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父亲下狱
作品:《重生后,我又被病娇强取豪夺了》 “怎会如此?”
伊娇慌了,一时有些六神无主。
前世,也有这一出,可那是因为殷御的妹妹被伊涵找来的流氓,失误打死了,这才让圣上抓住了把柄,派官兵来,把阿爹关进了大理寺的牢狱。
可今生,她明明保下了许康的性命,阿爹又为何依旧免不了牢狱之灾?
书夏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道:
“小姐,昨日,那个少年的妹妹在大理寺前,击鼓鸣冤,说是帝师府的公子仗势欺人,欺压百姓。”
伊娇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赌丹笔,虽不道德,但说到底是你情我愿的买卖,更何况大盛律法何时说过,不许赌丹笔,怎的便是欺压百姓?!”
“小姐,那人状告的不是这个,而是那日巷子里发生之事。”
伊娇双腿霎时泄了力,跌坐在床上,双手握拳,攥紧床边的锦被,面色飞速白了下去。
许康若是状告“赌丹笔”,那她们还有的可辩,但而今状告的是那日巷子里的事,那她们可真是辩无可辩。
但纵使如此,受审问的也该是伊涵和她,怎的遭殃下狱的成了阿爹?
抠进锦被里的手指渐渐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她低着头,银牙紧咬,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那日,欺压殷御的明明是我和伊涵,阿爹怎会平白无故地遭殃?”
大祸临头,书夏根本不曾注意到伊娇是直接叫的少年名讳,继续道:
“奴婢听说,是老爷他自请入宫面圣顶罪。”
“但奴婢不明白的是,那日小姐和少爷是做的过分了些,可到底没弄出人命,圣上顶多用教子无方的名头,呵斥老爷一番也就是了,怎的还下了狱?”
自请入宫顶罪,这几个字尤为刺耳。
伊娇心里闷得难受,喉口像是有一块石头堵着一般,喘不上来气。
这一次,是阿爹自己主动进宫请罪。
定是怕她被抓进去。
若是只有伊涵犯了错,按照阿爹那恨铁不成钢的性子,早就巴不得来人把伊涵关进牢狱,好让他明事理一些。
但如今犯了错的还有一个她,她若是被关进牢狱,依照自己的破烂身子,恐怕不出一日,便会去见了阎王。
因此,阿爹此去,一定是为了自己!
很想一如往前那般,把头缩在壳子里,两耳不闻窗外事,可她不能。
再如此,帝师府依旧会万劫不复,那她重生一次的意义何在?
她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拢了拢心神,双眉紧锁,开始仔细回想前世的细节。
但终究是过了许多年,绞尽脑汁地想了好半天,她才勉强想起来。
前世,阿爹入狱,虽只被关了几日便放了出来,但也趁机被那些人套走了先帝的空白圣旨,这才让帝师府岌岌可危。
今生,她明明已经改变了事情发展的走向,怎会……
“书夏,你去找大理寺少卿—宋其尧,他是祖父学生的学生,一定会帮咱们,告诉他,让他务必护住阿爹的性命,尤其是吃食,定要小心有人下毒。”
前世,帝师府覆灭后的不久,皇帝便颁发了一张处斩名单,多达数十人。
她问殷御,才知道,名单里的人,皆是与帝师府有浓厚渊源之人,其中大部分是祖父和阿爹的学生。
而宋其尧便在此张名单里。
真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其实方才,伊娇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人是秦衍,只要自己去找他,他一定会帮自己。
但她不想。
秦衍为人一生清正,前世若不是为了救自己,也不会落得那般惨烈的下场。
重来一次,她只希望他,一直做他的清明廉官,不想他染上一丝一毫的徇私舞弊的污点。
“啊?”书夏一时没反应过来。
伊娇面色凝重,继续道:
“还有,你一定要托那人告诉阿爹,无论对方用何言辞威胁,让阿爹定不要把空白圣旨交出去,日子到了,他们一定会放人。”
嘱咐完,她整个人便无力地瘫在床上,像是一滩烂泥。
她总觉得今生亦是命运已经写好每一步发展的戏折子,而自己就像是命运的棋子,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既如此,那想来唯一能改变命运的便是那个疯子。
没错,他一定可以!
哪怕世人都说是无解的难题,只要他想,他就一定可以。
他就是个慧极近妖的疯子!
“书夏,办完此事后,回来时,你再去打听打听一月前的少年,打听一下,他如今在哪里,回来告知于我。”
“是,小姐。”
书夏虽不解小姐让自己去打听一个作何,但想来小姐如此做,必有自己的道理。
因为冥冥之中,她总觉得小姐变了。
“去吧。”
直到书夏身影消失在房门口,伊娇才颇为疲累地阖上羽睫。
既然命运走向不可改变,那她便
殷御啊,若你注定是一把利刃,那便握在我手里吧。
——
马车停下,伊娇披着妆缎狐肷褶子大氅,在书夏的搀扶下下车,脚落了地,本苍白的脸色才渐渐有了血色。
这一路舟车劳顿,差点要了她命去。
可一抬眼,她差点又钻回车厢里。
这是何处?
