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水叠三重

作品:《高武两晋:我修炼雷霆正法

    前凉凉州牧张瓘,杀了君主张祚,拥立张玄靓为凉王。


    相传,后被辅国将军讨逆,逼得兵败自杀。


    “刚愎苛虐的张瓘自杀,骗一骗市井小民还可以!”护卫队长讥讽着:“你舍得世祖留下的惊天财富?”


    “你到底是谁?”张瓘被说得面红耳赤,不由得有些气急败坏。


    “张大豫!”


    两人的一对一答,颇有些猜哑谜的感觉。


    但有一件事可以确定,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商队劫掠了,似乎世仇、复仇的戏份更多。


    尤其是张瓘听到张大豫三个字,仿佛见了鬼一般,颓然地坐在地上。


    凌牧云和拓跋珪面面相觑,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后退了几步,以防城门失火,做了那无辜池鱼。


    “两位小兄弟倒是识趣。”张大豫点了点头:“凌公子有一件事没猜对,鹦鹉洲的商队确实是我所杀,但并不为劫财,而是为了今晚。”


    世人皆知,世祖好问柳,宾遐观“金屋藏娇”,可世人不知道的是,“宾遐观”是一座活动的大殿,相传,里面有无尽的财富。


    等到世祖油尽灯枯,没了精气,与他一同消失的,就有“宾遐观”。


    又传,留下一张不知真假的藏宝图,是寻找“宾遐观”的关键。


    张大豫也是在不经意间听闻,张瓘化名刘金雪,做了商队的买卖。


    按理说,张瓘白得了一条小命,该夹起尾巴苟延残喘,实在没有披头露面的必要。


    可事实却是相反:张瓘在丝绸之路上以商队名义频繁往来。


    让一个人连命都不要的,怕是只有世祖至宝了。


    纵观张瓘十几年跑商,无论去往何处,必过鹦鹉洲。


    张大豫由此断定,世祖至宝定与鹦鹉洲有关,只是,张瓘尚未获得。


    于是,张大豫扮成护卫,刻意接近张瓘,以护送商队为名,图谋套取藏宝图。


    谁知张瓘恁的狡猾,始终没有透露半句藏宝图之事。


    护送了两次,耽搁近一年时间,张大豫早已等待不及,想着今晚在鹦鹉洲动手,逼张瓘说出秘密,谁知,中途搅进来一个凌牧云,险些坏了好事。


    “王穆!”


    一持斧虬髯大汉径直走来,对着张瓘就是一斧劈下,顿时人首分离,鲜血喷出数尺。


    “我让你搜身,不是让你砍人!”张大豫气急败坏地说道。


    “喏!”


    王穆也不嫌弃,在无头尸体上摸索半天,直扒得一丝不剩,也没发现藏宝图。


    然后,将斧刃对准凌牧云二人。


    “且慢!”张大豫出言阻止王穆,说道:“拓跋珪,你我本无冤仇,且实无为了佞臣结怨的必要,不如就此别过?也好结了善缘,说不得以后,还要守望相助。”


    近几年,拓跋氏在贺兰部的扶持下,隐隐有龙兴之势。


    如自己现在杀了拓跋珪,凭空多了仇家不说,大和尚法果也不会善罢甘休。


    自己才积攒的些许力量,是否挡得住法果的“无生四谛”?


    海东青在天空中盘旋,依旧不肯下来。


    “好!”


    张瓘接纳拓跋珪、凌牧云,不过是看中其能力,实在谈不上什么交情。


    拓跋珪答应得干脆,也无可厚非。


    “至于凌牧云……”


    “云哥是我兄弟,你不可以杀他!”拓跋珪继承了草原的直率,开口阻拦。


    “拓跋珪,你的面子,没那么大!”张大豫脸色铁青,颇为不悦。


    藏宝图未得,事又因凌牧云而起,张大豫怎会不迁怒于他?


    “哼!”凌牧云一直冷眼旁观,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能置身事外,可张大豫显然没有善罢甘休的准备。


    “小爷最讨厌你们这些高高在上,指手画脚,似乎能决定所有人生死的……狗彘!”


    “杀!”张大豫脸色铁青的摆了摆手。


    任谁被形容成猪狗,心情也不会好,更何况,无论是投降也好,归顺也罢,张大豫仍有王族血脉。


    听到命令的护卫队,手起刀落,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血腥气蔓延的那一刻,凌牧云便将瘸九和母亲藏拙的殷勤叮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真炁运转,右脚往地面后方擦去,雷电之力溢散全身。


    下一秒,躲过王穆的斧头,一记掌心雷打在最近的护卫身上,救下一名商队伙计。


    王穆一斧劈空,见护卫闷声倒地,双眼似冒出火来。


    赶紧踏步追赶,抡起大斧带着呼啸向凌牧云横扫开来。


    这一斧如果扎实地砍在身上,不说什么雷法护身,便是太师附体也要被拦腰截断。


    凌牧云眼见无法躲闪,掌心雷也来不及施展,腾空一跃,踩在斧面。


    随后大手伸出,一招“大耳光”带着闪电按在王穆脸上,仿佛要将他眼中的火焰熄灭。


    紧接着凌牧云侧开身子,翻过王穆头顶,冲向张大豫。


    被打的措手不及的王穆,摇摇晃晃的失去了支撑,随后跪在地上,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年轻人下手如此之重,仅一招就让自己败下阵来。


    张大豫也非常人,见凌牧云掌心雷已到,左掌上下翻飞,一道水幕挡在身前。


    掌心雷触及水幕,激起了道道涟漪,却始终不破。


    “定北凌氏!只可惜,凌天君的威名,也只是威名,后辈早已不入流了!”张大豫右手作执笔状,似在书写。


    随着笔锋停顿,一个凌字出现在水幕上:“水叠三重:识魂!”


    水叠三重是武王张轨成名之技,一重识名,如山岳压身,二重识人,如坠落深渊,三重识魂,如受轮回之苦。


    水叠三重倚靠的是借势,有山则一重,有渊则二重,二者皆无时,第三重反而能发挥出最大威力。


    “识魂!”


    “识魂!”


    凌字化作水雾一个不落的扑入凌牧云身体,可无往而不利的术法,此刻却失去作用。


    原本该抱头痛哭或跪地求饶的场面并未发生,以至于张大豫以为术法出了问题,又使用了两遍。


    这番操作看得凌牧云有些茫然:气势汹汹的水雾,自己躲闪不及,却来了个神清气爽!难不成张大豫有特殊嗜好?准备让对手舒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