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作品:《路人属性大爆发!

    冬日的早晨,林砚坐在柔软的沙发上,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_[(,右手边放了一叠信封。


    今天清晨一大早,林砚就收到了从国外寄过来的信封,一共六个,再加上他寄给谢无宴的,整整七个。


    谢无宴今天公司有会,他本来想当着林砚的面拆信封,被林砚把信塞进怀里推出了门。


    在地毯的一角处,小萨摩已经被从宠物店接了过来,正四脚朝天地仰面躺在专属香蕉窝里,睡的不省人事。


    林砚等会还得先去昆仑娱乐录歌,官博会官宣新歌录制资讯,下午申大有专业课,他得去听,一整天行程安排的满满当当。


    青年按下笔记本电脑的屏幕,抬起一旁的咖啡喝了一口,抬手将那叠信封拿了过来。


    排在最上面的那封笔迹很陌生,林砚低下头,展开信封的外壳,里面的明信片是初次恋综时,江舟凉和他在水上电影院的背影。


    坦白说,林砚对他的印象不深,算是一个可靠的商界前辈。


    虽然说着是花家攻啊什么的,但江舟凉并不孟浪,更相反的,对方是很成熟的男人,不会过多热切,也不会强求一些东西。


    他的感情很隐晦。


    林砚翻开明信片的背面,江舟凉用潇洒的花体字写道:[那天的电影很好看。]


    林砚将明信片重新塞回了信封里,去取下一封。


    下一封来自桑宁。


    如果说江舟凉是成熟男人的若即若离,那桑宁就是彻底的游离在外,就连徐尧都一度没把他当作情敌。


    桑宁这张照片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拍的,他明明是坐在客厅里,看似在盯着小花苞发怔,但实际上视线却落在了前面的林砚身上。


    明信片的背后很明显的涂改痕迹,原本他写好了一句话,却被严实地涂抹掉,换成了一副简笔画。


    桑宁画了一只手。


    寥寥数笔,却画的栩栩如生。


    是林砚的手。


    第三封明信片是徐尧,照片里的徐尧单手搂着林砚的胳膊,耳朵上带着耳罩,他写了很长的一段话,甚至有点语无伦次:[砚砚,下次再出来玩吧?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陪你去参加很多个音乐节。]


    再后面一封是段辞,照片里他和林砚在说话,笑的很阳光,两人显得很熟悉,后面是陆羁和赵扬博三人。


    段辞:[希望你能参加我的毕业旅行,就我们2个人。]


    还剩下最后两封,林砚随意选了一个拆开一看,发现是陆羁的。


    明信片里男人的背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拉长,陆羁打的是直球:[我喜欢你,没有‘也’。]


    青年的手指动了动,他垂下眼睫,终于打开了最后一封信。


    在漫天纷飞的雪花里,谢无宴伸手去牵他的手,男人素来冷漠的眉眼平缓了下去,染上明亮的笑意。


    谢无宴:[考虑好了吗?]


    ……


    另一边,坐在车里的谢无


    宴低下头,拆开了那封来自林砚的信。


    照片里的青年侧脸美的像一幅画。


    男人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才翻开明信片的背面。


    林砚没有写字,他写了一串音符。


    很简单的音符。


    是一首歌词的片段,是从来没有发表过的,林砚前几天刚给他唱过的歌曲。


    *


    网络上,某论坛头条:[谁看到昆仑娱乐最新预告了,我看错了?我老婆Y要亲自唱歌了?什么样的歌配得上我老婆本人来唱?]


    [什么,这歌曲就是Y写的?那没事了。]


    [李涛,Y是不是恋爱了,他还晒了那只萨摩耶,他居然养狗了!还开始自己唱歌,到底哪位帅哥把我给绿了?]


    [是不是有传言我老婆和谢家那位去宠物店来着的?]


    [还有传言说我老婆和陆羁出去单人骑行了,小道消息能信吗?我马上给你编一个聊天记录。]


    [回归歌曲本身,Y老师写歌能力毋庸置疑,但是他真的能唱好吗?这一下子他是不是从群星粉丝舔跪的好资源,变成了争夺资源的人?@安淮粉丝,@沈晓兰粉丝,出来说说感想。]


    璐璐:[谢邀,无需我亲自来说,@沈晓兰,自己点进去看。]


    顺着璐璐的艾特点进去,沈晓兰已经自行转发了昆仑娱乐的新歌预告:[好耶,期待Y老师唱自己的歌,也希望下次能和Y老师有对唱的机会。]


    [晓兰你,你真的,我哭死。]


    [Y有这张脸在,爱怎么唱就怎么唱,就算唱的不行我也会溺爱。]


    [我老婆亲自唱给我听,我怎么吃这么好。]


    [恭喜晓兰超越了安淮,成为第一个转发昆仑娱乐的人,老实说,你设置特别关注了吧?]


    [Y好像马上被爷爷安排继承家业了,听一首少一首,大家且听且珍惜。]


    沈晓兰第一个转发,安淮虽然落后了半分钟,但她的转发评论超越了老对家:[必须听,今年的神作即将诞生。]


    群众:[???]


    [好了,知道Y是你老板了。]


    [Y粉原谅你晚沈晓兰半分钟转发了。]


    海凌:[为了庆祝这个歌坛盛事,转发抽6个6666,要求:赞美Y不少于20字。]


    群众:[……6。]


    小群里窥屏的宋时一:“。”


    大家都好拼啊,那他也不能输!


