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三章合一plus

作品:《仙界躺平日常

    贺清心一上车就被抱得严严实实,美妇哭得梨花带雨,一边喊着:“钟灵,娘可怜的钟灵……”


    一边眼泪大颗大颗朝着贺清心的脖子里面砸。</br>


    贺清心这个人……如果别人对她有恶意的话,她有一万种方式去对付,但她一旦感觉到对方的善意,感觉到对方真切的疼爱,贺清心就束手无策了。</br>


    她就坐在那里,托抱着美妇人柔软的身体,闻着她身上传来的属于女子的馨香,一时之间百感交集。</br>


    她自己的妈妈都没怎么这样抱过她,在贺清心的记忆当中,她妈跟她爸倒是总抱在一起,但是两人也很少会这样密密实实地抱住贺清心,表达母子或者是父子亲情。</br>


    贺清心对这种来自长辈的关爱毫无抵抗力,这也就是她对明明疼爱的根本就不是她这个灵魂,而是袁婉柔躯壳的袁启林那么珍惜的原因。</br>


    贺清心拍着美妇人的后背,根据她脑中多出来的那一点记忆,连猜带蒙,知道这个美妇人应该是她这具身体的亲娘。</br>


    至于叫什么名字,贺清心就完全想不起来了,但是幸好,贺清心对着一个陌生的女子叫娘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br>


    “娘,没事的我没事的。”贺清心拍着美妇人的后背,之后又用手掌搓了搓,缓解她的上气不接下气。</br>


    “怎么会这样啊……怎么会这样啊……”</br>


    美妇人像一个复读机一样,一直在重复着这一句话,她本身就是涵养极好的高门小姐出身,即便是自己的女儿发生了这种事,她也没有办法口出恶言去诅咒对方。</br>


    只是柔弱无依一般,一直抱着贺清心只会说这句话。</br>


    贺清心不知道第多少次重复:“娘你别哭了,我真的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br>


    “可是一个女子……一个女子最重要的就是贞洁。”美妇人抬起泪流满面的脸,用一种十分怜悯又痛心的眼神看着贺清心。</br>


    贺清心虽然能感受到对方对自己真切的疼爱,但她真的没有办法苟同这句话。</br>


    因此贺清心说:“这话不对,娘,无论是男人和女人最重要的都是性命。”</br>


    “这世界上除了生死,没有其他的大事。”这句真理是哪一个著名的学者说的贺清心已经记不住了。</br>


    但是她觉得这句话就是真理,小命都没了,哪还有什么其他的重要的东西?</br>


    贞洁个鬼。</br>


    美妇人的动作微微一顿,连眼泪仿佛都停止了片刻,而后再度泪如雨下,一边哭着一边点头:“对,铃铛说的对,没有什么比娘的小铃铛命更重要了。”</br>


    贺清心:“……”美妇人的声音十分的绵柔,贺清心硬生生被她叫小铃铛叫出了一身鸡皮疙瘩。</br>


    而与此同时,不仅仅是贺清心一个人感觉受不了,阴差阳错附着在美妇人身上的左心远,现在也完全受不了。</br>


    他人都要疯了,他怎么会附着在一个女人的身上?!</br>


    而且刚才……还一直抱着云栖宫宗主的夫人哭个没</br>


    完。</br>


    左心远根本不敢想象,这件事日后要是被这个宗主夫人知道,他这辈子就不用做人了……</br>


    贺清心至少现在是不知道的,如果知道她一定会调侃左心远,还挺合适的,毕竟胸都大嘛。</br>


    贺清心现在想起了她穿越的这具身体,名字叫沈钟灵,她那个庶妹叫沈毓秀,姐妹两个名字取的意思很好理解,钟灵毓秀嘛。</br>


    而沈钟灵有个乳名叫小铃铛,平时也就只有自己的亲娘会这么叫了。</br>


    反正这一路上,贺清心一直都在哄她这个便宜娘,她是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有多么合理。</br>


