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上了贼船
作品:《重生恶毒女配推翻男主》 杜泽又羞又恼,脸完全通红,偏偏还要故作镇定的说:“我知道,我就是给你说而已……没让你表态……”
“那好,我明确的表示,我委婉的拒绝了你。”祝轶说,“我只把你当弟弟看待。”
杜泽:“……”
你还怪委婉的。杜泽生平第一次表白就被这么委婉的拒绝了,有个小人在心里痛哭流涕。
“没什么事你就走吧,以后都别来了,我最近烦着。”祝轶说,“小心我看你不爽,把你痛打一顿。”
“我可以帮你。”
“你靠什么帮我?”
“我是掌握剧情的人。”杜泽压低声音说。
系统:[警告!宿主不得透露任何关于穿书的信息。第一次警告,如果有第二次宿主将自动爆炸。]
杜泽:“……”
“什么?”
“我说让你相信我。”杜泽说。
“相信你……”祝轶说,“那你告诉我那尸体是谁?”
“不知道。”
“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祝轶居高临下的看着杜泽问。
杜泽:“……”
吹牛皮咬着舌头了。
为什么别人的系统都可以拥有金手指!我为什么随时随地都会死?!
系统呵呵一笑:[因为别人的是主角系统,你的是炮灰惩戒系统。惩戒,惩治过错,警戒将来,指在制止和预防行政人员和管理相对人违法乱纪行为的发生。总结,你是来受罪的,不是来享福的。]
“那具尸体你要怎么处理?”杜泽生硬的转移着话题。
“你也说了,有人在打相府的主意。这尸体应该是故意放在这里的,必须要静悄悄的把他转移走。”
“什么时候转移?”
“晚上。”
“那晚上我跟你一起……晚上我怎么进来?”杜泽问。
祝轶看着杜泽,表情有些微妙。
“你知道我姨娘养了一只恶犬吗?”
“你该不会想让我钻狗洞吧?”
祝轶点点头:“对,不过你不愿意也没关系。”
杜泽咬咬牙,说:“你等着。”
看着杜泽毅然决然的模样,祝轶真的诧异了。
“不是,狗洞啊,你真的要钻啊?”
“我先回去准备一下,晚上见。”
“你别真来!”
“我真来!”
杜泽拿着衣服出了相府门,一眼瞥到了一个89的数值。他吓了一跳,想仔细看过去时,却发现那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少爷,怎么了?”大憨问。
杜泽回过神,摇了摇头:“没事,咱们先回去。”
夜色渐深,杜泽换了一身玄色圆领袍,想了想又别了一把刀在腰间。
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又找了顶帽子戴上,围上了方巾当口罩。
太帅了,暗夜杀手!杜泽朝镜子里比了个耶,然后偷偷溜进了夜色中。
杜泽顺着相府墙根转悠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一个不大的狗洞。
他抓了一颗石子抛了进去。
叮当一声,墙里面传来低沉的狗吠声。
这声音一听就是条大恶犬。还好他没贸然爬进去,不然不得被吓死啊。
“咳!”杜泽轻声咳嗽一声。
“旺福,别叫!”墙里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祝轶。
“祝轶。”杜泽压低声音说,“你可要把狗看住啊,我进来了。”
“你赶紧的。”
杜泽趴在地上,狗洞门口有股臭味,狗洞凿得出差,上面的石块挂住了他的衣服。
杜泽吸这气,钻了一半过去,朝祝轶招了招手:“我被卡住了,快帮帮我。”
祝轶握住杜泽的手,把他从狗洞里退出来,尖刺从杜泽脊背一路划过,痛得他一阵冷嘶。
“痛痛痛!”杜泽不停的说。
祝轶把杜泽拉起来,抬手往杜泽脊背上一拍,杜泽痛得差点跳起来。
“痛!”
“你小声点!”
杜泽连忙闭上嘴,用气音问:“没别的人吧?”
“没,就我。”
杜泽松了口气:“那就好……跟偷情似的……”
祝轶回头瞪了他一眼,杜泽立即捂住嘴。
“对不起,我胡说八道了。”杜泽小跑几步,跟在祝轶身后,祝轶的发丝随着风吹拂到杜泽脸上。
杜泽心痒痒的,意念杂乱。
“咱们现在去哪里?”
“去河里把尸体搬出来。”
“啊?!”
“你不敢?”
“我我……我有点吧。”杜泽也不装逼,就老实说到,“搬出来然后呢?”
