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有所怀疑

作品:《太初姻缘簿

    “婶子,那行,我想知道的也就这个事儿,就挺好奇的,沐暮还在家里等着我呢,我就不多留了。”


    最终,秦婉柔还是决定不说,毕竟这事儿自己也不清楚,如果贸然跑去打问,终归是不怎么好的。


    “那行,我就不留你了,沐暮那小家伙还真是,乖巧的让人心疼,你这个当娘的咋就不知道疼的,咋地还让去地里嘞。”


    看着沐暮没在,王婶子对着秦婉柔说了几句体几话,秦婉柔闻言,神色滞了滞,自家闺女自己能不疼着么。


    “婶子你说的我省得的,可这小家伙打小就是个有主意的,轴得很,她自己非要跟着去,我不让去她就在后面跟着,我生怕这小家伙在给跟丢了,无奈之下,也只得把她带去了。”


    王婶子闻言点点头,长长的叹了口气,这娘俩没了男人,日子也是难过的紧,可又能怎么办呢。


    见王婶子不再说话,秦婉柔这才起身走了回去。


    王婶子家也有十几亩良田,如今儿子回来了,又增了几亩地,自家的都顾不过来,虽然知晓这娘俩不容易,却也无能为力。


    两家也就隔着几百米,近的很,十几分钟也就就到了,秦婉柔冒着大太阳走回家,头上汗珠扑簌簌的往下流,沐暮也才吃完饭,将忙放下碗,走上前来,把怀里的手帕递给娘亲。


    “娘亲,擦汗,你干啥去了啊,下午不行么,非要中午,瞧瞧把你热的。”


    沐暮一张小脸拉的老长,她现在特别生气,气娘亲为啥大中午的出去,这么热的天儿,出去就有可能热中暑了,这个地儿,热中暑可是一件特别重大的事情。


    看见闺女儿生气了,秦婉柔连忙拿起闺女递来的手帕,有些底气不足的说:


    “好了,娘亲和沐暮拉钩,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保证以后中午都不出去,在家待着,好不好呀?”


    沐暮被这句话逗得噗嗤笑了一声,这才说:


    “好吧,念你是初犯,就算了,下次要是再这样,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哼。”


    沐暮说着小鼻子轻轻耸动两下,眼神里也露出了一抹微笑。


    “嗯,我家沐暮的话就是最重要的,说什么都的听着,娘亲以后再也不了,别生气昂,小心气坏身体哟。”


    “哼,我才不会气坏身体呢……”


    沐暮说完,转过身,缠绕着手指,心里寻思着,以后一定要把娘亲看住,这要是娘亲大中午跑出去,中暑晕倒也没个人照看着可咋办?


    此时此刻,沐暮迫切的想要长大,为娘亲分担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就在娘俩进入午休时,王婶子却有些坐不住了,今儿这事儿,她越想越不对劲儿,按照秦小娘子那脾性,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大中午跑来问这些有的没的?


    这事肯定有猫腻,是什么呢?


    王婶子看着远处的秦小娘子家,一时陷入了沉思。


    不一会儿,她猛地一拍大腿,大吼一声,说:


    “我明白了,这小娘子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跑来问的,肯定是李婆子的相公有了啥事儿。我今儿下午去打听打听。”


    王婆子一脸的好奇,这副样子,刚才那一声吼,吓得一旁坐着嗑瓜子的王铁柱瓜子都洒落在了地上。


    他看了眼一惊一乍的老娘,默默地捡起了地上的瓜子,走进的里屋卧房。


    中午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沐暮迷迷瞪瞪的看着西斜的太阳,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手下意识的摸向旁边,这一摸,才发现,娘亲居然不在,她的脸上瞬间浮现了一抹慌乱。


    沐暮赶紧坐起来,从炕上跳了下来,嗖嗖两下就穿好了鞋袜。


    四下寻找起娘亲来。


    “娘亲,娘亲你在哪里啊?”


    沐暮大声喊了好几次,这才从厨房听到娘亲动听的声音。


    “在这儿呢,醒了就坐会儿,我们过会儿下地去,喊啥喊,你娘又没死。”


    沐暮被这话说的尴尬的摸摸自己的鸡窝头,又蹬蹬蹬的跑到厨房,抱着娘亲的手撒娇道:


    “娘亲,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去地里了不带我么。”


    秦婉柔闻言,心疼的抱抱自己的这个小棉袄,小家伙知道自己不容易,平日里,能想到的都会替自己想,真是让人既心疼又挺无奈。


    “好了,咱们走吧,娘亲怎么可能会丢下可爱的沐暮呢,当然不会了。”


    娘俩你一言,我一语,走向了麦子地里,途中遇到了李婆子和王婆子,也只是互相点点头,就走了过去。


    “你说,这秦小娘子没了相公,一个人把孩子拉扯这么大,也是不容易,她就没想着再嫁啥的?”


    李婆子看着远去的秦婉柔,对着旁边的王婆子嘀咕道。


    王婆子闻言,面色冷了冷,她倒是不知道,这李婆子竟然还是个爱嚼舌根的,人家改嫁不改嫁也是人家的事儿,和他有半毛钱的关系。


    “好了,我家的地到了。”


    王婆子走向自家地里,可往前走了几步,心里越想越不得劲儿,她又转过身去,对李婆子说:


    “不过我也是懒得说你,你说你瞎吃萝卜淡操心,人家相公才去世了,不到一个月,你竟然就说让人家改嫁的是,你说你是咋想的,我本来不想说你,我真……”


    王婆子用铁锹剁了剁地面,气愤地走向了自家地里,此时,王铁柱早就拿着镰刀割起了麦子,地上堆了好几捆。


    娘俩一人一边,割了起来。


    李婆子自知失言,悻悻地走回了地里,拿起镰刀开始割麦子,等到她割了一个多时辰,她的相公才慢吞吞地走来。


    “刚才有点事。”


    男人操着沙哑的嗓子,对身旁的李婆子说,顺便拿起剪刀开始割麦子,割麦子时,两人也是一言不发,没有一点交集。


    王婆子想着中午的事儿,一整个下午注意力都在李婆子哪儿,看见李婆子的相公这么迟才来,不由得有些想偏了去。


    而她越看越觉得心惊,李婆子竟然和自家相公没有说一句话,也只是刚来的时候,说了那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