    因为她这个便宜娘一路上快要用眼泪把贺清心给淹了。</br>


    快要到太傅府门口的时候,贺清心的便宜娘撩开了马车的车帘,朝着外面看了一眼之后说:“你爹在书房当中等你,一会儿见了你爹千万要学会装可怜,像娘这么哭知道吗?”</br>


    贺清心:“……啊。”装可怜她是会的,给她一炷香的时间贺清心直接能上岗嚎丧。</br>


    “你爹心软得很,只要你哭一哭,你爹肯定会替你想办法……”美妇人开始不哭,收放还挺自如。</br>


    眼睛虽然还红红的,脸上已经没有任何的水迹了。</br>


    “无论如何,你是太傅之女,就算是失了清白,也顶多是赐婚他人。”</br>


    美妇人说:“小铃铛不用害怕,娘肯定会想办法,绝对不会让你嫁给那个无母族可依,没有母妃在世撑腰,跟后宫的奴仆无甚区别的十四皇子。”</br>


    美妇人说到这里,原本一副软弱无依的模样一扫而空,神色看上去竟然有一些心机深沉。</br>


    让贺清心都没忍住眼睛直了直。</br>


    “你放心,娘听说了你的事情之后,已经开始给你琢磨着这皇城之中的其他氏族公子了,”美妇人说,“以你爹在朝中的地位,你哥哥们在边疆的地位,就算做不成大皇子的正妃,去其他高门贵族之家做一个主母也不是问题。”


    “到时候娘找了名单给你选,肯定要你合心意才算,不过就是做不了皇后……”美妇人手里拎着帕子,虚假地抹了抹眼角的泪说,“当谁愿意入深宫去遭罪呢。”</br>


    贺清心:“……娘说的都对。”</br>


    “但是娘,我觉得十四皇子就挺好的。”贺清心说,“娘有没有见过十四皇子?他模样长得特别好看,虽然年岁还有点小,但好歹也是皇帝的儿子,不比那些氏族公子差的。”</br>


    “你怎么能光看脸呢!”美妇人拉着贺清心说,“那十四皇子没有母族在背后支持,又不得皇帝的宠爱,还抢了大皇子的未婚妻,他以后日子好不了的,说不定打发到哪个偏远的封地,一辈子穷困潦倒,你可不能因为失身给他就糊涂啊!”</br>


    贺清心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最后把话给咽回去了。</br>


    她并不打算用自己的思想,费劲巴拉地去疏通一个古代官家贵妇的想法。</br>


    反正按照事态的发展,皇帝就算为了息事宁人,也一定会把她赐婚给十四皇子。</br>


    圣旨不可违逆,贺清心只盼到时候她这个便宜娘,不要再用眼泪把她给淹了。</br>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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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两个人说话间已经到了太傅府的门口,马车停下,贺清心跟美妇人一前一后下车,相互搀扶着走向漆红的高门。</br>


