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路上了。”


    电话那头的一个沙哑男声笑道：“角度很合适。”


    “这样就可以找韩老板那边交差了吧。”


    白裙女子有些放松地说道：“剩下的交给韩老板家里的报社，就可以达到目的了吧？”


    “想什么呢。”沙哑男声漫不经心地说道：“韩老板说了，这次他们家里拒绝提供太多帮助，他只能通过内部渠道保证我们的帖子被“新日”的账号转发。”


    “至于最后达成什么效果，还要看帖子自身的质量。”


    “什么嘛……”


    白裙女子有些无奈：“这次的钱有点难挣。”


    “慢慢来吧，韩老板这次好像下定了决心，必须把对方搞臭才行。”沙哑男声平静说道：“也不知道对方怎么惹到他了。”


    “关心这个干嘛，又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白裙女子无所谓地说道：“我们只负责赚钱就好了。”


    ……


    在龙工大的一家日料店，许牧对龙若溪说了第一次上柯枫课发生的事情。


    “确实有些古怪。”


    龙若溪有些疑惑地说道：“在我的印象中，柯教授不是那种喜欢解释自己想法的人。可能柯教授知道你的身份，对你开始感兴趣了。”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太好了。”


    许牧有些庆幸地说道。


    “你刚才说，你对弦理论领域感兴趣了吗？”


    龙若溪则是想起刚才许牧无意间提到的事情。


    “是啊。”许牧没有提起系统的事情，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了。


    “可是科学院那边不是更希望你能专注于工程研发吗？对于这种纯理论方面的研究，他们并不需要吧。”


    许牧摇摇头：“我也不是说在弦理论上深耕到底，只是突然感兴趣罢了。而且科学院那边也没办法限制我的研究方向。”


    “只是针对于我个人来说，我更喜欢研发。”


    “龙工大研究方向是弦理论的教授还是有一些的，我到时候帮你整理些他们的论文吧。”龙若溪突然说道。


    “那就提前谢谢若溪了。”


    许牧闻言惊喜。


    对于弦理论来说他是彻彻底底的门外汉，如果龙若溪有门路可以整理相关论文的话，会节省他的很多时间。


    只是他没有往深处想，龙若溪这个举动代表着什么。


    “还和我说谢谢呀。”


    龙若溪一笑，夹给他一片三文鱼，看着许牧蘸着酱油吃了下去。


    “对了，上次那个欺负你舍友的那个人，你还记得吗？”


    听到龙若溪的话，许牧放下筷子，说道：“那个‘新日’报社的富二代？怎么了？”


    “我说不好。”龙若溪有些担心的蹙着眉毛：“我回去调查了下，仗着自己家里有粉丝量巨大的自媒体账号，他经常公器私用，往不少他看不顺眼的人身上泼脏水。”


    “之前甚至还闹出过把人逼到跳楼的事件。”


    许牧倒吸一口凉气：“那没人管他们吗？”


    “有谁会管呢，”龙若溪摇摇头：“毕竟他们家的账号影响力确实挺大的，算是国内传统媒体转型互联网媒体的典范。”


    “没事，不用担心。”许牧沉吟了一下，“如果他真的来招惹我，我背后可是有着秦老和苏老，想必他们不会让我操心这种事情。”


    “那就好，你自己千万小心。”


    龙若溪最后嘱咐了一句。


    ……


    回到寝室，他看到范世喜和利堂堂依旧坐在电视前玩着游戏。


    “你们不写作业吗？”


    许牧有些无奈地问道。


    龙工大工程系的课业之繁重在整个学校都是出了名的。


    “那玩意，有什么好写的。”


    利堂堂无所谓地说道：“花一个小时我就写完了。”


    “那你呢，老范。”


    范世喜连头都没回：“我花了半个小时。”


    “就非得赢我呗？”


    利堂堂呵了一声：“那你看看这招你能不能赢！”


    “又玩这招！别玩赖啊！”


    许牧揉了揉太阳穴。


    经过这一个多星期的相处，他也对大学舍友有了一定的了解。只能说每个考进龙工大的学生都不简单。


    其他三人看起来都是吊儿郎当的。范世喜和利堂堂成天沉迷游戏，加上是发小，所以每天都黏在一起。别看他们每天花在游戏上的时间那么长，但是他们的学业却是一点都没落下。


    普通学生每天要花三个小时起步的作业，他们最多只需要一个小时。


    “我都在怀疑你们每天那么快写完作业，是不是都是为了能多点时间花在游戏上。”


    许牧有些无奈地说道：“小点声，我看到少安在睡觉。”


    张少安也是个奇葩。


    虽然他嘴软嘴硬说自己没玩游戏，但是偶尔会站在范世喜和利堂堂身后看他们玩，冷不丁说出的一句话能让两人都惊掉下巴。


    据他们说，这个人暴露出他自己“难以想象的游戏理解。”


    张少安应付学业也很轻松，但是应付女孩子对他来说宛如天堑。


    “怎么他这么早就睡了？”


    利堂堂有些好奇，但是头都没转过来。


    “不知道，好像我们刚开游戏的时候他就回来了，当时你在上厕所。”范世喜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铺上的张少安：“我给他打了招呼，他都没回。”


    “可能是累到了吧。”


    许牧猜测道：“是不是又搭讪那个女生被拒绝了。”


    “呵呵！”


    利堂堂，范世喜，许牧三人微笑起来。


    张少安的这个毛病，他们在宿舍里嘲笑了很多遍，哪怕当着张少安的面，他们也乐于嘲笑。


    看着对方害羞到脸红的样子，还挺好玩的。


    “总归是注意下吧。”


    利堂堂嗨了一声：“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睡醒了谁都没法叫醒他，没事。”


    “如果你要睡觉的话，我们小声点就是。”


    “我也不介意，我看会论文再说。”


    许牧耸耸肩，打开电话看起从系统里兑换出来的图纸。一旦进入到图纸之中，他就会进入心无旁骛的状态。


    即使旁边的人再如何吵闹，也无法影响他。


    这是这样的许牧，自然也不会注意到躺在床上的张少安，躲在被子下，肩膀微微地不停抽搐。


    如果凑近了，还能听见轻轻的哭声。


    只是那哭声，伴在游戏音效声中，一闪而逝。