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女主落水
作品:《重生恶毒女配推翻男主》 杜泽在想自己为什么要当着这群公子小姐的面背这首诗,这不纯纯当着面打人的脸。
“其实这首诗……”杜泽艰难的开口。
“这首诗写得实在太好!”
还未见人便先闻声,一个男声和一阵鼓掌声从门口传来。杜泽愣愣转头看去,只见男人站在门口,身后簇拥着一群仆人。
男人穿着赤色圆领袍,胸口有团金织蟠龙,手上正摇着一把折扇,扇面上写着“天下为公”。
杜泽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到他。这是雍朝太子,裴宴潮,原著里绝对的老阴比狠角色。
裴宴潮正含义不明的笑着看向杜泽。
“太子爷。”其余人纷纷行礼,杜泽也顺从的弯了弯腰。
“免礼。”
裴宴潮笑着走了进来,看了看那一大缸节气酒。
“我雍朝虽有立秋宴的习俗,但不应该铺张浪费,尤其是各位世家子弟,更应当做好表率。要体察民情,体会百姓耕种不易。”裴宴潮说完停顿下来,转身看向杜泽,祝轶低头躲避了裴宴潮的目光。
“杜公子虽为世家子弟,但却深知百姓疾苦,令在下钦佩。杜公子,我敬你一杯。”
杜泽狐疑的看着裴宴潮。他真有这么好心替自己解围?
有仆从给裴宴潮和杜泽斟了酒,裴宴洲见状出来打圆场。
“今天应当是杜公子拔得头筹,我们其他人自愧不如,也都不用再作诗。”裴宴洲说着给了祝侍一个眼神。
祝轶虽然万般不愿,也只能笑着说:“是是是,这诗就不用再做了……在下给各位的惊喜也准备妥当,那就请诸位移步风月厅。”
人都走得差不多,裴宴潮站在那里似乎有什么话想跟杜泽说。
“祝小姐。”陆景行说,“能劳烦给我们带个路吗?”
祝轶看了看杜泽和裴宴潮。她不可能那么没眼色的站在这里碍事,只能点头说:“好。”
杜泽见祝轶和陆景行并肩而出,陆景行满面笑意,而祝轶始终没回头。
祝轶她还是喜欢上了陆景行吗?杜泽心里有些酸涩。明明祝轶没有落水被陆景行救起,但是还是会喜欢上他吗?
系统冷不丁的开口道:[都说了炮灰少关注别人,多关注自己。小小炮灰怎么可能影响主角的发展,劝你少做无用功。]
杜泽:“……”
“杜公子。”裴宴潮说,杜泽的神思这才回笼。
“我时常听杜太傅提起你。可是今日一见才知道杜太傅往日的说辞都是自谦。”
杜泽刚才一杯节气酒入肚,现在有听裴宴潮在这假惺惺的说话,一时间都有点想吐。
“我爹说的是实话。”杜泽看着裴宴洲头顶的26说,“我本来就是不学无术,这首诗也不是我写的,我只是把它背出来了而已。我哪能写什么诗啊。”
裴宴潮神色一变:“这诗不是你写的?”
“我连字都认不全。”
裴宴潮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长的说:“那从现在开始,这首诗就是你写的。”
杜泽心想裴宴潮这人是神经病吧。搞抄袭搞得这么理直气壮。
外面传来响动,应该是祝侍准备的惊喜要开始了。杜泽这会儿的心思全放在祝轶身上,没心情去体会裴宴潮话里的深意。
“太子爷,我想去看看外面的惊喜。”杜泽说,“听说是翠香楼的花魁要露面,我还没见过这花魁。”
“杜公子先去,我随后就来。”
杜泽才懒得等他,自己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宽大的袍子不停在风中招摇。
裴宴潮看着杜泽的背影,在心里盘算着一个计划。
厅外灯火辉煌,繁光缀天,月悬高楼,星落九天。风月厅建在湖中,内里已是觥筹交错,鼓瑟慷慨。
杜泽独自奔跑在彩灯之间,脚下湖水碧波粼粼,浮光跃金。
他衣袍散乱的走进风月厅,一眼便在人群中找到了祝轶。
而祝轶正坐在陆景行旁边。
杜泽竭力平稳着呼吸,想要找个地方随便坐下。
“小杜公子。”
杜泽呼吸一窒。
祝轶拍了拍身旁的席位,示意杜泽坐过去。
杜泽大脑里面有些空白,可是心里好像有一只不停咬尾巴转圈的电子小狗。
他很懵懂都坐在了祝轶和陆景行中间。
杜泽反应过来时觉得自己像他俩的儿子,心里总是有些奇怪。
陆景行皮笑肉不笑的的看着杜泽,拿着酒杯站起来说:“祝小姐我先去看看裴公子,失陪。”
祝轶微微颔首。
杜泽看着陆景行头顶的76,心底又有点害怕陆景行等会儿找人做掉他。
所以他应当和祝轶待在一块儿,这样陆景行有了顾虑就暂时不会杀他。
不是他想和祝轶待在一块儿,是他不得不和祝轶待在一块儿。杜泽告诉自己。对,就是这样的,他不是为了其他的,只是为了保命而已。
“小杜。”
“啊?”
