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买凶杀人

作品:《替身当晚,总裁非说我是他白月光

    “纪闻舟已经进了小区……”


    “钱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事成之后,你们拿上机票就能远走高飞。”


    “随时联络。”


    一只手轻触蓝牙耳机,从顶楼天台向下望,一切都显得很渺小,他紧攥的手泛白,眼底迸发出殊死一决的恨意。


    ……


    门铃声跟脚步声接踵而来。


    小一周没有见面,纪闻舟仍然没太大改变,西装外套上套着大衣,衣冠楚楚,一丝不苟又完美无缺,只是昼夜颠倒的赶飞机,眉眼略带几分厌气。


    许睿笑脸相迎,跟他打招呼。


    纪闻舟只一眼扫过,视线落点定在了苏枳身上。


    她看起来过得不错,精神气都养足了几分,脸颊长了一点肉,柔软的吹弹可破。


    “该回家了。”


    他牵住她的手,理所当然的把人搂在臂弯里。


    苏枳只僵了一下,就顺从的贴在了他怀里,被挟着走路脚步虚浮。


    “老纪,我送送你们。”许睿挡住电梯门,懒洋洋挤过去。


    苏枳想给他挪位置,忽然被用力攥住腰窝,纪闻舟缓而冷的对许睿说:“适可而止。”


    电梯门应声而关。


    密闭空间里呼吸可闻,纪闻舟低头是苏枳猝不及防撞进他眼里,他掀起她额头碎发,亲吻了下。


    “怎么这么乖了。”


    破云而出的太阳有些耀眼,苏枳跟着纪闻舟走出单元楼眼睛有些不适的躲光。


    纪闻舟让她背光面对自己,掌心滑落一条银亮的项链坠着镂空的枳果,惟妙惟肖开了白花。


    “国外带回来的纪念品,喜欢吗?”


    苏枳在他手心里摸了摸,想接过来。


    纪闻舟却非要给她戴上,苏枳不得不引颈就戮,满足他的占有欲。


    冰凉的链子贴在肌肤上,苏枳怔怔想,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他到底把她当成谁?是橘还是枳。


    她不敢看他,胡乱偏移目光。


    发现空旷的单元门口,不知什么停了辆车。


    高档小区人车分流,怎么会突然在这里多出一辆车来?


    苏枳觉得自己真是着魔了,自顾不暇还有心情关心有钱人怎么停车。


    在纪闻舟理好她胸口项链,略退半步的瞬间,苏枳看到那辆车牌号模糊的黑色车子,轮胎擦地,直撞而来。


    它要撞纪闻舟!


    脑海一白,苏枳全凭本能的扑了过去。


    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大力气,纪闻舟堪堪被她撞出半步,条件反射大力拉她。


    苏枳却收不住的力,直撞上飞驰的车。


    “阿枳!”


    肩膀擦着车身,被巨力掀翻的瞬间,纪闻舟厉声疾喝。


    他没回头看到时,已经嗅到了危险,靠着敏锐的第六感精准拽住她,顶着巨大惯性,硬把人拉回了怀里。


    纪闻舟抱着苏枳滚翻数圈,右臂骨头连响数声。


    黑车一击不中,倒退倾轧。


    车速快到躲闪不及,纪闻舟翻身将苏枳死死压在身下,一腔没来得及发作的暴怒,跟压在心底的爱意,统统沦为了陪葬品。


    生死关节,他只想保住她的命。


    哪怕一命换一命!


    飞退的车轮擦出一地橡胶味,在即将夺下两条性命只是,突然卡死般刹住了车。


    赶下一趟电梯出来的许睿,脸色铁青,眼睁睁看着惊险一幕发生在眼前,“老纪!”


    他失声大喊,拔腿上前搀扶纪闻舟。


    在翻出已经昏迷不醒的苏枳时,许睿面无血色摔坐在了一旁。


    等到他回过神打医警电话时,纪闻舟已经抱着苏枳奔出去了很远,背影森寒,快如凌风。


    许睿咬牙追出去时,两人已经上了车,失控的宾利直直闯了红绿灯。


    眼见已经追不上,许睿冷静下来整个人阴沉的不同以往,他拨通了一个号码,快步乘电梯往小区天台上追查。


    谁会知道纪闻舟一下飞机就会来这栋小区?谁会在即将的得手的时候突然放弃?除非这个人知道苏枳在这里,知道纪闻舟一定会来!


    剥开浪荡风流的外壳,许睿眼神压抑着风暴,一拳砸翻了许岸燃,臂膀肌肉紧绷,狠狠把砸在了护栏上,让他半边身体凌空。


    “你想死是不是!”


    “你想拖着全家跟着你死是不是!


    “狗娘养的王八犊子!你怎么敢的!”


    ……


    手术室外,有人像上了发条的野兽,平静之下隐藏着汹涌风暴,一动不动站在守在门外。


    年萍从没见过这样的纪闻舟。


    谁来劝他先把胳膊伤给看了都没用,他一条心横死在手术室外,不见结果不肯罢休。


    年萍心急如焚只好召集院里骨科医生在手术室门口,给他看诊,好在不是骨折只是脱臼。


    正骨的过程中,纪闻舟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手术室绿灯亮起,他大步抢路。


    “手术很成功。”


    医生汗都来不及擦,连忙先说结果。


    年萍跟着松了一口气,才要劝纪闻舟别挡路,只见人如坍塌的城墙一样,跌倒在躺椅上,意识昏迷。


    “闻舟!”


    年萍亲自上手急救,护士迅速抬来了担架。


    纪闻舟只是急火攻心,短暂失去了意识,醒过来不到五分钟就想离开病房,不顾自己身体,要去守在苏枳身边。


    年萍看不得他一副死人脸的模样,直接叫人把苏枳搬来这间,临时改成了双人病房。


    苏枳被抬过来之后,除了换药上仪器,生活起居全是纪闻舟亲力亲为。


    直到她睫毛轻颤,恍惚空茫的看了他一眼,又抵不住沉重的眼皮,重新闭上了眼。


    纪闻舟从枕下摸出那条枳果项链,给她挂在了脖子上,压抑极致的眼神黑沉一片。


    他转身而去。


    仿佛将体内脏器强行剥离。


    不曾回头也不敢回头。


    “你自由了苏枳。”


    纪闻舟的话,苏枳并没有亲耳听到。


    他离开在凌晨的两点钟,浓墨一样厚重的天上无星无月,只有淅沥的雨,打湿了棱角分明的侧脸,踩在脚下的枯叶,见证凌乱的脚步。


    老赵匆匆而来,撑伞给他遮雨。


    语气沉重:“纪总,监控录像已经恢复。车是套牌车,司机是刚出监狱的犯人,现在已经逃到了境外。犯人跟你们素昧平生,这更像是有人买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