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百花会
作品:《侯府的丫鬟有点彪》 主屋开门后,孟初安将切好的甜瓜端了进去。
“侯爷,奴婢刚切的,您尝尝甜不甜?”语气分外的温软。
语罢,她用竹签挑起一小块甜瓜喂到温知遥嘴边。
温知遥瞧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张口接住,遂又低头看书。
孟初安想了想,又将果盘放下,走到桌前徒手拍了几个核桃,挑拣出里面的果仁又端了过来。
“侯爷,您爱吃的核桃,快尝尝。”
抬头看她,只见这人对他眨眨眼又道:“哦,侯爷的手不方便,奴婢来喂您。”
扫了一眼喂到嘴边的核桃,温知遥挑眉:“你有事?”
孟初安若无其事地摇摇头,“没事,奴婢能有什么事,就是喜欢伺候侯爷而已。”
神色一顿,温知遥难得低笑了一声,张嘴接住了核桃仁。
“好吃嘛?”孟初安问。
他怡然地回了一声,“还行。”
又连着喂了几颗核桃仁,孟初安抿唇轻了下嗓子,“侯爷整日待在侯府应该很无聊吧,您要不要出去转转?这泸州城地界奴婢特别熟,您想去哪儿奴婢都知道路。”
一听她这话,温知遥算是明白了,敢情这人是觉得侯府闷,想出去了。
睨了她一眼,温知遥启唇问她:“你是不是觉得太闲了?”
“没有,没有。”她伸出手摆了摆,“人家都说出去散心会心情变好,奴婢是想着侯爷出去转转或许也会心情好,这心情一好自然什么都好,真的是为您着想。”
若不是温知遥还记得如今是什么时节,他登时就信了。
他好笑地揉了揉眉心:“那你来告诉我,这么热的天泸州城里有哪个地方会让我心情变好。”
若有所思地长长嗯了一声,孟初安故作惊叹的拍手,“奴婢想到了,每年这个时候泸州城都会举行一次百花会,那些天人之姿的花魁们都会齐聚于此,造就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兴起之时不乏还会有文人雅士吟风咏月,以诗会友,那景象甚是有趣呢!”
温知遥皱眉:“你去过?”
“奴婢自然没去过。”因为心虚,声音也就小了些。
“没去过,那还知道的这么清楚。”
孟初安无奈地抿了抿唇,“当然是从小就在这城里听人家说的,可惜奴婢的身份低微进不去,若是侯爷想去恰巧还能带着奴婢长长见识该多好”
“听你说的这般好,那便去瞧瞧吧!”
心口一滞,孟初安以为自己听错,“什么?”
瞥了她一眼,温知遥漫不经心地开口:“既然没听到就算了”
“听到了,奴婢听到了。”她满心愉悦地点头,然后自顾自地献殷勤,“侯爷看书肩膀酸不酸?奴婢帮您捏一捏。”
温知遥勾了勾唇,似在默许她的动作。
站在门外的青枫将里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显些惊掉了下巴。
这也行?
他忐忑地探着半个身子,朝屋内张了张嘴,“侯爷,到时能不能准许属下带着画柳”
温知遥蹙起了眉,低喝了一声:“滚!”
脸色一变,青枫连忙将身子缩了回去。
温知遥的这一吼,就连孟初安都被吓得一怔,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主子当然是要哄着来才行,哪能明目张胆的提要求,这青枫终究还是道行浅了些。
即使当时温知遥是一口回绝了青枫,但后来出门的时候依旧还是将画柳带上了,这一同随行的还有卫晏和几名府内的侍卫。
这百花会虽说是春红楼举办,但它最多算是个媒介将人聚在一起,真正出钱出力的是位于泸州城外的碧月山庄,所以这宴会的选址也就定在了山庄里面。
不过恐怕除了春红楼的楼主,没人知道这碧月山庄背后的主人到底是谁。
青枫上前递了请帖,很快就有人出来迎接。
这人孟初安见过几面,正是春红楼的楼主——宋七娘,不过都是孟初安远远瞧着,所以这宋七娘并不认识她。
听闻她已在春红楼里待了一二十余载,可这岁月未曾磨灭她半分风华,反而全身上下散发着别样的风韵。
“侯爷快快里面请,宴会还未开始,七娘先送您到客房稍坐休息。”宋七娘笑得一脸妩媚多情,就连身子也不安分,一个劲儿得往温知遥的身边凑。
青枫上前挡住了她,顺手还将腰间的佩刀提了提。
“前面带路即可,侯爷不喜旁人靠近。”
宋七娘闻言尴尬地干笑了两声,面色随即恢复如常,“是,请侯爷随七娘这边来。”
几个七转八拐,终于来到庄内的客房,不知广安侯还会带友人前来,所以卫晏的客房是临时安排的,位置离这儿稍偏一些。
自从到了这里,孟初安才察觉自己似乎犯了错,她恍然明白过来为什么会有人不喜欢参加这种热闹的场合。
“侯爷,可需在下送几个绝色的舞姬过来陪着”
屋外的人话还未说完,就已被青枫提刀相劝请走了,而且这已然不是第一波。
得知广安侯大驾光临百花会,豪商巨贾们一个比一个会献殷勤,陆续地过来要给温知遥送姑娘。
瞧着身旁的人脸色越来越黑,孟初安略带歉意地讨好:“侯爷,您口渴吗?累不累?要不要奴婢给您捏一捏?”
看了看外头,他挑眉问:“这就是你所说的有趣?”
“侯爷,您可别生气。”孟初安连声安抚他,“咱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等宴会开始了,就应该有趣了。”
“哼,应该!”温知遥不悦的皱眉看她,“都到这儿了,你还不想说实话?”
孟初安喉头一噎,不安地别开了脸。
这么快就被他发现了?
见状,温知遥从轮椅上倏然站起,捏着孟初安的下巴将她的脸转了回来,与之四目相对,他说:“我想听实话,说!”
既然瞒不住,那就坦白吧!
深吸了一口气,她缓缓地开口:“今晚春红楼的花魁会出现,奴婢想见她一面。”
“嗬!连骗人都不会编,你觉得这鬼话我会信?”温知遥冷笑出声,捏着她下巴的手又重了几分。
“奴婢不敢说谎。”吃痛地嘶了一声,紧接着略有些难为情地开口:“今日春红楼派来的花魁可能是可能是奴婢同父异母的姐姐。”
温知遥手上的劲头微松,蓦地袖袍一甩,他又坐了回去。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揉了揉被他捏痛的下巴,她叹了口气,缓缓道来。
孟父的记述本上曾写过他与春红楼的一位姑娘有过一段很深的情缘,奈何他没钱为这姑娘赎身,这段感情就不了了之。出于好奇,孟初安就想见见这女人到底长成什么模样能将她爹迷得神魂颠倒,多方打听才得知那女人当年也是忘不掉孟父,他们二人分开没多久后那女人就消香玉损走了,不过走前留下一个女儿交给宋七娘,可这女孩一直被当作楼里的花魁培养,所以被藏得很深,孟初安想着法子接近春红楼,却还是一直没机会见到。
她抿了抿唇,竖起手指发誓,“奴婢说得可都是实话,真的只是想问问她到底是不是奴婢的姐姐。”
“令尊的故事还真是精彩。”满眼讥诮,温知遥冷了脸问:“若是你没机会来这百花会,你又该如何见她?”
一听这话孟初安勾了勾唇,颇为得意地看了温知遥一眼,“奴婢已经和春红楼的姑娘打好了关系,不过都是迟早的事,但奴婢如今到了侯府,有了更好的机会,自然不想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