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素质不详,遇强则强
作品:《重生恶毒女配推翻男主》 杜泽带着陈玉出门,松了口气。
“你真要把我当妹妹?”陈玉猜疑道。
“of urse……只有我还活着,你就是我妹妹。你要不是我妹妹,我应该也活不了。”
“为什么?”
“玄学。”
在杜泽正要多一个爹时,杜泽的怨种真爹杜津忠出现了。
“杜泽,相府二公子邀请你去明日的立秋宴?”
杜泽和陈玉慌张的从秋千上跳下来:“是啊。”
“这是谁?”杜津忠问。
“你干女儿。”杜泽说,“立秋宴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去。”
杜泽终日吃喝嫖赌,但今日有些上进,杜津忠也懒得管那些小事,只说:“考虑?人邀请你不过是出于客套,你可别给根杆子就往上爬,给点阳光就灿烂。”
杜泽:“……”
“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明天非要去看看这立秋宴有什么不得了。”
“算了,你可别丢你老子的脸。”
“你放心!”
哥们儿一定会搞砸的!
“什么立秋宴?我能去吗?”陈玉问。
“你还是别去了。”杜泽说,“这种场合都是勾心斗角,不适合你这样的小朋友。”
“那我爹会去吗?”
“如果你爹真心把我当儿子,并且不杀我的话。”
“哦。”
“他们应该商量得差不多了,咱俩回吧。”
“默兄,考虑得怎么样了?”杜泽牵着陈玉问。
“你真的能把陈玉当亲妹妹看待?”陈默反问。
“你们可以把这个金菩萨带回去。真金白银骗不了人。”
“你不会伤害她?”
“我伤害了她,你尽管杀我。”
“那好,我同意让陈玉当你的妹妹。”
“爹……”
“你别叫我爹。”
“那咱各论各的,默兄,你留在杜府吧。”杜泽说,“我知道你的才能和本事,你本有鸿鹄之志,不该只囿于一方天。今天我伤了你,你留在杜府,我一定还你一个功成名就。”
“如果你……”
“如果爹你不杀他的话。”陈玉突然插话。
杜泽,陈默:“……”
话都让你说了。
杜泽看着陈默头顶的91,知道这一套很有戏。
陈默表面就是千般不愿,但最后还是留在了杜府。
晚上杜泽叩响了陈默的门,他内心是有些忐忑的。这黑灯瞎火的,万一陈默起了歹心,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杀死。
“什么事?”陈默冷漠的问。
“哥,我给你送壶好酒。”杜泽说。
陈默打开了门,发现杜泽手里还提了一袋东西。
“这是兵书。”杜泽把一卷卷兵书摆在陈默面前,又给陈默倒了一杯酒,“我知道你真正的志向不在于那些尔虞我诈。”
“你想在边疆光明磊落的建功立业,你不屑于和那些蝇营狗苟之徒为伍。”
陈默的表情松动了,问:“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开玩笑,哥们儿熟读原著,你那点小心思我知道得明明白白。原著中陈默一开始就想去边疆,但是为了男主,迫不得已才留在朝堂 。
“可谓是高山流水,知音难觅。”杜泽说,“默兄,我懂你。”
“书阁里的兵书你尽管看,这么晚了,我就不打扰了。”
杜泽走后,陈默坐在那里一片茫然。
“少爷!起床了,今儿要去相府立秋宴呢!”大憨铜钟般的声音在耳边爆开,惊得杜泽一个哆嗦。
“你、出去。”杜泽头埋在被子里说。
“立秋宴啊少爷,迟到了别人可是要笑话你的。”大憨说。
小憨拿着衣服,没什么表情的在一旁等候。
“行。哥们儿先开个机。”杜泽在脑海里面检索着信息。
这个狗作者为什么要把书写那么长。有些情节杜泽都想不起来了。
今天应该是花魁女主到相府,一首霓裳羽衣曲,迷倒万千美少女……不是不是,反正女主备受瞩目,祝轶有些嫉妒,女主不慎失足,最后都说祝轶恶毒。
小心眼的男主结局的时候还因为这事卸了祝轶一条胳膊。
岂有此理!
杜泽拍床而起:“走,咱们去凑个热闹。”
小憨拿着衣服上前,想要给杜泽穿上。
“别别别,我有手有脚的,自己来。”
杜泽睁开眼看了眼小憨头顶的49,大憨头顶的5。
不错不错,生活还是很美好的。
小憨给杜泽准备的藕粉色豆绿缘云鹤暗纹的袍子。
“粉色娇嫩,你如今几岁?”
