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突然出现大量陌生的气。


    “敌方的支援么。”卡卡西警惕起来。


    “你带琳快点离开这里，我来拖住他们。”卡卡西背对着我。


    “不可能。来的人很多，不少人的实力都在你之上，他们的气息浑厚得多。除非你想死在这里。”


    死。


    卡卡西不语。他是想过一死了之。但是带土让他做他的眼睛去看这个世界，让他保护好琳和香河，所以即便是他想他也必须挣扎到最后一刻，绝不能轻易放弃自己的性命。


    “来了！”


    我的话音一落，大量可见的岩隐村忍者从四面八方冒出来。


    我在琳身边保护她，卡卡西自己一个人。敌人太多，虽然我一拳就能干翻一个，但是我一旦抽身琳就会受到攻击。


    大脑挣扎了一会，我干脆放弃攻击只是仅仅抱住琳。我不会死，但是琳会死。


    “啊啊啊啊！！香河！”


    我的视线猛地一弯，原是头颅被砍下来，琳搂住我害怕地大声喊叫。


    “香河快放开我，你不用这样做！求你了，反击吧。”


    “求你，别管我！”


    “快反击啊！”


    带土已经死了，她不希望香河也因为她而死。


    “没事的。他们要不了我的命。”重新恢复原状的肉身将琳抱得更紧了些。


    卡卡西虽然很担忧这边的情况，但他自顾不暇。体力消耗巨大，很快便要支撑不住。


    眼看着有三人围住他，而他已经力竭到无法站立。


    忽然一道闪亮的光芒一下子出现在中央。


    那个耀眼的颜色，是波风水门！


    “木叶的金色闪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敌方被他的突然出现所震慑。


    水门看到现场混乱的场景，竟说不出一句话。他的学生早就已不成样子。


    而且带土没了身影。最坏的情况。


    水门一出现，几乎所有的敌人都向他进攻。那可是木叶现任的支柱！谁要是能杀了他便能名扬忍界，改变战争的局势！


    围攻我们的人少了大半，我立刻转身猛地砸烂了一人的脸。身子在半空中一扭，两只手臂顺势勒在两侧企图偷袭的家伙，咔嚓两声，敌人的脖骨断裂。两具尸体软软倒下。


    我的身体素质比自己想象的要高很多。基本上敌人都是一击必死。修炼后的力气每天都成倍增长，在气的加成下，凡是被我亲手接触到的地方必然炸开血洞。不管是头还是腹部。


    捞起昏迷在地的卡卡西抛给琳，然后投到水门身边。


    水门在战场上和在村里完全不同，也许在木叶人眼中他是个十分有才华的新生代，但他此刻在我眼中同样是个刽子手。一呼一吸间收割人的性命。


    敌人发现敌不过波风水门，企图杀了几个看上去实力不高的孩子。


    但是没想到在我脚下的尸体已经血流满地，比波风水门那边还要残忍。徒手将人的内脏炸个稀巴烂。


    血液喷溅到脸上，我却完全不感到恶心。反而越来越兴奋！


    身体越来越灵活，战斗的舒爽感让我十分愉悦。近期压抑的情绪得到宣泄。


    双手握住从后背捅到胸前的长剑，直接抽出反身插入敌人的脖颈，在他恐惧的眼神中，我看到自己的双眸中猩红一片。


    “香河住手！”


    “敌人已经死了。”


    水门站在受到惊吓的琳身边，严声叫我。


    缓缓转过头，看到他紧皱的眉头。


    “万花筒写轮眼。”


    “水门，你怎么现在才过来。他们说带土死了，你有遇到他么。”


    “我很抱歉。”


    又是这句话。三代也是这么说的，水门也这么说。他们究竟觉得自己在对不起谁？


    水门为什么要和带土他们分开两组行动。依他的实力绝对可以保护三人周全。


    他想的很周到，甚至送了卡卡西一支飞雷神苦无。可即便速度再快又如何。


    “你没有错，水门。我只是再问你有没有见到带土，我知道他还活着。”


    他痛苦地摇头。


    “不，我没见到带土。”


    “是么。那我还需要仔细找找。既然任务完成了，还是快点带卡卡西和琳回木叶吧。小琳的气息很乱，敌人大概率在她身上做了手脚。”


    我转身向着原本神无毗桥的方向前进。带土他们在那边做任务，极有可能被困在附近。


    “香河，你不能去。你需要返回木叶。”


    “我不会有事的，水门没看见么，他们都打不过我。”我指指脚边的尸体。


    水门向我伸出手，我却笑笑并没有动作。


    “水门，我和富岳吵架了，如果不把带土带回去的话，他绝对会生气。”


    “另外，前几天我差点死在暗部手中，不过也因此恢复记忆。”


    他的表情明显闪过不安和忧虑。


    “香河，你相信我吗？”


    我收回脸上的表情，反问道，


    “水门，你是早就知道他们会遇上危险所以才将飞雷神苦无交给卡卡西吗？你让自己的学生做诱饵。”