“然后藏到我院子里的地井中。”祝轶说,“每年京都七八月都会连日暴雨,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京都地下排水的水道做得极其完善。”
“等到暴雨之后,尸体就会顺着水流到其他地方。”
“行。”
“行?”祝轶意外挑眉,“你难道不觉得我这人很阴毒吗?换作其他人早就骂我没有善心了,居然不去寻找尸体的身份,也不将尸体下葬,也不为尸体伸张正义。”
“为什么要骂你?”杜泽反问,“人又不是你杀的。而且这本来就是别人用来陷害相府的。”
“等他出了相府,自然会有人去查实他的身份。当然也可以为他伸张正义,但是绝对不能在相府里为他伸张正义。”
祝轶笑了笑说:“你小子看着天真,原来也不是什么仁义礼智的善类。”
“全员恶人。”杜泽忽然想到了这个词。
两个人穿进树林,走在齐膝的草丛间,蚊虫飞舞,蛙鸟鼓鸣。
露珠打湿了鞋袜,杜泽脚步艰难,微微喘着气。
“有蛇吗?”杜泽问。
“有,还挺多的。”祝轶冷静的说。
“啊?”杜泽下意识抓住了祝轶的衣袖,“我怕蛇。”
“别怕。”
“要是被咬了怎么办?”杜泽走在这黑乎乎的树林间,心里有点发毛。
“就会死。”
杜泽紧紧的抓住祝轶的衣袖,祝轶说:“你死了我就可以说人是你杀的。”
杜泽:“……”
“不带你这样的,河还没过呢,你就计划拆桥了。”
两人到地点,那里还有杜泽压倒了草的痕迹。
“你先下去把人推过来。”祝轶轻轻的点了点杜泽的手背。
杜泽像是被蚂蚁蛰了一般,火急火燎的收回手。
“哦。”杜泽心不在焉的说了一身,打算下水。
“谁在那边?!”远处有火光晃动起来,一个男人大呵了一句。
祝轶连忙拉住杜泽,两人一同跌入了草丛间。
祝轶紧紧的抓住杜泽的手,杜泽半压在祝轶身上,祝轶发丝散乱,身下是一簇簇浅蓝色的小花,像是绽开的烟花。
杜泽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彼此间的热量和心跳,他看着祝轶,祝轶看着杜泽背后的满天繁星。
祝轶身上平白无故的多了重物,呼吸有些困难。
她抿了抿嘴唇,轻缓的控制着呼吸。
杜泽愣神的看着祝轶抿着红润的嘴唇,脑海里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火树银花。
太阳穴突突直跳,周身血液都在往一个地方涌去。
杜泽顷刻面红耳赤。
他想他完了。丢人丢到异次元了。
这辈子和十全大补有仇了。
杜泽懊悔的别开头,他不知道祝轶有没有发现他难以启齿的反应,所以他身体其他部位完全不敢动。
巡逻人的脚步越来越近,一脚一脚就上踩在了杜泽心口。
光线浑浑噩噩,祝轶惊奇的发现杜泽喉结上停歇了一只蚊子。
“没人,应该是野猫吧。”巡逻人说。
“有可能,最近府里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多耗子野猫。”
脚步声渐远,杜泽绷紧的脊背松弛下来,一向到了什么又立马绷得笔直。
祝轶抬手覆盖上了杜泽的喉结。
她的掌心温暖柔软,猝不及防的触摸让杜泽忍不住滚动喉结。
祝轶觉得有趣,伸出指尖轻轻摁了摁杜泽的喉结。
杜泽纯情男大,年轻气盛,真受不了喜欢的人这样若有若无的撩拨,顿时烧得眼尾微微发红。
“你这里蚊子叮了个包。”
祝轶的声音很柔很亲,像一根羽毛似的轻飘飘挠杜泽的心坎。
杜泽被折磨得想哭了。
“起来。”祝轶拍了一下杜泽的脊背,“人走远了。”
杜泽翻到在一边,生无可恋的伸手抓了一把野草。
“你还干不干?”
“干……你把我伤口拍痛了!”