但杜泽还是穿上了,竟然意外的好看。
小憨还给杜泽梳好了发冠。杜泽配上香囊玉佩,折扇一展,颇有些意气风发。
相府今日热闹非凡。墙外挺着一辆辆马车,门口人来人往。
杜泽跳下马车,看到了在门口亲自接客的相府二公子祝侍。这祝侍跟他一样,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所以杜泽并不怕他。
“祝侍兄!”杜泽笑着走过去。
“哟,空虚公子!没想到你还真来了啊?”
杜泽的笑容僵直了脸上,伸出去的手想拍在祝侍脸上。
你才空虚,你还养胃呢!
“祝兄,有段时间不见,嘴疾愈发严重了啊。”
祝侍笑了笑:“杜兄,里面坐。”
相府比杜府还要气派,亭台楼阁,奇石流水,生机盎然。
杜泽被带到了男室,里面的贵公子哥们在谈天论地,尤其是国家制度律法。
杜泽觉得这就好像男生宿舍里面的“如果赫鲁晓夫不种玉米改种花生”,“美苏冷战”和“苏联解体”一样。他反正没有任何兴趣。
这些人当然也不指望他能给出什么高见,所以没人提及他。杜泽也乐得清净,在角落喝茶吃果点,盘算着什么时候能见到祝轶。
“杜公子。”
杜泽发呆间听到了一个十分温柔的声音。他睁开眼,先看到的是一双纤细白皙的手,顺着往上便发现一个男人正微笑着看他。
男人长相端庄,温和如水。
这是未来的北毅王,裴宴洲。杜泽对他印象很不错,所以改结局的时候才会让他继承皇位。
“啊?”杜泽一脸懵懂。
“杜公子要同在下出去走走吗?”裴宴洲问,“这里面实在有些憋闷。”
杜泽正苦于私下去见祝轶会被一些碎嘴子穿出闲言乱语。而现在和裴宴洲这样一个公认的谦谦公子出去再合适不过。
“细说来上次见到杜公子还是在前年冬至时。”
杜泽也不太清楚,只能点头。
“杜公子一向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今天怎么有兴致来?”
“因为他们也不喜欢我,来了也是搅别人的兴致。今天心情不好,所以想来搅别人的兴致。”
裴宴洲沉默了几秒,笑到:“杜公子你倒是个有趣的人。”
“谢谢。”
两个人走在青石小桥上,浅淡的身影在涟漪间荡漾。杜泽盯着一只水蜘蛛游进了一簇竹影中,问:“你知道今天会有翠香楼的花魁来吗?”
“我不太清楚。”
“你有见过祝轶吗?”
“祝小姐?当然见过。你不也见过吗?”
“我……我也见过吧。”杜泽专注的看着水蜘蛛,问:“你觉得他是怎么一个人?”
“她……”
咚——
水面突然激起浪花,水蜘蛛吓得无处遁形。
杜泽转过了身,只见一个姑娘一手叉着腰,一手抛着石子,满脸挑衅的看着他和裴宴洲。
这是李雨荷,一个性子火烈的姑娘。她是祝轶的好闺蜜,后来当然也因为男主反目成仇。
“你们两位公子,在背后谈论一位未出阁的女子,简直太君子了。”
杜泽:“……”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背后说别人。”杜泽承认错误一向很快。
李雨荷一记刚拳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抿着唇闷闷不乐。
“无趣。”她说。
她转身就走了。
“杜公子,我们也回去吧。”
李雨荷都走了,看来是遇不到祝轶。
“好。”
裴宴洲带着祝轶抄近路返回,走进了绿荫之中的一条小道。
“你怎么知道这里还有条小道?”杜泽问。
“府里的仆人为了抄近道,一般都会自己走出一条路。我常来相府,所以就发现了。”裴宴洲解释,“只不过路况不好,容易弄脏,嘶……”
裴宴洲突然冷嘶一声,低头捂住了眼睛。
“你怎么了?”杜泽刚想看过去,却听到头顶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下意识抬头看去。
只见一个人正趴在墙头,低头俯视着杜泽。
一般情况下,这个场景都是十分瘆人的。但这不是一般情况,因为趴墙头的人是陆景行。
好家伙!你小子就是从这里翻墙遇到祝轶的啊!
