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或许她有什么难言之隐?

作品:《侯府的丫鬟有点彪

    退到屋外,孟初安暗骂自己冲动,干什么不好,非要惹他。


    那日还信誓旦旦地跟娘亲说会让她过好日子,这下看来好日子还没过,就要到头了。


    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说完那些话她良心是踏实了,但是却不怎么高兴,心里一下子感觉空落落的,就像是少了什么东西一样。


    她站在院门口,听到屋内噼里啪啦地响声觉得不安,又不敢折回去,便叫人快去将青枫找来。


    片刻之后,青枫一进院子就看到蹲在门侧的孟初安,满是不解地问:“怎么好端端地会突然发脾气?”


    身子一僵,孟初安抿唇,“我说话的时候没带脑子,惹他生气了。”


    “什么?”青枫很是意外,“很好奇你说了什么。”


    以青枫这段时日的观察,只要初安没犯什么大错,侯爷一般都不会计较。


    “就是一时也说不清楚,你还是先进去哄哄吧!”


    见初安不想说,青枫也没再多问,他硬着头皮朝主屋走去,刚迈过门槛便扬唇哄道:“侯爷,可是饭菜不合胃口,属下再给您”


    然而,温知遥却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日后我的起居由你一人在身边就够了,不要再让旁人插手。”


    青枫心口一震,忐忑地问:“那初安呢?”


    一听到这个人的名字,温知遥黑了脸,声音也跟着沉了几分,“她爱去哪去哪儿,不用非留在这主院,若是不想在侯府待,那也大可以直接走!”


    完了,这下初安是真的惹到侯爷了。


    想到画柳才叮嘱过他,老夫人那边意思是让他多撮合,多撺掇,这才多会儿的功夫怎么就给整岔了呢?


    瞥见青枫怔愣着不说话,温知遥眸间尽是寒意,“怎么不说话?耳朵聋了!”


    青枫忙摇头,“没有,属下听见了。”


    顿了顿,他抿了下唇,“当初侯爷说初安她心仪之人就是您,属下还有些不信,但这些日子初安对您的一举一动属下全都看在眼里,她若做错了什么想必定不是故意为之,再说老夫人招她进来就是给您当丫鬟,这倘若您将她撵走,那她只能离开侯府了。”


    青枫觉得自己这样说,主子心软,定会改变心意。


    果然,这句话倒真是提醒了温知遥。


    忆起此前,他试探地问孟初安可心仪于他,她那会儿便承认了,但是又说不会乱动心思,当时他还不信,再忖思她今日说过的话,此刻他觉得她定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会这样说,真是不该觉得被拂了面就对她说那么重的话。


    温知遥抬眼,缓缓地看向门外。


    “她人呢?”


    瞧见劝解有戏,青枫眼眸一转,连忙添油加醋,“见您发火,初安她正吓得躲在门外,生怕您看见她再生气。”


    温知遥嘴角一抽,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那也是她咎由自取。”


    “对对对,侯爷说得都对。”青枫谄媚地笑着点头,“只是眼下要不要属下将她叫进来,您当面说几句?”


    听到这话,温知遥瞪了青枫一眼,骂道:“滚!”


    “得嘞,属下这就滚。”


    “慢着!”


    青枫脚步一顿,嘴角倏然扬起,“侯爷您吩咐。”


    温知遥微微皱眉,“孟初安当初进府的时候,可有派人探查过她?”


    青枫一愣,不禁沉吟道:“侯爷您这是怀疑初安?”


    “我怀疑她作甚!”温知遥沉声道,“问你什么答什么,哪这么多废话!”


    青枫扁嘴,如实道:“因为中间有牙婆作保,府内就未曾查过,不过属下听初安提过,她是土生土长的泸州人,自幼丧父,一直和她娘两人相依为命,如今家就住在城郊。”


    温知遥嗯了一声,“那派个人再去打听,她的身世,家境以及所有过往我通通都要知道。”


    “是。”


    “下去吧!传个人将这屋里打扫打扫。”


    青枫微微抬头,试探地问:“那侯爷觉得让谁进来收拾合适?”


    温知遥倏地挑眉,反问道:“你觉得呢?”


    青枫眉眼带笑地点头,“属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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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孟初安还是又进来了。


    青枫叮嘱她一定要好言好语地哄着,不然再惹急了主子,他也保不住她,到时只能卷铺盖走人。


    离开的时候他还神色欲言又止地问她,“你可还有什么事瞒着侯爷?”


    孟初安认真地想了想,遂又回道:“没了。”


    她本来就是为了赚钱才来侯府,也没有旁的目的,谁知半路上横生这么多麻烦,不然她又哪来那么多事。


    听见她回答没有,青枫才放心离去。


    思绪回笼,初安勾唇笑了笑,“侯爷,奴婢要清扫这边,要不要先帮您移个位置?”


    温知遥定定地看着她,固执道:“不要。”


    初安鼓了鼓腮,无奈地眨了下眼,继而俯身在他旁边蹲下来,收拾地上的残渣碎片。


    温知遥就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她收拾,不经意地发现她衣摆上还沾着些斑驳的泥点,便开口问:“祖母赏你的衣裙怎么不穿了?”


    “奴婢回家穿那身不方便。”初安微微眯眼,开始有些紧张,“要不然奴婢一会儿换回来?”


    “你不是自称最懂规矩,这种事还用得着来问我!”温知遥没好气地回她。


    得,这位爷还在气头上。


    初安低着头小声道:“是,奴婢知错了。”


    一听她软了声音,温知遥便不想说话了。


    温知遥想不明白,这女人他明明万分不屑,可若将她撵走,他又觉得心里不舒服,有一种舍不得,不想放手的感觉。


    她也没有什么独特的魅力吸引着他,就是觉得她有些不一样,或许是她不像其他人,表面因为他的身份恭敬地奉承,实则背地里很是嫌弃他是个瘸子。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还真是糟糕,上一次这么在乎一个人还是三年之前,结果换回来的却是那个人对他弃之不理。


    恍神间,温知遥继续低头看着孟初安,结果瞧见从她的手心里滑下一滴血珠落在地上。


    眸色一紧,他皱眉道:“别动!”


    手一顿,孟初安怔然地抬眼看他。


    “毛手毛脚的,这点小事都干不好!”语气中多少有些埋怨。


    说完温知遥伸手将初安从地上拉起来,然后甩了一张帕子丢在她身上。


    “做不好就换个人过来收拾!”


    心里这才了然,倏感一暖,孟初安捏着帕子笑着回道:“多谢侯爷关心,这么小点伤口一会儿就好,不妨事。”


    “谁关心你了!”拂袖起身,温知遥慢悠悠地挪了个位置,满脸得不想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