    宋时一咬牙,转发道:[我宣布,从Y宣布发歌的那一刻起,今年最佳男歌手和最佳作曲人已经确定了!]


    还有谁!


    吃瓜群众表示:[这不得问问@黄嘉文,老黄,问你呢。]


    [@黄嘉文,宋狗宣布我老婆要抢你的最佳作曲人,你说句话呀。]


    [前面好复杂的称呼。]


    [逐战舔狗之巅。]


    [别给我老婆上压力啊你们,万一唱的不咋滴,我还得回


    家安慰他。]


    [说什么瞎话呢,我老婆明明在我身边啊。]


    在群众的呼声之下,黄嘉文终于动了,他转发宋时一的话,悠悠地打出一句话:[赞同你的宣布。]


    评论一时之间群情激奋:


    [6,Y是你私生子?]


    [如果这都不算爱。]


    [世界十大未解之谜:黄嘉文和Y什么关系?]


    最先转发的沈晓兰:“……”


    她还是太保守了,没敢使劲吹彩虹屁,没想到昆仑娱乐旗下歌手这么卷。


    失策了!


    她还得多努力,才能融入昆仑娱乐的企业文化,争取早日加入对方!


    热搜上几乎被这几个人屠版了,哪怕是桑宁这种不关注娱乐新闻的人,也刷到了这条消息。


    他用自己许久不用的社交账号点了个赞,随即放下手机。


    桑宁没有收到回信,情理之中。


    林砚选择任何一个人,都不会选择他,他自己知道这一点。


    桑宁神色依旧寡淡,他这几日都在筹备画展,已经准备完毕,但他最满意的一幅画却永远不会当作展品展出。


    他站在这幅画前。


    天花板亮着柔和的光线,那是一副巨大的画框,占据了整面墙。


    油画里的青年凤翎般的眼尾沾染了蓝黄交织的色彩,右手握着一根鼓棒,背景是猛烈的暴风雨。


    他其实也不需要林砚看到。


    就像桑宁划去了自己原本写下的话——“希望你能来参加我的画展”。


    没有必要。


    林砚不用来参加他的画展,就像明月永远高悬天边,不需要走下神坛。


    *


    申大校园里人潮攒动,冬末的落叶随着狂风从树梢坠落。


    本应寂静的课堂因为靠门位置青年的存在,多了不少窃窃私语。


    林砚出现在校园里的时间不多,同学和老师都很少见到他,这会儿见青年穿了件黑色外套,挽着对他来说有些宽大的袖口,坐在后排听课记笔记的样子,都有些恍然。


    林砚很少会穿黑色衣服,他身上这件看起来又不是他的尺码。


    这个问题,嗯,细思极恐。


    对这个细节有疑问的不止是他的同学,下课间隙,从大四课堂走过来的陆羁也留意到了这一点。


    男人身上原本那种随性的散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某种近乎绝望的凝重,他停留在教室后门口,与林砚仅一步之遥,但他没有走进去,林砚也没有回头。


    赵扬博倒抽一口凉气。


    他上次见陆羁这样,还是因为他亲眼目睹了他爸和秘书小情人出轨,想把他赶出去——不,现在远比那样严重。


    赵扬博感觉陆羁此时的心情非常非常不好,像一匹失去了伴侣的孤狼。


    他再看向身边的另外一位,段辞也透着显而易见的沮丧。


    段辞知道自己和陆羁都没有收到林砚的


    信,他会寄给谁?


    赵扬博呆若木鸡地看看小学弟漂亮的侧脸,再回头对上了姜木同样饱含呆滞的目光。


    原本他们跟着陆羁过来,是想找林砚一起去玩机车的。


    陆羁为他准备了新的机车,想带他去他们的秘密基地。


    但现在已经变成了“原本的打算”。


    陆羁在门口停顿了三十秒,脸上的表情晦暗莫名,他抬起头看了青年的背影一眼,却是转身离开了教室。


    “陆哥,”赵扬博试图安慰他,“就算小学弟把信给了别人,也不代表什么,就算他的衣服是别人的,也没关系。”


    “就算结婚了都能再离婚,那个天王四十岁都能找回初恋破镜重圆,何况只是年轻时候大学谈恋爱——”


    陆羁神色沉沉地说:“闭嘴。”


    赵扬博立即闭上了嘴巴。


    陆羁深吸一口气:“你们先走吧。”


    赵扬博犹豫着看了他一眼,还是离开了。


    他很担心陆羁和段辞,他们从小就是好朋友,赵扬博最明白他们的个性,都属于那种撞了南墙也很难回头的人。


    这下小学弟和别人谈恋爱了,那他们岂不是……


    感情这东西,他叹了口气,谁也说不了什么,就连他自己,不是都被萝莉音的网恋大叔欺骗过么。


    段辞倒是走的头也不回,他原本总是朝上弯起的唇线拉的很平,全程沉默地上了放在门口的机车,驶向远方的山道。


    陆羁上了这幢教学楼的天台,视野开阔,洁白的云朵堆在天边,遮住了太阳。


    他靠在门边点燃了一根烟,却没有抽。


    袅袅升起的烟雾模糊了男人俊帅的脸,他看了一会儿指间夹着的烟头,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忽地用左手径直按灭了它。


    皮肉灼烧的焦味从手心弥漫开来,陆羁终于有理由觉得痛。


    细碎的痛楚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持续,直到今天才彻底爆发出来。


    远方的天空开始模糊,他抬起左手,半掩住了脸。


    这种痛楚的名字很奇怪,要不是他知道那是爱,他会以为那是一把锋利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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