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快就把青霉散研制出来了？”


    秦昊闻言，又惊又喜。


    他知道，研制出真正的青霉素，需要无数次的尝试，无数次的失败。


    最重要的还是运气。


    秦昊的运气就不错。


    他第一次就制作出有效的青霉素，治好了苏贵妃和流民营的鼠疫。


    但是，运气始终是运气。


    秦昊的成功，完全无法复制。


    秦昊只能把希望全都寄托在孙青檀身上。


    孙青檀是一个医学天才，从小就跟着爷爷学习医术。


    而且，孙青檀学习的医术，跟普通医生不太一样。


    她的外号是毒手圣医，对制作毒药很精通。


    是药三分毒。


    制毒和制药，本就是想通的。


    如果说，这个时代有人能研制出真正的青霉素，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孙青檀。


    可秦昊也没有想到，孙青檀能这么快就取得成功。


    “看来，孙青檀在医术上的天分，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高！”


    “我能收孙青檀为徒弟，真是捡了个宝贝！”


    秦昊心花怒放，忍不住遐想起来。


    孙青檀这次能制作出青霉素。


    那么下一次，秦昊就把外科手术的相关知识教给她。


    再加上太医院的医疗资源。


    也许在有生之年，孙青檀能掌握完善的现代医学知识。


    不仅大夏的人均寿命，能够上一个台阶。


    秦昊也不用担心，自己因为头疼脑热，就一命呜呼。


    要知道，古代皇帝的平均寿命只有四十三岁。


    随便一个小病，都有可能致命。


    “不过...”


    秦昊脸色微沉，道：“别光顾着高兴，进行菌落测试了吗？”


    孙青檀忙道：“进行过了，师尊，您来看！”


    孙青檀把秦昊带到太医院，一个单独的房间。


    这个房间按照秦昊的要求，修建的密不透风，经过酒精消毒，创造出无菌环境。


    一个琉璃罩子里，盛放着链球菌的菌落。


    孙青檀指着角落，道：“这里是我进行菌落测试的地方。师尊，你可以看到，菌落已经被青霉散杀死了。”


    秦昊连连点头。


    孙青檀的每一个步骤，都按照秦昊的要求，一丝不苟，没有任何错误。


    “天不亡我大夏！”秦昊仰天大笑：“孙青檀，你能研制出青霉散，是天下苍生之福！”


    孙青檀脸色娇红：“徒弟只是按照师尊的吩咐，哪有什么功劳。就算有功劳，也是师尊的功劳。有师尊这样的皇帝，才是大夏黎民百姓的福气。”


    孙青檀可不是在拍马屁。


    她是由衷的崇拜秦昊。


    秦昊展现出的学识和智慧，远远超过这个时代。


    秦昊的只言片语，都足以让孙青檀受用终身。


    秦昊笑了笑，忽然道：“对了，活体试验过了吗？”


    孙青檀一怔，摇头道：“没有。太医院不是流民营，很难找到自愿的病人。不过...”


    孙青檀挽起袖子，露出一个针口，道：“我已经在自己身上打过了。没有什么副作用。”


    “胡闹！”


    秦昊脸色一沉，呵斥道：“你找不到自愿的病人，可以给朕说。你自己以身试药，算是怎么回事？”


    孙青檀不服气道：“古有神农尝百草。我为了救人，自己先试药也无可厚非！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秦昊摇头：“神农氏最后死了，难道你也要步他的后尘？”


    孙青檀哑口无言。


    虽然是呵斥，但是孙青檀心中暖暖的。


    她从秦昊的话语中，感受到了浓浓的关心。


    孙青檀的鼻头发酸，眼泪在眼眶里打晃。


    这个世界上，除了爷爷之外。


    只有秦昊会这么关心自己。


    可是，孙青檀心里还不服气：“灾情如火，除非前往疫区，否则找不到自愿的试药人。我也没办法...”


    秦昊一笑，道：“很简单！跟朕来！”


    秦昊拉着一脸震惊的孙青檀，来到天牢。


    孙青檀还是第一次来天牢，见到戒备森严的牢房，诧异道：“师尊，这里是什么地方？”


    秦昊笑道：“这里是天牢，里面关的都是十恶不赦的死囚。”


    “死囚试药？”


    孙青檀一听，脸色大变。


    “不行！”


    孙青檀摇头道：“死囚也是人！师尊，你违背他们的个人意愿，让他们试药，有违人伦！我不同意。”


    在孙青檀眼里。


    秦昊什么地方都好。


    有学识，有眼光，还长得很帅...


    但是有一点。


    秦昊在一些时候，心肠实在是太硬了，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残暴。


    也难怪民间传言，秦昊是一个暴君。


    他居然要拿死囚试药。


    这确实是暴君所为！


    秦昊望着孙青檀，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圣母。不过，也不奇怪。你毕竟是个医生，有些妇人之仁，也很正常。”


    “圣母？”


    孙青檀听着这个新颖的词汇，秀眉紧蹙。


    女人的知觉告诉她，这不是一个好词。


    孙青檀摇头：“总之，你若是强迫死囚试药，我绝不同意！”


    秦昊微微一笑，道：“放心，朕不会强迫他们！”


    当即，秦昊把郭子玉叫过来，在他耳畔说了几句。


    郭子玉闻言，立刻来到牢房里，大声道：“皇上有旨！只要谁愿意以身试药，便可以获得大赦！死刑减为无期！无期变成有期！有期刑期减半！”


    天牢里的囚犯，大部分是皇亲国戚，还有大臣。


    因为贪赃枉法，欺君罔上，才被关在这里。


    他们对皇上都有很大意见。


    听说皇上驾到，天牢里面谩骂一片。


    可是郭子玉一说要减刑，整个天牢都炸锅了。


    “皇上，我愿意试药！我愿意啊！”


    “只要不让我死，让我干什么都行！别说是试药，吃屎都行！”


    “皇上，您真是圣主！奴才知道错了！求您一定要让我试药啊！”


    囚犯们全都癫狂了，大声喊道。


    特别是死囚。


    他们喊的最厉害，在牢房里给秦昊跪下，拼命磕头。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他们呢。


    只要不死。


    也许过段时间，皇后登基，就要大赦天下。


    他们再次减刑，也许有生之年，可以重见天日。


    秦昊笑望着孙青檀：“徒弟，怎么样？他们都是自愿的！这下，你没有话说了吧！”


    孙青檀也没有想到，秦昊会用减刑这一招。


    虽然是投机取巧，可秦昊确实没有违背囚犯们的个人意愿。


    孙青檀只好点头：“师尊，我没有话说了。让他们来试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