视线远处,深夜,秃山,枯木,几人,红轿。
唢呐声如泣如诉,听着像是女子凄怨的哭声,骇人极了。
瞧此,她既害怕又讶异,害怕的是这里恐怖的氛围,讶异的是,没想到京城附近竟然还有这样的荒村。
伊娇怕得默默往身后的马车退了两步,把后背紧紧地贴着马车,生怕有什么东西从她背后攀上来,又深呼吸了一口气,颇为狐疑地问向身侧的书夏:
“你确定,那个少年在这里?”
“小姐,奴婢打听过了,少年确是在这里。”
书夏点点头,甚为肯定道:
“少年的邻居说,她亲耳听少年的妹妹说的,说少年要来这个地方赚些银两。”
书夏虽同她一样很少出府,但她的性子,自己还是了解的,办事向来稳妥,是个信得住的。
既然她说少年在这里,那便一定是在这里。
不过……怎么又是赚钱?
伊娇似远山含黛的蛾眉间,聚了几分疑惑。
上一次,把自己卖给伊涵“赌丹笔”是为了赚钱,这一次来这个鬼地方,也是为了赚钱。
他就这般缺钱?
“所以,小姐,我们回去吧。”书夏如何能知道,伊娇来这里的目的,但直觉告诉她,这里极其危险,继续呆下去,小姐恐怖有不测,遂建议道。
“你回车里,把我的暖手炉拿出来,给我。”
书夏神色挣扎了一刹,小姐如此说,便是要过去的意思了,遂道:
“小姐,您真的要去吗?”
“我一定要去。”伊娇神情坚定地点点头,道。
开弓没有回头箭,诗云:来都来了,前面即使是万丈深渊,为了帝师府、阿爹阿娘,她也得往前走。
接过暖手炉,她又附耳叮嘱了一番书夏如何做,才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走。
明明还是盛夏,这里便枯叶残枝铺了满路,的确有些邪乎。
残枝败叶被她襄玉苏绣的鞋,不小心踩碎,发出“咔吱、咔吱”的声响,瘆人极了。
片刻后,伊娇在一棵大树后站定,把整个身子都藏在粗壮的大树后,从大树旁把脑袋探了出去。
双眉紧拧,探究的目光掠过树干,落在不远处一男子的背影上。
男子半弯着身子,墨色的长靴似乎踩着一个人的脸,她眯起眼,想把被踩的人看个真切,但离得远,又是深夜,实在是看不清具体长何样子。
只依稀能看清那人侧躺着,侧脸被人踩在脚下。
他一身火红的嫁衣,头上戴着凤冠,几根可怜的珠翠发簪,在月光的映照下,映出道道绿光。
本来是看不出此人是何人的,但转念一想到书夏说殷御就在此处,她便不禁想到,难道吧这是殷御?
想法在脑海里停了不到一息,便被她立马否定,她摇摇头,默默道:
殷御是谁啊?
那可是文武双绝的天才。
他若是不想,谁能奈他何?
上一次被伊涵他们践踏,乃是因为受了重伤,不然就凭他们?
只怕是连殷御的身都近不了,便命丧黄泉了吧。
她视线上移,又一次落到了那男子的后背上,男子的背影,有些熟悉。
还没等她想出是谁来,便听那人狠厉的声音顺着夜风传了过来:
“还想跑?”
“怎么?收了钱,不做事,这就是你们的规矩?”
伊娇的双眸霎时睁得老大,竟然是付柏元!
很显然,书夏也听了出来,转过头来看了看她,伊娇默默摇摇头,示意她,别出声,继续往下听。
又一道声音响起;
“你骗我!你付钱时,只说让我帮你,没说要把我献祭给山神!”
书夏听不出来这道声音的主人,可伊娇听得出来。
是殷御!
竟然真的是殷御!
怎么可能?!
伊娇顿时瞠目结舌。
万千的惊讶,都仿佛堵在了喉咙里,咽,不咽下去,吐,吐不出来。
因为,相比起殷御他被人欺凌,还是他怀孕,更能让人接受。
回过神,她才想起殷御方才说的话,祭祀?祭祀何?
付柏元好似是被脚下顽强抗争的少年逗笑了,仰头大笑了几声,本就空旷的山脚,他这一笑,
脚更加了用几分力,碾着少年的脸,直到少年的脸被他碾得变了形,听到少年痛呼出声,他才心满意足地停了力。
终于,少年得了喘息的机会,张开口,大口呼吸,同时浓重的铁锈味在口腔里轰然炸开。
睨着少年那副苟延残喘的样子,付柏元心里舒畅极了:
“就是骗了你又如何?你不过是贱命一条,若是能为了本公子祭祀,得到了山神的喜爱,让本公子自此在仕途上平步青云,也是你的福气。”
以活人为祭?
书夏吓得嘴巴张得老大,马上要惊呼出声。
一旁把书夏神情变化纳入眼中的伊娇,心脏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书夏此刻若是发出声音,那她们可就大祸临头了!
真要是被付柏元发现了,鬼知道他是杀了自己灭口,还是将计就计把她绑走,囚禁在一间屋子里,满足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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