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秘籍怎么可能骗过李家，你这个理由我可不信，除非你能拿出证据。”左飞摇了摇头。


    “你把李家那半部功法找来，自然就会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左飞一笑：“你倒是聪明，直接把锅甩给李家，我要是能拿到李家那半部，还会在这和你废话？”


    方越不屑的冷哼一声说道：“看你也是个聪明人，你仔细想想，如果两部都是真的，那我们又何必只藏起半部功法？”


    左飞意味深长的注视了他一会，站起身来给茶杯蓄满水，早在和狐先生的那次谈话中，左飞就已经对那部功法的来历知道的一清二楚。


    此时此刻他只是在故意试探这个方越，而这个老小子果然坏得很，不仅骗了李家，现在更是想连自己一起骗。


    旋即，作废想到另一个可能，那就是方越自己是不是都不知道这不功法究竟来源于何处？


    思索后仍毫无头绪，左飞说道：“好吧，这件事情我们先往后放放，现在我们换个话题。”


    他重新审视起眼前这位上了年纪的老人，问道：“既然你们不是服装设计师，那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


    方越迟疑了一下：“我们背后的人，你惹不起。年轻人，我劝你一句，如果想合作的话，我们能够做主的事情自然不会让你吃亏，但是如果牵扯到我们背后的势力，当心引火烧身。”


    面对方越**裸的威胁，左飞声音逐渐冰冷：“我再问一遍，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见左飞不吃这一套，方越长叹一声，说道：“我们是古武者协会北方分部的，这次来南杭是为了护送那部魔功，把它交给南方支部的金先生。至于那半部假功法的用途，就是在出现意外的时候用来以假乱真。”


    他见左飞一言不发，又补充道：“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南杭分部吧？不过，既然和你们一起的那个丫头能拿出假的协会证件，那应该和南方分部的人有过往来，她应该是南方分部下属某一支部的人吧？你们大可以通过着条渠道去验证我所说的是真是假。”


    但左飞的目光却愈发寒冷，这老小子从头到尾都没有安什么好心。


    如果左飞等人真的去古武者协会核实，而莫雪又真的是古武者协会的成员，那么只要方越所说属实，等日后老头子几个人回到北方协会，将今天的事情一抖出来，那莫雪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而且他之前的话其真假也难以验证，其中究竟几分真几分假，左飞是真的说不好。


    旋即左飞放下茶杯，双手交叉，用力按压手指，发出咔咔咔的响声，本来是不想动手的，但现在看来，不来点硬的是不行了。无论如何，揍这老小子一顿撒撒气也是好的。


    ......


    十五分钟后左飞来到了地下三层的一处偏僻牢房，还没进门就听到皮鞭猛地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左飞不由得一愣。


    相比于普通商人，罗虎更像是个武夫，他并没有像左飞那样想要先礼后兵，以软服人，而是一上来就大刑伺候。在他看来李怀义这种过关了锦衣玉食生活的富贵中年，肯定熬不过皮鞭和辣椒水。


    左飞是个聪明人，只是略作思考就明白了罗虎的想法，但他奇怪的是为什么只听到了一声声鞭子抽打的声音却没有惨叫声？难道是李怀义昏过去了？


    毕竟当初自己和肖潇制住他的时候，李怀义就十分识时务的选择了合作。


    怀着这样的想法左飞推开了厚重的黑色铁门，走进屋内。


    高度数的白炽灯将门后照的明亮无比，左飞刚一进屋就看到莫雪竟然坐在审讯桌旁的一把椅子上，面色依然十分苍白。


    齐凯站在莫雪身旁，手中拿着一份布丁。


    见左飞走进来，莫雪冲着他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牢房的另一侧。


    左飞定睛一看，只见罗虎正**着上身，挥舞着鞭子用力抽打着李怀义，表情狰狞，连左飞走进来都没有察觉。


    但真正令左飞惊讶的则是，李怀义竟然紧咬牙关，无论罗虎怎么抽打，竟然都一言不发，只是嘴中偶尔发出一声闷哼，但都被极力压制。


    这是什么情况？左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李怀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硬气了？


    他来不及多想，连忙轻咳两声。


    罗虎停下手中的动作，扭头一看，见是自家少爷，连忙说道：“少爷，您怎么来了？那边有结果了么？”


    左飞看着罗虎难看的脸色，知道他也没有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为了估计罗虎的面子，轻叹了一口气，说道：“那老小子滑的很，说话一句真三句假，我也是实在问不出什么所以才来你这串串门，散散心。”


    听到左飞这么说，罗虎的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仍是怒气满满的说道：“少爷见谅，这姓李的骨头硬得很，我已经伺候他一个多小时了，硬是一个字都没说，实在可恨。”


    左飞点了点头，绕过罗虎，走到李怀义面前，见他双目无神，嘴中滴滴拉拉的淌着血水，他试着叫了李怀义两声，却毫无回应，不由得心中疑惑。


    看他的样子并不像是在硬挺，反而像是变成了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难道是被罗虎打傻了？


    左飞奇怪的看向莫雪，但并没有直接询问，而是先关心起对方的身体来：“你怎么不在屋里休息？跑这来做什么？”


    莫雪伸手接过齐凯手中的布丁，挖了一小口：“睡不着，听齐凯说你们在......审问？就忍不住过来看看。”


    左飞仍是不放心：“还是多休息休息吧，这里交给我们就行了。”


    可莫雪却不领情，直接反问道：“那你们又问出什么了？”


    “啊，这......”左飞无言以对。


    这时齐凯开口劝道：“教授，你说了只是来看看，你现在这身体可不能去刑讯逼供啊。”


    莫雪一口把布丁吞下：“谁说我要先在动手了？”


    她指着李怀义对左飞说道：“这个人还有你带走的那几个人都先别动，等我痊愈之后一个个问他们。”


    然后莫雪将勺子扔给齐凯：“我们去见肖潇，我有话和你们说。”


    “好。”左飞答应一句，随即对罗虎吩咐一番，就跟着莫雪走出了牢房。


    在爬楼梯的时候听道莫雪小声的说了一句：“左飞，那个李怀义肯定是被人动了手脚，要不然不可能这么能抗，看来你这集团总部也不是固若金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