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装0

作品:《A成这样还装纯0!

    边既想起姜云满家从事的行业,惊讶之余又觉得合理。


    等服务生收走菜单,他说:“六年级就这么能喝,你这算什么,家族血脉在孩童时期就觉醒了?”


    姜云满惭愧道:“没有没有,我酒量不怎么样,随我爸了,我妈才是有家族血脉的人,贼能喝。”


    “姜阿姨这么厉害?”


    听出边既语气里的疑惑,姜云满补充道:“当然了!你别看我妈那人小小一个,感觉风一吹就倒,酒量真不是盖的,去年过年,我妈一个人喝趴了一桌人,喝趴的醒酒醒了两天,我妈睡一觉就生龙活虎了。”


    “不过说来很神奇,我们家一直是女性比男性喝酒厉害,无一例外,感觉都算一种品牌文化玄学了哈哈哈。”


    边既:“品牌文化又是玄学?什么意思?”


    姜云满从头说起。


    “我是听我外婆讲的,我们家女贞酒的创始人,就我祖奶奶嘛,是个传奇人物。”


    “当时还是旧社会,酿酒被视为男人专利,女人不被允许酿酒,因为都说经女人手碰过的酒曲会发酵失败,酿出的酒又酸又涩,无法入口。”


    “我祖奶奶偏不信邪,贼有个性和反骨一人,硬是在没有女人立足的行业闯出了一片天地,生意做大后,还为女性提供工作岗位,帮助女性提高社会地位。”


    “‘女贞’这个名字也是我祖奶奶取的,此贞并非指女子贞洁操守,而是忠于自身信仰原则,她想向世界证明女人也能酿出美酒,打破世界对女性的歧视。去世前也立下了遗嘱家训,后代子孙禁止重男轻女,禁止性别歧视,家业禁止传男不传女。”


    “据说我祖奶奶酒量就是海量,这些年一代一代传承下来,我们家的女性酒量都不错,所以我说是品牌文化玄学。”


    边既听完,由衷感叹:“你祖奶奶是一位特别了不起的女性。”


    随后想到什么,又问:“原来你家产业是姜阿姨那边的,所以你才随母姓吗?”


    姜云满回答:“有这个原因,但不全是因为这个。”


    “更多是我爸爸的意思,他觉得我妈怀胎十月生育遭罪,孩子跟谁姓应该她做主,不过我妈在这件事情上比较随意啦,最后这件事是猜拳决定的,三局两胜我妈赢了,所以我姓姜。”


    边既停顿片刻才说:“你家方方面面都很难得,不管是姜阿姨的随意,还是康叔叔的换位思考,别说是二十多年前了,放到现在也没几个人能做到。”


    姜云满点点头表示赞同。


    “确实。”


    “所以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能降生在这样一个家庭,如果有下辈子我还想做他们的小孩。”


    边既笑了笑,说:“我突然想起一句话。”


    姜云满问:“什么话?”


    “忘了在哪看到的,问题是‘你认为对父母最高级的赞美是什么’,高赞回答就是刚才你说的那句话。”


    “下辈子还想做你


    的父母的小孩。”


    姜云满不好意思地笑笑:“我随便说的,不过都是我的真实想法啦。”


    边既“嗯”了一声:“我知道,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么想。”


    “你家里人,还有你,都很好。”


    姜云满顺嘴问了句:“那你呢?”


    边既顿了顿,问:“我什么?”


    姜云满忽然回忆起之前在望州住院,边既无端消失的几个小时,之后情绪失控在他面前无声哭泣的几分钟。


    他隐约感觉无意间触及到了边既的雷区,急刹车,把话咽了回去。


    “没什么。”


    他转而道:“就……我想说你也很好。”


    姜云满自知话题转得生硬,下一秒,边既果然察觉到了异样,不过语气与之前无异。


    “你想问什么就问。”


    姜云满摇摇头:“不,我不想问了。”


    如果那是你不愿示人的伤疤,比起询问缘由,视而不见或许才是真正的体贴。


    他心道。


    没想到下一秒边既却自揭伤疤,用毫不在意的口吻。


    “你是不是想问我家里人怎么样?”


    “我家里人……我没有家里人,我妈死得早,我对她没有印象,长大后家里人指着照片跟我说,这是你妈,然后我才知道,哦,原来我妈长这样,挺遗憾的,但人没了就没了。”


    “至于我……不好意思,我不想管那个人叫爸,我没爸,不过他在很多人心里是个好人。”


    “简单说,我情况跟你相反,如果有下辈子,我不想做他们的小孩,也希望我妈不是我妈,是她自己。”


    说完这几句,边既担心气氛沉重到姜云满无法开口,主动调节了一下:“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对我现状挺满意的,没有绝望到指着下辈子过日子。”


    “所以不要可怜我,姜云满,我也认为你是幸运的,但我并不是不幸的,对吗?”