    待两个人走到近前的时候,门房已经迎了出来,为两个人打开了门。</br>


    贺清心和美妇人进去,正对面便是雕工精美的照壁,两个人绕过了照壁,在回廊之下曲曲折折转来转去,贺清心甚至还有心情欣赏了一下这太傅府的风景。</br>


    不得不说到底是高官府邸,雕梁画栋,假山莲池,花木葱郁,亭台精美。</br>


    两个人最后相携着到了主院的门口,门口站着的侍从和婢女对这两个人行礼,而后接收到了美妇人的眼神,全部都退了下去。</br>


    一个年纪看上去四十上下的嬷嬷,在退下去的时候走到美妇人的旁边说:“老夫人也在里面……”</br>


    美妇人的眼神瞬时间一变,紧紧地抓住了贺清心的手说:“你祖母也在里头,一会儿不要哭了,你父亲说什么你照做便是。”</br>


    贺清心不明所以地点头,美妇人显而易见紧张了起来,拉着贺清心走进了门。</br>


    里面光线没有外面那样明亮,但是屋子里到处摆设都很典雅,古色古香韵味十足。</br>


    贺清心进去之后,美妇人拉着她走到了正厅之中,然后手上稍稍用力,眼神示意贺清心赶紧跪下。</br>


    同时她也恭恭敬敬地对着上方贵妃榻上坐着的一位老妇人说道:“母亲的身子骨一直都不好,今日怎么还到前院来了?”</br>


    “哼!”那老妇人显然一点也不买账,冷哼了一声,视线锐利如刀,看向了跪在地上的贺清心。</br>


    贺清心也抬起头看向了那个老妇人,那老妇人估计有六十上下,一头花白的头发,脸上沟沟壑壑,眼皮都快耷拉下来了。</br>


    好像一只沙皮狗。</br>


    人都说相由心生,贺清心一看就知道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br>


    “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我当然要过来看看,否则这家中岂不是没了规矩!”</br>


    而这个时候从拐角书房的位置走出来了一个一身官袍的中年男子。</br>


    贺清心望过去之后,就看到那男子蓄着两撇小胡子,修眉鹰目,虽然看上去是个中年人,却瞧着格外的风骨傲立。</br>


    贺清心虽然对自己这个便宜爹没有什么印象,记忆里面也没有,但是不用猜也知道这是谁。</br>


    当朝太傅吧?就不知道叫沈什么东西了。</br>


    “娘,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是无用。切莫因气伤了身子。”便宜爹的声音也非常醇厚好听。</br>


    贺清心就忍不住一咧嘴,这话怎么听着不像是好话呢?</br>


    “钟灵,你做出了这种丑事,败坏家风,令祖宗蒙羞,你还不立刻就去祠堂长跪!”</br>


    那个长得像沙皮狗一样的老妇人,显然不肯听自己儿子的劝阻,手里抓着一个拐杖,朝着</br>


    地上狠狠敲了两下,</br>


    ‰()‰,</br>


    也就是她的便宜娘,因为美妇人一直在给贺清心各种示意,示意她不要顶嘴,认错就好了。</br>


    贺清心也懂了美妇人的意思,只不过贺清心还没等开口呢,她那个便宜爹又说:“娘,你别气坏了身子,儿子这


    就让这个不孝女去祠堂跪着反省。”


    说完之后对着贺清心就要张口,贺清心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仰起头直视着她的便宜爹,又看向了那个沙皮狗老妇人。</br>


    问道:“我有什么错?我为什么要去跪祠堂?”</br>


    室内陡然一静,美妇人似乎是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顶嘴,表情有些发傻,一时间都忘了上前。</br>


    连便宜爹一时间好像也被噎住了,毕竟这个女儿他从小教养长大,一直都是温顺非常。</br>


    连说话都不会大声,从来没有忤逆过长辈。</br>


    而那沙皮狗听到了贺清心竟然还敢顶嘴,狠狠地一砸拐杖说:“婚前失贞,在皇宫之中与人苟且,你敢说你没有错!”</br>


    贺清心本来还想着能含混过去就含混过去,跪一跪又不掉块肉。</br>


    但此刻她腾地一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瞪着那沙皮狗说:“祖母这话说的好像是我主动偷情,我是在宫里被害,被人下了药,结果现在怎么反倒成了我的错?”</br>


    老太婆浑身气到直哆嗦,但是指着贺清心,气得太狠了也什么说不出来。</br>


    “放肆!”便宜爹瞪着贺清心说,“谁允许你站起来的,给我跪下!”</br>


    “谁允许你跟你祖母这样说话,你的礼仪廉耻都去哪儿了?”</br>


    贺清心偏偏就不跪,美妇人来拉她的时候,贺清心直接用巧劲把她给推开了。</br>


    看向了自己的便宜爹说:“我怎么放肆了,我在外面被害了,回到家里面没有人疼我,没有人问一问我伤不伤心难不难过,还要被自己的祖母给侮辱,父亲不如你告诉我这是什么道理?”</br>


