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消失不见

作品:《反派他反复黑化

    “师父,您一定要下山吗?”


    小和尚踌躇站在一侧,一侧的袍子都被攥地皱巴巴的,还不敢再多言。


    “为师心意已决,勿多劝。”和尚抚了抚手上的珠串。


    小和尚想不明白为什么,和尚似乎看出来他的犹豫和欲言又止。笑着没有多说什么。


    山上的太阳还没出来,薄雾一层,站在山里,身上都挂着露水,蹭湿了外衣。


    早上的变化很快,一不留神金黄色的光芒就泛出一点。


    和尚看着渐明的天色,知道自己该走了。


    “好了,我走了,保重。”和尚留了一句话就匆匆离去。


    小和尚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才离开。


    转身回去,一道光影就撒了下来。


    这时,太阳出来了,天光大亮。


    盛述淮是被阳光刺眼才醒的,腰上的胳膊动了一下,似乎也要醒。


    艰难地翻了个身,面对着秦瑾。


    一只手轻遮他双眼,为他挡着光。


    “唔…”秦瑾还是醒了。


    他捞了一把盛述淮,扣在自己怀中问:“现在几点了?”


    盛述淮反过手去拿手机,一看9点。


    “九点了。”


    秦瑾哦了一声,没有了后续,好像又睡着了。


    “哥,我们今天是不是有事情?”盛述淮附在他耳边问。


    “事情?啊?事情…什么?”秦瑾睡的真香,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想到一个词,嘴里就蹦出来一个。


    盛述淮捏了捏他的脸,无奈的笑了笑,他哥真是十年如一日的睡眠质量好:“哥,醒醒,今天我们要去见那位大师。”


    盛述淮这个人是挺信佛的,尤其是祈愿成真后,更为敬重。


    “大师?!对对对对,见大师。”秦瑾睡中惊醒,一骨碌爬了起来。


    头发乱糟糟的,随手抓了一把。


    “早餐想吃什么?”


    盛述淮亲了他一口说:“时间可能来不及了,我们在路上吃。”


    “好。”秦瑾彻底醒了过来,一侧还放着佛珠和怀表。


    “这个颜色又变回去了。”秦瑾指着怀表说。


    盛述淮也看见了:“将它们一并带着吧。”


    “嗯。”


    两人终于爬到了山上,已经11点了,衣服背后都湿了一遍又一遍。


    “呼,终于到了。”秦瑾手里牵着盛述淮,拍了拍他的背,问:“还好吗?有不舒服吗?”


    盛述淮摇摇头,这一段路上,秦瑾至少问了不下三遍一样的问题。


    “哥,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爬个山,不碍事。”


    秦瑾不认同他的观点,盛述淮才好多久,额前的头发都湿了。


    “没办法,你太招人疼了。”秦瑾给他扇风,又围在他身边给他擦汗。


    盛述淮哭笑不得,同时心里又暖洋洋的,说:“哥,我们先去见人。”


    秦瑾现在可不管什么大师不大师的,他只知道盛述淮热的满脸通红,嘴唇都有点白。


    不在意地说了句:“他又不会跑。”


    可…


    “什么?他下山了?!”秦瑾的声音比寺庙早晨的第一声鸟叫还要清脆。


    “他什么时候下山的?”


    秦瑾臂弯处还挎着一个包包,里面装着怀表和佛珠。


    小和尚也不知为何,这两位施主今日来得确实有些不巧。


    伸手安抚:“这位施主,稍安勿躁。师父是今日清晨离去,只是下山,并未说不归。”


    秦瑾头痛,这和尚分明算准了时间,故意挑今日一早走,不就是为了躲着他们。


    他成功了。


    再加上昨天的太过灵异的事件,秦瑾觉得自己好像跳进了一个大坑,有一大堆烂摊子等着收拾。


    “那你师父什么时候回来?”


    秦瑾扶额,一瞬间在别人口中知道自己被阴了,心情更差,脸色自然不好。


    小和尚好像在这位施主身上看到了几分熟悉,吓了一跳,连糊弄都忘了,直接脱口而出:“师父可能不回来了。”


    盛述淮面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看见了一位施主的表情,小和尚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手放在身体两侧,暗戳戳地去看秦瑾的表情,悄悄准备好了师父教他的绝技。


    跑。


    秦瑾从知道自己被阴后就猜到了结果,果然不出所料。


    这和尚真没让他失望。


    明白再问下去无果,也没继续为难小和尚,牵着盛述淮就下山了。


    “哥。”盛述淮晃了晃两人相扣的手。


    秦瑾放松了身体,一下子抱住盛述淮,头在他颈窝里乱蹭。


    盛述淮回抱住他,在他头上摸了摸。


    耐心的问:“怎么样才能开心点?”


    “啊啊啊烦死了。”秦瑾又蹭了一轮。


    手臂环住他的腰,止不住的委屈:“你说这和尚他故意的吧。”


    “他倒是走的快,留我们面对着这两件东西玛卡巴卡。”


    “啊啊啊啊最烦处理这些东西了。”秦瑾特别委屈。


    “你说想做一条咸鱼怎么这么难?我就想躺着,怎么还有人暗中使坏?!”盛述淮被他逗笑了,胸腔在动,肩膀抖个不停。


    “盛小淮,你就笑吧,我做咸鱼没事,你可是要做保卫咸鱼的人。”


    盛述淮咳了一声,伸出三根手指发誓:“我一定保卫好咸鱼,就像保卫萝卜一样。”


    保卫萝卜。


    秦瑾对这四个字的印象还停留在那台老式电脑中的游戏失败画面上。


    “你怎么知道保卫萝卜?”秦瑾纳了闷,直起身体问。


    这次轮到盛述淮纳闷了:“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秦瑾指着自己说:“我?”


    不是秦瑾太怀疑自己,是自己不可能说。


    因为系统限制,导致他在这个世界有很多禁词不能说。更不用说什么关于电脑数据的敏感问题了。


    “是我十一岁那年,你从外面回来,好像正好是你拿了怀表那次。”盛述淮说:“那次你自己一个人在房间待了很久,有半天,你骗我说玩个游戏。”


    “游戏?”


    “是,我清楚的记得,那次你刚回到家,就把我拉来。说玩个保卫萝卜的游戏,让我守着门,谁也不让进。”盛述淮对那次记忆犹新,因为那是秦瑾少有的温柔。


    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一丝眷恋和怀念。


    “你那次说话声音很轻,有气无力的。”盛述淮笑道,“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