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祈安看着仍然是在沉寂之中的聊天群，倒也是没有什么意外，不过他也没有急着继续说话。


    而是手拨动着聊天群，翻看了一下群成员。


    崩坏世界前文明与现文明，提瓦特大陆小鸟游六花，远坂凛，还有慧慧，嗯爆裂魔法挺帅气的。


    群成员挺多，都是来自各个世界，祈安估算了一下，自己所在的世界战力应该是最高的了。


    不过看着群成员列表，祈安注视着最后两个闪烁的头像以及名字，脸上不由得露出一缕古怪的神情。


    奥托·阿波卡利斯，瓦尔特·杨。


    如果祈安没有记错的话，两人之间可谓是有着血海深仇啊，毫不客气的说老杨把奥托千刀万剐都难解心头之恨。


    “这聊天群还真的是有点恶趣味啊。”


    祈安看着两人的头像不由得笑出声了。


    【钟离：祈安先生，请问命途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良久，聊天群终于有人说话了，是钟离，也只有他意识到了最为关键的核心点。


    因为先前祈安说过，星神是基于命途而诞生，也就是说，命途是凌驾于星神之上。


    当然这也只是猜测，至于是否属实恐怕只有问命途的星神才知晓了。


    此刻，所有人也都是看向了聊天群，下意识屏住呼吸，等待着祈安的回答。


    雷电影的目光未曾有一丝转移，紧盯着眼前聊天群，握着紫色雷电太刀的手不禁用力了几分。


    如果是雷电影所理解的字面上意思，那也就是说她所行走的，便是【永恒】的命途。


    但她在等待答案，她在思考永恒的意义和追寻永恒的道路，她需要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对的么？


    祈安在见到钟离的这个问题后，神态若有所思，最终目光落在了放置在身侧的流刀若火。


    卡芙卡曾经与他解释过何为命途，也说过祈安目前所行走的命途是何种道路。


    但祈安很少去思考这个问题，那就是命途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如今看到钟离这般询问，祈安不由得对此沉思。


    “我的命途”


    祈安的脑海中闪烁着那拥有者恒古湮灭气息的纳努克。


    是的，没错，卡芙卡亲自证实过，祈安所行走的命途，蕴意为毁灭。


    但祈安不知道为什么会踏上毁灭的命途，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是命途选中了他还是纳努克投下的视线？这些都是埋藏在祈安心中的疑惑。


    紧接着祈安便是深呼一口气，没有多想，而是目光重新回到了聊天群。


    思索片刻后，缓缓输入字体。


    “所谓命途，可以理解为星神所掌握的法则，但命途的概念过于复杂。”


    “命途与星神是互为表里的存在，每一个星神的诞生都意味着命途的开启。”


    “而星神是由智慧生命升格而成，但升格条件与原理无人知晓，唯一能够确定的一点就是，命途是为虚数的一部分，是形而上的精神聚合体。”


    “当满足特定的条件之后，一部分虚数能就会被某个智慧生物完全占据，占据了这一部分虚数能的智慧生物就是星神，它拥有的能量被称为命途。命途一旦开启，就无法关闭，即使执掌的星神陨落了，命途仍然开放。”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如果星神死亡，也就是意味着会在这一命途上诞生新的星神，也就是说，命途中的所有人都有这个机会，成为星神。”


    祈安回忆着卡芙卡与自己的讲述，在加上自己的一些理解尽数讲述了出来。


    而最后一句则是祈安自己的猜测，因为他总觉得这个理论可能真的会实现。


    毕竟死去的星神也不在少数，但他们的命途仍然是被“同化”“吞噬”“延续”下去，也就是说在命途之中仍然是保留着智慧生物成为星神的可能性。


    至于这个结论是不是真的，其实有一个很简单的办法证实。


    那就是祈安去把纳努克杀了，成为毁灭命途的最强存在，以此接过星神的虚数权柄。


    当然，这是个疯狂可笑的想法，祈安可不敢有与星神为敌的想法，完全就是自取灭亡，萤火比皓月。


    即便是有系统，祈安也是有这个自知之明。


    他并非是那种自命不凡的小说男主，而是有着绝对的理性去判断事情。


    而就在这时候，一个常年未曾冒泡的群员，提问了一句。


    【雷电影：祈安先生，如果如果说星神自身违背了命途，那么将会是怎样的结局】


    她的这条消息则是引起了众人的惊愕，但也是一阵恍然，目光中已经是有着迫切的期待。


    八重神子在见到自家神明居然久违的冒泡后，微微怔神了一番，贝齿轻咬着嘴唇，但接着也是松弛，露出了趣味的狐媚笑容。


    “将军大人看来，和我猜的没错，连你自己对于【永恒】都存有质疑。”


    “可既然这样的话，那为什么”


    八重神子没有再呢喃下去，而是将慵懒却带着些许认真的目光瞥向天守阁。


    此刻，一心净土中的雷电影正襟危坐，呼吸也是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沉重。


    因为这关乎她所追寻的道路，以及她千百年来为之思考的武艺极限，还有那份永恒的理想。


    如果命途可以诞生，“虚数”存在于现实，那她则是要追求一个更为极限的距离。


    接近永恒的命途。


    前进，未来，只有失去。


    唯有永恒才能长存不变，唯有永恒才最为接近天理。


    这是曾经雷电影的所想，但现在见识到命途后，她更为坚信，永恒必定超越天理。


    如果能够踏上永恒的命途，哪怕只是永恒命途之上的追逐者，雷电影也会倾尽一切的前行。


    而这一刻，祈安的目光变得古朴深邃，轻轻地擦拭着手中的流刀若火。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卡芙卡的哪一句话，同时，也输入在聊天群之中。


    “湮灭，死亡，落寂，始源归一。”


    “即使是星神，也无法逃离死亡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