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八零。

作品:《八零漂亮军嫂,嫁最猛军官养崽崽

    汀兰意识醒来时,头涨疼的厉害,张口刚想喊人,就听见久违的声音。


    “不会死了吧?娘,你那一棍子下去,人要真没了,那不得亏二狗子200块聘礼钱。”


    “死不了,就算真没了,卖给村口棺材铺牙子,配个婚赚的比活人多。你安一百个心,这丫头打你抱来那天,就注定咱家有飞黄腾达的那日。”


    汀兰听这话,久远可怕的记忆涌出,寒意从心头凉到脚底。


    她偷偷半睁开眼。


    说话那头的老妇,嘴里叼着烟枪,一副贪婪的盘算着。


    听了这话,一旁年岁四十左右的女人,跟吃了半斤蜜枣似的,竟害羞地笑了起来。


    这俩人不正是她几十年未见的奶奶和娘么?


    熟悉的场景,久违的人,汀兰有种不好的预感。


    视线打量,墙上挂着醒目的1982年7月9日日历,确定了她的猜想。


    她重生了,回到了58年前,葬送一辈子噩梦的那天。


    汀兰记得很清楚。


    家里私自给她定了门亲,母亲以200元聘礼钱,逼着汀兰嫁给同村大她十来岁,死了老婆刚从牢里放出来的二流子。


    这她哪能同意。


    十九岁,未经人事的清白姑娘,嫁一个罪犯?还是强奸未遂。


    虎毒不食子,汀兰觉着这话不对。


    这个家就没人想着她好。


    同是提亲,城里母亲长年帮佣的孟首长家,也有意让汀兰当儿媳。


    八十年代,一个农村姑娘能嫁进城,麻雀变凤凰的好事。


    母亲竟然不同意。


    并对孟家谎称,她早有同村相好的男人,身子破了配不上这门上等的婚事。


    直至今世,汀兰才明白,她竟然不是汀母亲生的女儿。


    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人心真是恶毒,难道就因为她是抱来的外姓人?难道是怕她阻碍了自己的路?


    也就是当年这一棍,敲晕了自己,这俩毒妇将刘二狗放进屋子,强上了她。


    生米煮成熟饭,全村都得信儿看笑话,家里强行将她嫁了出去。


    毁了身子,嫁了人。


    这辈子自然与孟家无缘。


    汀兰日子苦熬两年,直到被刘二狗家暴,奄奄一息进了城里的医院。


    她才又见到当年孟家提亲的儿子。


    孟宴霖。


    许是见汀兰可怜,孟宴霖主动帮她垫付医药费还报了公安。


    可远水救不了进火。


    农村里男人打自己婆娘,天经地义,公安顶多劝导几句,哪里管得了。


    打死打残,大有人在,一裹草席随地便埋,谎称婆娘跑了,神不知鬼不觉。


    与其死那畜生手上,不如死在外头。


    汀兰伤势一好转,趁机逃了,几经反转,跟着偷渡客去了美丽国。


    经过几十年打拼,赚下了不菲的身家,在当地也算叱咤风云的人物。


    晚年生意场上,也曾听过孟家的消息。


    让汀兰意想不到是,自己的母亲居然以保姆的身份,在孟首长晚年嫁给了他当填房。


    而孟宴霖带着三个孩子,终身未娶,早在十年前已经离世,享年55岁。


    汀兰想到这,心里一阵悲凉,如今还能重活,她可不白白浪费这翻身的好机会。


    外门一番动静,汀家老太灭了烟杆,给汀母使了眼色,两人就出了屋。


    算时间,应该是刘二狗应约来办事了,


    汀兰起身,往门缝望去,就听刘二狗嘱咐汀老太,他没给哨声,别往里闯坏他兴头。


    说完,那狗东西提溜着裤头,就朝汀兰屋这头走来。


    想到前世,不正是那两毒妇在狗东西完事后,闯入屋里大骂她不知廉耻,与人苟且坏汀家名声么。


    闹的全村围观看笑话,逼她咽下苦水嫁人。


    回想这,汀兰手握棍棒紧了紧,对着猫进屋里的刘二狗,对头狠狠地敲了下去。


    院外。


    汀母见事成了,估摸着刘二狗这会儿早把人糟蹋得不成样子。


    她往汀老太手里塞了100元钱,道:“您亲孙女孝敬的,丫头说了,您以后就等着享福吧。”


    汀老太见钱眉开眼笑,“这丫头没白疼她,放城里养这么些年,总算有点用。告诉丫头,那贱蹄子这辈子算毁了,翻不了身。她还想嫁进孟家享福?戏里都没唱这么好听。”


    汀兰敲晕了刘二狗,将人绑了起来,便翻窗户跑了。


    她记得孟首长当时跟汀母提亲的时候,正好也就是这几日。


    汀兰寻思着,她若是厚着脸皮再找回去,说自己愿意嫁,也不知道人家是个什么态度。


    毕竟,八十年代初,农村人想要到城里打工挣钱,根本没那条件,也没人敢这么干。


    她一个初中没毕业的村姑,要想翻身,收拾这帮烂人,必须得抱大腿。


    还必须是孟家根正苗红的大腿。


    汀兰按着之前曾经听汀母说过孟宴霖所在单位地址。


    寻到部队。


    到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哨岗的人员进出也多了起来。


    哨岗警卫一听,得知眼前一身稀脏的姑娘是找孟宴霖的,眼神猛的愣了一下。


    直呼其名?


    叫的还怪亲切的,队里除了官阶比孟宴霖大的,可没人敢直呼他名讳。


    这小姑娘胆肥啊关系不简单。


    警卫八卦的心都起了,直接挂了分机号,禀名原委,得到回复后就告知了汀兰。


    “人没在?”汀兰脏兮兮的小脸皱起。


    这可怎么办?今天她必须见到人,若不然被抓回去,就完了。


    莫不是孟宴霖不想见,随便打发她的借口?


    警卫见汀兰站着发呆,又问了句:“同志,你是孟副团的什么人?要不你留个口信,我转告他?”


    等你转告,黄花菜都凉了。


    孟宴霖若真有心躲她,只怕下回更见不着。


    不行,得下狠招。


    这年代人都淳朴,豁不出脸皮套不着狼。


    “我是孟宴霖他老婆,对,就是你们说的爱人,他爱人。”


    “首长好。”


    警卫员突然严肃站立,行了个军礼,可他内心窝草窝草,奔腾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