    姜云满几乎脱口而出:“当然了!我从来没认为你是不幸的,大学我们还不认识的时候,仅仅只是听说你的一些事情,我都特别佩服你,你在我心里一直是特别厉害的人。“


    “刚刚听你说这些,我最多只有心疼你,怎么会可怜你呢。”


    边既轻“嗯”一声:“那就好。”


    姜云满想说点什么安慰他,可是他感觉说什么都安慰不到点上,斟酌再三,最后只说:“如果你有空并且喜欢的话,欢迎你来我家多玩。”


    “我爸妈虽然都是生意人,不过他们性格里没有虚伪敷衍那一套,他们表现出喜欢你就是真的喜欢你,这点你是不需要怀疑的。”


    边既应了声好。


    过了两秒,又补充:“你也一样。”


    姜云满没听太懂,“啊”了一声,问:“我一样什么?”


    边既解释:“你跟你父母一样,都是真诚热情的人,不虚伪也不敷衍。”


    突然被夸,姜云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


    可能气氛正好,也可能恰好聊到这里[(,边既忍不住多问了一嘴:“所以你表现出喜欢也是真的喜欢,对不对?”


    姜云满老实巴交地认下,完全没意识到前方有坑。


    “对呀。”


    下一秒,边既慢条斯理地再次发问:“那我可以认为你喜欢我,是吗?”


    姜云满没喝水也猛咳了两声,呛得双颊泛红。


    边既慢悠悠推过去一杯茶,温声提醒:“喝点水。”


    姜云满慌乱应了声“哦”,捧起茶杯连喝两口,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跳有多乱。


    他强作镇定,试探:“啊?你指哪方面?”


    边既四两拨千斤地回答:“你想的哪方面?”


    姜云满心虚,低头,装傻:“我什么都没想。”


    换来边既一声意味深长的轻笑。


    这声笑让姜云满感觉边既像在平静湖面投掷了一颗石子,石子在湖面打了几个水漂,泛起波纹涟漪,石子缓缓沉底,最终落入藏在湖底的他的掌心。


    没有攻击性。


    可是似乎被对方看透了一切,却没点破。


    一时之间,姜云满不知道他和边既谁更被动一些。


    但他能确定,边既或多或少感知到了他的变化,至于边既的态度,他摸不透。


    好你个资深老gay,欺负新gay是吧!


    姜云满莫名不服气,抬起头,在边既决定点到为止的时候,主动发出攻势。


    他也绕着弯问:“你希望我往哪方面想?”


    边既眼底流露出一丝讶然,像是看见一直爱把头埋进沙地里的鸵鸟突然变成了爱开屏的孔雀。


    姜云满乘胜追击:“怎么了?你不会也什么都没想吧。”


    不止开屏。


    还跟他玩起了激将法。


    边既当然不可能什么都没想。


    比起姜云满,他显然是更早怀揣不纯粹想法的人。


    他最近只是察觉到姜云满有些变化,特别是昨晚叫他帮忙拿内裤那个小插曲,他的所作所为,吞吞吐吐扭扭捏捏,都很耐人寻味。


    至于姜云满是不是一时兴起,是不是对他一时兴起,他不确定。


    他不想诱导姜云满往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就连试探也只敢拐弯抹角,守着分寸底线。


    眼下姜云满的反应确实在他意料之外。


    真想一个直球抛过去问个清楚。


    情绪化的念头刚涌上心头就被理智压了下去。


    不要莽撞。


    不要着急。


    不要吓到姜云满。


    边既收敛情绪,说一半藏一半:“我当然希望你是喜欢我的。”


    “没人希望自己被看重的朋友讨厌吧。”


    这人真是……


    太狡猾了。


    姜云满对这种打太极式的试探渐渐失去耐心。


    在他犹豫要不要开门见山问清楚的时候,服


    务员端着一壶桑葚酒走过来,一边给他们倒酒,一边说:“菜刚下锅,一会儿就好,二位稍等。”


    边既应道:好,谢谢。”


    本就摇摆不定,再被外物一打断,姜云满失去耐心的同时也失去了勇气。


    他端起刚倒出来的桑葚酒,仰头喝了一大口,入口不辣,是很柔和的甘甜。


    口感对姜云满胃口,他两口喝下去一杯,抬手又要给自己倒第二杯,边既伸手按住壶口,提醒他:“你少喝点,这不是饮料。”


    有事情悬而未决,拉拉扯扯没结果,姜云满懊恼自己的畏首畏尾,连带着对边既也有了些情绪,他一把抢过酒壶,哼了一声:“我当然知道这是酒,我六年级就喝过了。”


    边既感觉到他气不顺,没再多说,由着他喝。


    第二杯下肚,姜云满见边既一口没喝,问:“甜甜的,好喝,你不尝尝吗?”


