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元初君说的话很像个反派,但在镖队于黑夜全然降临停下来的时候,倒也没有真的说什么。


    也没有像楚望月幻想的那样,杀几个人见血来表现自己的不满。


    马车的窗边被轻轻敲响了:


    “笃笃。”


    “……阁下,你、您要吃干粮吗。”外面的男声带着隐忍的情绪,小心翼翼的问着。


    毕竟对方白天已经表现出,只要他们不听话,就会杀死他们来折磨谢大哥的意愿了。


    帘幕被掀开,楚望月懒散的抬眼看向窗外,盯着那个青年镖师,她左右打量着:“你们领头呢?”


    “谢…镖头他在火堆边,姑娘有什么要求吩咐我就行了。”青年镖师瞬间警惕起来。


    楚望月看出了对方的抗拒,摇了摇头,果然看到了火堆边端坐的谢屿戈,微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那人没有鱼死网破的意思,如果能就这么平平安安的抵达元乾国就好了,这样娘子也不用继续和自己奔波了。


    想到自己第一夜自觉守夜后睡过去,在素娘子怀里醒来的场景,楚望月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人中,轻咳一声,神色严厉的看着青年镖师:


    “娘子才不会吃你们这些粗制干粮!”


    青年表示非但没有因为楚望月的态度而恼怒,反而松了一口气,逃也似的留下一句“有事直接找我”后转身就走掉了。


    楚望月放下帘幕,转头看向身后看似闭目养神,实则和系统高速辩驳研究加点的元初君,小心翼翼的凑过来:


    “真的不吃些什么吗?娘子。”


    忽然被唤作“娘子”的元初君睁开了眼睛,瞬间从和系统的交流中出戏,她淡淡的扫了一眼楚望月,丢给她一包干粮,单手拄着太阳穴继续闭上了眼睛。


    手忙脚乱的接住干粮,楚望月茫然的摸了摸头,看着对方这幅不愿再交谈的意思乖乖的闭上了嘴,抬眼看向马车外。


    ……虽然知道素娘子不是坏人,但是毕竟是那位第一杀手的弟子,而且自己也的确看过她血洗华清宫的场景,自然知晓她已经杀人无数了。


    她内心有些慌乱,她不知道素娘子在这趟路途结束后,会不会选择杀了这些镖师。


    但她知道,不管是自己的性格还是意愿,她都不会说出半句阻止和劝解的话来。


    无声的叹息一声,楚望月小小的咬了一口干粮。


    ……好干。


    吃惯了皇宫高级食物的她艰难的咀嚼着,苦着脸下咽。


    就当楚望月自认为这一天就这么平安无事的度过了的时候,外部传来的阵阵骚乱声让她紧张的一耸,下意识偷偷的看向外面——


    元初君看似闭目养神,实则正在一点点数着右上角地图上正在靠近的黄名人数。


    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无恶不作的杀手素娘子,这伙人能对自己没有展现出明显的敌意,要么他们同样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么就是有要事在身的武林人士。


    马车外,几个围坐的镖师猛地站了起来,下意识警惕的看向来人。


    又忽然想起了此时他们“护卫”的人不再是从前那些需要保护的人,一个个有神色古怪的看向彼此。


    ……要不要提醒来的贼人快跑?


    坐在火堆边的谢屿戈手撑地利落的站起来,手放在了腰间的刀上,和身后心思众多的同僚们不同,他严肃的看向那边,俨然一副恪尽职守的样子。


    谢屿戈这样一来,周围的镖师也不由自主的跟随他,一同警惕的看向走出树林的一行人。


    在看到他们身上的统一装束样式时,镖师们身上紧绷的肌肉微微放松下来。


    一行人拨开树林,为首的青年四处打量着,他身边的青年男女也端详着眼前的镖队,察觉到只是普通的镖师同样眉眼放松下来。


    “各位是武当派的?”谢屿戈抬起了按在长刀上的手,神色稍缓,拱手看向眼前的几人。


    为首一袭白色道袍的青年露出一个善意笑容,他容貌清秀却不出众,显得脸上的笑容更为真诚:“正是。”


    “请放心,我等只是恰巧路过,并无恶意。”他和周围的同门对视一眼,众人点点头。


    谢屿戈理解的点头,正要邀请他们一同过夜的时候,忽然动作一僵。


    如果是普通的押镖路上遇到江湖上的名门正派自然是让人放心,可这次情况不一样。


    谢屿戈皱眉看向身后没有动静的马车。


    ——他们这次“护送”的人可是一个穷凶极恶之徒。


    要立刻让眼前的各位离开才行,否则谁知道那个性格乖张的女人什么时候会对他们产生兴趣。


    领头的青年眨了眨眼,没有忽略谢屿戈看向身后马车的眼神,下意识的认为对方是在担心护送的人的安危,善解人意的说着:


    “需要我们共同于此地过夜吗?”


    顺便帮助护卫那车中的人。


    “不必!”谢屿戈当即拒绝,青年意外又茫然的看着眼前镖师们猛地犀利起来的眼神。


    他们似乎想通过眼神告诉自己什么事,可我也看不懂啊!


    这一个个富有重量的目光,居然不是想要求我们帮助……哈,总不可能是希望我们快离开吧。


    青年双眼一眯。


    毕竟他也不能确认这行人到底出城多久。


    【到底知不知道如今震动江湖的大都城事变。】


    他阴沉的表情转瞬即逝,再度变回了笑眯眯的真诚脸庞:“既然如此,那我等就不再打扰了,这便……”告辞。


    “等等。”


    在镖师们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阵悠远的声音陡然响起。


    这声音仿佛银瓶乍破般清亮,传入众人耳中时,镖师们毫无例外的僵住了。


    ——完了。


    相比镖师们,武当的众人则是惊艳的面面相觑。


    无他,这声音实在太好听了,包括那说话的腔调,仿佛只需听一句,就能幻想出说话女子绝世的容貌一般。


    不过他们也知道,不能仅凭声音断定一个人,只是下意识的将马车内的人当做了歌女一类的人。


    而又和同门们神情不同,领头的青年半眯着的双眼在听到这声音的同时生出一股贪婪。


    面上看不出端倪,他在镖师们冷汗滑落的注视下,上前一步,拱手面对着马车的方向:


    “姑娘有何事?”


    “在下武当童嘉。”


    谢屿戈抬起的手没拦住童嘉的行为。


    镖师们大惊失色。


    为什么要告诉她你叫什么名字?!而且还大声再次报了一遍师门,这下好了,不管家族还是师门都暴露在这喜欢屠人满门的家伙眼前了!


    不知自己已经在众人中和血公子无异,都变成了爱杀人的狂徒,听到童嘉的话,她几乎是本能的在记忆中探索了片刻。


    ……哦,这个人倒是有。


    在童嘉说完话后,镖师们紧张的看向马车的方向,他们对于车内人的沉默胆战心惊。


    是、是怎样?因为被看清发怒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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