祝轶低下头,两人凑得很近,杜泽甚至能闻到祝轶身上淡淡的莲花香。
杜泽终究是年轻气盛,一想到了祝轶那截温润如玉的脖颈,顿时肾上腺素飙升。
“你宫绦松了。”祝轶轻声说,“这么大个人羞死了。”
杜泽:“……”
杜泽脸欻的一下变得通红,脑海里那点迤逦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杜泽低头看去,宫绦果真松松垮垮,快要滑了下来。
“我我我……”杜泽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我这……刚跑过来,太急了,给挣脱开了。”
“你跑过来干什么?”
“找你。”
咚。
杜泽脑海中像是有根线断了,那些丝竹管弦声,高谈阔论声都变得很遥远,这方寸只见好像只剩下杜泽砰砰的心跳声。
“我是说……想找你……”杜泽慌乱的解释到,“找你帮我系一下,我不太会系这个绳子。”
“你还真是个四体不勤的小少爷啊。”
“对。”杜泽装作无理取闹的样子说,“我是个废物,但是都怪你拿的的这个绳子太难系了。”
祝轶笑了笑,说:“行,我给你系。”
祝轶对于上一世的记忆有些混乱,但隐约记得自己在一个小山村里过了一段很长的隐居生活,所以她对那些规矩并没有那么讲究。
祝轶的手绕上宫绦,宫绦是黑色的,显得她的手愈发白皙光洁。
宫绦微微勒紧时,杜泽忍不住吸紧了肚子。
他真的紧张得要死。这种感觉比期末裸考还紧张。
祝轶的手很灵活,一缠一绕,系好了一个很漂亮的结。
“行了。”她抬手一拍。
“咳……”杜泽吓得缩在了一边。
“你真的及冠了吗?跟个小孩似的。”
男子及冠为20岁,但杜泽只有19。
“我……”杜泽有点心虚,只能说:“我成年了。”
杜泽在现实世界里爷爷奶奶溺爱,爸爸妈妈宠爱,加上又是富二代,从小到大没吃过苦受过罪,对人纯善大方,他周围的人也都对他也很好,这才让杜泽格外的天真开朗。
在一堆心思深中的世家之间,显得更像一个小孩。
“诶,那花船是做什么的?”忽然有人问。
此话一出,众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纷纷看向湖中缓缓行驶的花船。
祝轶看清之后,脸色沉了下来。
杜泽心里咯噔一声,心想这女主终于出来了。
花船上悬挂着一盏盏彩灯,光线斑斓暧昧。此时圆月落水,花船渐渐驶入月中,一人白衣飘飘立于花船之上,仿若月宫仙子。
丝竹声缓缓流淌,苏宁云一跃而起,花瓣纷扬,白衣缥缈,犹如嫦娥奔月。
苏宁云抓着一条绕在桅杆上的丝带,若往若还,流风回雪,舞姿闲逸,飘忽如神。
众人都看呆了。
不知谁带头鼓起掌,随后便是掌声如雷。
“这就是翠香楼的花魁?”
“对啊。听说这花魁从小就翠香楼的老板养着,花了重金教养,在这之前从未出面见人。”
“今日一睹,确实不是凡人之姿。”
“这样的一晚上多少钱?”