    “趁我外公不在我说一句,口感比他酿的霸道,更好喝。”


    边既在酒吧打过工,见过太多那种入口甘甜如饮料,后劲大得不行的酒品,他对眼前这杯桑葚酒也是持怀疑态度的。


    明天还要开车,更重要是今天没住在家里,在户外住帐篷,总得有一个人保持清醒,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都喝趴了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边既看了姜云满一眼,感觉此刻跟他讲这些道理,只会让他更孩子气,听是听不进去一点的。


    还是得顺毛捋。


    边既端起玻璃杯,浅尝了一口,说:“味道是不错。”


    “不过我酒量不行,喝醉隔天都醒不了酒,明天要是起不来,你一个人弄不动我,我就不多喝了,你爱喝多喝点。”


    一番完全找不出毛病的说辞。


    姜云满没有劝酒的恶习,边既把话这个份上,他也只好:“好吧。”


    “那我就不跟你分享了,我自己喝。”


    边既:“你不要光喝酒,伤胃。”


    又是这种打着朋友旗号的关心。


    姜云满瘪瘪嘴,闷闷“嗯”了一声。


    没一会儿,他们点的菜也上齐了,姜云满心里装着事,胃口不好,菜没怎么吃,就捧着桑葚酒一杯接一杯地喝。


    边既见缝插针在他喝酒的间隙给他夹点菜吃,一开始还能哄着让他吃点,后来半壶酒下肚,姜云满就有点哄不好了。


    姜云满是喝酒上脸的类型,双颊喝得白里透红,一双澄澈的鹿眼染上醉意。


    边既好不容易哄他喝了半碗鸡汤,剩下半碗姜云满怎么都不肯喝了,满心满眼都盯着剩下那半壶桑葚酒。


    “再给我倒一杯,我爱喝。”


    姜云满单手枕着头,整个人趴在餐桌上,另一只手捏着空玻璃杯,递到边既那边,醉醺醺又慢吞吞拖着尾音说:“边既,倒酒——”


    边既扫码结完账,收起手机,站起来先抽走了姜云满手里的空玻璃杯。


    姜云满以为他终于要给自己倒酒了,咧嘴傻


    乐:“对嘛,嘿嘿嘿?_[(,你真好边既,倒满倒满。”


    “行,倒满。”


    嘴上这么说,边既却去扶姜云满的胳膊,想把他从座位上扶起来。


    姜云满一开始还配合,刚站起来就意识到不对,又一屁股坐回去,嚷嚷:“不走,我还要喝!”


    “边既,边既!边既去哪里了!”


    边既:“……”


    你六年级的时候真的没喝醉吗?


    这个点餐厅已经没两桌客人,服务员已经在打扫卫生了,他们不能一直在这里耗着。


    边既蹲下来,轻声细语地跟他说:“这里没有酒了,我带你去其他地方喝怎么样?”


    姜云满眯着眼打量他,看不太清楚,含糊问:“你是边既吗?”


    边既凑近让他看清楚自己的脸,回答:“我是。”


    姜云满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点头:“嗯,是边既。”


    “我们去哪里接着喝啊?”


    边既连哄带骗道:“先保密,肯定比这里的酒更好喝。”


    姜云满一秒上当:“好哇好哇,那赶紧走!”


    边既再次去扶他。


    刚把姜云满的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小醉鬼又有新状况了。


    “我不想走,走不动了。”


    姜云满张开双臂,冲他一个劲儿傻笑:“你背我。”


    “行。”


    边既轻松把姜云满背了起来,离开餐厅,往露营地的帐篷走去。


    夜里山里降温,从餐厅一出来,感受到迎面而来的冷空气,姜云满本能在边既背上缩了缩。


    边既停下脚步,找了一处墙角,让姜云满靠墙勉强站稳,一手撑着他,一手把自己的外套脱了穿在姜云满身上。


    他的衣服姜云满穿着有点大,姜云满低头扯了扯,边既以为他要捣乱,正要上手去把外套拉链拉上,防止掉在地上,没想到姜云满竟然主动地裹紧了外套。


    他用鼻尖去嗅了嗅外套的领口,抬头对他笑:“这件衣服有边既的味道。”


    “我喜欢这件衣服。”


    醉言醉语竟也令人心神荡漾。


    边既穿着单薄的T恤,重新把姜云满背起来,一声不吭往帐篷那边走。


    不知道是不是冷风吹着,让姜云满醒了点酒,他整个比在餐厅的时候安分不少,不过只是行为上的安分。


    嘴巴却不安分。


    一直叽里咕噜说个不停。


    “咦,你身上也有边既的味道。”


    “你身上怎么会有边既的味道呢?”


