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不如最后再梦一场
作品:《侯府的丫鬟有点彪》 温知遥踌躇未决,一直没想好怎么跟初安开口,直到眼下天色已黑,她正要进来伺候他更衣就寝。
初安刚走到堂中,他心里猛然一横,便对她道:“明日你便可以离开侯府了,给你的东西我已让青枫备好,待你走时他便会给你。”
孟初安知道自己与温知遥在一起的日子快结束了,但实在没料到会快到这般猝不及防。
怔了片刻,初安只觉得心口堵的难受,“两月的期限不还有大半个月的日子,怎会这般突然”
温知遥坐在椅子上,手指在不断地摩挲着另一只手上的指环,垂眸道:“眼下我有些事要做,必须要提前离开泸州。”
初安抬起眸看他,皮笑肉不笑,“奴婢知道了,那奴婢便祝侯爷此后前程万里,顺风顺水,长乐永康,后会无期”
彼此避讳的话题重新被拾起,温知遥心里也不好受,“不要再说了。”
初安不再说话,一张唇紧抿着,脸上还挂着那看起来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温知遥实在受不了她这般模样,“我再问你一句,你可愿意跟我一起走?”
孟初安不说话,头却低了下去。
“我问你话呢!”
“您不是不让奴婢说话。”
温知遥哼笑一声,“还能犟嘴,看来也不是很难过。”
一听这话,孟初安登时有些恼了,“不难过,一点都不难过,终于能走了,我开心都要开心死了”
越往下说鼻子越酸,眼泪也就跟着不争气地滑落下来,一时之间,初安再也压抑不住这几日埋藏在心底的难过。
太快了,真的太快了。
她还没为他剥满那些核桃,还未来得及将自己的喜欢慢慢收回去,他怎么就这么走了。
最让初安难过的是,她眼下真的想什么也不管不顾就跟他走,可理智却告诉她不可以。
见她落泪,温知遥再也坐不住,起身上前,紧紧地将她扣入怀里。
“别哭了。”
她这样一哭,他当真都要舍不得走了。
可怀里的人啜泣片刻后却推开了他,“侯爷对不起,都将您的衣裳给弄脏了。”
温知遥这人极爱干净,初安这一时失态,搞得他胸襟前全是鼻涕眼泪一大片。
“无妨,一件衣裳而已。”温知遥软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你真的不愿意跟我去京城?”
喉咙堵得有些难受,可初安还是艰涩地吐了两个字:“不去。”
京城是他的家,泸州也是她的家,就像她不能自私地求他留下来一样,他也不能强制她走。
屋内沉寂了半晌,温知遥突然幽幽地启唇:“昨日已成梦,今朝莫踌躇。”
意料之中的被再次拒绝,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心,这句话与其说是送她,不如说是在劝自己。
初安怔了怔,她摇头,“侯爷说的不对,奴婢明日才走,不如最后再梦一场。”
温知遥眉头皱起,抬眼看她,有些不解她言语之意。
然而,却见她扭身将房门关上,继而又重新走到他面前,扬唇一笑,便去揭他身上的外衫。
若是温知遥再没看出来她之意,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明明这身衣裳初安伺候温知遥穿脱了很多次,可是此时解下来却尽显笨拙,大抵还是心慌着急了些。
温知遥身子僵了僵,犹豫一瞬,握住了她那只还在扯他腰封的手,“为何?”
听到他这样问,初安倏地又笑了起来,刚刚哭过的杏眸晶亮明艳甚是动人,“奴婢不喜欢凄凉的分别,不如最后再许奴婢一回,咱们笑着离开。”
温知遥只觉得她的话比她的笑还要格外的刺眼,刺得他满身都是伤口,很疼。
她当真是比他坦然多了。
抽了抽嘴角,他说:“好。”继而松开了初安的手。
“”
这下,初安的手更加慌乱了,一不小心就将温知遥腰间的系绳拽成了死结。
反正她明日就要走了,这衣裳以后与她也无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用力扯断了。
见状,温知遥的眸光微动,“你”
他才刚开口,后面的话便卡在了喉间,因为眼前的人撑着身子就吻住了他的唇。
初安已经够紧张了,可温知遥却一动不动跟个木头似的,令她又羞又恼。
想到这儿,她便咬了一口,然后推开了温知遥,“侯爷好生无趣,不玩了。”
默了一瞬,温知遥伸手就捏住了她的下巴,“你当这是玩儿?”
他的眸色此时太过摄人,惊得初安不敢说话,亦不敢动。
温知遥遂又自嘲地笑了笑,哪怕她是玩,他的内心却也是甘之如饴。
他松开了她的下巴,凑近了她,低头狠狠地一口咬在了她的肩上。
实在是太疼了,初安吃痛地叫了一声,怒骂道:“侯爷是属狗的吗!?”
温知遥冷哼,“是不是,你很快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他直接将她推倒在身后的桌子上,一只手撑着桌面俯身压下,另一只手抓扯着她的领子就张口咬了下去。
上一次也有过如此,只不过初安当时意识不清醒,并没有此刻感觉如此这般疼,疼得她都有些招架不住。
她求饶道:“别咬了,太疼了。”
闻言,温知遥嘴上的动作一停,得逞般地勾了勾唇,“我这样有趣吗?”
初安一时不知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只能道:“奴婢知道错了,奴婢还是伺候您更衣就寝”
他低头看着她,不以为意地轻笑,“不急,我觉得你说得对,最后一夜怎么能让你就这么轻易地从我身边离开。”
初安登时就反应过来,她盯着他的笑,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下一瞬,她只听“嘶拉”一声,身上的裙衫便被他扯坏了,没了束缚,衣裳随即松散开来。
这很公平。
温知遥还是咬了她,但不再像刚刚惩罚一般咬得那么重,所以只是在她身上留下了一片片淡淡的红痕,他对此很不满意,又转而狠狠地一嘬,似要留下什么记号一般,引得她浑身酥麻战栗,呼吸便就乱了,开始变成轻喘低吟。
欲火勾起,神思迷离,初安感觉她都变得快不认识她了。
温知遥慢慢扶着她的身子坐起,将她的双腿搭在他的腰间,在这紧要关头,他猛然停下了动作,喑哑的声音从他口中响起:“想要吗?”
喉头微微滚动,初安登时面红颈赤,头刚轻点了下,口中的字还未吐出去,二人便在一瞬间紧紧密密得贴在一起。
这一夜,是属于真正的两厢情愿。
他们从桌案到床榻,她与他默契地纠缠在一起。
嘴上可以骗人,但是身体却骗不了,只有当下才能表达彼此从未言语过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