杜泽听了翻了个白眼,直接骂到:“你他娘的有毛病?”
那人的先是愣了愣,随后笑了起来:“我们都知道杜公子花名在外,杜公子这么生气,莫非这花魁是杜公子的老相好?”
“我虽然花名在外,但也不像你看着个人就屁股决定脑袋,满脑子的龌蹉思想。”
那人脸黑了下来:“我怎么就龌蹉了?花魁不就是用来睡的?”
祝轶无语。她上辈子虽然和苏宁云水火不容,但其实细想起苏宁云并没有什么错,有错的人是陆景行。
陆景行左右欺瞒,说着喜欢苏宁云,可还不是让她受尽委屈。她最近也想不通上辈子为什么会那么讨厌苏宁云。
祝轶想要辩解几句,却突然发现自己张不了口,像是有什么无形的力量捂住了他的嘴。
“你的猪脑子就是拿来踢的。”杜泽骂道。
“你……”
“你什么你,你没素质你还有理?”
那人作势要过来打杜泽,杜泽也不怕,远离了祝轶几步,开始撸起了袖子。
裴宴洲见状连忙拦住了人。
“两位公子,冷静冷静,和气为重。”
不知道谁从哪里角落里喊了一句:“花魁要上岸了!”
“一睹芳容!”
“谁能把苏小姐从船里接上岸?”
花船慢慢靠岸,一堆人七嘴八舌,在岸上挤挤攘攘。
杜泽在乱境中瞥眼祝轶,然后把她拉倒了身后,他怕她待会儿会推花魁下水。
祝轶也想往后退,但是又被迫被人群往前挤。
为什么会这样?祝轶想。
杜泽见祝轶靠花船越来越近,连忙伸手去拉她,祝轶同样伸出了手,两人指尖相触,可祝轶立即仰倒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祝轶直接掉到了甲板上。
花船摇动了起来,祝轶脚步虚浮不稳,她连忙换着脚步。
这时花魁从船舱走出来了,船上重量不均,顿时倾斜了过来。
祝轶本来就没站稳,此时一个趔趄,手刚想去抓什么东西,却只见自己的手碰上了花魁的后背。
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重重摔倒在地,随即噗通一声,一个白影跌落了湖中,刹那间碎银一片。
祝轶懵了。她明明尽量避免了,为什么这还是跟上一世一样的结果?
“落水了!花魁落水了!谁去救上来!”
有是一声跳水声,有人如水找到了苏宁云。
是陆景行。
陆景行把苏宁云救上岸,苏宁云一身湿透,半透的白色布料贴在躯体上,她蜷缩着,哆嗦着。
陆景行见状脱下衣服,裹在了苏宁云身上。
“苏小姐,没事吧?”
“没事……”
陆景行看向祝轶,眼神里带着某种厌恶。
杜泽跳上了花船,半跪在甲板,朝祝轶伸出了手。
有人都盯着祝轶,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似乎在表达着对她的不满。
祝轶一脸迷茫,都有些怀疑人生。
“没关系。”杜泽轻声说,“我知道不是你做的。”
“可是……”祝轶看向自己的双手。
“真的不是你的错。”杜泽耐心说,他想要握住祝轶的手,可是又克制了下来。
祝轶站了起来,杜泽静静的护在她身后,手在背后握起了拳。
“这祝小姐……”有人低声说着。
杜泽抬起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人便闭上了嘴。
祝轶走到苏宁云和陆景行旁边,蹲了下来说:“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推你的。”
苏宁云盯着祝轶并不吭声,似乎不相信祝轶的话。
“祝小姐,你说不是故意的就不是故意的。”刚才和杜泽吵架的碎嘴子说到,“祝小姐身份尊贵,自然不会背地里去谋害一个花魁。”
这话里明明白白的阴阳怪气。连裴宴洲都闭嘴不说话。
“我亲眼看见祝轶把人推下去的。”有人说。
“闭嘴,人祝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从杜泽那个角度看确实是祝轶将手推向了苏宁云。杜泽知道跟这群人辩解不了什么。
他有些愧疚自己明明知道事实可却不能说出来。
陆景行抱起来苏宁云,冷冷看了眼祝轶,然后走出了人群。
祝轶呆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
“祝轶,走吧。”杜泽对祝轶说,“别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