    对面的男人明显眼中显露痛苦。自己的学生遭遇危险同样不是他所期望的。


    我知道水门并不是刻意至带土他们三人为险境的，但是料到神无毗桥的摧毁不会那门简单，依他的缜密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从顾全大局的角度上，波风水门并没有做错任何事。况且他也没想到他们会遇上最坏的情况。


    “香河，水门老师并不是那样的。”


    琳对我们剑拔弩张的氛围感到不安。


    我对着琳微微勾起嘴角，“安心吧琳，我并没有怀疑水门的意思，只是想要知道的清楚一点而已。”


    “对不起水门，如果让你感到不适的话我道歉。”


    水门连忙否认。


    “不，我理解。香河，战场上发生的一切不可预测，带土是这次任务成功的重要任务，木叶不会忘记他的。我的心情和你是同样的。”


    我垂下眸子，静静听着他的开导。


    水门是一个温柔的人，可在这样残酷的环境下，他被迫充当了善良的修罗。


    “水门，战争会结束的吧。”


    “当然。很快就会结束，我保证。”水门坚定地说。


    听到他的保证我这次不管他们的呼唤，沿着‘气’的方向向前走。


    *


    “水门老师！您不能让香河一个人留在这里。”琳焦急地看向我离开的背影。


    擅自从村中前往战场，擅自独自行动，不管是哪一条都会被标上叛徒的标签。琳不希望香河堕入那般境地。带土的死已经让她痛苦万分，她不愿意眼睁睁看着香河受到伤害。


    水门抱起琳，另一只手扛起昏迷的卡卡西，沉默许久他才对琳说，“不要担心，你们都不会有事的。”


    待他们回到木叶，自然受到一番热烈欢迎。岩隐村的补给被切断，接下来的状况便很明确。木叶的胜利只是时间问题。


    水门记得宇智波香河的话，第一时间联系了医疗部，彻查野原琳的身体。没想到她竟被植为三尾人柱力，且下了禁制不能说出实情。


    看样子岩隐村那边是想要将尾兽在木叶内部引爆，如果真的让他们得逞，木叶必然死伤惨重。水门听完报告，神色十分凝重。


    他十分了解自己这个女学生的性格，还好发现得早，不然小琳绝对会想尽办法自杀，不让木叶受到威胁。


    可尾兽若是强行抽取，人柱力必然会死亡。


    木叶高层此时也正因这件事产生分歧。


    “野原琳是个易爆因素，岩隐那边既然敢把珍贵的尾兽投入木叶，必然有操作尾兽的方法，到时候尾兽真的爆出来，木叶内部难以防备。”


    “除非将人柱力直接除掉。”


    “不行。”水门反驳。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学生，绝不能让琳失去性命，何况是被自家人所杀。


    “哦，波风，你有什么方法？”


    “虽然是你的学生，但一切以大局为重。不能放任未知因素。”


    “我知道。但是这样剥夺一个孩子的生命实在太残酷。”


    “忍者可没有孩子这个概念。不要侮辱死掉的英雄波风！”


    水门死死捏紧拳头，克制自己的情绪，他头一次觉得英雄这个词如此刺耳。


    “如果出事，我会全权负责。到时候若有什么闪失，我甘愿任何惩罚。”水门站起身单膝跪在三代火影脚下。


    “唔。诸位，现在我们已经发现三尾的事，先加强防守。派人将野原琳实时监管，一定不能让她尾兽化。”


    当即有人反驳。


    “三代大人！您要知道一旦尾兽化，木叶付出的代价不可估量。仅仅波风水门一人他又能负什么责任，一个忍者的命就能担得起如此巨大的损失么！”


    “我和水门一起！”一道女声盖过现场的嘈杂。


    水门惊讶地转身。


    “玖辛奈...”


    玖辛奈给水门一个放心的眼神，站在他身边。


    “三代大人还有现场的长辈们都知道我是九尾人柱力，如果琳出现什么异常，我一定会阻止她。还请现在不要过早要她性命。”


    两个木叶新生代支柱如此执着地恳求，将自己的性命做担保，三代到底于心不忍。


    “就按水门的意思来。”


    其他人虽然还有怀疑，也看在三代的面子上不再当面反驳。


    水门和玖辛奈立刻松了口气。这时玖辛奈俏皮地向水门眨了眨眼，水门无奈轻笑。


    会议结束，水门和玖辛奈肩并肩出门。


    “你不必为我做这样的牺牲。”


    “这不是牺牲。是我心疼你，才想和你一起分担。而且水门也说了吧，如果出事的话，你一定会倾尽全力，有你在的话，我就绝对不会有危险对吧？”


    直白的热烈让水门溃不成军，只牵起身侧女子的手。等到战争结束后他想给她一个永久的承诺。


    病房内，琳给卡卡西擦拭额头的汗，他睡得很不安稳，来回呼喊她和带土的名字，偶尔眼角会流泪。这样一个自尊心强烈的少年，此次如此脆弱。琳轻轻拭去他的眼泪。


    “卡卡西怎么样？”


    “水门老师，玖辛奈师母，卡卡西还没醒过，只是一直做噩梦。”


