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令妃死了
作品:《丑妃如此多娇,引得首辅折腰》 夜凉如水,一抹身影从暗处走了出来,床榻上的屠灵汐睡的正香,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在做着不好的梦。
傅玉珩轻手轻脚的蹲坐在床榻边,抬手抚平了她眉心微皱,轻声呢喃着:“灵儿,忘记也好……”
这一声呢喃似乎念进了屠灵汐的梦中。
她置身于一片朦胧,眼前的一切都看不清楚,向前走了两步,隐约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紧接着又有个人奔跑而去。
“阿珩!”
这声音熟悉异常。
屠灵汐眉心一跳,缓步朝着两处身影走去。
桃花树下,微风轻拂,只能看见身影,却始终看不清脸。
被唤阿珩的男子从袖中取出一块玉佩悬在女子的腰间,声音温柔至极,“我会娶你为妻。”
“我信你。”
画面一转,温情变成了对峙,二人站在对立面,男子手捂着胸口痛苦不堪,他面前的女子手中捂着匕首,即使看不清面容,也知晓二人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你钟情的不是我吗?为何要对我下毒?”
声声质问换不回女子的心,只有越来越近的匕首。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娘,你知不知道她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只有她对我好,相信我所说的一切!”
悲戚的哭喊声让屠灵汐心头一痛,那种感同身受的感觉太令人窒息了。
屠灵汐猛地坐起身来,背后已经被汗水浸透,额头布满细汗,这个梦,好真实,真实的像是原本发生过的。
“夫人。”
闻声而看,十六就站在旁边,手里捧着木盆,一脸手足无措的样子。
屠灵汐掀开被子下了床榻,却见十六着急忙慌的转身退避,她忽而想到这里是古代,男女有别。
“今日怎么是你过来了?翠竹呢?”屠灵汐一边穿上衣服一边问道。
十六低声回道:“翠竹家出了点事情,已经向傅大人言明了,傅大人放她回去了。”
“哦,我今晨没什么胃口吃早膳,就直接去刑狱司吧。”
屠灵汐说着便往外走,没走两步就发现十六一直站在原地不动,她回身问道:“怎么了?还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过意不去?”
十六摇了摇头,“傅大人说案子特殊,说是让夫人不用去刑狱司了。”
“特殊?那案子又不是今天才特殊的,究竟是因为什么?”
十六面露难色,嘴巴动了动可还是没能说出口。
“十六,你我之间是不能藏有秘密的,知道吗?”
“夫人,令妃死了。”
“什么?”
屠灵汐大为震惊,不过两日,还没查到景阳公主身死的原因,令妃就死了。
“令妃是怎么死的?傅玉珩既然让你来拦着我,必然是告诉了你原因,不要瞒着我,你知道是瞒不住的。”
十六轻声回道:“令妃是自缢,死前留下一封书信,说是夫人逼死了她,皇上因此大怒,让傅大人交出景阳公主的尸身,好让令妃与公主合葬在一起。”
傅玉珩的脾气她还是知道一二的,在凶手没有抓到之前,他是不可能把尸首交回去,皇权之下,皆为庶民。
“过去看看。”
屠灵汐提着裙角加快了步伐,她没有选择坐马车,而是选了一匹马,架着马屁朝着刑狱司而去。
刑狱司的门口把守着不少的锦衣卫,个个腰间都配着长剑,屠灵汐下了马被拦在了门口。
“我是傅玉珩的夫人,为何不能进?”
锦衣卫朝着屠灵汐躬身行礼,“回夫人,此乃刑狱司,没有手令与令牌不可入内,还请夫人不要为难我等。”
令牌?
屠灵汐忽而想到傅玉珩先前是给了她一块令牌的,是百责令,她在身上摸着,什么都没摸到。
透!
她忘带了!
不对!
神特么的她把百责令还给傅玉珩了!
“夫人。”紧随而至的十六将百责令塞进了屠灵汐的手中,压低了声音,“傅大人早就猜到夫人会闯,便把此令留了下来。”
“好十六,干的漂亮!”
屠灵汐拍了拍十六的肩膀,高举右手把百责令呈给锦衣卫看。
锦衣卫见是百责令,纷纷让开了路不再拦着。
屠灵汐大摇大摆的进了刑狱司,情况比她预想的还要严重,除了清阳侯和左固言之外,堂上还坐着一人,她从未见过。
那人看着约莫五十岁左右,身着黑蟒服,腰束玉带,面容坚毅冷肃,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傅玉珩一眼便瞧见了屠灵汐,“这位是内人屠灵汐,也是刑狱司此次新入的仵作,几名受害者与景阳公主的尸身皆是由她而验。”
“一介女子不好好的待在家中,偏偏跑出来抛头露面,像什么样子。”
傅玉珩给清然使了个眼色,后者领着屠灵汐站在傅玉珩身后后出言小声提醒:“夫人,这位是定北侯,令妃的叔父。”
定北侯与镇国候一样,皆是皇亲国戚,但领兵打仗立下汗马功劳,不止朝中兵马各分一半,就连文官中也有他们的门生,势力权力比傅玉珩还要大。
这也怪不得会如此嚣张了。
屠灵汐才不会惯着这些人,缓步从傅玉珩身后走了出去,不卑不亢的说道:“侯爷此话说的不对,我虽身为女子,但是我可以做到男子做不到的事情。”
“景阳公主之死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刑狱司的仵作先前已经为公主验过一次,可他却没发现,公主身死之前怀有身孕,这难道就是侯爷口中所言,男子比女子强吗?”
定北侯轻笑一声,语气满是不屑,“呵,傅大人真是娶了一个伶牙俐齿的好夫人,本候说一句,她顶几句。”
“侯爷,你的话牵扯到了我,我便做出了回应,敢问又与傅大人有什么关系?”
从未有人如此同他说话,定北侯收起笑容,冷眼瞥向屠灵汐,隐约觉得她竟然跟一位故人长得有些相像。
“景阳已经嫁为人妻,怀有身孕又有何稀奇?”
“奇就奇在,公主与清阳小侯爷分房半年,难不成一个女子孤身一人也能怀有身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