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须真冬租的公寓，是一室一厅。


    虽然不大，但一个人住的话，倒是可以了。


    高楚生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一杯红茶，慢慢喝着。


    至于桐须真冬嘛，在卫生间里了，换衣服。


    毕竟职业裙被茶杯的水给弄潮了，那肯定是要换的。


    当然，是不是杯里的水弄的，高楚生清楚，就是不知道桐须真冬清楚不清楚了。


    这老师太会自己骗自己了。


    大概七八分钟后，桐须真冬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高楚生微笑道：“桐须老师，现在好些了吗？”


    桐须真冬点了点头：“好多了。”


    桐须真冬在高楚生的对面坐下，一副想要说些什么的样子。


    但想要问的太多，一时间又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高楚生：“桐须老师，你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高同学，你究竟是什么人啊？”


    桐须真冬现在对高楚生廷好奇的。


    以往在学校时，她对高楚生的印象就两点，这个学生长得廷好看的，还有学习不错。


    现在桐须真冬只觉得高楚生的身上充满了一股未知的神秘感。


    让人无法看透。


    高楚生随意的道：“我不是什么人，也就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而已。”


    桐须真冬有些无语，你骗鬼呢？


    普通的高中生可以瞬间出现在电梯里，一拳打爆那种恐怖怪物吗？


    没有这样的普通高中生。


    高楚生想了想道：“桐须老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只需要像以往一样，把我看成你的学生就行了。”


    桐须真冬张了张口：“这……”


    这实在很难。


    经历了电梯鬼神这件事后，桐须真冬很难只将高楚生看作一个普通学生。


    高楚生又道：“我没有什么特别的，也就是有一点能够对付鬼神的力量。”


    听了这话，桐须真冬一时间不想说话了。


    有着能够对付那种恐怖怪物的力量，这还不特别吗？


    很特别好吧。


    桐须真冬很想问一句：高同学，你是不是在凡尔赛啊？


    桐须真冬只能道：“高同学，你太谦虚了。”


    谦虚到像是在凡尔赛。


    顿了顿桐须真冬继续道：“高同学既然不愿意说自己，那我就不问了。”


    虽然想要了解高楚生身上的那层神秘，但高楚生不想说，桐须真冬也不好再去问。


    就像高楚生刚才所说的，每个人都有秘密。


    强行去问，只会引起反感。


    高楚生：“桐须老师还有什么其他要问的吗？其他方面的，我了解的，是可以告诉桐须老师的。”


    “那高同学可以告诉我，鬼神究竟是什么东西吗？我在电梯里遇到的那个恐怖怪物，就是鬼神对吧？”


    “是的，桐须老师遇到的就是鬼神。在说什么鬼神之前，桐须老师需要先了解一个概念，深海。”


    桐须真冬疑惑道：“深海？是大海吗？”


    高楚生：“不，不能将深海理解为我们平常看到的大海。要将深海理解为一种无形的，无法用眼睛看到的深深海水。”


    “无形的深深海水？”


    桐须真冬不能理解，觉得有些抽象。


    高楚生道：“你可以将我们整个世界想象为一片浩渺无垠的深深海洋，而我们人类就居住在这深深海洋上的一个孤岛上。


    我们人类居住在孤岛上，那么在深深海洋里居住的是什么？”


    “是……”


    桐须真冬觉得肯定不是鱼，不是鱼的话……


    “是鬼神吗？”


    “桐须老师很聪明，说对了，是鬼神。”


    “我什么都不懂的，只是瞎猜的。”


    话虽这么说，实际上桐须真冬的心情还是有些小开心的，被夸奖聪明了。


    只是在小开心的同时，桐须真冬又觉得有些怪异。


    她是老师诶，高楚生是学生。


    都是老师夸奖学生的，哪有学生夸奖老师的？


    偏偏她还被夸的有些小开心。


    这实在不应当。


    高楚生自然不知道桐须真冬此时的微妙心情，继续说着：“居住在孤岛上的人类，是无法看到深海里的鬼神的。”


    “诶？无法看到吗？可我不是看到电梯里的那个鬼神了吗？”


    “那是因为那个鬼神浮上来了，这个等会儿会说。桐须老师，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等我说完后再说。”


    桐须真冬有些不好意思道：“高同学你说，我不打岔了。”


    高楚生：“我们之所以看不见鬼神，是因为我们和鬼神的深度不同。


    我们人类的深度是0，说白了，就是没有深度。其实很好理解，我们在孤岛上，哪里有什么深度呢。


    而鬼神在深海里，自然会有深度。


    深海里有无数鬼神，深度最低为1米，深度最深嘛，这个没人知道。


    人类和鬼神的深度不同，就像是位于不同的坐标上。


    人类的视线只能看到自己四周的坐标，无法看到深海里的坐标。


    其实，这样是很好的一件事。”


    桐须真冬：“很好的一件事？”


    她实在没看出，这哪里好了。


    高楚生：“这难道不好吗，看不到鬼神，那鬼神就是空气，就是不存在的，无法伤害人类。”


    桐须真冬：“原来如此。”


    高楚生：“一个人类如果想看到鬼神，有三种情况。


    第一种是，这个人类自身有深度，比如说某个鬼神的深度是100米，而这个人类的深度也是100米，二者位于同一深度上，自然可以看到鬼神了。


    当然，如果这个人类的深度大于100米，比如说120米，甚至更深，那肯定也是能看到这个深度100米的鬼神。


    如果这个人类深度小于100米，那就无法看到这个深度100米的鬼神了。”


    桐须真冬点了点头：“明白了。高同学，可以问一下吗，你的深度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