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峰女孩开香槟的时候，苏哲注意到，系统内的【热搜符】悄然触发。


    他有些好奇，上次触发了三枚【反黑符】，却一直没动静，不知道热搜符的效果怎么样？


    他打开微博，发现一个话题悄然出现在热搜榜——


    【歌曲的质量和销量】


    点进去的第一个微博上，放了几张截图，分别是《消愁》和《大圣》的评分对比，以及销量对比。


    文字也很简单：


    “为什么质量更高的歌曲，销量更低？”


    博主并不是甘蔗，只是路人感到好奇而已。


    一些人在下面激烈讨论着——


    【因为流量有粉丝护着，不论出什么垃圾，都能卖几百万几千万，谁还专心打磨质量？】


    【还真不能怪流量，黄金时代之后，没流量的时候，音乐人赚钱了吗？都被逼转行了。】


    【歌手一开始卖专辑，后来靠彩铃，最后全让盗版干死了，只有流量粉不管盗版，愿意为偶像花钱。】


    【对，不是流量干死了音乐圈，是音乐圈被盗版干死后，流量在尸体上赚钱罢了。】


    【可现在各大平台都正版化了。】


    【所以最近慢慢有好的音乐人出现，苏哲就是代表，两首单曲都不错。】


    【那得去支持一下，保护一下音乐圈的微小火苗。】


    在这个充满浮躁与争吵的软件上，这篇微博下的讨论竟然十分平和，没有一味谴责流量，反倒认真分析着现状。


    不过上了热搜后，某些流量粉进来，迅速搅浑了严肃的讨论氛围，纷纷为自家偶像叫屈——


    【哥哥出的单曲很优秀，你们这些路人就是嫉妒！】


    【说谁质量差？一帮旧时代遗老，抱着过时的老歌不撒手！整天就知道怀旧！】


    “可惜了。”苏哲放下微博，叹了一口气，“好好的讨论氛围没了。”


    他还想继续看那些有见识的网友们分析，但某些人一来，从不会理性辩论，只会抬杠、抱团，赶走了正常人。


    但无论如何，该微博上热搜后，《消愁》又再次进入大家的视野。


    再加上J省卫视宣布不再上传免费版，某瓣评分，口碑相传等因素，《消愁》销量立即暴涨。


    原本600万的总销量，半小时后就突破700万！


    又过了一小时，突破800万！


    傍晚，户外任务结束时，销量突破900万！仅落后《大圣》几万了！


    此时，苏哲等人陆续完成户外任务，苏哲由于分心看销量，只拿到第三。


    第一名是林善儿，路人看到这张脸，根本不敢拒绝她的要求，否则可能“性命不保”。


    第二名是蔡子峰，挖偶娱乐直接组织了一帮粉丝线下应援，做任务有求必应，不得不服。


    三轮任务过后，节目组去计算总分和排名，一群嘉宾就回到会议室，看到弹幕提醒：


    【快看总销量！《消愁》和《大圣》打得太激烈了！】


    【不知道谁先破千万销量？】


    【你们快看啊！】


    嘉宾们又不傻，装看不到弹幕，一团和气地聊着做任务时发生的趣事。


    就连周咏美心里关注，都不敢提，坐在苏哲身边，扬眉吐气道：


    “哎呀，你今天可把林老师惹急了，都不理你了。”


    【哈哈哈，太茶了，一点都不像你了！】


    【周咏美：林姐姐好可怕哦！不像我，只会心疼giegie！】


    “你可憋说了。”苏哲捂着脸，无法面对那尴尬的回忆。


    ——简直是他演艺生涯的滑铁卢！


    周咏美嘿嘿笑着，刚想再接再厉，就看到林善儿卸完妆后，素面朝天，坐在了旁边。


    “！！！”


    她立即警惕起来：


    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又想和我抢哥哥？


    林善儿却有些沉默，对苏哲礼貌说道：


    “苏老师，今天下午太抱歉了，对你有一些不礼貌。”


    “不能怪林老师，是我化妆技术太差劲了，该我说对不起，但真不是故意整你。”苏哲也连忙道歉。


    两人互相客气，弹幕感到十分奇怪：


    【哎？林善儿上午还叫苏哲“欧巴”，怎么现在改成“林老师”了？】


    【对啊，虽然他俩很客气，但看起来一点都不甜。】


    有弹幕作答：


    【废话！林善儿是国际爱豆，肯定不能和苏哲继续暧昧。】


    【那她上午怎么回事？】


    【没办法，她当时倒数第一，十分沮丧，被苏哲的暖心举动一下子击中了。】


    【没错，有些女人会被很小的细节感动。】


    【我猜啊，在直播时，经纪人没法提醒，她才难得真情流露；刚才卸妆时被经纪人警告了，立即转变态度。】


    【呜呜呜，我刚嗑的“折扇（哲善）”CP还没开始，就要BE了？】


    【幸好我是“咏哲同心”CP粉，形势大好！】


    周咏美一直看着弹幕，看到最后差点忍不住笑出声，目露怜惜地看着林善儿，仿佛在说：


    虽然你比我出名，比我有钱，腿还比我长，但你不自由！被公司拆散了吧？


    林善儿看到她的眼神后，只是温柔地笑了笑，向周咏美露出一个完美得无可挑剔的营业笑容。


    在她们身边，苏哲感觉炒作绯闻太low了，从来不主动回应类似弹幕，很正常地和两人聊着。


    这时，有弹幕评论——


    【CP粉省省吧，先看销量！马上就超千万了！】


    苏哲坐不住了，立即道：


    “各位，我去一趟厕所。”


    他干脆厕所遁，专心关注战况。


    蔡子峰也憋不住了，同样向厕所走去。


    两人都拿着手机，站在厕所里，虎视眈眈，如同两个即将决一死战的剑客。


    摄影师却只能在厕所外等待，把弹幕急坏了：


    【为什么厕所里没摄像头？我想看啊！】


    【他们会不会在厕所里打起来？期待！】


    【打起来？小心蔡子峰被打死。】


    【我有一招可破苏哲：拖把沾屎，吕布再世！】


    【还是你狠。】


    苏哲和蔡子峰看不到弹幕，只关注销量——


    《消愁》946万，《大圣》938万！


    刷新——


    《大圣》964万，《消愁》959万！


    再刷新——


    《消愁》991万，《大圣》988万！


    两人将屏幕都快划出火星子了，终于刷新到——


    《消愁》1001万，《大圣》992万！


    胜负已定！


    《消愁》率先突破千万销量！


    “耶！”


    苏哲要不是看地方不对劲，恨不得现场来一个滑跪。


    “哼！”


    蔡子峰紧握手机，表情阴郁。


    而弹幕们：


    【《消愁》赢了！】


    【两人怎么还不出来？我想看他们的表情啊！】


    【摄影师求求你了，冲进去吧！冲进去给你加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