    玖辛奈坐在床头，轻轻拨开少年前额的碎发轻轻叹息。


    “琳，你现在是三尾人柱力，岩隐在你身体里下了禁制，在禁制破解之前你跟着玖辛奈，切记出现任何问题一定要告诉老师。”


    琳认真答应下来。


    看向病床上的少年，她不由自主地忆起另一个总是大大咧咧开朗的黑发少年。最后一次见面，他被无情地压在乱石下，那里是不是冰冷。


    琳痛苦地摇头。


    “水门老师，香河还没回来吗？”


    距离他们分离已经快两天。回到木叶后他们才了解到原来这次任务期间村内发生了这么多事。团藏的根差点要了香河的命。


    村内关于她的流言越发恶劣。宇智波族也成了众矢之的。


    “可恶的团藏！”玖辛奈紧皱眉头。


    水门摇头，“她还没有回来。她那天出村的时候，守卫的忍者被幻术放倒。如果没猜错的话是宇智波的人在帮香河。既如此，香河应该不会出事。我们静静等她回来吧。”


    木叶内部混乱的不可思议。水门虽然早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现在则体会得更加强烈。


    玖辛奈因为人柱力的身份受到村民的歧视和羞辱，所以玖辛奈对于宇智波香河总是有最大的喜爱，她想把自己从小未体会过的热情全部投注到香河身上。


    现在自己的学生也被迫成了人柱力。未来若是他有机会，一定要改变这个村子。水门暗中发誓。


    过了会，水门和玖辛奈受到传唤离开。琳答应等卡卡西清醒后就去找玖辛奈。


    目送老师们离开后，琳关上门转头便看到卡卡西双目无神地注视着天花板。


    “卡卡西你醒了。老师刚走。”


    琳将他半身扶起。


    “要喝水吗？”


    卡卡西没有回应。琳倒了杯温水放到他手中。


    “卡卡西，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和我说。”卡卡西长久的沉默让琳十分担心。


    “香河，没有...回来吗？”少年疲惫沙哑的嗓音传来。


    他的眼睛持续发烫，排异反应让他高烧，无法关闭的写轮眼使他的查克拉无时无刻不被消耗。但是这些都比不上失去伙伴的痛苦。


    一只手颤抖着捂住眼睛。


    “眼睛很痛吗？”琳询问。


    “一定是带土在责怪我。如果一开始我和他一起去救你的话，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谁都不会死了。都是我的错，我是没用的垃圾人渣。”


    指尖用力抓破他的脸，琳扯住他的手。


    “不要再惩罚自己了！带土他只希望我们能活着，他是因为重视我们才会选择牺牲自己的！他绝对不希望看到这样子的卡卡西！”


    “香河也一定会没事的。她很厉害，跟我完全不一样。”琳说着说着哽咽起来，安静的病房中徒留抽噎声。


    *


    我已经在这附近找了快两天了。期间遇到过三次不知村落的敌人，虽然受了些伤，不过他们并不是我的对手。


    气息过于混杂，死人夹杂活人，很多时候我基本感受不到带土微弱的‘气’。我担心我去的晚了带土会真的离开。


    掰开一块巨石，那里只有两个半大孩子的尸体。看样子分属于不同的派别，在巨石坍塌的瞬间两人均无法逃脱丧送在此处。


    可悲的场景几乎每走一步都能遇到。


    天空下起雨。泥泞的地面难以行走。


    我拨开一片草丛，脚下不注意竟一下子沿着斜坡滑落。


    我累极了，就着滑到的姿势仰面喝了几口雨水，拖着疲惫的身躯钻到巨石下躲雨休息。


    刚休息不到半刻钟，我转头和一只白色的东西大眼瞪小眼。


    “诶呀~被发现了。”


    这是什么东西！？


    那个白色的东西再被我发现在整个身躯从岩石上钻出。不像活人，没穿衣服，没有人类的相关器官，但是却有‘气’存在，说明具有活性。


    “你的眼睛跟斑的好像，你是宇智波家的？”


    我躺在原地没敢乱动，那家伙水平插在岩石中，脸差一点贴在我脸上。


    悄悄聚气试图趁对方展现出敌意时第一时间将它炸碎。


    他很聒噪，一直在说话。他的脸上没有五官只有螺旋状的凸起。


    “咦？有人在叫我，我走了哦。”


    怎么可能随便就放它走。突然跑出来吓我一跳。而且它从岩石中冒出来，是不是说明岩石内部是有空间的。


    下定决心后毫不留情地将气功炮轰在它身上，结果它居然缓缓转过头猛地大叫，“你好没礼貌！竟然把人家炸坏了！”


    它的躯体缓慢的融合又恢复如初。竟然跟我一样！？


    虽然我能自我修复肢体，但从一次见到别人使用这种能力的时候还是一样吃惊。怪不得木叶的人怕我，看样子真的有点恶心。


    “你是人造人！”


    “咦？你怎么知道。我确实是人造人，不喝水不吃饭就能活，而且还有感情，并且词汇量很多，哼哼，我可没有在骄傲，因为这是事实。”


    “只是最近一个问题一直在困扰我，有‘便意’是什么感觉？”


    我：......什么玩意这么抽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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