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搞男女歧视就是思想不开窍

作品:《七零鉴宝小俏媳,忠犬军少宠不停

    “你说是书?”宋晚意也顾不上手上的尼龙口袋了,声音里透着自己都不易察觉的兴奋。


    那农民只答:“是咧,应该是,就露出半个角,我们队的人就没敢挖了。”


    一直没说话的许乐川,这会子终于闷闷开口,对着王周绪解释道:“恐怕也是哪个朝代的古物。”


    外头阴沉沉,恐怕再有个钟头,又会开始飘雨。


    宋晚意当即跟周震阳商讨,打算去那农民嘴里说的地方看看。


    李疏鸿只是默默听着,顺手从她手中接过装东西的袋子。


    许乐川对宋晚意的决定有些不忿吃味儿。


    按理说,他一个在文物部工作的,王周绪一个局长,两人随便哪个都比周震阳官儿大。


    结果你做决定的时候,不仅不问他二人的意见,反而自己拍板把这事应下了。


    便呛声:“宋老师,先去泸市吧,这两日雨大,我们过来的时候,发现文物那片地,都有些泡发了。”


    王周绪大咧咧,没那么多心思,只是听了上头的话来接人,结果半道杀出个程咬金。


    难免让他有些心急:“那…这需要多久啊?会不会耽误去泸市的时间?”


    其实像这个时候,哪个镇哪个市发现了文物,并被完整开采出来且确定了价值的,与之有关的机构部门都会被组织上头嘉赏。


    宋晚意对这二人的反应自然理解。


    只是…要她牺牲自己来全他人之美,她宋晚意做不到就是了。


    态度坚决:“不然这样,我先去发现古书的地方看看,简单判定判定,若真是有价值的文物,咱就挖出来再走。”


    “动作快些,耽误不了多久。”


    许乐川面露不耐:“这些东西哪是你能看出来的?!那都是要拿到京市,让专家们鉴别!”


    “你拢共才看过几本书,就敢说这种大话!”


    刻薄不屑的态度与刚才文质彬彬内敛的表现判若两人。


    宋晚意突然明白了,他并不是腼腆不爱说话,是从一开始,他就瞧不上自己。


    王周绪拿手肘怼在他胳膊,厉声呵斥:“怎么对宋老师说话呢!”


    许乐川敛下几分愠色,嘴上却不依不饶:“我就没见过哪个女人干挖文物这活儿的!怕是连字都不认得!”


    “乡里来的,能懂什么价值不价值!”


    一番话说得露骨直白,饶是王周绪粗咧咧的心思,这会儿都回味过来了。


    碍于在场这么多人,他也不好骂许乐川,便将人拽到走廊里,从二人说话动作来看,怕是也吵起来了。


    只是刻意压低了声音,没听见内容。


    周震阳尴尬挠头,觉得宋晚意跟自己去泸市这一趟,当真是坎坷曲折。


    讪讪地同她道歉:“嫂子,你别往心里头去,文物部工作的,心气儿都高。”


    宋晚意不是泥人糊的,被当众拿语言羞辱,对许乐川反感到了极点。


    忍不住吐槽:“这人怎么还搞男女歧视的,思想不开窍啊,没看到那墙上写的,女人能顶半边天么?”


    李疏鸿朝宋晚意的视线看过去,局子门口的那面墙上,还真拿红漆写了那几个应景大字。


    宋晚意的能力,他自然百分百信任。


    走廊里那两人说到激动处,王周绪竟垂下手讷讷地听许乐川反驳。


    眉头缩成一团,问周震阳:“那个许乐川,是什么来头?”


    周震阳嗨了一声。


    “他姨夫在京市文物局,前两年就把他提点到泸市文物部了,平时也就清点清点东西,真要说什么核心岗位,倒也不算。”


    “要不是这两天那边文物部挪不开人,也不会让他跟着来了,想着他多少能懂点文物相关的,有他一路,跟嫂子也能说得到一块儿去。”


    宋晚意仰起眼气呼呼打量走廊里的光景:“原来是关系户啊,怪不得说话这么硬呢。”


    那两个农民站在一边,多少有些不知所措:“那个…你们还去吗?不然等局长来了,我再找他说说?”


    李疏鸿咬了咬舌头:“你们确定是书?上头有别的东西么?比如字,或者花纹之类的?”


    他记得,上次宋晚意在跳蹬村,仅凭看了眼瓷器上面的花纹,便判断出了朝代和样式。


    “这…”其中一个农民摸着后脑勺回忆,“我就看到个角,就三个指头那么宽,字么…我睁眼瞎一个,看什么都跟蚂蚁乱爬似的…”


    宋晚意心一狠,对上李疏鸿同样坚定的眼神:“去看看。”


    夫妻二人有了主意,周震阳便更没有拒绝的道理。


    三人让其中一个农民留下来,等局长来了再带了人过去。


    剩下那个,则带着宋晚意她们先去实地看看。


    至于走廊里争辩不休的王周绪和许乐川,等辨出个所以然来的时候,外头已人去局空。


    惹得许乐川又骂了几句脏话,甚扬言要自己回泸市给京市的人打电话控诉宋晚意的陋习。


    车子拐了十几道弯,宋晚意忽然觉得,与宜市相比,跳蹬村的路竟然算得上平坦。


    早上喝的稀饭在胃里反复颠簸,在冲出喉头之际,车总算停了。


    “哎,警官,就是上头那块地。”


    顺着那农民指的方向,七八个男人举着块油布站在地里,许是听见车子的声音,便都齐刷刷地望向这边。


    “东西是一早发现的,我们怕一会下雨,就自作主张拿东西过来遮一遮。”


    宋晚意觉得他这种保护意识不错,像书啊字画啊这一类的文物,最怕的就是沾水。


    记得上一世她寻了副王羲之的真迹,可上家主人保管不当,在扉页撒了水,她花了半个月都没能修补回来。


    由衷夸了句:“不错,你们这种做法是对的。”


    “嫂子…”周震阳似笑非笑地补了句,“他是怕人觉得他们偷懒不干活。”


    那农民闻言臊红了脸,却也没反驳。


    走近了,举着油布的人自动分散开,尊敬地对着宋晚意三人行了个礼。


    在他们中间,那块凹进去的小土坑里,果然看到半块手掌大的一叠纸。


    约莫有小截指头那么厚,被泥土侵染了变得有些黑。


    宋晚意从露出的这点形状判断不出什么,只得蹲下身来探了探,朝李疏鸿伸手:“把小铁锹拿给我。”


    专业的态度肉眼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