    “礼仪廉耻?”贺清心指向那个沙皮狗老太婆说,“祖母又是和谁学的礼仪廉耻,专门用来攻击自家的小辈?”</br>


    “你……你!”老太婆气到快要从贵妃榻上滚下来了,美妇人连忙上前去扶。</br>


    而这个时候便宜爹又是一愣,完全没想到自己从小到大从无错处,堪称皇城闺秀典范的女儿,竟然会这样顶撞长辈。</br>


    他也抖着手指着贺清心说:“你是疯了不成?!赶紧给我滚去祠堂!”</br>


    那个老太婆也在那里开口,一把推开了美妇人,一张口就是:“你这个不孝不贞的孽障!”</br>


    “父亲你听一听啊,祖母骂我是个孽障,就因为我在皇宫当中被人害了,失了贞洁,我就成了你们口中的孽障,成了你们口中的疯子是吗?!”</br>


    “真是好厉害啊,好一个当朝太傅!”</br>


    贺清心啪啪啪地拍巴掌,“我在皇宫当中出事,连陛下都没有说一句我有错,连陛下都答应我会为我讨回公道。”</br>


    “结果我一回家</br>


    ,</br>


    我的父亲加上我的祖母一个屎盆子就扣在我的脑袋上,</br>


    恨不得我去死是吧!”</br>


    贺清心说:“我看你的意思也不是要我去跪祠堂,我直接如你的意,找根绳子在祖宗排位面前吊死,祖母你觉得如何呀?”</br>


    “这样能不能以正家风,这样能不能让太傅府不再蒙羞?”</br>


    那沙皮狗瞪大了眼睛,喘得像是要死了一样,便宜爹见状上前了一步,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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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狠狠地说:“你真的是疯了,你身为女子婚前失节,竟还敢如此大放厥词,你是要气死你祖母吗?!”</br>


    “什么叫我要气死她,父亲你难道没看出来她想让我死吗?”</br>


    贺清心指着那个沙皮狗说:“你看看她看我的眼神,像淬了毒的针一样,幸亏是年纪大了没劲,要不然现在已经冲上来把我掐死了。”</br>


    那个老太婆听到了这样的话,立刻看向了自己的儿子,眼神都来不及转变,确实是有点阴毒。</br>


    贺清心说:“还有,父亲我就不明白,请你好好指教指教女儿,我到底有什么错?我在皇宫中被人下了药迫害,回到家里还要被自己的家人迫害,错的真的是我吗?”</br>


    “我自从进这个屋子里面开始,没有人关心我昨天晚上如何,没有人关心我今天是怎么活着从皇宫出来的,全部都在指责我的过错,说我有罪。”</br>


    “我有什么罪?!”</br>


    贺清心高声叫喊,声音有一些尖锐,把这屋子里面所有的人都给镇住了。</br>


    连那个老太婆都不敢用那种眼神看她,而这个时候便宜爹显然是已经被气疯,上前一步抬起手竟然要打贺清心。</br>


    贺清心必然不可能站着挨揍,直接脚底抹油,绕着桌子跑到另一边。</br>


    指着便宜爹说:“要是有错的话,也应该是父亲你有错才对!”</br>


    “你堂堂太傅是非不分,分明是你自己的女儿被害,你却因为联姻对象是当朝大皇子,就觉得是你失节的女儿有罪,你怎么不扒开你的心肝好好看一看自己到底怎么回事?!”</br>


    “你一个只知道狎妓取妾的太傅,你教得好哪个女儿啊?”


    贺清心甚至盘膝坐在了地上,看着一直捂着自己小腿蹲着的便宜爹说:“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若真的不孝,我昨天就当堂指证凶手了。”</br>


    “你知道是谁吗,我知道,就是我那个好夫君,我也不知道他是专门喜欢看别人淫.辱他的未婚妻,还是有什么特殊的毛病。”</br>


    “但是昨天那种情况,加上今天早上他捉奸时的表现,除了他不做第二人想,但我没有当着陛下指证他,同他鱼死网破,就是因为我还顾念着咱们一家人,顾念着你们这些恨不得我死的家人啊。”</br>


    “现在我告诉你凶手是谁,凡事发生必有痕迹,你一定能够设法查出来,毕竟父亲你是当朝太傅啊。”</br>


    “可是你敢查吗?即使查出来你敢揭露吗?你敢为了你自己的亲生女儿出头吗?你敢为了你的亲人对抗皇权吗?”</br>


    “你不敢,你告诉我,到底是我们谁的错?”</br>


    “数十年的鞠躬尽瘁,三个儿子全部都送到边关舍生忘死,最后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住,让人当成玩具一样随意残害,你不该好好反省一下吗?”</br>