陆景行看着杜泽,有些尴尬从墙上一跃而下,不料一脚踩进了稀泥坑里,溅了自己和杜泽一身泥。
杜泽:“……”
裴宴洲:“我刚想说容易弄脏鞋袜。”
杜泽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泥。
陆景行:“这位仁兄,抱歉。裴兄,好久不见。”
杜泽皱眉问:“你俩认识?”
裴宴洲:“对,上次在近郊游玩,陆公子还帮了我忙……陆公子说要来相府赴宴,在下没想到是这样的方式。”
陆景行尴尬的笑了笑。
“这是杜太傅家的公子,杜泽公子。”
“杜公子久仰大名。”
杜泽都不想开口说话,可转眼一看陆景行头顶的数值为56。
杜泽无语。心想陆景行这人真是小气无比。
“陆公子好。”杜泽敷衍的说。
几人说话间,一个女子体型的人拐进了林荫见,但她只瞄了眼几人便立即转身走了。
“诶,这位姑娘!”陆景行喊到。
女子停下脚步,并未回头。
“姑娘能不能带我们去更衣。”
“不能。”女子说完就走,似乎有些气愤。
女子走后,陆景行摸着头说:“这姑娘真没教养。”
杜泽白了他一眼,说:“你有教养你翻墙?”
陆景行:“……”
陆景行头顶的数值一路攀升。
裴宴洲连忙打圆场:“两位仁兄,我们先去更衣,宴席马上就要开始了。”
杜泽由一件粉衣服换成了另一件粉衣服。
陆景行穿得人模狗样的站在窗户边往外看着,似乎在等待什么。
他闻言说到:“杜公子穿这件衣服看上去很显年轻。”
杜泽:“我本来就很年轻,用不着显年轻。”
陆景行转头盯着杜泽,眼底流溢出凶光。杜泽也不示弱,坦然的迎上他的目光。
“救命!救命!”门外的池塘倏地传来救喊声,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其他地方纷纷传来响声。
陆景行收回目光,像是早就料到一般朝池塘边奔去。
草!这个死狐狸!
杜泽看着陆景行的背影跟了过去。他敢确信这段落水救人是陆景行自导自演用来扬名气的。
他甚至能够猜到落水的人是祝轶。这个老阴比买通祝轶身边的人,让人把祝轶推入池塘中,然后想利用“吊桥效应”,让祝轶以为自己对陆景行一见钟情。
操操操!
杜泽看到湖边有个女子在拼命挣扎,他想都没想就跳了进去。
透心凉,心飞扬!
杜泽刚想伸手,却发现陆景行抢先一步,把女子抱在了怀里。
草!老阴比。
陆景行将女子救了上去,周遭的人都挤了过去。
杜泽默默退场,打算找个地方神不知鬼不觉的爬上去。
他游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抓着岸边的草打算翻上去。
他双手一撑,却忽地被什么东西拉扯了下去。
杜泽的脚突然有点发痛,他直觉不对。不会要抽筋了吧。他只想赶紧爬上岸。
他转身看去,发现有根水草似的东西缠在他脚腕上。
他低下头,想伸手扯断,可手刚伸下去,头皮却忽然一阵发麻。
缠着他脚腕的是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视线往下,是一张惨白的了无生气的脸。
水中有个立着一个人,真随着水波摇荡。
草!
杜泽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他大腿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
完了,真抽筋了。
杜泽感觉到了锥心般的刺痛,肌肉近乎痉挛,他不受控制的蜷缩起来。
人逐渐没入了水中,水渐渐淹上了口鼻。
完了,英年早逝啊。
杜泽憋着气,耳中耳鸣一样的嗡嗡发响。
噗通——
在杜泽快要放弃时,身旁突然溅起了水花。
那人潜入水中,被水充盈起的衣袍像是一尾游曳的洁白的鎏金金鱼。
杜泽听到嘎嘣一声,脚腕上卸了力。
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那只手很冰凉。
杜泽被这人拉拽上了岸。
他躺在茂密的草丛中喘息着。
祝轶浑身湿透,平静的俯视着他,宛如一枝带着清晨露珠的铃兰花。
杜泽的心跳很快,好像囚禁着一只蝴蝶。
他想自己大概是掉入了吊桥效应的陷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