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献祭7

作品:《反派他反复黑化

    “哥,权被带走了。”


    盛述淮抚上那一道道划痕,轻声说。


    “嗯,剧情转动了,记得我们的任务吗?”秦瑾捏了捏他的手。


    盛述淮:“记得,我们要去救他。”


    “是,救他。他是权,可能是今天,可能是明天他就会被献祭,我们要做好准备。”


    “嗯。”


    两人离开了树洞,沿着那条被踩出来的路去找权。


    火堆里还有凉透的兔子肉。


    “女希氏,帝女氏,准备献祭吧。”凤氏看着权进入大牢,转过身对她们说。


    女希氏点了点头:“在那一天。”


    帝女氏:“好。”


    三人确定了时期,就都走了。


    留下一身伤的权被关在了大牢里。


    权整个人躺在角落,怏怏的。脸上的伤已经不能被颜色遮住,一道一道的痕迹,血迹干结在上面,甚是吓人。指甲劈开,手掌心早已积攒出一滩血。


    身上的叶子落得七零八散,没几片。衣不附体,遍身伤疤,脸上出神的黯然,绝望的声音被咽下。


    门前的姜守着,唠了几句嗑。


    无非是—


    “权活不长了。”“你知道什么时候献祭吗?”“今天最后一晚。”“逃不掉的。”


    是啊,逃不掉的。


    权苦笑着。


    “哦,知道什么时候吗?”秦瑾问了一声。


    姜摆了摆手,指着天空说:“看天神,天神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天神?”盛述淮看着天空不解问道。


    天神是天气现象还是天空异常?


    姜一提起天神,肃然起敬说:“天神佑人,人敬神,天庇人。”


    这一套完全是神权信仰,人敬天。


    秦瑾还想知道他的天神是什么意思了。


    “天神有什么指示和命令吗?”秦瑾顺着她说,眼神满是崇拜。


    姜看见了他崇拜的眼神,精神高昂起来说:“献祭。当然是献祭,献祭天神,告慰神灵。”


    她洋洋洒洒地开始说:“雁飞残月天,火光示天,永保氏族安。”


    雁飞,火光,秦瑾快速提取关键词,正要打算多问些什么,姜就被叫走了。


    姜:“好好好,我马上来。”


    飞快的打了一个招呼,姜就跑走了。


    秦瑾环看四周,确定没人注意到他们,拉着盛述淮走到一处偏僻的地方。


    “雁飞,我们有要等雁飞的时间。”


    盛述淮:“大雁南飞是秋季,大约九月份开始。大雁北飞是春季,大约在农历三月三左右。”


    “对啊,这个天气可能飞吗?”秦瑾看着这热烈的天气感叹道。


    是啊,这天,这雁这么飞啊?不符合常理啊?!


    秦瑾无语,这也是世界的一环?故意让他们猜不到世界的走向,来雁飞这么反季节的事件也拿出来用。


    盛述淮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哥,别想太多,应该去问问她们如何知道?”


    秦瑾眼一亮说:“嗯,我再去问问。”


    说完猫着腰就出去了。


    秦瑾走了一圈,发现只有几个人站岗,其她人都不在。


    他装成站岗的样子,凑近说:“姜,其她人呢?”


    姜松懈下来:“她们啊,都被叫走了。”


    “是献祭的事吗?”


    “嗯。”姜说:“每年献祭都是这样,三个氏族联合献祭,只为求风调雨顺。”


    秦瑾将怀里刚才塞的果子递给她一个,问:“三个氏族每年都会如此吗?”


    姜接下果子,嘴里的话说的更快了:“当然不是,一看你就是没参加过献祭。献祭五年一次。”


    秦瑾:“是,这是我第一次参加献祭,很好奇。”


    “好奇很正常,我以前也好奇。为了防止你出错,我给你多讲讲。”


    “好。”


    “献祭是有准备的,每五年一次,但这次不同。这次是六年,权上一次献祭逃脱了,逃到了谁也不知道地方。我们三个氏族,整整搜寻了一年。”


    “献祭失败,天神降罪,四季不顺。就像这个季节,原本是凉爽的,但现在却异常炎热。”


    姜无奈地摇了摇头。


    秦瑾眼底却只有悲凉:“那如何献祭?”


    “权四肢绑在柱子上,妩围成一圈,等雁飞时,将柱子点燃,火光四起,念出咒语就好了。”姜极为平复地说完整个流程。


    秦瑾瞳孔震了一下说:“就这样被活活烧死吗?”


    姜不以为然甚至有点生气地说:“这不叫烧死,叫献祭。献祭是伟大的。”


    伟大个屁!


    秦瑾一把夺回她手中的果子,扭头就走。


    姜冲他喊:“唉,你干什么夺我的果子?!”


    秦瑾头也不转:“什么时候是你的了?我只是拿出来给你看看,没说给你。”


    姜气的原地蹦,也不敢离开这个地方,只能硬生生吃下这个哑巴亏。


    狗屁献祭,秦瑾不理解她们的文化,只知道这是一条人命。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哥,怎么了?”秦瑾一回来板着脸,生气写在脸上。盛述淮以为他受了什么委屈,不迟疑片刻直接问。


    秦瑾闷闷的说了刚才自己知道的一切,叙述文了一遍,说到火烧人时脸都是黑的。


    盛述淮没有秦瑾这么强的共情能力,他只知道物竞天择,森林法则。


    在历史的长流里,要根据当时历史去判断而不是以后人看前人。


    当然这些话现在是不能说的,当务之急是先哄好秦瑾,语言上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行动上必须有所表示,踮起脚尖摸了摸他的头,又抱了抱他。


    秦瑾心情好了一点。


    盛述淮啄了他几口,他才渐渐冷静下来。


    他其实知道自己太过感情用事,不敢用现人的思想去改变其它人。


    不会成功的。


    “我是不是太感情用事了?”秦瑾脑袋埋在盛述淮锁骨处,蹭了蹭。


    “哥,我挺喜欢你感情用事的,要不然我还追不上你,我们可能也不会在一起。”盛述淮将自己全部的哄人本领拿了出来:“哥,我知道你是个什么人,你那也不算感情用事,只是共情能力强,也挺好。很厉害。”


    盛述淮憋了半天只憋出了一个“很厉害”,这是他每次夸秦瑾必备的词。这次果然也不出所料,秦瑾成功从这件事情上把自己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