    贺清心说得特别平静,但是每一句话都如同当头巨雷。</br>


    把便宜爹直接炸得满头开花,屋子里面的其他两个人,也都双眼发直,呼吸都不敢大声。</br>


    因为贺清心今天说的所有话,无论哪一句传出去,都是杀头的死罪。</br>


    但是贺清心并不害怕。</br>


    相反皇帝如果听到了这一切,可能会愤怒,但不仅不会降罪,甚至对于太傅府三子军功累累功高震主这件事都会稍稍放下一些心结。</br>


    皇帝不可能将太傅府连根拔除,边关那三个哥哥可不是吃素的,太傅在朝中数十年拥趸也不是只会逢年过节送礼。</br>


    而太傅自然也像贺清心说的,就算知道背后黑手是谁,也根本不敢用什么律法去整治当朝储君。</br>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捂在肚子里面成了黑心烂肺,贺清心这样不管不顾地撕开,大家也是除了呼吸有点漏缝之外,只要重新缝上就没有任何的影响。</br>


    这就是相互制衡的权势,是同流合污的默契,是狼狈为奸的必然。</br>


    而贺清心如果不是贺清心,是这个朝代的任何女人,她都会像一颗落入河中的一颗非常非常小的石子一样,激不起任何的水花。</br>


    在权势和皇权抱团翻滚的巨轮之下,贺清心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她挡不住路,拼尽全力翻滚,也就是为了保一条小命而已。</br>


    如若不然,那边那个上气不接下气的沙皮狗老太婆,今天晚上说不定就会让人把贺清心给勒死。</br>


    就算不把贺清心活活勒死,贺清心在祠堂里也会把膝盖跪废了。</br>


    毕竟失了清白的女子败坏家风,这个说法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br>


    在这个吃人的朝代里面,外人的言语或许不会杀人,但是她们会死于家族的背刺,死于封建礼教下面的贞洁胜于一切。</br>


    但是现在贺清心把事情闹得这么大,为了带着大家一起死连刺杀皇帝都说了,没有人敢招惹她。</br>


    而且她说了,皇帝很快就要召见她,要是那个沙皮狗老太婆敢动她,贺清心有的是办法让她晚节不保。</br>


    反正事情搞大,不行就嘎。</br>


    贺清心说完之后,非常平静地起身抖了抖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br>


    然后走到美妇人的旁边扶起了唯一在乎自己的便宜娘,之后假模假式地对着那个沙皮狗老太婆,对着扶着门边站起来的它的便宜爹,提着裙子行了个不恭不敬的礼。</br>


    “既然没有别的事情,女儿就告退了。”</br>


    贺清心临走还不忘用言语捅了自己便宜爹一刀,“宫中的那件事情,既然父亲无计可施,只会背刺家人,那女儿就等着陛下给个说法了。”</br>


    “不过我劝父亲,好好管教一下你的那些妾室生的那些……妄想取代我嫡女位置爬上来的崽子们。”</br>


    “这一次宫里的那件事沈毓秀脱不了干系,她不是最会孝敬祖母吗,”贺清心脑子里面闪过了一些细碎的画面,都是那个沈毓秀讨好老太婆,然后给贺清心上眼药的。</br>


    贺清心说:“不如这次就让她先去底下,好好等着以后伺候祖母。”</br>


    那个沙皮狗老太婆听到贺清心这么说,一口气没抽上来直接昏过去了。</br>


    便宜爹连滚带爬地跑过去,连贺清心的便宜娘也冲过去,哆哆嗦嗦地扶着老太太喊着叫医师过来。</br>


    贺清心就站在门口,抱着手臂看着婢女们来来去去忙活着。</br>


    回头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便宜爹说:“你那些妾室生的那些崽子们,以后无论是哪一个,只要犯到我的手里,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