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生子困境
作品:《丑妃如此多娇,引得首辅折腰》 凝滞的场面被许枝荷的一句话轻描淡写的带过,屠灵汐转身朝着另一处走去,依稀还能听到从身后传来的闲言碎语。
“也不知道屠灵汐上辈子是积了什么福气,居然能嫁给傅大人,傅大人如此好的人配上这么个不洁的女子真是可惜。”
“切,她屠灵汐不过就是个冲喜的物件而已,是被屠家卖进傅家的,你还真以为傅大人会把她放在心上呢?”
“这可说不定,屠灵汐这才嫁入傅府没多长时间,傅大人就醒了,傅家惦念着情面也会将她留下的。”
声音逐渐淡去,屠灵汐面色微沉的寻了个地方坐下。
她没想到原主在京中的名声会差成这样,跟原主曾经好过的男人究竟是谁?
正想着,不远处传来一声声凄厉的喊叫声,划破了院子里嬉笑的声音,令人背脊发凉,不禁猜想发生了何事。
“不好了,不好了,镇国候夫人临产了!”
丫鬟着急忙慌的声音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在院子里响起,一时间院子里乱成了一团。
屠灵汐不想自找麻烦,跟着女眷去了厅里等候,不过多时就看见一名穿着朝服的太医拎着药箱急匆匆的进了后院。
镇国候与夫人相爱多年,临近四十五岁才怀上孩子,眼下临产,除却镇国候急成一团,白王妃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
若是镇国候夫人在她府上出了事,恐怕整个白王府都会被镇国候夷为平地。
连着两个时辰,惨叫声不绝于耳,等在厅里的人渐渐都散了,白王妃坐不住,赶忙赶的去了院子,看着不停的有丫鬟端着血盆从屋子里出来,差点没站稳摔在地上。
屠灵汐瞅了一眼,流了这么多的血,再加上年纪大了本就是高龄产妇,镇国候夫人这胎孩子运气好能保住,运气不好,恐怕都得丧命。
‘吱呀’一声,太医满头大汗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满脸的窘色,“侯,侯爷,侯夫人怕是,怕是撑不住了。”
闻言,镇国候脸色沉如墨,一把抓住了太医的衣领,把人从地上给拎了起来,人高马大的镇国候拎着太医像是在拎着一只小鸡。
“无论如何都得给我保住云儿,云儿要是死了,你们全部得给她陪葬。”
太医欲哭无泪,“侯爷,侯夫人难产又大出血,恐怕,恐怕连腹中的孩子都保不住。”
人命关天,屠灵汐顾不得其他,顺着端着盆的丫鬟一块进了房。
房间里一片狼藉,满屋子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粉色纱幔遮住了床榻上的人,抓着纱幔的手指已经泛白无力。
屠灵汐三两步的冲到床边,掀起纱幔,只见侯夫人脸色苍白如雪,下嘴唇干裂,人都快要昏死过去了。
“侯夫人,一定要撑住,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为了你自己,千万不能睡着。”
屠灵汐摸了摸腰间,完了,她今日是来赴宴的,根本没带银针。
她赶忙的跑到桌前,打开了太医的药箱,从里面翻找出了银针,快速的折返回去,在侯夫人的几处大穴上捻入银针。
在剧痛的刺激下,侯夫人的眼眸逐渐清明,她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子,声音颤抖,“姑,姑娘,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不要管我了,救救我的孩子……”
屠灵汐一把抓住侯夫人的手,“侯夫人,还有一线生机,你一定要撑住,脑子里想象着以后伴着孩子左右的画面,千万不能睡着。”
“我……”侯夫人嚅了嚅唇,气息越来越急。
屠灵汐俯下身子,低声说道:“把气喘匀,脑子里什么都别想,就只想着你和孩子都能活下去,相信我,我一定会救你们的。”
事到如今就只有一个法子,但必须要经过镇国候的同意。
那便是剖腹。
在现代这样的手术平常易见,可在如今的时代,这样的手术在他人的眼里就是谋取性命,是大夫绝对不可能操作的手术。
“把人参片放在夫人的舌下,时刻注意夫人的情况。”
说罢,屠灵汐转身走了出去,看着院子里还抓着太医发怒的镇国候厉声叫停了他,“侯爷,你想不想要夫人活着。”
镇国候愣了愣神,看着门口站着的意气风发的女子,眉头微皱,“你是什么人?”
“首辅傅玉珩的夫人,你如果想要夫人活着,那便听我的。”
镇国候最是宠妻,一听这话,二话不说的就放下了太医,“你有何法子?只要能救云儿,你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我要剖腹。”
“什,什么?”
屠灵汐郑重且认真的又说了一遍,“剖腹取子。”
“不可能!”
镇国候一口否决了屠灵汐,“我不要这个孩子,我要云儿,不能剖腹。”
“侯爷,孩子停留在侯夫人肚子里的时间越长就越危险,只有这个方法才能保住侯夫人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
“不行,我说了,我宁愿不要这个孩子。”
屠灵汐咬着下唇,缓步上前两步,“侯爷,到底是孩子重要,还是侯夫人重要?”
“自然是云儿重要!”
“你与我多说几句,多争论几句,侯夫人的危险就多增加几分,侯爷,你就算是不信我,也可以问问你身旁的太医,侯夫人有几分能活下来的胜算。”
被点名的太医还坐在地上没起来,一听这话,忙接下说道:“回,回侯爷,小世子横在了侯夫人的肚子里,生怕是生不下来了。”
“侯爷,你也听见了,生不下来的孩子会让侯夫人痛苦万分,到时候孩子会窒息而死,侯夫人也会因为失血过多难以相救。”
镇国候一时陷入了难处,不知该如何抉择,毕竟女子生产从未有过剖腹的先例,他不敢用云儿的性命去赌。
“我以傅玉珩的名义向侯爷保证,一定会救下侯夫人的性命,若是救不下,我的人头就是侯爷的了。”屠灵汐掏出了傅玉珩给她的令牌信誓旦旦的说着。
见着那令牌,镇国候比任何人都要诧异,“刑狱司的百责令怎么会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