    “你也穿着边既的衣服吗?”


    “你为什么会有边既的衣服?”


    “你跟边既是什么关系啊?”


    ……


    接二连三的问题在耳边响个不停。


    边既一开始没打算理,听到后面姜云满问什么“啊,难道你也跟边既一起睡觉了吗?”、“可是我跟他天天都一起睡,我身上怎么没


    有味道?”时,他无语得停下了脚步。


    过了几秒才重新往前走。


    同时也回应了背上的小醉鬼一句:“边既不会跟其他人一起睡觉。”


    姜云满听完咯咯直笑,呼吸扑在边既的脖颈间,痒痒的,带着一丝热气。


    边既的喉结滚动两下,低声道:“别笑了。”


    姜云满双手搂住边既的脖子,贪恋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连在他后颈疯狂贴贴。


    突然间。


    他抬头,恍然大悟一般,宣布:“我知道了!”


    “破案了!”


    “心机之蛙一直摸你肚子!你就是边既对不对!”


    边既:“……”


    “对。”


    “姜户川柯南。”


    姜云满当做夸奖照单全收。


    小醉鬼意识到背他的人是边既之后,话痨症状越来越严重了。


    边既有一句没一句回应他的醉言醉语,背着他回到了帐篷。


    太子白天玩累了,已经在帐篷里睡着了。


    边既先把姜云满放在椅子上坐着,再去帐篷背包里拿了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喂他喝了两口。


    喝完水,边既正要去拿湿巾给他擦个脸,冷不丁被姜云满抓住了手。


    他没头没尾问了一句:“边既,你以前喜欢过猛1吗?


    ……这又是进入了什么八卦频道。


    姜云满没等到边既回答,急切追问:“你怎么不说话?”


    “难道你喜欢过好几个吗!?”


    “你……你个花心大萝卜。”


    “坏东西。”


    “……”


    边既无端被扣了个罪名,又挨骂,好气又好笑:“你还挺不讲理的。”


    姜云满不高兴地垂下头,松开他的手,裹紧外套,嘀嘀咕咕:“不正面回答就是喜欢过。”


    “我没有。”


    边既如实说:“我没有喜欢过猛1。”


    闻言,姜云满眼睛一亮,追问:“你没喜欢过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啊?”


    边既一心想让姜云满赶紧进帐篷睡觉,别在外面吹冷风吹感冒了,于是,哄小孩似的说:“你很想知道?”


    姜云满乖乖地用力点头。


    “那就先进去睡觉,等睡醒了我就告诉你。”


    姜云满歪歪头,思考了一会儿,再次点头。


    “好吧。”


    “那我睡醒了你一定要告诉我。”


    睡醒你什么都忘了,哪还惦记这茬儿。


    边既在心底吐槽。


    嘴上却:“好。”


    “现在可以去睡觉了吗?”


    姜云满又一次对他张开手臂,这次要求还改了:“你抱我,我走不动。”


    边既忍不住问他一句:“你真的醉了吗?”


    姜云满点点头:“我没醉。”


    “我还能喝,不信我喝给你看。”


    ……好


    的,醉得不轻。


    边既拦腰将姜云满打横抱起。


    一直到他把姜云满放在防潮垫上,给他盖好被子,他再从帐篷里出来,姜云满都很乖。


    帐篷空间不大,太子睡得横七竖八,姜云满占了一部分,看起来已经没有他能睡的地方。


    好不容易安置好小醉鬼,加上他自己心烦意乱的也不困,边既捞起自己的外套,打算去外面看一夜星星。


    结果刚跨出一步就被姜云满从身后抱住。


    “……你骗我的。”姜云满的脸贴着他的后背,怨念道。


    边既想拉开姜云满环在他腰上的手,可是姜云满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竟然拉不开。


    非要拉开也行,但肯定会弄痛他的手。


    边既不愿意。


    “明天醒了你也不会告诉我。”


    “你可会糊弄我了,我不会再上当了。”


    动也动不了,边既只能小醉鬼理论:“我什么时候糊弄你了?”


    姜云满哼哼唧唧,数落他:“吃饭的时候,你就糊弄我……我,不高兴。”


    边既顿了顿,说:“你喝醉了,我们现在不谈这些。”


    “那什么时候谈?”


    “等你酒醒了来谈。”


    “我不用醒酒,我没醉!”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醒”,姜云满说,“我都记得你说过的话!”


    他还清了清嗓,喝醉也不忘自己老本行,模仿边既的语气和声线。


    “我是0,纯0。”


    “1不就是上面那个?上个床忙得跟上班一样。”


    “我懒得动。”


    重复完毕,姜云满切换成自己的声线,红着脸黏黏糊糊地嘟哝:“你懒得动,我不懒,我来动!”


    “你要是不信……我们,我们现在就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