直接提壶,仰头开如往嘴里灌,酒就要大口大口喝才爽快!
喻晨见他这样,也提壶学着,很快一壶就见底了。
酒壶里的酒喝完之后,被人随意丢在地上。从一个孤单单躺着,慢慢的变成两个三个,后来越来越多。
喝酒的人,从最前始的正襟危坐,到随意靠着,到后面是东摇西摆。
两人也从不熟,变成了称兄道弟。
不知道是谁提的议,开始才艺表演。
李子安吹笛,喻晨随笛武剑,在院子里还在过瘾,直接到房顶上,凌空踩着瓦片声。
惊动了熟睡的人,等到屋里的人恕气冲冲出来时,看见是他们,只好用力的狠狠关门来发泄心中的恕火。
李统领,可是王爷信耐的人。
踩瓦片声,吵醒了正睡熟的德妃。
德妃坐了起来,脸上盛满恕火,白天受了气,这下是谁不长眼的又来惹她。
“来人,去将闹事的给我找来。”
德妃等来等去,等了半天,才知道人被王爷带走了。
“渊儿将人带走了,可说了要怎么处罚了吗?”皇儿啊,你还是挂念母妃的安危的,不然也不会出手那么迅速的吧!
“娘娘,我看未必会处罚。听说闹事的是李子安,前瑞王妃的亲大哥。”白嬷嬷不忍瞒她,如实回答。
她没讲的是,王爷何止说罚,就说了一句,送李统领回去休息。
德妃气的将桌上的茶杯重重举起,又重重落下,抱怨道“又是李家的人,他们嫌害我渊儿还不够惨吗?”
皇儿啊,你怎么那么念旧啊,随谁的性子不好,偏偏随我。南宫德都怪你,也不请太傅好好教教。
德妃被吵醒了,生在哪里,想睡的时候就强迫自己想以前的事情。
她就要以这副没睡好的神情,去会一会他的皇儿,看在他心中究竟是谁最重要?
白嬷嬷无奈的站着,陪了她半宿。主子不休息,她们也不敢休息。
就这样,主仆两人睁眼到了天明。
天亮了,喻将军也醒了,在屋里等,一直等都没有人来叫他。不由得慌了,开门大喊道“臣要找瑞王,有急事要报。”
长子在你府里都丢了,得找你负责。
侍卫将人引到了书房,对站门口的宫影道“宫统领,喻将军找王爷有急事。”
南宫文渊正在仔细端详,宫十六画回来的画轴,半年不见了,他的晴晴都长得圆了。
“王爷,喻将军求见。”
“进来吧。”南宫文渊收起画轴,转将桌上一本书摊开。
喻将军一进门就跪在,痛哭道“王爷,臣长子喻晨年轻不懂事,冲撞了你。希望你看在我们父子保家卫国的份上,将他扔去边境杀敌。”
“宫影,喻晨何在。”
“王爷,喻少将军和李少将昨晚饮了通宵,应该在睡觉。”那两人又是吹笛,又是舞剑的,要不是后面王爷实在烦了,将两人点了睡穴,恐怕现在还在比划。
“喻将军,跟宫影去领人吧!”
去年的笛声,今年的舞剑声加笛声,李子安你究竟意欲何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