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对骂制片人

作品:《替身当晚,总裁非说我是他白月光

    “纪总当然可以不在乎,因为你不用面对镜头,不用跟一群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解释,没有八卦媒体敢造你谣,家里更没有女人找你讨解释。”


    她胸脯起伏,目光厌弃。


    纪闻舟等她缓上片刻,熄了火说:“你冷静一点。网上编排是非的人既不是我雇佣来的,那些黑料也不是从我这里抖落出来的。你跟我在一起,但凡有一点消息泄露,我都会负责到底。”


    苏枳没有商量的说:“我不用你负责,我只想要跟你划清界限,远离那些流言蜚语。”


    纪闻舟说:“你认为流言蜚语是我带给你的?”


    苏枳反问:“难道不是吗?”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为什么不坦然站在镜头前,说你跟过的男人,背后的金主,就是我纪闻舟。为什么宁可被人诟病谩骂,也不愿意承认我们曾经有过一段感情。”


    纪闻舟一字一句并不咄咄逼人,却有种直戳人心的力量,苏枳在他可以算得上温和的目光里,感觉自己节节败退。


    是啊为什么不愿意?大概是因为她有自知之明,不想倒贴的太难看。


    她没办法否认,当时对他的感情已经浓郁到失去自我,不惜拿命救他,也想要维持那份关系。


    可现在时间已经磨平了太多。


    她已经决定了释怀放弃。


    苏枳缄默不言,也不愿意看他。


    直到纪闻舟把她带到酒桌上,她也仍然固执的不肯跟他并肩而立。


    可环视一圈,除了挨着主位的一侧空着,其余位置都已经被剧组人占满了。


    她僵立着不肯靠近一步,纪闻舟就陪着空耗。


    剧组熟人连忙拉着苏枳往位置上去,“刚倒的香槟,苏小姐快尝尝口感怎么样?”


    别的位置餐具已拆,非要闹着换座位,折腾的不是一星半点。


    苏枳哪怕跟纪闻舟怄着气,也没办法做出这么刁难的行为。她郁郁寡欢,一口喝了高脚杯里的香槟,脸色肉眼可见的不好看。


    纪闻舟挨着她,挡住了酒瓶。


    “少喝点。”


    他不说还好,越说苏枳越要对着干。


    “剧组请客,又不花纪总的钱。我想喝多少就喝多少。”苏枳硬要抢过来,一杯倒下去空了半瓶,举止多少显得粗鲁无礼。


    纪闻舟面前,哪怕是剧组里握着实权的制片人都规规矩矩,巴结奉承。


    众人都揣测看过去,捏一把冷汗。


    见纪闻舟当真纵着苏枳放肆,被抢白了还能面不改色,一时间更坐实了两人暗通曲款的传言。


    “还是纪总品味独到。野一点才有意思呢,关了灯热情奔放,想必越烈越叫男人抓心挠肺啊。”制片人跟纪闻舟打趣挤眉,仗着自己身家厚,一向看女星如待待售商品。


    苏枳酒瓶子打翻在桌上,脸色难看的凉凉说:“我还以为只有人才会坐椅子吃饭,没想到禽兽也能上桌了。”


    这话跟指鼻子骂人有什么分别。


    制片人被明星捧着逢迎惯了,当即黑了脸。


    苏枳一向做人低调,被人摸准了性格温和可欺。但她今天在纪闻舟手里碰了壁,心里憋着火又喝了酒,一下子嘴比刀快。


    但制片人也不是吃素的,反唇相讥:“谁不知道苏小姐本事大,陪睡卖身业务纯熟?纪总来度假不到一周,就被你如饥似渴贴上去!我一个正经生意人,自然比不了你这种下九流的女的,做皮肉生意还要立贞节牌坊。”


    剧组一个个都如坐针毡,谁也没见过女明星当面开撕制片人,这不是自掘坟墓吗?人人都怕惹火上身,禁不住去看唯一能主事的人。


    制片人跟纪氏集团也算生意伙伴,利益面前,一个女玩伴根本不值一顾。


    虽然制片人的话,有内涵在场全体艺人的意思,但他们除了替苏枳惋惜一把,投去怜悯眼神外,都爱莫能助。


    “说我陪睡是你亲眼看到话?还是倒贴上你家祖宗了?张嘴红口白牙,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苏枳酒意热上脑子,一点都虚怯。


    横眉冷对说:“我说了不来,非要我来。来了又没人管好乱吠的疯狗,倒胃口,不吐都不行!”


    她寒着脸站起来要走。


    制片人被一通骂急赤白脸,狠上眼睛,掀了酒杯就要拽苏枳头发。


    粗暴的手指头没碰到苏枳头发丝,人就被踹出去老远,大肚腩浮肿,后脑勺撞出血包。


    “纪、纪总……”制片人趴在地上脸肿成猪肝色,滚出去两圈战战兢兢解释。


    “不好意思啊纪总,我不是成心搅您饭局的!不如这、这顿我买单,等我教训了这个臭女人,再向您上门道歉!”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教训她。”


    纪闻舟一手牵着苏枳,擦干净她指尖酒液,硬革鞋底踩住伸来的手,不咸不淡轻嗤。


    苏枳被纪闻舟挡在身后,后颈被酒精熏红,浑然僵怔。


    纪闻舟拉她站到身前,亲密无间圈住她腰身,把翻滚的酒瓶塞进她手里,“砸一个出出气,他骂你几句砸几下,有我在跑什么。”


    苏枳愣愣看他。


    “不敢见血怕脏了手是吧。”


    纪闻舟贴在她脊背轻语,柔蜜捏了捏她耳朵,一手接住她失手掉落的酒瓶。


    苏枳攥住他手,懵懂摇头。


    她害怕他暴露出戾气。


    剧组人的尖叫声响成一片,又不约而同捂嘴。


    纪闻舟砸下去快而利落,干脆到酒瓶底都碎均匀有度,制片人脸上流下来一滩,脸上带着深深的畏惧跟迷茫。


    一箱没开封的酒被拎到眼前。


    “你自己来,别死的太容易。砸到她满意点头为止。”


    剧组人员已经被强制清场,地上厚厚的地毯黏满了嫣红,纪闻舟侧扶在椅子上,一手按住苏枳坐在自己大腿,舔唇冷笑。


    制片人一身湿冷腥气,已经便溺失控。


    跪着求饶无效,痛哭着攥住光滑酒瓶。


    苏枳灵魂出窍一样,完全没有消化刚刚发生了什么,直到又是一声怦响,她捂住耳朵,一头藏在纪闻舟怀里。


    “不要了!够了!”


    “你让他走,我不想看。”


    纪闻舟怕她受刺激,摆手叫人把地上垃圾拖出去,轻轻抚摸她脊背,像对待娇贵的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