“那对不起哈。”祝轶挽起袖子,一边伸手拨开了湖面上的浮萍和莲叶,一边毫无真诚的说。
“你下不下?不下我下,你在岸边拖。”
杜泽揪了一下大腿,痛得龇牙咧嘴的爬了起来。
杜泽缓慢走进水里,下了一半时,突然看了那张泡胀的大白脸正仰面朝着他。
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杜泽吸了一大口气,潜入水底。
水底的光线更加昏暗,那人斜斜立在水底,尸体随着水波静静摇晃,一双发白的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杜泽,仿佛活的一般。
尸体的袍子飘在水中,杜泽伸手抓住,布料都被泡得滑溜溜的。
杜泽的手从尸体腋下伸过去,贴上了尸体。
一大群小虫小鱼顿时从尸体里游了出来,带着一股恶臭。
杜泽的手不小心碰上了尸体裸露的皮肤,一碰就是一个坑,皮肤软烂的像开水烫过的皮,轻轻一撸便能褪下来。
杜泽被恶心坏了,连忙拽着人往岸上走。
尸体在岸边搁浅,杜泽连忙探出头喘息着。
“我要吐了。”杜泽的声音有些发抖。
祝轶点点头,把尸体拖上岸后,有伸手去牵杜泽。
杜泽的手骨节分明,她握得有些用力。
“你是不是也怕?”杜泽问。
祝轶看着那人被鱼啃得坑坑洼洼的脸说:“谁之前干过这活?当然怕了。”
杜泽爬上岸,祝轶把浮萍和莲叶又拨了回来,然后把岸边压倒的草竖了起来。
杜泽觉得自己所见到的祝轶要比原文里的祝轶心思细腻得多。
“把人带回去,千万别遗漏什么东西。”
原文里祝轶做事总是会留下马脚,可杜泽觉得这很不合理。
祝轶检查了一边,和杜泽一块把尸体搬回了小院。
“你不要人留在身边真是个先见之明。”杜泽靠在地井边说。
月亮低悬在夜空中,边缘有些发麻,杜泽感觉祝轶似乎都变得有些朦胧。
“也不是为了这事才把人支开。”祝轶这才有空打量起尸体。
尸体穿的是一身蓝底菊花万字纹的绸缎衣服,鞋子也是缎面的。
手指上箍着两枚金质镶绿松石的戒指。
她屏着气去看戒指上的样式,戒面上竟然雕刻的是鹿。
她又伸手掀开了尸体的外袍,腰带上挂着一枚绿松石点缀的圆形凹状铜牌,铜牌一面有十二生肖,另一面同样是头鹿。
“漉涿国的人?”祝轶推测。
杜泽恍然大悟。
原著里有提到过漉涿国,漉涿国位于雍朝东北方,境内大片沼泽和高耸绵延的山脉,生产绿松石。相传漉涿国的祖先建国时是得到了神鹿的指示,所以漉涿国人又尚鹿。漉涿国子民喜好佩戴绿松石和带有鹿纹的饰品,希望祈求平安幸福。
漉涿国的人到雍朝做什么?
漉涿和雍朝接壤,漉涿人经常骚扰边线,但漉涿易守难攻,雍朝不得不和漉涿签订边境条约。
但是漉涿人没有特别许可不能够进入渝北关,更别说进入京都。
这人看上去身份尊贵,来京都是为了什么?又为什么会丧命?
两人对视一眼后,都陷入了沉思中。
杜泽清楚的记得原文中没有死掉的漉涿贵人。
祝轶记得上一世也没有遇到过漉涿人。
这是怎么回事?
崩坏了?
两个人一同把尸体放进了地井中,然后处理好了现场。
两人一同靠在地井边,就着月光盯着地面上逐渐消失的水痕。
“我们俩上了一条贼船。”祝轶说。
“以后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杜泽说。
“我送你出去,天快亮了。”
“还是从狗洞吗?”
“你能翻墙?”
高门大院的墙可不是随随便便能翻的。杜泽也不像陆景行会武功,所以就只能再钻狗洞了。
“下次能不能专门给我凿一个洞?”杜泽请求到。
祝轶被他逗得一乐:“你当狗当上瘾了?”
旺福警醒的盯着杜泽,喉咙一滚着吠叫声。
“千万看好它!”杜泽一面说,一面弯下腰。
“汪!”
旺福突然叫了起来,挣动着铁链哗哗作响。
杜泽被吓死一大跳。
“旺福!”祝轶呵斥到。
旺福丝毫不理会祝轶,一边狂吠,一边焦躁不安的往外冲,像是看到了什么陌生人。
祝轶直觉不对,连忙喊到:“你先出来!”
“啊?”
铛的一声!
一支羽箭破风一样,从祝轶脸颊擦过,直直扎进了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